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進入鹽州的蟲傀門一共有三萬多人,其中甲字號壁壘高手有一千三百多名,其餘的全是乙字號及以下的弟子;一個甲字號三級壁壘高手,差點就把水仙花一千多名俠客打得的崩潰,如此多的壁壘高手出現,令赤坦旦有些擔憂。
“有件事情我一直懷有疑問,水仙花比起蟲傀門應該是隻強不弱,蟲傀門都有一千三百多名壁壘高手,水仙花肯定也是有;如此強大的門派,怎麼會沒落的這麼快?”赤坦旦在回去途中,問素菲清。
“你應該是最清楚這一點的啊!”素菲清眨着眼睛說道,見赤坦旦似乎還沒有想清楚,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你打過這麼多仗,應該知道一個幫派再強大,遇上正規軍隊時,會受到怎麼樣的強大打擊。”
赤坦旦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他確實是忽略了這一點,不過,他也是看到蟲傀門首領大殺四方時,才猛然想起這個疑問的;水仙花門錯就在錯跟了一個沒出息的勢力,雖說李茂貞如今己經歸附赤氏成爲食客,但赤坦旦還是要說他沒出息,明明打不過桀燕郡國,還要死撐着不投降,最終拉着水仙花門一起逃亡。
桀燕郡國是有土牛花門相助,在即有軍隊又有俠客、武林人物相助下,水仙花與李茂貞勢力豈能抵擋住得;幫派與國家相互依存,若是後唐攻打桀燕郡國,土牛花門也無法置身事外,一旦桀燕郡國被後唐吞併,土牛花門肯定會受到削弱。
當然,土牛花門會不會跟着桀燕郡國共生死,這一點誰也不能說得清楚,郡國滅了也就是換個國家稱號,幫派只要依附新大佬,照樣可以生存下去,除非天下一統發佈“禁武令”,纔會讓全天下的幫派聯手抵/制。
將有關蟲傀門進入鹽州的事情寫成公文上報給副元帥李存孝後,赤魏軍就駐紮在弓城等待新的軍令下達;赤坦旦躲在軍營內消化從蟲傀門首領嘴中得知的信息,然後從儲物道具中挑出一些礦物與植物,開始提純。
提純這活計是純勞體活,利用武學配合心法內力,剔除物件中的雜質使其達到系統設定的標準;遊戲中的東西千奇百怪,一顆不起眼的小草或許就是珍稀之物,沒有強大的鋪助道具,是無法分辨出這些東西。
植物系、礦物系、獸系等等書籍在早期遊戲中經常爆出來,赤坦旦當時還是菜鳥,菜鳥是很強大的收藏癖者,因爲他們覺得什麼東西都是有用的,所以,見到什麼就往家裡搬;若非儲物道具庫容有限,菜鳥們會把所有的垃圾都收藏起來,正因爲有這樣的收藏癖,赤坦旦在早期也是收藏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赤魏軍成立的很早,軍團倉庫、軍寨倉庫、私宅倉庫等等都具有大容量,赤坦旦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扔到了各類倉庫中;軍團、軍寨之內的是公有倉庫,扔進去再取出來就需要積分,私宅倉庫則是自家的,收取自便。
“莫非要等到我衝擊甲字號九級壁壘成功後,末世天策衛的任務纔會找上門來?”赤坦旦坐在獸皮鋪成的地氈上琢磨着,末世天策衛的任務在早期時做得很順暢;只是赤坦旦東奔西走的沒有把它做下去,等新片更新後,這個任務的線索居然斷了,赤坦旦很是懊悔,末世天策衛的任務也成爲他心中極大的怨念。
“坦旦哥,能不能進來?”外面傳來道碑幻殿的聲音,赤坦旦回答了一聲,道碑幻殿大跨步走進來,掃了一眼地上的諸多己是提純的材料,道碑幻殿嚥了咽口水,“好多材料啊!”正流着口水時,聽到赤坦旦一聲咳嗽,道碑幻殿回過神來,嘿嘿乾笑兩聲後說:“坦旦哥,能不能分拔三千兵馬給我?”
