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這話不說倒好,一說這飄渺主神哭得更加厲害了。由剛纔的小聲抽泣,變成了現在的嚎啕大哭。那樣子顯得極爲可人,就跟受了委屈的寶寶似的。
血狐見狀,可是慌了神。蹲在原地直抓頭。孃的,這事估計也就自個幹得出來。貌似已經將這又恨又氣的小女孩弄哭兩次了吧。上一次倒是不過分,但也差點將天庭寶庫中的東西一掃而空。而這一次,確實非禮了她!天吶,主神在玩家面前哭泣,而且還是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估計放到那個遊戲裡,也算是奇聞怪事咯
俗話說,這女人有三種殺手武器。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過貌似現在的女孩就兩種武器哈,一哭,二鬧。不過就這兩樣東西,也夠廣大的男同胞們喝一壺的。這不,血狐自知心中有愧,一時間自亂了陣腳。情急之下,猛的站起身來。匆匆來到飄渺身前。頓了頓,鼓氣勇氣低頭厲聲喝道:”別哭了,又沒把你怎麼樣!“
飄渺聞言這聲斥責,哭聲頓時間戛然而止,擡頭瞪着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望着血狐。心中已經將這可惡的傢伙,死瘋子給詛咒了一千萬遍。非禮了人家,還說沒做什麼。也不知道是這瘋子是自己天生的剋星呢,還是另有其他原因,反正接管這個遊戲,被任命爲主神以來,她就從未被人這般欺負過
一想到此處,飄渺眼神中原本委屈的神情頓時間轉換成了憤怒。該死的傢伙,看小姑奶奶不整死你,一定要你爲今天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不,應該是血的代價。
血狐見飄渺眼神忽然轉變,頓時間身軀猛然一怔。丫的,看來這回是真惹火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遭遇。直到現在血狐纔回過味來,他孃的,這丫的不是自己最討厭的女人嗎?爲什麼要制止她哭?哭死活該。
想罷,血狐猛力甩了甩頭,極力打消自己內心深處的一種負罪感。冷血的消失,是這女人照成了,今天這事,算是一次懲罰,總賬以後再算。想到這裡,血狐正欲抽身離開,只聽耳輪邊忽然傳來猥瑣老頭的聲音,不由得微微一愣”臭小子,在哪兒,出來。訓練了,晚到一分鐘,加罰一天“
聞聽老頭這帶有威脅性和極大殺傷力的聲音。血狐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孃的,貌似這猥瑣老頭要比主神毒辣許多。
正在此時,坐在地上的飄渺忽然起身,挑起眉毛惡狠狠瞪着血狐,嬌嗔道:”臭流氓,你跟姑奶奶等着,你會爲你今天所做的事付出慘痛的代價,哼!“
飄渺說完後,還未等血狐反應過來,身形一轉,瞬間化成一道七彩光芒消失在仗劍崖上。
直到飄渺消失不見,血狐纔回過神來。想起剛纔飄渺臨走時丟下的狠話,低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心道:你整我,等小爺接管了盛世集團,把你丫的送去做,還是一塊錢三次的那種,小樣!
不過現在由不得血狐多想,因爲猥瑣老頭的鬼哭狼嚎聲已經漸漸臨近。要是在躲着不見,估計這老頭還真得下狠手。到那時,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離開這鬼地方,外面還有好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呢
想到這裡,血狐輕輕嘆了口氣,正欲轉身,擡頭之時,忽見猥瑣老頭彎腰駝背,揹着爽乾枯老手朝他這裡走來。這倒也省下了不少事。猥瑣老頭看來還是有些本事。在駝峰山已經體驗過了。所以現在血狐對於老頭傳授的刀法,倒也沒有什麼牴觸情緒可言”臭小子,哈哈,我還以爲你要跳崖呢,誒呀。不就是個女人嘛,有啥了不起,是不,你只要學成三十六式刀法,到時候橫刀立馬,威風八面,還怕沒有女人。自古美女愛“”你他孃的有完沒完!“
猥瑣老頭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血狐厲聲打斷。丫的,敢情這老色鬼是以爲自己在與那冷塵爭風吃醋呢?真是人老心不老的傢伙,黃土都快堆到脖子處的人了,居然思想還這般齷齪。這不得不讓血狐在心底裡狠狠鄙視了他一百遍!
刀神見血狐情緒激動,急忙擺手哈哈笑道:”得得,我老人家不問!“說話間,他輕輕嘆了口氣,揹着雙手從血狐身邊走過,挺直了身子站在仗劍崖上。擡頭眺望遠方,靜靜的呼吸着傍晚所帶來的清新空氣。
血狐見老頭今天視乎有些反常,皺了皺眉,擡頭望向老頭那瘦小而又蒼老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着。這傢伙又在搞什麼飛機?難不成又在想如何折磨自己?看樣子視乎有點不像。一般老頭想要折磨人,那估計也是睡覺時就考慮好了陰險毒辣的奸計,然後第二天佈置好一切,纔來召喚自己。可是今天視乎顯得有些怪異。
血狐望着老頭的背影,視乎隱隱感覺到了一絲淒涼,一絲不捨,和一絲欣慰。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從他的動作表情上可以看到。他在哭,不斷的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淚水。老頭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碧蓮姐被劍神搶走了?他失戀了?不過看樣子又好像不是。
正在血狐鬱悶之時,老頭輕輕吸了口氣,緩緩轉過身來。現如今血狐看着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忽然發覺他視乎老了許多,就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他老了好多
刀神頓了頓,眨了眨老眼,忽然一改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而且顯得極爲正派。那樣子就跟下定了某種很大的決定一般。低頭再次輕嘆了口氣,正色道:”爲師決定了,最後六式刀法,在今夜傳授與你,明天你便可下山,打哪兒來,回哪兒去!跟我來!“
刀神這一刻說話,絲毫不帶任何一點點痞子味道,現如今的他,彷彿在一瞬間變得極爲嚴厲,就跟血狐現實中的師傅顯得一模一樣。但這也讓血狐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那裡不對勁,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側身看着老頭踏着踉蹌的步伐折回的背影,血狐楞了。只從見到老頭的一眼開始,這老頭視乎從來就沒這般正式過,要麼是痞子無賴的表情,要不就是一副極端猥瑣的樣子。但更多的時候,他臉上是帶着一種讓人感覺不寒而慄的陰笑。但此刻,此刻血狐感覺到他變成了一位真正的長者,那種德高望重的長者
見老頭已經走遠,血狐這纔回過神來。甩了甩頭,拖着皓月彎刀一個箭步,朝老頭身後追去
這回村的路上,老頭一反常態,甚至連平時那多話的習慣也沒有了。沉默,寂靜,寂靜得有些可怕。這讓血狐感覺到了,感覺到今夜老頭傳授的東西,一定會不平凡。要不以老頭這張揚的個性,絕不會變得如此嚴肅
回到村中,老頭並未直接走向碧蓮的家門口,而且是連正眼瞧也沒瞧上一眼。直徑領着血狐朝自己家中走去。
老頭一向對待自己這件破房子都顯得極爲愛惜。可是而今,卻忽然擡腳踹開了房門。這一切看在血狐眼中,視乎都顯得那樣怪異。老頭要做什麼?他想做什麼?迄今爲止,這還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