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起來,呂塵這種超級高手爆發起來確實很消耗體力,所以呂塵打一陣歇一陣的打法大家都很理解。
但細心的人就會發現,呂塵打得很有經驗,或者說,很猥瑣。
呂塵狂攻五分鐘,當滄龍的仇恨快要轉移到他的身上,或者滄龍的血量下降到90%、80%這些比較緊要的關頭時,呂塵便會退下來。
每當滄龍被激怒、或者血量下降到一定地步必定觸發某個技能的時候,呂塵總是不在進攻滄龍的隊列之中。這就使得玩家死傷慘重,但呂塵卻毫髮無傷。
長恨歌和天魁星·呼保義都掛過幾次,好在被自家保持着非戰鬥狀態的牧師救了回來,但他們卻各丟了一兩件裝備,被盯着他們很久的散人玩家拼死撿走了,這讓他們十分之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當他們發現了這個小秘密之後,就學着呂塵。當呂塵後退的時候他們就後退,然後便驚奇地發現他們竟然不再面臨驚險的關頭,這就使得他們心中對呂塵的忌憚更加深重了。
滄龍又被圍殺了一個多小時,血量才下降到50%,這時候它開始有意識地蓄力,過了一會兒瞬間爆發出三個大技能來。雖然技能的威力都被削弱了至少一半,但依然成功乾死了上千人,讓它成功鑽地而逃。
“往西邊去了,追!”
一些有追蹤手段的人立刻向西邊追去,有一些想要攪渾水的玩家見狀立刻大喊,於是上百萬人繼續浩浩蕩蕩地涌向西邊。
這些人中卻不包括呂塵,此時他的臉色很陰沉。
“老大...我們不追?”贏仔還不知道【海灣小鎮】的秘密,所以不知道呂塵爲什麼臉色突然這麼難看。那海灣小鎮,就在西邊!
“追...告訴宇文魔神,魔法陣他擇機使用!”
呂塵咬咬牙衝了上去,夾在人流之中前進,贏仔和支援小隊護着他,至少刺客別想暴起刺殺他。
十分鐘之後,滄龍再一次出現,果然就出現在了海灣小鎮外幾百米處。大量的人流涌入小鎮之內,爬上還沒有完全建好的城牆之上,想着滄龍如果能靠近了,他們就能佔據一個好的輸出位。
滄龍仰天嘶吼着,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末日,但它的目光一直望着西方,不知道究竟是在看更西邊的方向,還是在看海灣小鎮。
呂塵趕到之後鬆了一口氣,旋即決心一定要在這裡將滄龍解決掉,爲此他不惜調出留守海灣小鎮之內的五個百人團。
臨海城的情況還沒有穩定下來,易水寒還在和狂野元帥談判着,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但難保那狂野元帥不會在臨下臺之前再瘋狂一把。反正追殺滄龍的大軍之中,狂野帝國、亮劍等勢力一個都沒有落下。
“宇文魔神,你帶人守住城牆,隨時開啓魔法陣!”
呂塵拖着宇文魔神的手,以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說着話。說實話,他之前發展擴張得太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然是萬事大吉,可一旦出現什麼問題,那就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
就像現在這樣,毒狼傭兵團的財政已經崩成了一根弦,眼看着小鎮就要建成,一些爲了借債而承諾出去的地皮即將可以在限期內歸還,如果小鎮突然被摧毀的話,呂塵的財政將在一瞬間崩潰。
限期的地皮交不出去,五六個官司就會找上門來。那些都是借貸金額過百萬的官司,一個一個賠償違約金至少要四五千萬,絕對會把呂塵一下子打落深淵。
這些錢都是從一些正規的遊戲銀行借貸的,在呂塵沒有創出大家業之前,那些人不會好說話的。如果是類似見錢眼開這樣的遊戲商人,拿別人的東西來替代地皮,只要好處足夠還是沒問題的。
“放心...我一定會護住這小鎮的!”
宇文魔神臉色也十分嚴肅,他很清楚傭兵團的財政狀況,爲了同時建造駐地和海灣小鎮,歐陽青橙那邊舉債近千萬,一旦破產,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說罷,呂塵帶着人馬一往無前地衝向滄龍。之前滄龍要發威的時候呂塵會退避開來,但這一次他是拼死都要拖住滄龍。
滄龍又一次仰天嘶吼,四周百碼範圍內的地面頓時就成了險地,一道道一米粗的水柱從地面漸次噴射而出,將大量的玩家噴射上天。
而那滄龍也沒有閒着,跳躍着、旋轉着、粗壯的尾巴將四周五六米的玩家全部掃開,然後猛地躍起就要從被水柱衝出來的大洞跳進去。
呂塵怎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三段斬突了過去,猛地跳起將自己的身體貼在滄龍的身上,而後腳下使力,【踏空斬】、【以水之力】全都用了出來,在半空就將滄龍狠狠頂了出去。
“幹得漂亮!”
“團長威武!”
毒狼傭兵團的人自然是高聲喝彩,四周的玩家也對呂塵佩服不已。如果不是呂塵,這滄龍估計又要跑掉了。
要知道滄龍剛剛鑽地的那十分鐘裡,血量足足恢復了四成,讓一衆玩家恨得咬牙切齒。
“別閒着,打!”呂塵大吼着,毒狼傭兵團的遠程職業佔據一個小小的角落,率先開始炮轟。五人爲一隊,威力最大的兩三個技能用完之後就開始輪轉。
威力弱的技能打出來沒用,全都是1點傷害而已,只有強大的技能如【炎爆】這類冷卻時間十分鐘以上的技能,才能打出兩位數的傷害。當然,這還得是精英玩家才能打得出來的傷害。
其餘人不論是散人還是有組織的也紛紛開始發威,在這樣的boss面前,唯有依靠人海戰術才能將其消滅掉。
滄龍再一次逃亡被阻,更加地憤怒了,水龍噴射着、龍尾怒甩着、一個個技能不要錢一般地使用着,將衆人打得苦不堪言。
呂塵也多次被打得險象環生,要不是純純欲動組織了好幾支搶救隊,在緊要關頭把呂塵搶救下來,呂塵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