“去幹嘛?”
“殺蟲傀門。”
赤坦旦一聽這話就露出笑容,肯定是蟲傀門首領透露了很多壁壘信息的事情,讓赤魏軍高層們動心;首領說的話不是秘密,當時在場的有很多赤魏俠客與水仙花俠客。但首領說得不是全部信息,還有很多信息需要知道,因此,赤魏軍高層就想出去殺壁壘高手,然後嚴刑拷問。
赤坦旦沒有拒絕,赤魏俠客們若是能夠全部成爲壁壘俠客,對赤魏軍集體也是有極大好處的;以後若是進入“武境”,可沒有兵馬能夠帶進去,形成助力的就是赤魏軍俠客。得到赤坦旦令箭,道碑幻殿歡天喜地的離開,赤魏軍另外兩個派系,角落裡補刀與沐繼續也前後腳進來,同樣各得三千兵馬去掃蕩蟲傀門。
赤坦旦寫了一張公文上報給李存孝,言明蟲傀門對鹽州形成極大的破壞力,鹽州百姓不清楚是蟲傀門所做,以爲是後唐軍亂殺;因此,赤魏軍決定主動出擊,將蟲傀門消滅在鹽州境內。這是典型的先斬後奏,若是沒有寫這張公文,萬一李存教又有新的這軍令到達,赤魏軍可是隻有一千兵駐守,無兵可出,違反軍令要被打軍棍,降官職的。
赤坦旦之所以這麼大方的派兵出去,其中有一個原因是,這一萬兵馬當中,有將近五千士兵是李存孝調給他的,不是屬於赤魏軍;所以,就算損失慘重,死去的一大半也是別人的兵,憮卹金之類的,就不需要赤魏軍來出。
戰爭是獲得豐厚戰利品的機會,也是貪污之類的天堂,赤坦旦最喜歡的就是別人拔兵給他,因爲這讓他有機會貪污;象李存孝調給他的五千兵,其裝備都是正規軍裝備,若是赤坦旦心狠一點,直接剝了這些士兵的裝備,然後再派他們送死,那赤魏軍就貪了五千套裝備,又貪了五千名士兵的工資,糧食等等。
當然,李存孝死了這麼多兵肯定會發怒,只要給李存孝一些好處,他就不會太過生氣,反而還會補兵過來,反正這些也不是李存孝的兵。國家的垮掉,就是因爲軍隊的腐敗,赤坦旦這樣的貪官處處皆是,只要不被查出來,就可以繼續發財,一旦被殺出來,就得趕緊造反自立,否則一被國主下令砍頭,那效果跟絕殺令是差不多的。
軍團成立的早,官場混得早,赤坦旦如今是真正的官場老油條,裡面能夠貪的門道也是非常的清楚;相比之下,素菲清純潔得跟只小白羊似的,她學習到的東西全是表層的。如果她沒有學到內裡的東西,就算脫離赤魏軍,水仙花軍團也是無法生存下去的,除非她不招正規兵,只使用俠客。
但俠客也是需要吃飯滴,軍團沒有好處,沒有前途,沒有盼頭,俠客們又豈會甘心的爲軍團賣命;一個軍團的凝聚力是多方面的,這一點,素菲清也是很清楚的。隱俠谷內赤魏軍的做戰方式,素菲清己經研究出來,讓她頭疼的是,爪勾、鐵索之類的兵器,需要去鐵匠鋪定購,這要用到圖紙。
另外,千斤墜、鞭類武學等等,她是一本也沒有,美少女好苦惱啊!一苦惱,美少女就去蹭赤坦旦的便宜,混得久了,美少女也學會臉皮厚。素菲清不是赤魏軍的正式將官,她是役軍主將,這讓她連進赤魏軍主營地都被士兵拒絕,必須等高層同意後,她才能進去,役軍沒地位啊!
