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
看到好消息一個接着一個傳來，程慕開懷大笑。
他令道：“既然如此，那就殺到順天去！”
......
三日後，大軍攻入開封府。
休整了幾日後，大軍再次開拔。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彰德府、順德府、真定府相繼被攻破。
上千萬的明帝國士兵戰死，大明已經完全淪爲戰火下的廢墟之地。
此戰，程慕打的也極爲艱難。
由於敵人數量太多，只能讓管亥、李存孝這種鬼神境強者出手。
上千萬明帝國士兵中有大半，都是死在他們的手中。
所以此時環繞在他們身上的因果，已經濃烈成煞。尋常人靠近，就會被煞氣入體，七竅流血而死。
而那一雙雙通紅的眼睛，足可以看出他們是有許多個日夜沒有睡覺了。
夜晚陰涼，心魔易現。
這便是因果的可怕之處。如果心神不堅定者，就會被心魔吞噬。
管亥與李存孝等人雖然信念堅定。但是殺的凡人數量太多，那天大的因果足矣撼動他們的心神。
撼動與毀滅，就在一念之間。
不過幸運的是，此時他們與朱棣只差一個保定府的距離！
只要程慕將朱棣誅殺，或者是徹底佔領順天府。
那天啓帝國的國運升級，龐大的國運之力可以洗刷他們身上的因果。
“整軍！”
城外，數百萬大軍整裝待發。
管亥立於陣前，血紅的雙眼掃過整片戰場。
瞬間，人人膽寒。
此時就連城內的敵人，也被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怕什麼！打起精神！”
城牆之上，戚繼光做着最後的動員。
他沒有在順天府以逸待勞，靜等程慕的到達。
他選擇的，是主動出擊。如果保定府戰敗，那他保衛京師還有什麼意義？
當程慕兵臨順天府的那一刻，那便是大明帝國無解的絕境。
“兄弟們！”
城牆上，他看着衆人情真意切的說道：“此戰吾等雖然會死，但爲國捐軀乃是我們大明男兒的榮耀！”
“吾等大明男人，定然不能讓敵人輕視！”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這便是他戚繼光的態度！
此時城內有他的百萬戚家軍，還有兩三百萬遊俠。此戰，他是有實力一戰的。
“拼...拼...和他們拼了！”
“兄弟們，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壯烈！”
“我...老婆還在家裡等我....”
“你個慫貨！放心，你死了，你老婆就是我老婆！”
......
戚繼光的激勵顯然是有作用的。至少在戰爭還未開始之前，城內的守軍擁有着鬥志。
後面嘛？那得看他的治軍之道了！
“殺！”
當戚家軍魂出現的那一刻，管亥也捨棄了使用大招的念頭。
他知道，戚繼光這是在提防他們這幾位至強者呢。自從國運散落後，這些戚家軍將士那是重點照顧對象。
豐厚的國運獎勵，將他們的實力提升至入流。
也就是說，在戚繼光親率大軍的情況下，百萬戚家軍士兵已經是王侯級兵種。
王侯級，若是放在以前，那都是一個帝國最巔峰的戰鬥力。
這也是戚繼光的重要信心之一！
王侯級士兵可以凝聚出神門中境實力的軍魂，他想以此來抵擋程慕麾下的至強者。
只可惜，現在不是國戰開始的時候。
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鐘，大家都在變強。
當頂級實力的浮屠鐵衛都出現在戰場上時，區區王侯級士兵算什麼？
管亥此時，就要用冰冷的現實抽戚繼光一個狠狠的耳光！
......
