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位於長江北岸,距奉節城東約15華里,掩映在鬱鬱蔥蔥的綠樹叢中,是三峽的西口,入川的門戶。由於地勢險峻,古往今來,常爲兵家必爭之地。
白帝城三面環水,一面傍山,孤獨峙,氣象蕭森,在雄偉險峻的夔門山水中,顯得格外秀麗。從山腳下拾級而上,要攀登近千級石階,纔到達山頂的白帝廟門前。在這裡可觀賞夔門的雄壯氣勢。繞至廟後,可見蜿蜒秀麗的草堂河從白帝山下入江。
雨後晴空,萬里無雲,繁星點綴,編織出一張深藍的天網。膘肥體壯的褐鬃馬,漸見其速減,喘息未定。二女身上的蓑衣尚未御下,御風而行,沒入山麓。
戌時,二女來到夔門山腳下一處山谷前,小丫頭介紹道:“夔門神醫居,住的是遠古東漢末神醫華陀的後裔華三遷,而我朋友就是華三遷的養女柳晴。”姬蝶不語,或許小丫頭所說全屬實,但姬蝶全忽視。
小丫頭吱吱喳喳說個不停,可惜姬蝶就裝啞吧。小丫頭沒辦法,敲門喊道:“晴姐姐,我是沁兒,好冷啊,快開門。”清脆、甜美的聲音傳出來,“瘋丫頭,你才捨得回來看晴姐姐啊?”小丫頭笑嘻嘻道:“人家無時無刻在想你,只是抽不出時間來,晴姐姐見諒。”
“咿呀”一絲燈光透出來,白衣素服,女子清純,一頭青絲垂肩至腰間,寒風襲至,青絲隨風而飄,仿如脫塵仙女。柳晴含笑道:“陋室怡笑大方,二位請入內詳談。”
姬蝶對此女頗爲好奇,對這種清純有特別的好感,曇花一現的笑容展現出來,道:“謝謝姑娘招待!”柳晴含笑帶路,小丫頭不滿的嘀咕道:“哼,一路都不理我,看到美媚就起色心……有什麼了不起,那天我也梳裝一下,還不迷死你。”
柳晴走在前面輕笑道:“瘋丫頭,你又含糊不清呢喃個啥?”姬蝶與柳晴並列而行,小丫頭跟在二人身後,立刻趕過來,笑嘻嘻道:“有嗎?我怎麼不知道?嘻,晴姐姐,女大十八變,你越來越漂亮了。”
柳晴把小丫頭拉至身邊,捏着她的臉,惡狠狠道:“瘋丫頭外邊的世界沒被你掀翻了,跑到姐姐這一畝三田大的蝸居稱王?哼,小心姐姐把夔門山周邊的毒蟲引來,噁心死你。”小丫頭一臉怕怕,戰戰兢兢道:“毒蟲?不……我不敢……”
姬蝶並不相信眼前美女可以治好古篆的毒傷,也沒指望小丫頭能夠找人去給古篆治傷。但她不能夠露出馬腳,一番寒喧之後,姬蝶攔住小丫頭這個多嘴多舌鬼,道:“柳姑娘,武當紫劍俠侶古篆接受同門挑戰,不料惡徒使毒,古大俠身受劇毒,還望姑娘啓程武當,救古大俠一命。”
柳晴心懷醫者仁心,立刻道:“這位姐姐請稍候,待柳晴收拾藥箱、行旅……”小丫頭阻攔道:“晴姐姐慢來,你不韻武事,身子嬌弱,不適合走夜路,待明日清晨再走不遲!”此話一出,姬蝶就知道小丫頭的把戲來了,仍然急道:“古大俠的毒傷不容再拖,否則有生命之危!”
柳晴就是爛好人一個,小丫頭立刻攔截道:“喂,大冰塊你還是不是人啊?天寒地凍,晴姐姐只是一個弱質女子,挨一夜凍,如果把她凍出病來,救不了古大哥,反而把晴姐姐搭進去!我現在入城去叫一輛馬車,清晨再走不遲!”
話說至此,姬蝶若是執意要走,就是居心叵測,於是她的口氣軟下來,嘆道:“好吧,希望武當長老能夠保住古大俠的性命!夜靜更深,恐怕有強人出沒,我跟你一起進城……”小丫頭生氣的道:“從武當到白帝城,一句話也不跟我說,哼,大冰塊,你還是在晴姐姐這裡取暖吧!”
柳晴泡上一壺茶,遞給姬蝶,輕笑道:“這瘋丫頭就是這性格,別怪她。瞧,看我竟連姐姐芳名都未知。”姬蝶小飲一口,笑道:“我叫姬蝶,晴姑娘與小丫頭相識很久?”
一個不韻武事的女孩子,與一幫野心勃勃的江湖草莽成爲同黨的機率似乎比較小。即使他們是同黨,姬蝶也沒什麼顧忌。
“姬……姬蝶,好古老的姓氏,只是這名與其人……”柳晴暗想,她輕嘆道:“我是一個孤兒,義父華三遷出外採藥,在一顆柳樹旁把我撿回來。柳晴兩字,只因當時秋高氣爽,又拾我於柳樹下。幾年前,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揹着十來歲的少女前來求醫,恰好義父出門採藥。我看少女可憐,就讓她在這裡住下,直到義父採藥歸來,治好她的病……”
“她叫釋沁,一個精靈古怪的瘋丫頭……”
姬蝶暗舒一口氣,既然小丫頭與柳晴不是同黨,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
“那個青年就是瘋丫頭的哥哥——釋言,一個冷酷的青年人,當時他只說過兩個字,‘求醫!’瘋丫頭住在蝸居,他則回白帝城中心,購買一套四合院定居。”近乎夢囈的聲音,聽得姬蝶心驚驚,沒想到柳睛竟然暗戀小丫頭的哥哥釋言。
“糟糕!小丫頭一定進城去了,她的武藝那麼差,要是碰上強人怎麼辦?”姬蝶故意失聲大叫,柳晴被她驚醒,雙頰微紅,急道:“姬姐姐怎麼辦?”
