阪田竹君額頭上的鮮血順着側臉就淌落下來,這孫子微微一愣,從腰後摸出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刃,瞬間跟條發情的公狗似的“嗷”一嗓子衝我小腹就紮了過來。
我時刻都在防着他狗急跳牆,不等他的刀尖捅過來,我一把揪住阪田竹君的領口用力往下一壓,擡起膝蓋照着他的下巴頦“咣咣”猛磕幾下,又掄圓拳頭往他後腦勺重重懟了幾下子。一記“勾腿”,將丫給絆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稻川商會的幾個壯漢也反應過來,紛紛叫囂着往我跟前涌動,特別是阪田左側一個剃着青皮頭的青年速度最特麼快,我剛把他主子甩倒,狗雜碎已經伸手朝我的脖領口抓了過來,右手直接掏出一把匕首,要往我腦袋上刺。
我拿肩膀使勁扛開那壯漢,快速往後倒退,我身後的王瓅一記瀟灑的側踢,直接把他給蹬出去兩米遠。順手抓起桌上的茶壺,回手就照着另外一個正跟魚陽廝拽的小夥腦袋“突”的一聲砸了下去。
那小子哼都沒來及的哼一聲,兩眼一翻白,仰頭就昏迷過去。
在所有人驚駭的眼神中。我們王者跟稻川商會就這麼直愣愣的擰巴起來,整個過程說起來其實沒用幾分鐘,要不是我們想把陣勢鬧大,吸引過來昆西,稻川商會這幫雜碎早躺地上不知道多少回了。
這次帶來的三四個惡虎堂的兄弟都是格鬥的好手,再加上我、魚陽和王瓅想要把稻川商會的幾條雜魚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容易。
“怎麼個意思阪公子?給你臉你不接唄。”我將阪田竹君從地上薅起來,膝蓋繃直照着他的肚子上猛磕一下,單手扯住他的頭髮,右腳橫掃一個絆子又將他撂倒,完事周而復始的折騰了他四五回。
揍阪田的時候,我餘光一個勁的朝周圍瞟動,眼看旁邊瞧熱鬧的人越聚越多,可是作爲東道主昆西依舊沒有現身的意思,不由有些着急,我扯住阪田竹君的頭髮,拍了拍他的臉蛋冷笑:“會說中國話不?”
“你別囂張..”阪田竹君讓我打的豬頭狗臉,腮幫子腫的老高,兩顆大門牙不知道飛到哪去了,說起話來唾沫豐富,有些跑風..
“臥槽你爹個老籃子!”魚陽抓起桌上盛放乾果的盤子“啪”的一下蓋在阪田的臉上,惡狠狠的咆哮:“不服是吧,今天爹讓你好好認識一下服字怎麼寫!”
說罷話,魚陽徑直將阪田從我手裡搶過去,撿起一片盤子的碎片“噗”一下扎到阪田竹君的大腿上。昂頭問了句:“服不?”
不等阪田吭聲,魚陽再次彎腰撿起一塊碎片,照着阪田大腿“噗..”又是一下,連續紮了阪田五六個碎片。這位稻川商會的公子哥總算慫了,慘叫連連的求饒:“服了,我服了!”
“再晚喊兩分鐘,你看看爹能不能把你做成人形刺蝟!”魚陽暴戾的揪住阪田頭髮咆哮:“大聲告訴我。服誰了?”
“服你,服王者!”阪田竹君哭喪着臉哀叫。
“今天爸爸好好教教你華夏文化!”魚陽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阪田竹君的臉上喝斥:“哭特麼什麼哭,給我笑!再敢癟嘴,我把籃子給你扎漏氣兒!”
“嗚嗚嗚...我笑..”阪田竹君眼角含着熱淚,嘴脣不住的上翹,竭力做出開心的模樣,只是那副表情讓人看着就忍俊不禁。
“槽,憋回去吧,笑的賊特麼難看,跟你死去的二姨有一拼!”魚陽擡起胳膊又是一巴掌呼在阪田的臉上,梗着脖子喘粗氣:“跟着我念,王者的人都是神!”