赤坦旦仍然在提純材料,衝擊二級壁壘的事前準備工作其實早就完成,他現在是爲以後的壁壘衝擊做準備;從各方面收集來的情報表明,衝擊壁壘其實只要材料充足,不需要那麼複雜的在野外四處尋找。
他第一級壁壘衝擊成功是非常幸運的,在沒有任何材料幫助下,僅憑田野巨蟒的綠毒液吸收,聚集起充沛的能量,甚至都沒有用經驗填補,就成功衝擊壁壘。無知者無畏,在瞭解衝擊壁壘相關事情後,赤坦旦才冒出一身冷汗,若是田野巨蟒的練毒液不夠,聚在體內的能量會慢慢的消散,最終會讓他的壁壘經脈受損。
壁壘經脈受損的結果就是在一段很長時間內,赤坦旦將無法衝擊壁壘,這將讓他與別人的俠客距離慢慢拉開;好在第一級壁壘終於是有驚無險的衝擊成功,要衝擊二級壁壘,就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閉關,否則,只要被人攻擊就會立馬掛掉。
材料衝擊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不需要擔心能量消散,壞處就是一旦死亡,積蓄下來的能量會消失一空;而在野外獲得的能量則是相反,死亡不會讓能量消散,但必須一口氣積蓄滿能量衝擊,否則能量不足會使能量消失,最終經脈受損。
野外能量其實也是材料,赤坦旦當初若是知道壁壘的相關事項,就可以把田野巨蟒的綠毒液收集起來,然後提純再配合經驗與心法衝擊壁壘。正想着事情,聽到素菲清要求見面,赤坦旦也沒有拒絕,等素菲清進來後,赤坦旦擺了擺手制止她開口說話。
“你可以帶自己的俠客與役兵出去,主軍是沒辦法提供幫助的。”赤坦旦很直接了當的說道。
素菲清臉色一暗,點了點頭後轉身離去,隱俠谷裡,水仙花俠客的表現實在差強人意,赤魏俠客以零死亡的代價凱旋而歸,水仙花俠客卻是負傷百人,死亡二十七人;並且,在蟲傀門首領攻擊下,水仙花俠客四散奔逃,這讓素菲清極爲無奈,水仙花俠客其實並不懼怕死亡,他們也是千里逃亡大做戰後留下來的精英俠客。
之所以表現的如此之差,那也是因爲赤魏軍的表現在前,才使得水仙花俠客的表現如此不堪入目;若是跟別的團隊或是役軍比,水仙花役軍其實表現的很不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也。
走出赤坦旦所居住的營帳,素菲清回身望了一眼那與普通士兵無異的營帳,忍不住低笑一聲;由於軍團主將在營地或駐地總部內被刺殺,官職會被清零,所以,赤坦旦在軍營裡都不住在主將營帳內,他也沒有固定在哪個地方,反正滿軍營亂竄,不讓刺客有機會找到他。
赤坦旦住在哪個營帳內對外是秘密,對內卻不是秘密,正規士兵們不用通知也能找到自己家的將軍,而赤魏俠客們也是如此;因此,刺客們若是潛入進來,不需要抓俠客,只需要抓一個士兵就能夠拷問出主將住在哪裡。
素菲清走了幾步後,眉頭一皺又展開,她一拍腰間的錦囊,十朵還散發着清香的水仙花就落在手中,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將一朵朵水仙花灑在不起眼的地方,然後腳步加快,幾個隱現己是消失在諸多樣式差不多的營帳中。
約一分鐘後,素菲清又悄悄的出現在赤坦旦營帳跟離百米的地方,她眯着眼睛盯着路面,路面有銀光閃現;這種光芒只是她能夠看到,因爲是她施展了水仙花門派的武學。那十朵被扔在角落裡的水仙花,是經過水仙花門派特殊藥水製造出來的,可以將香氣粘在經過之人的身上。
素菲清顯然是很關心赤坦旦的,這種關心與情啊愛啊無關,水仙花役軍與赤魏軍屬於一體,特別是在水仙花役軍還沒有成長起來時,素菲清可不希望赤坦旦離開赤魏軍。正是出於這種心態的關心,讓素菲清忘記,赤坦旦可是有一隻很逆天的雞,那名刺客剛剛潛入軍營內,就己經被殤公雞發覺。
赤坦旦之所以沒有動靜,是因爲他一眼就認出那傢伙是誰;等素菲清悄悄接近刺客時,刺客也發現了素菲清,兩人同一時間動手。掌與掌一碰即分開,素菲清很鬱悶的吐出一口鮮血,她的內力沒有對方深厚,硬碰硬的對掌,讓她吃了些暗虧。
不過,對掌的動靜驚動了守衛士兵,留下來的皆是對赤魏軍忠心耿耿的野民士兵,呼喝之聲此起彼落;刺客卻是毫不慌亂,他高聲喊道:“赤坦旦,要讓老僧大開殺戒嗎?”
