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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秀妍三人坐上了飛機,前幾天還興致很高的小肥婆顯得有些落寞,沒心沒肺的鄭秀晶顯然沒有察覺這些變化,依然在想着到了西雅圖該按照旅遊攻略中的路線去哪兒玩,渾然不知自己的帕尼姐姐昨晚被自己的無量老哥欺負的很慘。
和小肥婆朝夕相處多年,即使不能算知心,但鄭秀妍也一下便看出了小肥婆的情緒低落。
用手指戳了戳小肥婆的臉,鄭秀妍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不想去嗎?”
“沒有。”小肥婆搖了搖頭,下意識的去摸了摸嘴角上的傷口之後小聲說道,“就是有點累,睡一覺就好了。”
鄭秀妍看了眼小肥婆黯淡的眼睛,不解的問道:“你今天很不對勁兒啊,早上起來我看你好像還哭過,眼睛紅的跟香腸一樣,到底出什麼事了?”
小肥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鄭秀妍的問題,於是只好敷衍道:“真沒什麼,就是想了些事情。”
說完,小肥婆透過機艙的窗口望過去:“小時候媽媽也帶我去過西雅圖,只是時間過去太久了,我都忘記那裡是什麼樣子的了。”
鄭秀妍嘟了嘟嘴,她以爲是小肥婆觸景生情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便不再多說什麼,安慰了幾句後,便掏出手機趁着這麼點時間,給楚景言發了條短信報一下平安。
小肥婆看着鄭秀妍盯着手機屏幕,靜靜的等着楚景言的回信。想起自己以前發一條短信楚景言能在三天之內回她已經算是十分好的事情之後。
叮—
鄭秀妍點開短信,是楚景言的,內容大概就是注意安全。天一黑就立刻回酒店之類的話。
看完短信,鄭秀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關掉手機從包裡掏出一盒巧克力遞給小肥婆一塊,小肥婆接過巧克力,猶豫了一下之後問道:“西卡啊,楚景言是不是每次都很快回你的短信?”
“不是啊。”還沒等鄭秀妍說話,一旁的鄭秀晶便來了興致笑嘻嘻的說道。“這世上能讓我哥很快回復短信的人只有我呀。”
鄭秀妍無奈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沉默的表示認同。
“不過也還行,他最近好像特別會關心人。”鄭秀妍撇了撇嘴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我都有點不太適應。”
小肥婆含着巧克力,忽然掏出了手機,在鄭秀妍和鄭秀晶沒發現的情況下。給楚景言發了一條訊息。
我們上飛機了。
發完之後。小肥婆靜靜的握着手機,心想如果他也能很快的回覆的話,那是不是說其實對於他而言,自己跟那些普通人不太一樣呢?
小肥婆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但其實只過去了幾分鐘而已。
楚景言回覆了,也是短短的一句話。
注意安全,和秀妍好好照顧秀晶。
小肥婆看完短信,心裡欣喜的同時又多了一份惆悵。這種心態其實和金泰妍差不多,她們都認爲在楚景言心裡。誰都比不上鄭秀晶。
這就是事實吧,小肥婆心想。
“西卡。”小肥婆叫了鄭秀妍一聲。
鄭秀妍咬了口巧克力問道:“怎麼了?”
小肥婆想了想,笑着說道:“你說以後我試試那種很濃很濃的妝怎麼樣,大紅色的口紅,很重的眼影。”
“不合適吧.....”鄭秀妍腦補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很自然的說道,“楚景言說過那些醜女人和有心計的女人才會畫濃妝呢,帕尼你不能畫哦。”
小肥婆眨了眨眼睛,看着鄭秀妍天真浪漫的樣子,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以前到現在,自己所有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全都是楚景言灌輸的。
楚景言覺得不好,那麼鄭秀妍也覺得不好,楚景言覺得好,那纔是真的好。
我偏要試試,小肥婆心想着。
飛機起飛了。
目標,西雅圖。
洛杉磯
按照楚景言現在所掌握的信息,他來這裡的大致目的其實已經完成。
關憶北辦事十分有效率,在三天之內便已經找到了李赫林當初在洛杉磯時的所有蹤跡,他拜訪過什麼人,去過哪裡,甚至在哪家酒店下榻,這些情況楚景言都已經全部知道。
讓楚景言驚訝的是,李赫林當初甚至到過舊金山,去過鄭家原來居住的附近。
看完這一切,楚景言稍稍的放下了心,從這些情況上了解,李赫林大概是不知道那兩個黑人的死亡與楚景言有關聯。
而楚景言養父母的狀況,從張玉成的話裡可以知道,無論他到底從誰那裡得到了保證,至少在楚景言找上門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楚天佑夫婦的遺囑是在張玉成手裡,並且一直保存着。
事情到了這其實楚景言已經可以回到首爾,全力準備對付李赫林和他身後的副會長,但如今一件事情壓在他心裡始終擱置不下。
那就是楚天佑夫婦的死因和到底是誰,當初曾經慷慨資助了他們的研究。
那個人是整件事情的關鍵,如果沒有那人,或許楚景言就得不到這份價值億萬的遺囑。
楚景言習慣把很多事情同時開啓並且一直做下,這樣能獲得最大的效率,於是當他徹底確定李赫林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瞭解他的一切後,直接給在首爾的崔敏熙打去了電話。