“王者..王者的人都是神!”阪田竹君抽抽搭搭的重複。
“沒吃飯是吧。大點聲!”魚陽左右開弓,照着阪田的豬頭“噼啪”就是幾個大耳光子,打完以後才吐了口唾沫後知後覺:“好像你確實沒吃飯,咱們到帥府就是吃飯的哈,來來來,我教你下一句。”
“王者的人全是稻川商會雜碎們的爸爸。”魚陽摸小狗似的摸了摸阪田竹君的腦袋,完事陰嗖嗖的笑道:“嗓門不響,腦瓜子我給你削放屁的!”
“王者的人全是..”阪田竹君唸到一半,死活不往下接話了,任由魚陽怎麼蓋耳光就是不應聲。
“嘖嘖嘖,這小子還算有點骨氣。”王瓅瞥嘴嘲笑。
我抽了抽鼻子道:“骨氣個雞八,他要是喊出來這話以後稻川商會在金三角就徹底沒臉了。而且消息萬一傳回島國去,這狗日的估摸得剖腹。”記得小時候看電影,島國的雜種動不動就整個剖腹自殺,好像挺有骨氣,實際上那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說話的時候,我往周邊又看了幾眼,依舊沒能見到正主昆西的出現,甚至連阻攔我們的士兵都沒有半個。心底一沉,尋思着這傢伙該不是知道什麼了吧,故意冒着不肯現身,耳邊突然傳出小佛爺的聲音:“三子,力度還是不夠大,再往大里整整,昆西仍舊還呆在他的住所和某個大人物在聊天,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咋知道的?”我脫口而出。
小佛爺沉寂了幾秒鐘後輕聲道:“安佳蓓告訴我的。”
“往大里鬧?”我梗着脖頸從圍觀的人羣中掃視兩眼,乾脆掐着腰蹦到桌上,扯開嗓門吼:“圍觀的朋友們中有沒有棒國人?我老特麼崇拜韓國社會人兒了,最近手上有一批貨想跟那邊的朋友交易,想發財的哥們言語一聲哈。”
“王者的這位先生你好,我是釜山的李敏鎬,不知道有什麼賜教。”人堆裡果然擠出來五六個身材修長,穿黑色晚禮服的青年。
“你來,我跟你說句悄悄話!”我蹲在桌上,朝着那個梳着偏分頭,身材纖瘦的青年勾了勾指頭。
他立馬笑容滿面的走到我跟前:“先生你好,怎麼稱呼?請問你在王者擔任什麼職務?”
“王者我說了算,呸..別特麼岔話題,老哥問你,你們棒國人說孔子是棒國的,四大發明也是棒國的,請問什麼是華夏的?”
“這..”偏分頭青年乾笑着搖搖頭:“我不太懂歷史。”
“你麻痹的,哥教教你歷史!這些都可以是你們的,但棒國是華夏的!記住沒?”我猛地站起來,從桌上一腳蹬在偏分頭的臉上,接着蹦下來。照準他的腦袋打沙包似的“突突”就是幾記炮拳,直打的鼻血直流。
“先生,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李敏鎬捂着臉,連連往後倒退。他剛纔從人堆裡看的仔仔細細,應該很清楚我們這幫人的戰鬥力,趕忙制止住自己的手下,朝我解釋:“我們和貴國可沒有任何矛盾...”
“矛盾是沒有,但老子是個愛國賊!”我一胳膊肘攬住他的脖頸,夾到我的胳肢窩下,掄起右拳照着他的腦袋“咣咣”又是幾拳頭,大聲咆哮:“草泥馬。王者挑戰各種不服,島國、棒國的朋友不服氣的都可以往前靠一靠!”
隨着我這一聲咋喊過後,人堆裡冒出來四五夥冷着臉的青年,估計都是這倆國家的。我耳朵眼裡傳出小佛爺的聲音:“三子,火候差不多了,已經有士兵去通知昆西了,你們再加把勁哈。”
“加你大爺!買命的活兒,你們咋特麼不幹..”我瞅着面色不善涌出來的幾夥人,梗着脖子嗓門再次提高:“來來來,不服氣的先排隊,咱們一對一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