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坑殺倒是蠻巧合的,相信郭威也是因爲你坑殺五千契丹兵,才願意成立赤魏軍,讓你獨立領軍的吧?”無機和尚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很是淡定的說道。
“嘿嘿,你這和尚腦袋好使啊!沒錯,確實是坑殺五千契丹兵,再加上獻城有功,還有趙匡義這小子在一邊美言幾句,郭威宣旨成立赤魏軍,拔五千正規軍給我。五千正規軍是由NPC統領的,不過這名將領需要我自己去找,拷,建築之類的就己經很頭疼,現在還要去挖掘人才。”赤坦旦雖然罵罵咧咧,臉上的表情卻告訴別人,他現在很得意,也很開心。
“騷年,得意什麼,若不是我告訴你坑殺獲得好處的辦法,你會坑殺嗎?你敢坑殺嗎?”沈密人那極度掃興的聲音在赤坦旦耳邊迴盪。
無論過程怎麼樣,結果還是讓赤魏軍團的玩家們感到滿意,雖然被後梁強擼灰煙滅給坑了一把,但瓦缸難免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嘛!九名分隊長是不需要做思想工作的,他們會自動調整,而他們卻需要給那些一直嚷着要報仇血恨的玩家做工作,說什麼來日方長之類的話,總是要安撫/玩家的情緒。
後周國主郭威給赤魏軍團的軍營相當的大,除了可容納五千正規兵外,還可容納一萬名玩家;普通級的軍營,一眼望去皆是平房,它離“巖城”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糧晌早己堆滿了營庫,兵械之類的也都送達。
道碑幻殿逛了一圈後,對猛公輸說:“這軍營,跟我們山寨裡的軍營不一樣啊!”
“這不是軍營,這是軍事要塞。”無機和尚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兩人扭頭,表情仍然是鄙視,卻並沒有吐槽,顯然在戰火中建立了一絲友情,“軍事要塞與軍寨的性質是一樣的,裡面的建築設施都差不多,相信,我們在軍寨中的摸索,現在也可以很快上手。”
在各地客棧、酒館處,可以招募到NPC統兵將領,天下間除了大軍閥,還有很多小軍閥,這些統兵將領要嘛是辭職流浪,要嘛就是被貶,或是因效忠勢力滅亡而流浪天下;由於戰爭的原因,巖城內的客棧、酒館大都停止營業,赤坦旦逛了一圈後,花了100兩招到一名統兵將領。
屬性之類的也不需要去看,赤坦旦不認爲自己隨便抓一個就是天才將領,他需要的是一名對他絕對忠誠的將領,而這名NPC就是對他絕對忠誠;招募後就立即效忠,忠誠度100,若沒有100,赤坦旦也不會可惜100兩銀子,會當場解僱掉,然後重新再招。
NPC將領還是自己培養起來的比較好用,但在此時也只能先招一個頂一頂;名爲“李巖”的統兵將領一回到軍營,就立即着手安排訓練之類的科目,赤坦旦則召開赤魏軍團上層會議,十來個人擠在要塞的將軍府內,赤坦旦如今被封爲“兵曹參軍”,屬於九品武官,同時還有個文官職位叫“上監主薄”,具體是做什麼的,赤坦旦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軍政一把抓。
九個分隊長、無機和尚及道碑幻殿,同樣也被封了九品官,這是赤坦旦送了些禮物,打通後周大臣得到的;十二個人湊在一起先是蓋歪樓,吵吵鬧鬧毫無主題,赤坦旦雖然己是軍團主將,但他是從菜鳥成長起來的,如今仍然保留着菜鳥的一些東西,比如吐槽啊之類的。
等互相吐槽結束,二十分鐘過去,赤坦旦在無機提醒下,纔將主題導入,習慣性的拍了拍桌子,哥幾個頓時閉上嘴巴。
“雖然郭威給了我們一個正規番號,但我們與後周之間實際上屬於平等關係,因爲我們沒有向後周效忠;當然,郭威估計也是存着以德服人的打算,先讓我們發展發展,然後採取拉攏,離間之類的手段,總歸是要把我們吞下去的。”
“又或者會展現一個霸主的風采,比如虎軀一震啦之類的東東,大家要保持立場啊!”