“衝啊！”
“爲國殺敵！爲國殺敵！”
“天啓帝國！威猛無雙！”
這是一支臨時組建的軍隊，管亥給它取名爲破陣軍。這是由於他此次沒有親自率軍前來，所以他在數百萬的天啓帝國綠林遊俠中挑選了五十萬將士。
人數雖然不多，但實力絕對是頂尖的。
特別是在他那神級勇武的加成之下，五十萬二流實力的遊俠此刻立即踏入了一流之境。
什麼是強大？這就是強大。
作爲兵部尚書，管亥深知己方目前的短處在哪。
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保全與增強己方的實力。
轟隆隆！轟隆隆！
保定府，城牆之上，一門門的明帝國火炮開始發威。
爲了守住保定府，戚繼光將戚家軍的全部家底都搬了上來。
四面城牆，上千門火炮，這就是戚家軍的底氣。
剎那間，在火炮的轟鳴下，成百上千的破陣軍遊俠死在衝鋒的路上。
雖然有人手持盾牌。但是在火炮的轟擊下，這些品階並不高的盾牌紛紛化作碎片。
“穩住，不要慌！”
“凡第一個衝上城牆者，官升三級！”
“此戰最勇猛者，可得獨領破陣軍的資格！”
雖然被隔絕在戰場之外，但管亥依舊有條不紊的指揮着。
有程慕壓陣，他也必須將破陣軍的第一次攻城戰打好。作爲兵部尚書，他豈能承認自己麾下的大軍比飛虎、比翼王、比護國軍弱？
“哈哈！第一個衝上城牆的肯定是我王虎！”
“都滾蛋！破陣軍統帥，我王二毛要定了！”
“吾一劍，便能殺光所有人！”
“都別爭了，先衝過去再說！”
在管亥的刺激下，五十萬破陣軍士兵發瘋似得衝向城下。
城牆上那一排排的火炮，沒有給他們造成任何的障礙。
被炮彈砸死？那還他蒙的運氣太差。
反正大部分破陣軍士兵，在短短几個呼吸間便衝到了城下。
“把黑球拿過來！把黑球拿過來！”
最先衝到城牆下的破陣軍士兵，急忙招呼着放置炸彈。
自從南陽府一戰，蒂娜製造的炸彈大發神威後，攻城的衆人就愛上了這黑不溜秋的小玩意。
並親切的將它取名爲“黑球”。
反正現在的攻城戰。要麼是管亥、李存孝這種至強者以力破城，要麼就是用黑球炸燬城門與城池護盾。
在明帝國沒有至強者的現在，攻城還是極爲簡單的。
蒂娜所製造的黑球，真的是城池剋星。
“來了來了！”
在衆人的催促下，後面的人急急忙忙抱來一大堆黑球。
只不過就在他們滿懷激動的心情，放置的時候。原本厚重的保定府城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嗯？”
隨後，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數百騎兵從城內衝了出來。
“戚家軍！殺敵！”
爲首的，是戚家軍的大將王如龍！他乃鎮國境實力，所以出現的瞬間，便將城門外的數十名破陣軍遊俠誅殺。
那些還未引爆的黑球，在馬蹄的踐踏下，四處亂飛。
然而就在下一秒。
轟隆隆！
猶如天塌地陷一般的震動聲響起。原本堅不可摧的保定府城門，在這一瞬間就上了天。
與城門城樓一起上天的，還有剛剛纔衝出來的戚家軍大將，王如龍！
“咳咳！”
巨大的爆炸衝擊波揚起了幾十米高的煙塵，就連剛衝到一半的破陣軍士兵，此時也被震飛了回來。
“這是個豬嗎！”
陣後，程慕看到如此威勢怒罵道：“暴遣天物！簡直就是暴遣天物！”
炸掉城門就行了。哪需要像現在這樣，保定城的這一面城牆全部倒塌，衝在前面的數萬破陣軍士兵全部被震死。
雖然炸死了戚家軍的大將王如龍，炸死了上萬的戚家軍士兵。
但這完全就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
而且自己麾下就只有這麼點人了，可不能這麼作！
“陛下，這只是意外而已。”
看到程慕發怒，管亥立即出聲解釋道。
按照他的要求，炸城門是不需要這麼多黑球的。只不過被王如龍一陣衝擊，引爆了破陣軍士兵身上攜帶的所有黑球而已。
“速戰速決吧。”
程慕太心疼了。
如果這幾萬破陣軍不死，絕對能夠創造誅殺幾十萬敵軍的價值。
現在戰線如此之長，又無法招募明帝國士兵的時候，所以他麾下的士兵，真的是死一個少一個！
“末將領命！”
管亥聽後立馬提上自己的血獄斷魂刀，親自上陣。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軍心，然後弄死戚家軍統帥，戚繼光。
“你！”
戚繼光此時也屹立於半空。剛纔那劇烈的爆炸，讓他憤怒的咬牙切齒。
王如龍可是他的愛將，結果就是這樣不明不白的被炸死了？
再加上保定城的城牆已經倒塌了一大片，那他只能用將士們的血肉之軀去抵擋天啓帝國的大軍了！
“該死！你們都得死！”
憤怒之下，他直接暴走！
他在之前與石達開的戰鬥中，因禍得福，踏入了神門境。
又因爲大明國運的加持，此時他的實力達到了神門中境。
所以他現在才這麼有底氣的，想要弄死管亥，弄死程慕，弄死所有人！
“呵呵，誰死戰後便知！”
管亥輕飄飄的出現在他的身前，面色冷冽。
他已經踏入神門後境，如果連神門中境的戚繼光都打不過，那自己乾脆引刀自戮！
免得丟天啓帝國的臉！
“殺！”
戚繼光手持長刀，殺氣騰騰，衝了上來。
“噹！”
兩刀碰撞，巨大的力量瞬間又將他震飛了回去。
在力量方面，神門中境與神門後境差距極大。這戚繼光又不是天賦異稟的巨力之人，怎麼可能拼得過管亥？
只不過，一次失利並未讓戚繼光感知到兩人的差距。
他手持長劍，又一次衝了上來。
而在他的身後。
“啾！”
“啾！”
伴隨着兩聲嘶鳴，戚家軍的軍魂，雙生鴛鴦也衝了過來。
它們是神門中境的實力。
兩隻鴛鴦軍魂聯手的話，足以對管亥造成威脅。
現在這方戰場，已經不是管亥與戚繼光的一打一。
而是戚繼光、雙生鴛鴦聯手，圍攻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