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者的門派?”
薛碧炎點了點頭道:“就目前來說,邪門又分爲魔界裡的幾大門派,分別是羅煞門,修羅門,鬼道門三大門派,這些都從古至今威名顯赫的邪門,其中又以羅煞門爲首,據說其宗主甚至達到了度劫境界,穩坐了三大門派之首,至於其他的小門小派我倒是沒怎麼去記得了。”
“邪門居然還有這麼多門派?”
“不錯,修行界裡,如果是要比人數,那修魔者的比例將會是5:1,修魔者的人數可想而知,如果沒有建立門派加以管制,那絕對會在修行界裡挑起一場腥風血雨。”
我又問道:“那白祛境究竟是什麼門派的?”
“排行第三大門派,鬼道門裡的其中一員。”
我一驚,狐疑道:“你怎麼知道他是鬼道門的人?”
薛碧炎淺淺一笑道:“很簡單,其實只要看到招數就能得知了。”
“招數?”
“白祛境那傢伙的武器,你看過了吧?”
我點點頭,又問道:“這又和他是鬼道門裡的其中一員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鬼道門是在三大門派中最特別的一個門派,這門派在門主職位之下還有六個不同境界的修魔者,這些修魔者在鬼道門的名義下自創了六個分門,分別是天道,阿修羅道,人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即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六道,每一道都有着越階似的境界,最底層爲地獄道,即是隻是普通門員實力也都介於成型與煉氣階段,而最高層的甚至有傳聞,裡頭有着不少的修魔者已經接近度劫的境界了,當然,白祛境最多也只能算是初成型階段,並且如果我得到的小道消息無誤的話,這傢伙應該是鬼道門裡,地獄道的其中一員。”
我頓時愕然,這傢伙居然是成型階段?
“無可置否,你能打敗他完全是靠着本身的魔體境界,而對方雖是成型階段,但卻沒有魔體,這就是你們的差異所在。”
“但修行界裡難道就只有邪門稱霸了嗎?”
薛碧炎豁然搖頭道:“不,正教裡就有着不少強大的門派,如果硬要分別的話,那也同樣是分爲五大門派,其中就有崑崙、峨嵋、少林、武當、崆峒,其實,在邪門成立之前,那所謂的正教曾三番兩次的對修魔者進行屠殺,直至不知過了多少年,一個橫世魔頭誕生了,它帶領着一羣無辜的修魔者,對正教發起了全面性的戰爭,聲勢之浩大,絕對無法想象。”
“橫世魔頭?”
薛碧炎點點頭道:“不錯,這魔頭說起來其實也算得上是我的親戚了,他是唯一一個將修魔境界突破至雙修,甚至更是差一些就能踏入所謂的飛仙,他是我們冰皇族的驕傲,他的名字,叫冥皇。”
靠,居然差點就到了飛仙境界?先前薛老頭曾告訴我,即使修魔者度了劫,那也未必就代表能練至雙修境界,而這冥皇居然牛叉到了這種地步!
“其實,這表面上是冥皇所挑起的戰爭,但實際上卻是因正教的修行人見不慣修魔者的能力,私底下挑起的紛爭,自冥皇獲得了近飛仙的實力後,正教的人開始有些騷亂了,分別在外頭散佈着,魔頭出世,修行界裡又要挑起一場腥風血雨之類的話語,於是,冥皇就這麼背下了這黑鍋。”
我頓了頓,雖說是修魔者,但就不一定是壞人吧?
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薛碧炎道:“其實,正教的人擔心也不是沒有緣由的,所謂的修魔者,其實不僅僅是境界上爲魔,在每次突破境界的瓶頸時,都有不低的機率使其被魔性染化,神志被侵蝕,這麼一來就和一個行屍走肉的大魔頭相差無幾了。”
我頓時一驚道:“臥槽,那我豈不就危險了?”
不料,薛碧炎卻搖頭道:“不,其實你完全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入魔,更別說是行屍走肉了。”
我又是一狐疑問道:“爲什麼?”