“寨主,你就放心吧,俺對你是一心一意的。”猛公輸吼道。
“嘿嘿,寨主,俺對你絕對愛到骨子裡。”河邊不溼詩奸笑着說道。
赤坦旦趕緊又拍桌子,再不拍的話,這羣魂淡又開始蓋歪樓,“之前大家投資軍寨失利,如今這軍事要塞再投資的話,估計會有心理陰影;不過,我要說的是,勝敗乃是兵家常事,若是我們因爲一次失敗,就不敢再投資發展,那麼,我們赤魏將永遠無法成長起來。”
“因此,我希望大家還是能夠負責起軍塞的事務,該投資的就投資,怎麼說,我也是把利益分配下去,能不能賺回成本,就看你們自己的手段,是不是?還有,瀘州如今幾大勢力插手,在結果沒有出來前,我們還是要觀望的,巖城如今是我們的防區,你們安排人手進行巡邏。”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框內,亂巖峰仍然是我們的退路,大家有空還是要常回野民村刷好感,這樣招炮灰兵時也容易,萬一有個差錯,還有個地方補給躲藏。”
“至於找強擼灰煙滅報仇的事情,嘿嘿,後梁如今在瀘州與契丹人僵持,我們要注意後梁的軍事動向,只要逮到機會,就給他來個狠的;當然,後梁與契丹如今跟我們勢不兩立,在巖城防區內若是看到後梁玩家,不要單獨上,回來叫人,也可以拉出軍隊上。”
“強擼灰煙滅這小子就是借兵勢壓我們的。”沐繼吉陰沉着臉說道。
“好啦,過去的事就過去,我們要展望未來,一切都按在軍寨裡時定下來的辦,散會。”
等人走得只剩下無機後,赤坦旦的表情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低聲吼道:“他瑪的,一下被打回解放前,再讓老子看到他,老子鬮了這魂淡,臥槽他瑪個劈,幾百萬兩銀子還沒聽個響,就讓這狗日的給刨走了,心疼死我了。”
捂着心臟,赤坦旦坐在桌子上,恨恨的說道:“郭威也是沒安好心,軍事要塞嘛!肯定是要建在險要的地方,你看看我們的要塞,建在平原上;槽他瑪的,這要是敵人來襲,明顯是當靶子給人圍攻嘛!”
“嘿,寨主,郭威那是防着你,真要給你險要的軍塞,萬一你不服從命令,他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誰叫你不肯獻上忠誠呢?呵呵,說到軍事要塞,我認爲還是不宜投資太大,這地方跟巖城一樣,都是無險可守,真投資下去把軍塞發展起來,郭威一道調令下來,我們還是得虧。”
“那你說怎麼辦?”
“就是你在會議上所說的,繼續建軍寨;一處軍寨太單薄,我們建兩處,三處;在亂巖峰中,我們有天然的優勢,所有的野民村都是我們的耳目,也是我們的後勤倉庫。只要我們建起多處軍寨,再加上有郭威給的官身,那就肯定能發展起來,到時候,不管瀘州誰掌權,都必須給我們一個地位。”
“可是軍寨建築圖……,嘖,我去打聽打聽,看看哪裡會爆出軍寨建築圖,到時候爆個九張出來,讓那九個傢伙一人一寨,真發展起來,九萬正規軍配合玩家,想來也是蠻爽的一件事情。”
從軍事要塞內走出來,赤坦旦跑到偏靜的地方呼叫沈密人,結果這小子居然不在,關鍵的時候居然掉鏈子,赤坦旦歪了歪嘴暗罵一句;然後,他開始回己漏洞大全日記裡的東西,沈密人出現後,他一直沒有去抓漏洞,後來,沈密人還警告他,己經有人注意漏洞的存在,千萬不要自投羅網。
赤坦旦自然是牢記沈密人的話,他現在回憶漏洞大全,不是要去找漏洞,而是從中分析中信息情報來;沈密人曾經告訴赤坦旦,漏洞大全的核心其實不是那些令人流口水的裝備、武學,而是其中隱藏的龐大遊戲信息量,漏洞大全裡的信息,幾乎是貫穿整個遊戲主線的。
如果赤坦旦能夠利用自己此時的環境信息,再結合漏洞大全裡透露出來的信息,那麼,赤坦旦將永遠比別人快上一步或更多步。
腦中文字信息如幻燈片般不斷閃過,赤坦旦專門收集有關瀘州戰役的信息,有些信息己經過時,有些卻還沒到時間,最終一條信息引起赤坦旦的注意;“後梁大將王遠齡攻城失利,退守瀘州涇城,半途紮營,漏洞:其營地附近有條小河,河內有條雙頭蛇,利用後梁軍的人數,可擊殺此條雙頭蛇。”
“怎麼又是涇城?”赤坦旦有些納悶的嘀咕道,這涇城真是座悲催的城池,先被契丹人攻破,又被後梁軍攻破,再被赤魏軍攻破,隨後又被後梁軍攻破;這肯定是座被詛咒的城池,否則怎麼被人輪完了又輪,真是幾度夕陽紅,城破遍哀鴻啊!
