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楚景言並不知道李智賢是個憧憬舞臺和影視的女孩,但現在看來,手下人收集的資料並沒有錯。
眼前這個女孩如果關係扯的稍微遠一點的話,她的遠方叔叔現在是自己所在集團的執行董事,換句話說,李智賢也算楚景言應該小心哄着的對象。
不過很可惜最近楚景言應該是沒碰到自己願意哄的人,一天的相處對於李智賢這種文文弱弱就差時不時拿着塊手帕捂住嘴巴咳嗽的女孩來說,已經足夠讓楚景言十分不要臉的得寸進尺。
李智賢顯然沒覺得楚景言的態度有什麼不對,楚景言就更不會覺得自己的態度惡劣了。
李智賢的叔叔現在嚴格來說是拯救了集團於水火之中的人,她的父親是親手頒佈拘捕令逮捕黃東政的人,換句話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從今以後,李智賢的叔叔在集團內部的話語權會十分的重。
那麼李智賢,她喜歡的,想要的,只要東方國際有能力給的,作爲附加的款項,陳朔十分樂意賣個人情給那位檢察官大人。
這件事情當然是由楚景言來辦。
夢想被實現的感覺其實很奇妙。
有時候就像是從父母那獲得到夢寐以求的禮物一般讓人驚喜不已,李智賢不知道楚景言爲什麼會說出這話,但臉上掩飾不住的欣喜已經完全出賣了她的內心。
“具體,過段時間我會安排。”楚景言把耳機還給了李智賢,說道,“我也有朋友以前是娛樂公司的練習生,運氣很好的是在今天她很順利的出道了,都說練習生很苦,希望李小姐能堅持得住。”
“我可以的。”李智賢說道。
頓了頓,李智賢好奇的問道:“今天新出道的那個女子組合,有您的朋友?”
楚景言點了點頭。
李智賢感慨道:“S,M公司據說很有實力,他們推出的組合都不會差呢,您的朋友看來一定很厲害,不然也不可能在那麼多練習生裡面脫穎而出。”
“或許確實是這樣吧。”楚景言說道。
在垂手可得的夢想面前沒有人會選擇拒絕,更何況二十歲的李智賢,聽說今天在舞臺上看到的那個姓女子組合平均年齡只有十八歲,已經二十歲的李智賢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
看着李智賢因爲激動而顯得有些發紅的臉頰,楚景言說道:“所以,你也加油。”
“雖然我太敢肯定自己是個聰明人,但如果需要努力的話,我一定會努力的。”李智賢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我學習不太好,不過如果是對感興趣的事情的話,熱情應該可以彌補腦子吧?”
楚景言笑了起來:“勤能補拙,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很聰明纔對。”
一天的陪護工作結束,把李智賢很穩妥的送回學校,楚景言坐在後座,想了很久以後對正在開車的李啓說道:“今天在電視臺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說的自然是楚景言今天被張子成攔住進行了一場對話的事情,李啓開口道:“大哥,是不是以前的事情有馬腳?”
楚景言搖了搖頭,對李啓說道:“去幫我查一個人,多少錢我不管,找最好的人去查。”
李啓問道:“今天在電視臺碰到了那個人?”
“張子成,首爾檢察廳五級公務員,我要他所有的資料。”
“是。”
很是事情證明楚景言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被無緣無故堵在電視臺然後聽了一番說教,哪怕是個高中生心中都會有火氣,楚景言不會把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但他現在真的有些生氣。
是很生氣。
原本今天是個風和日麗適合**妹子的好日子,事實證明今天楚景言運氣確實不錯,初次見面的李智賢的外貌和性格讓楚景言相當滿意,當個免費導遊也就心甘情願。
大家都挺開心的,於是就來了個專門讓楚景言心情變差的人。
確實如張子成所說,楚景言在幾年以前開始有行爲記錄後,便一直都是重點關注對象,那時候費了很大的勁才從一些糾葛當中脫身,相對應的,也許就是那時候張子成盯上了楚景言,可能是黴運當頭也說不定。
楚景言看着窗外,原本因爲見到鄭秀妍後稍許躁動的心也早就平靜了下來。
很多時候楚景言認爲過去的事情不可能會真的過去,楚景言在去年纔算真正的在清潭洞那邊繁華卻充滿陰暗的角落站穩了腳跟,但一個外來戶怎麼可能會很順利的進去。
那麼多家夜店,那麼多酒吧,每天晚上光是客人消耗的各種助興藥物就是一筆龐大的財富,楚景言想要這些東西,原本的主人怎麼可能會樂意?