“你能殺多少?小心把你丫滅在這裡。”赤坦旦掀開帳簾走出來,笑嘻嘻的說道,士兵們見主將揮手,各自返回崗位。
準勃使輕舒一口氣,就算他是甲字號一級壁壘高手,面對一千訓練有素的士兵,心裡也是發怵的;回頭望了一眼正在調息的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愛慕,又趕緊唸了一聲“善哉善哉”,聽得赤坦旦直笑。
“你改吃素了?”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枯木寺的老光頭,整天對我進行教育,搞得老僧最近似乎有些無法勃/起。不提這些,這次來找你,是有關蟲傀門的事情,聽說你派出大軍圍剿蟲傀門,可有什麼收穫?”
“怎麼,禪宗也要來插一腳?”
“什麼叫插一腳,五十七年前,貢院、道教、禪宗派出將近一萬的高手殺入西域,將蟲傀門滅掉,只是沒想到它又死灰復燃,所以,禪宗要斬草除根;只是,赤魏軍己經着手處理此事,爲避免產生不必要的糾紛,禪宗派我來說一聲。”
說完這段話,準勃使就特別羨慕忌妒恨,赤魏軍只有三千俠客一萬正規軍,卻讓龐然大物的禪宗有些忌憚;其實強大的不是赤魏軍,而是赤魏軍背後的後唐國。但誰叫赤魏軍總能選擇好隊伍,之前有強大的後梁,如今有強大的後唐,禪宗就算想要滅掉赤魏軍,也只能暗中使些手段,而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之前禪宗佈下“移花接木”的策略,己經與赤魏軍關係不好,這樣禪宗又想插手蟲傀門的事情,自然不能太過囂張;準勃使與赤坦旦關係極好,因此,每次聯絡赤魏軍的事情,就落在他的肩上,這讓準勃使很是不爽。
赤坦旦沒有再理會準勃使,他在想蟲傀門的事情,蟲傀門大舉進入鹽州,己經讓赤坦旦有些疑問,如今禪宗又派出大量的高手滅蟲傀門,這其中肯定是隱藏着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問準勃使的話,這小子己經完全成爲禪宗的一份子,肯定是不會說,赤坦旦需要找出一個切入點,套出準勃使的話,以瞭解禪宗在這件事情裡所扮演什麼角色。
素菲清調息後站了起來,走到赤坦旦的身邊,眼睛盯着一身黑衣打扮的準勃使;準勃使也看着這個很漂亮的女生,三個人都沉默不語。約三分鐘後,準勃使打破沉默,擺出不耐煩的樣子說:“赤坦旦,憑你赤魏軍現在的實力,無法徹底消滅蟲傀門,若是蟲傀門大隊集合,會讓赤魏軍損失慘重,所以,讓禪宗加入進來,對赤魏軍是有極大的好處。”
“什麼好處?”素菲清出聲問道。
準勃使一時間卡了殼,是啊,什麼好處?無非就是死些人,但俠客會在意死亡嗎?赤坦旦會在意士兵的死亡嗎?根據準勃使對赤坦旦的瞭解,這個魂淡城府深又腹黑且是個陰謀論者,丫看什麼事情都覺得有陰謀,屬於徹底的被害妄想症者,通俗的說,丫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