赤坦旦自然不會再去找那個漏洞,沈密人己經警告他,有人注意到漏洞存在,若是赤坦旦繼續去修補漏洞,那麼就會被人給盯上;這條信息的要點就是後梁大將退守涇城,他會在半途紮營,那麼,即是知道其會在半途紮營,就可以利用這一點打埋伏。
“李巖。”
“末將在。”
“你且看看從瀘州城退往涇城,哪處合適紮營?”赤坦旦問道,信息中只說後梁王遠齡軍半途紮營,卻沒說確切的地點,而沿途的小河也是蠻多的,所以,無法知道正確的地點。
李巖的能力很普通,但普通歸普通,他是正規的統兵將領,安營紮寨這種基本功,他自然是學過的;王遠齡的能力如何不知道,但安營紮寨也就那麼回事,難不成,他還能把營寨安在天上不成?
“孫子曰:凡處軍、相敵;絕山依谷,視生處高,戰隆無登,此處山之軍也。”
赤坦旦眨了眨眼睛,尼瑪,聽不懂啊!
“凡行軍紮營,需背山依谷,佔高處而望四野,瀘州城至涇城途中,唯有鳥跡峰、絕狼谷、斷澗坡三處可紮營;而這三處唯有斷澗坡附近有條小河。末將有個疑問,不可當說不當說?”
“說。”
“涇城、楚城、宏城皆在後樑軍手中,岐城與瀘州城在契丹人手中,半高城在野民手中,巖城則在後周手中;而涇、楚、宏三城己成相望之勢,後梁軍就算退涇城休整,也無需在半途紮營,可借楚城、宏城外的軍塞休息。”
“你想說什麼啊?”
“將軍,末將想說的是,後梁軍不會如將軍所料想的那樣,在半途紮營。”
“咦,你知道我想做什麼?”赤坦旦有些吃驚的問道,同時,心中還嘀咕着,莫非這隨便撿一撿,還尼瑪真的撿到了個寶不成?
“將軍所想無非是伏擊之事。”李巖回答道。
“你且不需理會這後梁軍會否在半途紮營,你就當他會在半途紮營,位置就在斷澗坡;如果是這樣,你如何進入伏擊?”
“無它,火攻也!瀘州數月無雨,此時又逢秋旬,正是野外枯草遍地,秋風南吹之時,只需派一千兵夜裡佔據此處、此處及此處,就可將後梁軍困於火中;但我軍初建,物資匱乏,想來將軍伏擊後梁軍,定是要補充物資,故,火不可全放,需留出些空隙,令敵軍可逃竄而走。”
“而我軍仍有四千之衆,可在此、此、此等等佈下防線,待我軍放火隊滅火繳獲得敵方物資,就可令其餘伏兵盡起,一舉滅敵;而將軍的俠客亦不可閒待,趁夜趕往涇城,涇城多次被破,城守不堪一擊,回守之軍又被我軍所滅,故,我軍俠客可一攻而破。”
“尼瑪,這魂淡真的是個寶啊!”
“只是,明明有兩城可休息,後梁王遠齡何需半途紮營呢?”李巖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赤坦旦一看這傢伙還在糾結着王遠齡,放着兩個城池不進,反而半途紮營的事情,頓時有些悲催的想道:“槽,寶是寶,只是好象有些糾結啊!”