薛碧炎站直了身,道:“因爲,你本身體內就存在着魔性。”
呃,這麼一說,我倒是給想起來了,感情自己一開始就入魔了啊!
“不過你也無需擔憂,只要你能把境界給提升,那就不用擔心被魔性侵蝕,甚至可以說,這本身的魔性會將突破瓶頸時的魔化機率降低不少,可以說是幫了你了。”
我頓時愕然,隨後緩緩說道:“好了,該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身爲第九部門的人員,我想我應該有權利知道你讓我調查白祛境,是爲了什麼吧?”
薛碧炎微微一驚,隨後笑道:“還是瞞不過你。”
他望了望四周,隨後單手對着空氣中一捉,一絲寒氣曝露而出,一聲碎裂聲爆響,居然在半空中破開了一個口子!
“我們進去談吧。”話落,薛碧炎一閃身就跳進了這空間裂縫裡,我雖有些狐疑,但隨後也跟着薛碧炎跳了進去,眼鏡一睜,眼前一片漆黑,忽然一抹光亮在眼前爆射而出,我眼神一厲,半秒抽劍直抵胸前!
“鏘!”
我看着眼前的傢伙,頓時無語道:“擦,你是鬧哪樣呢?”
薛碧炎嘴角一斜,笑道:“反應不錯。”
“滾NM的不錯!你想幹掉我不成?”
薛碧炎罕見的沒有點頭,轉過了身扔掉了手中佩劍,同時笑道:“這一次,我想透過遊戲裡尋找鬼道門的消息,只因這是一件足以讓整個修行界動盪不安的事情。”
“什麼事情能這麼嚴重?”
薛碧炎單手一揮,拉上了裂縫口,同時單手伸出,一團火苗從他的手中泄漏而出,緩緩形成了一團火焰,照亮了四周,薛老頭繼續說道:“據傳言說,鬼道門最近在進行一種研製,這是一種能讓死屍復活,並且擁有特殊能力的研製計劃,當然,這不僅僅是傳言,即使是家族裡也不乏這種情報。”
我頓時有些無語,這薛老頭老是說家族家族什麼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我口中的家族,即是指與我們留着同樣血液的家族,這家族裡的人雖說對外人挺冷淡,但其實對家族裡的人是毫無防備,相當和諧的。”
我嘴角抽蓄道:“修魔者還能和諧?”
“那當然,要知道,在修行界裡,修魔者若是不和平相處,一旦被其他修行人聚集圍攻,那絕對是鬧得個滅門的下場,當然,雖是這麼說,但還是有不少的邪門不願與其他門派合作,甚至還有將各門派併吞的慾望,好比說,鬼道門。”
我愕然,道:“鬼道門的計劃,就是爲了併吞其他強大的門派?”
“雖然不能完全這麼說,但這絕對與計劃有着不可斷開的關係。”
隨後,薛碧炎說道:“好了,其實我這次帶你來這,不僅僅是跟你說這些的。”
“哦?”
“關於魔體境界,心眼。”
我猛的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來,我問道:“怎麼了?”
“你又再次使用了心眼,對吧?”
在知道薛碧炎的情報能力後,我也毫無驚訝的點點頭,薛碧炎卻道:“這次的情況,可能很危急了。”
我一臉不解,問道:“怎麼回事?”
“心眼削減生命,這我已經說過了,對吧?”
我再次點點頭,薛老頭嘆了一口氣道:“其實,心眼不僅削減生命力,甚至,還會讓你內心開始出現空隙,這時只要體內魔性鑽漏洞,那你就鐵定要成爲不折不扣的魔頭了。”
我頓時又是一驚!
“靠!你怎麼不早說?”
薛碧炎笑道:“你又沒問,再說了,即是說了沒用,你的心眼是屬於時靈時不靈的那種,即使想阻止也束手無策的。”
我急道:“那我該怎麼辦!”
“增強五臟,通過體內世界對魔性進行打壓,當然,是在你實力足夠的前提下。”
“那我實力足夠了不?”
薛碧炎望了我一眼,雙眼緩緩染上血紅色,隨後道:“還不足,至少得做到煉氣,才能將體內的世界變更爲小千世界,這樣纔能有機會對你體內的魔性進行打壓。”
“我戳,煉氣階段?我貌似連成型都還沒達到吧!”
