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時,就又有一支小隊偷偷『摸』『摸』的從入口處鑽了出來,雖然每個人都用夜行衣給罩了起來,但是林慕白心裡已經將他們的來路猜了個***不離十。
“畫畫,一會我對付他們的時候,你就往山上跑知道嗎?沿途撒下些毒『藥』什麼的,什麼狠毒用什麼,然後在半山腰等我,如果十五分鐘都沒有我的消息,你就徑直回光明頂,千萬不要再下來了。”
見林慕白說得嚴重,畫畫的小心肝也懸了起來,緊張的問道:“小白鴿,他們很厲害麼?”
林慕白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不遠處的黑衣人小隊,搖頭道:“他們或許不厲害,但是我這裡一動手,肯定會把六大派的人都給招來,如果再拖着你,逃生的機率小了點。”
畫畫不樂意的撅嘴道:“我不會給小白鴿拖後腿的。我也很厲害好不啦。”
林慕白『摸』『摸』畫畫的小腦袋,笑着說道:“是,我們的小蟲子很厲害,所以小白鴿纔會讓你去放置毒『藥』啊,你將毒『藥』安『插』的越多,小白鴿等會逃回光明頂的機率越大,所以你的任務很重要呀,小白鴿可是把身家『性』命交給你了。”
畫畫一聽,登時收起玩鬧心思,鄭重的點了點頭。能幫上小白鴿自然是畫畫心裡的頭等大事了。
眼見黑衣人小隊就要消失,林慕白低喝一聲:“跑。”旋即拖着畫畫極快的往入口處掠去,林慕白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拖着一個人,弄出來的動靜還是讓黑衣人小隊給察覺到了,可是很怪異的是,黑衣人小隊的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反而加速了離開。林慕白微感詫異,將畫畫推進了上山的入口,囑咐她趕緊閃人,畫畫也不含糊,轉身就往山上跑去,不時的從懷裡掏出一些東西撒到腳下,林慕白都不知道畫畫那個小小包裹裡,到底裝了多少的毒『藥』。
林慕白等了幾秒鐘,見畫畫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之後,才轉身衝着黑衣人小隊殺了過去,同時施展開一葦渡江與八步趕蟬兩大輕功,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殺到了黑衣人小隊最末位的那個玩家身邊,林慕白擡手就是一劍直直的往那人的後背刺去,黑衣人顯然不願與林慕白多做糾纏,想要快速的擺脫林慕白,林慕白也知道他們做的事情肯定不能讓六大派知道,否則林慕白如此張揚的刺殺他們,他們早就應該叫人了。
他們越是這樣,林慕白就越是肆無忌憚。狂風快劍訣施展得淋漓盡致,將最後那個人死死的圍在了劍光之中,黑衣人無奈,只能回身抵擋,但是黑漆麻烏的林慕白也看不清他用的什麼兵刃,然後林慕白就感覺虎口微微的麻了一下,黑衣人用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長劍,詭異的是,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林慕白長劍斜刺,同時左手往前虛點了幾下,在前方奔逃的黑衣人感覺到了背後傳來的凌厲指力,身子往旁邊滑開,林慕白早知道他會有此動作,直接繞過了面前的人,長劍往後一刺,同時擡腿往前方踢出,整個人在空中呈現一個“一”字,前面那個黑衣人顯然不查,讓林慕白狠狠的踢中了右側的小腹,吃痛的哼了一聲,林慕白嘴角一彎,同時收劍再出劍,這一次則是瞄準了對方的咽喉,因爲那人在受到林慕白攻擊的時候,已經轉過頭來。
在林慕白背後的那個黑衣人一時間有些愣住了,這傢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風緊扯呼。”最末位的那個黑衣人低呼一聲,前面本來想要趕回來救援的幾人又停下了腳步,怔了怔又回身撤離,林慕白也沒有想過要全殲這支小隊,一來難度比較大,二來動靜大了難免會把六大派的超級高手給招來,那時候林慕白想要脫身就很難了。
唯一遺憾的是,林慕白此舉只留下了兩位,與林慕白設想的稍微有些出入。
“這位兄弟,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用趕盡殺絕吧。”讓林慕白踹了一腳的那個黑衣人忽然開口說道。
林慕白笑道:“是喲,但是我也找不到一個不把你們趕盡殺絕的理由,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敵人。”
“是敵人還有朋友,只是兄弟一念之間而已。我見兄弟出手不凡,定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在下這裡冒昧的問一下兄弟的名諱,不知可夠告知?”
林慕白琢磨着黑衣人這番話的味道,兩個黑衣人已經站到了一起,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我先問你們兩個問題,如果讓我滿意了,我可以考慮放你們離開。”林慕白淡淡的說道。
“兄弟有話請問。”
“第一,你們上山到底要做什麼?”