“李巖。”
“末將在。”
“你無需理會其它事情,只需將之前與我所說之事辦妥,事後必記你頭功。”
“末將遵令。”
“發財了,發財了,快快快,開會,開會。”
正在外面巡邏打怪的九位分隊長,被傳令兵給喊了回來,個個表情不爽的看着他們的寨主,而赤寨主卻不是管這些鳥人在不爽,直接將自己與李巖所說的話表述出來。卻不想,在座的哥們,居然跟李巖一樣糾結,他們也不明白,王遠齡幹嘛不去楚城或是宏城休息,卻在半途紮營。
“臥槽,你丫管他幹嘛在半途紮營,反正我得到的情報就是,他肯定在斷澗坡紮營;尼瑪個擦,你們以爲自個是軍事奇材啊!想那麼多幹鳥,全部給我動員起來,備足糧草,今晚,我們再奪涇城,以報亂巖軍寨被毀之仇。”
“報仇,報仇。”聽寨主說到“亂巖軍寨之仇”,分隊長們頓時就不去討論什麼扎不紮營的事,個個粗着脖子跳起來吼道。赤坦旦損失幾百萬兩銀子,他們這些分隊長雖然只損失幾萬兩銀子,但這可是他們進遊戲以來全部的家當,一下就被毀了個精光,豈能讓他們心痛的欲仙欲死?
“通不通知郭威?”無機問道。
“肯定要通知的,涇城雖然防禦全無,但肯定還有守軍,也有玩家,憑我們區區千把人再次把涇城佔了的話,後梁的朱溫估計會吐血而亡;嘿嘿,只要吃掉王遠齡的軍隊,朱溫肯定會暴跳如雷,那就會查詢爲什麼我們赤魏,會與後梁如此交惡,想來強擼灰煙滅這小子,肯定會受一頓批的,若是朱溫一怒之下斬了這小子,哈哈哈。”
見寨主陷入自己的意/淫中,無機搖了搖頭離開會議室。
李巖的計劃太過高估赤魏的俠客實力,赤坦旦自己卻是心知肚明,所以,他親自趕往巖城找郭威;後周正是在打拼階段,年輕力壯的郭威很經常親自率軍出征。拿下巖城這個橋頭堡後,郭威的大軍就暫時停下來,他在等瀘州城戰役的結果。
待聽完赤坦旦的計劃後,郭威同樣有李巖的疑問,那就是王遠齡幹嘛會在半途紮營,赤坦旦哪裡會知道,他只好含糊的說王遠齡與楚、宏二城的城主分屬不同大臣,因此不好去這兩城休息。
郭威一聽這理由就信了,沒辦法,他是身有感受啊!後周國內同樣也是山頭林立,他這個國主當得也累,可這種現象是這個時代的普通遍性,只有等全國統一了,才能着手進行整頓,現在整頓的話,那就是自毀基石的。
赤坦旦並沒有把玩家們派往涇城,他把全部的兵力投入到伏擊王遠齡的計劃中,至於郭威會不會派兵奪取涇城,就不關他的事情,反正他把情報送到;郭威去做,他有功勞,郭威不去做,等知道王遠齡軍隊確實被消滅後,肯定會做出補償。
爲什麼要補償?這就是上位者的想法,不信任自己的部將而錯失良機,主公會愧疚的嘛!若不愧疚,那就不是明主,郭威自認是明主,所以,肯定會做出補償安慰一下赤坦旦。
夜深人靜,繁星點綴着天空,李巖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堆會耍口技的士兵,他讓這些士兵單獨分佈四周,隔斷時間就發出蟲叫聲或是夜鳥的叫聲;李巖的解釋時,埋伏的時候,昆蟲們會停止鳴叫,經驗豐富的將領遇到這種情況,就會有所察覺,所以,必須有夜晚昆蟲的叫聲,纔會打消敵方將領的疑慮。
對這些行事之事,赤坦旦那是一知半解,反正軍事行動,正規軍交給李巖這個NPC,玩家的行動交給無機和尚,他自己則充當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