不給,楚景言卻偏偏想要。
於是某個晚上一家在年輕人圈子裡知名度很廣的夜店着了火,糾葛變成了報仇,報仇又轉變成了猜疑,猜疑之後就是大打出手。
就像張子成說的,三條人命,更多人的受傷,更多原本風光一時的人最後鋃鐺入獄。
鴨鷗亭彷彿**之間冷清了不少,然後楚景言來了,然後鴨鷗亭再次熱鬧了起來,哪裡依然有很多人看楚景言不爽,那裡依然充滿財富和陰暗。
但如今就算再不喜楚景言,那些人也得承認,和他們一起努力在維持這座金山秩序的,就是楚景言。
現在有人把這件事情重新拿了出來,那麼自然就是要針對楚景言。
“你說我還太弱,所以任你**。”楚景言看着窗外,忽然之間有些神經的發笑,“可你知不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瘋狗?”
楚景言不知道自己如今變成這副樣子,那對夫婦再次看見自己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反應,但總歸來說,就像楚景言對張子成說的那段話一樣。
如果他能從小安心的坐在教室裡,如果他能很好的去念大學,如果他一生下來就不是像過去那樣操蛋的活着,張子成又有什麼資格來對他說這些話?
但事實就是張子成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用那種楚景言平生最厭惡的語氣說出了那些話。
日子好像繼續照常的再過下去,真正開始進行出道生活的小肥婆,楚景言也能經常在偶爾打開電視時能看到她們的身影。
隨之而來的自然有鄭秀妍。
當然也有金泰妍,和有過一面之緣的權宥莉,所以生活過的也不算太糟糕。
辦公桌上依然空空如也,電視劇的工作楚景言依然插不上手,安靜的就像只睡着的貓,楚景言此時此刻是被遺忘的角落。
但好像也不是表面上這個樣子。
金城站在楚景言面前,鏡片下的雙眼一閃而過的憤怒,然後說道:“楚總監,我想請問爲什麼遞上來的費用報表您沒簽字?”
“我認爲不合理。”楚景言擡起頭回答道。
“不合理?”金城說道,“我的工作完全按照公司的流程進行,並且財務那邊也已經劃出了款項,只需要楚總監的簽字,我想請問楚總監,到底哪裡不合理?”
楚景言在C&O單槍匹馬,他認爲這是很不對的事情,這很容易被人欺負,事實證明確實有人在欺負楚景言。
楚景言會心甘情願被人屈服嗎,當然不會。
整間公司的財務最終的簽字在楚景言手裡,這羣白癡竟然欺負錢袋子,那麼錢袋子自然會狠狠的欺負回去。
“我沒必要向你解釋什麼,具體的在我自己改善你的計劃後會自動實施。”楚景言看了金城一眼後說道。
“什麼?”金城看着楚景言,說不出話來。
“我不想聽你的長篇大論,下級如果是這樣和上級對話的態度,那我不想聽你說話。”楚景言看着金城,忽然笑道,“要是金理事實在覺得憋屈,可以等下個星期社長回國,好好的告一下我的狀。”
金城看着楚景言,沉默後說道:“楚總監不覺得這樣有點擾亂公司正常運作額嫌疑嗎?”
“我是在擾亂嗎?”楚景言攤了攤手,“我是在撥亂反正。”
金城說道,“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電視劇製作的流程之一,很快就要準備場景,演員,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這種時候你卡住資金,還說撥亂反正,楚總監,恕我直言,你完全就是在利用職務公報私仇。”
“我爲什麼要公報私仇?”楚景言問道。
金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要怎麼說,難道說是因爲以他爲首的公司高層集體排擠?還是說他們其實打心底裡想讓楚景言就當一個天天按時報道按時下班,最好不要插手任何事物的酒囊飯袋?
於是金城看向楚景言眼神發生了變化,他感覺自己正在走向楚景言挖的坑中,那坑很深,無法自拔。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上報社長。”金城深吸口氣後說道。
“跟被搶了糖然後去跟媽媽告狀的可憐乖寶寶一樣。”楚景言笑道。
金城臉上表情極其精彩:“楚總監,請注意您的說話方式。”
“好吧,好吧。”楚景言擺了擺手笑呵呵說道,“現在年輕人就是這樣,一點玩笑開不起,還是我們那時候好玩,這無趣的人生啊。”
金城轉身離開了楚景言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