“跟你的目的一樣。”
“第二,舒寒要幹什麼?”
“對不起,無可奉告。”
林慕白忽然笑道:“那不好意思了,你們兩個問題的答案都讓我非常不滿意,我這人一旦對什麼事情不滿意了,那後果,很嚴重。”
黑衣人一愣,馬上說道:“兄弟切勿動怒,實在是這件事關聯重大,我們兩個沒有決定的權利。這樣帶我們回去稟告了老大,請他定奪。到時候定然給兄弟一個滿意的答覆。”
林慕白點頭道:“嗯,也有道理哦,那好我就等着你們老大的解釋。”
黑衣人轉身想要離開,林慕白忽然道:“傳話,一個人就夠了。”然後猛然的激活了劍意效果,長劍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向着左邊那個黑衣人刺去,那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感覺咽喉處涼了一下,等他再度回過神來之後,人已經在千里之外的某城市復活點了。
然後大半夜的,這個城市的玩家就聽到了一個人惡毒的詛咒聲,以及那句清亮高亢的:“我靠”。
林慕白自然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動靜,而是收起長劍,淡然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剩下的那個黑衣人嚇得雙腿一軟,實在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的實力已經恐怖如斯,幾乎就是在他眨眼之間就將自己隊友的生命收割,取人頭顱真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他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人的名字,驚恐的說道:“你是蘇州慕鏢頭?”
林慕白看着他,嘴角彎了彎。然後轉身離開。那人面如白紙,等林慕白的背影徹底消失之後,才戰戰兢兢的往天山派的大本營跑去。
“怎麼樣,傷亡重嗎?”林慕白回到光明頂議事廳之後,張口就問道。
古楓與索光對視一眼,同時苦笑起來。林慕白讓他倆詭異的笑容給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疑『惑』的問道:“到底咋啦,說話啊倒是。”
古楓捅了一下索光,低聲道:“你是主事的,你來說吧。”
索光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天山派的人,被殺光了,天龍派的跑了。不過,我們這邊傷了十一個,均是一代弟子。也有你們逍遙派的。”
林慕白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己方有損失他可以理解,甚至損失了一代弟子林慕白也可以預料到,怪就怪在,天山派怎麼會全殲了呢?自己剛剛在下面還碰見了不少天山派的人。
忽然林慕白就明白過來了。剛纔他在下面碰見的,也是天山派,但是他們還有一個背景,風雨。
舒寒下這樣一步棋到底是意欲何爲,這不是白白的給天龍派做嫁衣麼?
索光見林慕白陷入了沉思,也沒有去打擾他,古楓走到林慕白麪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相武重傷,怕是不能參與接下來的任務了。要不你去勸勸他。我看那小子情緒挺低落的。”
林慕白緩緩的點頭,心裡卻還在思索着舒寒此舉的含義。
“哎呀,不要想那麼多了,舒寒那個小子心機太深,何必去揣測,平白的弄得自己不開心,反正我們就把握好一條規則,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用什麼幺蛾子,我們統統不去理會就是了。”古楓大咧咧的說道。
林慕白笑了,古楓說的確實大有道理,何必去管他用什麼計謀,兩軍交鋒,最後依仗的還是實力。誰的實力強,誰纔有可能成爲最後的贏家。
索光忽然道:“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啊。他們撲殺的時候,好像非常有目的『性』。根本沒有做太多的糾纏,直接就衝那些玩家去了,天龍派貌似只是一個幌子,而天山派採取的是兌子戰術。”
林慕白道:“你的意思,我們這裡有內『奸』?提供了座標。”
索光點頭道:“不排除這個因素,不然他們是如何對那些玩家的位置知道的如此清楚的?”
林慕白『摸』了『摸』鼻子,笑道:“這有意思了。”
天山派死掉的那些應該都是寫普通玩家,最後給光明頂玩家造成致命一擊的,應該就是風雨組織的殺手,而且這些殺手可以來去自如,就很能說明一個問題。沒有內鬼的接引,他們是不可能在戒嚴的光明頂上逃脫的。
“這件事太難查了,接下來我們小心就是了,尤其涉及到一些戰術安排的時候,儘量用短信溝通,而且對象得選擇那些自己相當信得過的人。”林慕白也想不到一個好的破解辦法,只能暫時提出這樣的建議。
索光點頭,在遊戲裡想要查內鬼的確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提高警惕了。
“好了,我去看看相武,大家都早些休息吧。明天大戰開始,需要我們擁有充沛的精力呀。”林慕白說完,徑直往逍遙派休息的廂房走去,古楓衝索光點點頭,也離開了。索光深吸一口氣,出了內鬼這種事情,讓他很是糾結,思來想去,將星仔叫了進來,如此安排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