他把這些年自己所有的積蓄甚至是房產都換成了現金,全州的生意是白繼明那條私人產業鏈最重要的一環,釜山和仁川如今還在陳朔的掌控之中,那麼楚景言就一定要確保全州邊的事項得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那些錢跟白繼明所能調動的資源相比不算什麼。但也足夠撐上一段時間。
當原本東方國際和崔家的談判已經重新要有突破時,原本處於弱勢的崔敏熙卻直接動用很龐大的資金硬生生的阻攔了下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白繼明一個在辦公室內坐了很久,窗臺上的盆栽一天之內被他澆了七瓢水。
望着被水浸打着的翠綠葉子,白繼明面如沉水。
陳朔站在仁川的那處工程最高樓的頂端,眺望着遠處的羣山環繞,靜靜聽完身後木龍帶來的消息,他笑了起來。
點燃一根菸,陳朔對木龍說道:“楚景言做事的手段。我是一直都很喜歡的。”
“顧前不顧後,顧左不顧右,盯着一個地方窮追猛打。”陳朔緩緩的說道。“這擱在我身上自然不能用,但是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用,因爲誰都知道,咬下一塊肉。不管肉多肉少。他楚景言都是賺的。”
“很好,非常好。”
一旁的木龍默然,陳朔難得一見的如此誇讚一個人絕對是他跟在陳朔身邊以來的第一次,雖然以前也挺陳朔誇獎過楚景言,但從未像像今天這般,連說了兩聲好。
“江北李家的二少爺,全州崔家的大少爺,如今想來還要再加上一個洛杉磯的關家。”陳朔饒有興趣的說道。“去查查洛杉磯的那個關家,以前倒也聽說過可一直都沒關注。我想看看戚清榮給楚景言找來的幫手到底有多大能量,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後手留着沒用。”
木龍點了點頭,聽完陳朔的話之後忍不住說道:“會長,據分公司從洛杉磯傳過來的消息,楚景言好像得到了一大筆的資金,來源應該是他的養父母,如果他動用這筆資金在您的計劃裡面忽然倒戈,到時候.....”
陳朔沉凝了一會,說道:“那錢他一時半會動不了。”
“而且,你怎麼會覺得他會背叛我?”陳朔回頭看了木龍一眼問道。
木龍啞口無言,他心中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爲什麼一向做事謹慎的會長,總是回莫名其妙的給予楚景言這種難得的信任?
就算不在首爾,楚景言也能依靠自己留下來的東西攪動出一些事情來。
而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事情徹底醞釀爆炸時能夠及時的返回首爾,其實楚景言還沒有完全搞清楚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
最重要的一點是,陳朔和白繼明因爲什麼才使得他們反目成仇?
這是一個二十啷噹歲的花季少男該考慮的問題嗎,這簡直就是折磨人還不帶給錢的,楚景言煩惱的想到。
但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啊。
車子穩穩停在了當地大學一幢古典建築的門前。
這裡就是楚天佑夫婦生前工作過的地方,楚景言偶爾也被帶來參觀過幾次,打量着四周熟悉的景色,他摘掉了墨鏡,大步走進了屋內。
很幸運的,楚景言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楚天佑夫婦當時研究工作室的同事,如今已經是這家研究室主要人物的查爾斯。
查爾斯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不修邊幅,看外面就知道是個一心撲在研究上的人。
楚景言表明了身份,說明了來的原因,查爾斯一時半會卻依然沒有搞清楚眼前這個亞洲人到底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些什麼。
“我大概想要知道的是,我父母當初獲得資助的那個人,您有沒有見過。”楚景言詢問道。
查爾斯靜靜的想了想,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之後無比肯定的說道:“我並沒有見過。”
“當初我們的研究出現了重大突破,可是大學和當地的基金卻是一羣白癡,竟然完全不相信我們還能繼續研究出什麼東西來,那段日子我們幾個的心情都不太好。”
“但就是突然有一天,你的父親興沖沖跑來告訴我,我們的研究可以繼續進行下去,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們得到了很大的一筆資金援助。”
“但研究結束沒多久,你的父母就出了事。”
查爾斯語氣十分的不忿,即使事情過去多年他依然如此:“楚和寧是很有才華的人,他們如果能夠繼續在我們的研究上繼續下去,諾貝爾獎一定是我們的,你們中國有句成語,造化弄人,我想這一定就是造化弄人了。”
楚景言沉默着聽完查爾斯的話,不免有些失望,即使他說了這麼多,但依然沒有得到實質性的東西。
查爾斯見楚景言的狀態不算好,皺着眉頭仔細想了想之後,對楚景言說道:“我記得在楚申請專利的時候,有幾個亞洲面孔的人曾經找過他。”
“哦?”楚景言立刻追問道,“您知不知他們的信息?”
“不知道。”查爾斯搖了搖頭。
楚景言再次失望了。
“但裡面好像有個姓白的人。”查爾斯看着楚景言,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時間過去太久了,我也記不清楚了。”
楚景言猛地擡起了頭,姓白。
白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