姬蝶急切的道:“我去保護她!晴姑娘,你義父不在家,這裡安全嗎?”她是殺手出身,柳晴還有點用處,自然要顧及左右。柳晴着急道:“沒事,我這裡有保護陣法,姬姐姐你快去保護瘋丫頭,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很傷心的。”
饒是小丫頭精似鬼,但她還是低估姬蝶這個殺手頭的能力。縱然九彎十曲,走迷宮,姬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盯得死死的。
白帝城中心,白帝酒樓西側一座四合院,門頂掛着四字‘幽香墨門’。左右兩側分別是關羽與張飛的雕像,可見此居主人多狂傲,自詡劉玄德,天下英雄盡惟其用!
小丫頭來到門前,左右張望,小心翼翼。見無異常,輕輕叩門,先從左門環叩三次,每次慢一拍;再從右門環叩七次,每次快半拍;最後,一腳踢在門檻。
“咚……咚咚……”
院門打開,一名駝背老頭兒,雙目無神,看也不看小丫頭一眼。習慣成自然,小丫頭笑嘻嘻道:“老駝子,一年不見,你又肥了不少,我哥還真捨得浪費糧食,嗯,你該減肥了,以後每天吃一餐。”駝背老頭兒把小丫頭的話當耳邊風,自言自語道:“今晚的風好大,雨好冷,似乎轉南風了,唉,這下連西北風都沒得喝,可悲,可悲……”
小丫頭蹦蹦跳跳往內屋奔去,喊道:“哥,我回來了!”
主廳坐着一名黑衣青年人,黑色的氣勁籠罩在其身上,嘴角掛着一抹冷漠的笑意。一名妖嬈女子,身材高挑,身着低胸彩霓裝,白玉羊脂,半球裸露,搖擺柳腰,飄至小丫頭身前,嬌聲道:“小姑子,一年不見,清瘦許多,你哥可要心疼了。”
小丫頭似乎對這女子很討厭,仍然笑嘻嘻道:“幽兒,你的本錢越來越足了,但別跨越我哥哥的底線,那時,即使哥哥不殺你,我也會要了你的命!”狠狠的瞪了妖嬈女子的大胸脯,飄至主廳,妖嬈女子跺跺腳,呢喃道:“好久沒修理你了……”
黑衣青年人只顧修練,沒理會小丫頭,她也沒所謂,自顧道:“古篆與張芷弱回武當,秦淮浪子是枚好棋子……可突然殺‘一批’程咬金,哥哥,這任務怕是搞砸了!”
黑衣青年並未收斂氣勁,冷冷道:“一批?”
小丫頭把我們三人的新面孔,以及身法大概說一遍,笑嘻嘻道:“這回幽兒又要笑人家沒用了。”
黑衣青年身上一層黑色氣罡更濃,冷冷道:“一男二女?誰負責的情報,幽兒,把‘頭線’拉來!”妖嬈女子對黑衣青年千依百順,嬌聲道:“南路兩廣行省,丐幫被華山牽制;天心盟坐南不出當漁夫;並無異常。西路,線廣,長安NPC大戰後一片祥和;崑崙不出……”
黑衣青年冷喝道:“夠了!我叫你把所有一男二女這個組合的線頭拉出來,不是叫你擺威風!”小丫頭笑嘻嘻的盯着妖嬈女子,那女子嫵媚笑顏,如牡丹花盛開,嬌柔道:“是,言哥哥!”小丫頭渾身哆嗦,夢囈道:“好冷!”
姬蝶隱藏氣息,躲藏在暗處。良久之後,只聽妖嬈女子那媚得讓人發寒的聲音道:“言哥哥,一男二女的組合不少,在湖北區域內的,就有數十個組合,都是些小蝦米,若論武功,就屬牛小茵那娘們囂張,其它——太菜!”
黑衣青年冷冷道:“武當不宜動手,沁兒設法把他們引下武當山,其它事由幽兒去辦!”小丫頭突然跳起來,嚷道:“差點忘記了,黑大個的二老婆跟我來白帝城,住在睛姐姐那裡,哥哥,要不要先把她拿下?”
黑衣青年仿如千年玄冰,掛着永不融化的冷笑,凌厲的目光落在妖嬈女子身上。妖嬈女子媚笑道:“小姑子你染上惡習了,嫂子要代你哥哥打你屁股,嘻,人是一定要捉,而且還要扮!高手嘛,我們要一網打盡,把這些人擒下,威脅利誘,嘻嘻……天下絕學,盡入我等之手!”
躲藏在暗處的姬蝶心中冷笑,誰是貓,誰是鼠,不久即有分曉……
這幾天忙,沒辦法提高速度,向兄弟們打個招呼,過幾天回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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