薛碧炎點點頭道:“不錯,你現在這狀態,就叫做還沒學會跑,就想學會飛了。”
我有些焦躁,因爲這畢竟關係到自己身邊的人,如果我因控制不了自己而對身邊的人造成誤傷,那我絕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忽然,薛碧炎笑道:“其實你也用不着擔心,我這不是還很淡定的跟你解說着麼?”
我愕然,又帶着點希望的問道:“那還有其他的方法嗎?”
薛碧炎搖搖頭,我有些失落,但他又道:“修行無捷徑,突破靠運氣,既然你都突破了一半,不該吸收的雷劫也都讓你給吸收了,這就是所謂的運氣,接下來就要看你能不能瞭解怎麼運用體內積蓄的雷威,對五臟進行改造了。”
“呃,對五臟進行改造?”
薛碧炎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錯,我一再說過,一個人即使外表再強壯,但若是五臟出問題,那就毫無健康可言,五臟以腎爲首,只要腎能強大,就能帶動其他四髒,借用現代的廣告臺詞,那就是腎好纔是真的好!”
我頓時無語,嘴角抽蓄道:“你不是在扯蛋吧?”
“嘖,誰跟你扯淡了,我說的千真萬確,你要真不信,就上網去查查,所謂腎的功能。”
當然,我是不可能去查的了,除非閒得太蛋疼,我又問道:“那究竟怎樣才能良好的運用我體內所吸收的雷威呢?”
“這得靠你自己來想,我是不可能給你任何提示的,雖說我能算得上是你半個師傅,但畢竟每個人修行所需、所悟、所想全都截然不同,若是硬要把我修行的方法強硬灌輸給你,那你就再也不會有半點進步,只能跟着我的腳步走了,難不成你想變成這樣嗎?”
我聽後愕然,老頭說的對,雖說自己的確是挺擔心這魔性,但如果只是跟着薛碧炎的腳步無法超越,那自己絕對會心有不甘。
薛碧炎笑道:“雖說跟着我的腳步無法超越,但你要知道,聰明的人,是跟着成功人的腳步迅速的跟上,隨之超越的。”
“我戳,你這傢伙有讀心術?”
薛碧炎呵氣笑道:“你就沒看見我雙眼的異樣嗎?”
我定睛一看,果真,那雙眼早已不是完全的血紅色,裡頭似乎還透着點藍色氣息,我問道:“這是魔體的狀態?”
不想,薛碧炎卻搖了搖頭道:“不,這是類似心眼的一種狀態,每個修行人在突破至一個境界時,都會領悟到新一層的境界能力,這是我所領悟出來的絞眼,可以通過對話瞭解到對方的感受,自己再加以猜測就能得知了。”
“我戳,這能力也太八格了吧…”
“嘖嘖,怎麼着?羨慕嫉妒恨了不成?”
“恨NM!”
“帥哥我沒有妹妹。”
“…”
這貨臉皮是厚得一個程度了,無奈,既然薛老頭也說了不能給我任何指示,那也就只能靠自己了,不過,就自己這對修行界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半調子,真能研究出什麼控制雷威的方法麼?
答案很顯然,TMD木有。
告別了薛老頭,我直接就走出了石門,一羣人似乎都散了,只有林雪獨自一人坐在棋桌那,這妞似乎都等成習慣了似的,我跨步走到了林雪身旁坐下,林雪趴着呼呼睡的脖子轉了過來,雙眸一眨一眨的望着我,我則順咳、順勢的樓上了小丫頭的***,小丫頭笑嘻嘻的輕罵了一聲壞蛋。
我也望着林雪,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隨後林雪又緩了緩神色,默默道:“我不瞭解你,但我知道,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親口告訴我真相的,所以我不問。”
望着眼前這小丫頭,她太懂事,甚至讓人揪心,我疼惜的挽過她的秀髮,這小丫頭嘴上雖說得挺堅強,但眼眶裡還是有些紅,再問就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