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這段時間的絕大多數時間倒都是在遊戲裡渡過了,役軍官之所以能過得這麼輕閒,還得多拜他所在艦隊的司令官福爾斯准將所賜。
福爾斯准將是來自於蘇美爾星域的將領,他對於人類邦聯議會的忠誠,自然比不上對蘇美爾星域本地財閥的忠誠,或說是對財閥手中鈔票的忠誠。蘇美爾星域的大財閥蘇氏,在獲得《地方守備法》的授權,組建了三支分艦隊之後,很快就把蘇美爾星域內的“使徒暴動”撲滅,但是,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遺憾,蘇美爾星域的“使徒暴動”並不激烈,經濟未被嚴重破壞固然好,但這三支分艦隊卻沒有機會接受實戰的檢驗。儘管蘇美爾星域原本只被獲准組建三支分艦隊,每支分艦隊不能超過.0000官兵,但在蘇氏在陽奉陰違之下,每支分艦隊硬是被他們擴充到三萬餘人(當然,這時候大部分的人員和戰艦都頂着普通船員和民用船員的帽子),但沒有經過實戰檢驗,蘇氏財閥上下的心裡都十分的沒譜,所以,他們就把心思動到了目前在新倫敦星系作戰的邦聯軍蘇美爾艦隊身上。
這支艦隊已經經過了幾次實戰,更是涌現出了以普雷厄少校爲代表的一批脫穎而出的有潛力軍官,蘇氏現在打的主意就是,能不能狸貓換太子,用那些剛招收的新兵蛋子,秘密地把這些經過實戰檢驗的老兵替換下來。
在這種背景下,接到指示的福爾斯准將當然就按兵不動,並儘量保存實力,等待着蘇氏派來新兵把這些老兵替換掉。
原本福爾斯准將還害怕他的建議被施泰因上將駁回,但他很快就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不只是他,其他那些來自各的艦隊司令官們,竟然打着跟他一樣的主意,看來,不只是蘇氏財閥想到了這個辦法。
被手下集體逼宮地老上將施泰因,氣得幾乎吐血,但卻毫無辦法,那些艦隊司令官們雖然軍銜普遍不高,一般都是准將、少將銜,但他們一旦集中起來,就算是身爲上將的施泰因,也毫無辦法,一方面法不責衆,另一方面,這些軍官背後的財閥們更是掌握着邦聯議會中的大部分席位,他們通過議會向邦聯軍事委員會施壓,勒令施泰因上將穩固防守,不得主動出擊挑釁,簡直是再容易不過地事情。
這樣的消息自然瞞不過身爲下層軍官的狄安,雖然他自覺還沒有徹底體驗現實中的戰爭,至少還沒有參與過戰役層次的指揮,有些缺憾,但這時候的時局已經不是他能夠把握的了,所以也只能被動地聽從命令。就在他以爲很快就能夠回到蘇美爾星域,與雪莉、羅蘭等人見面的時候,時局突然又起了變化。
原來,就在蘇美爾星域地蘇氏財閥私人部隊已經出,準備替換在新倫敦星系戰場前線的那些有經驗的老兵時,蘇氏財閥地高層突然得到了情報,原來,歐氏、李氏、雷氏等財閥竟然採取了完全不同於蘇氏的替換方案。他們並沒有把戰場上的所有老兵都替換下來,而是隻替換了其中的一部分,那些由有經驗的官兵所組成的指揮體系仍然保留着,也就是說支撐整支艦隊的骨架還存在着,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爲了在不斷的戰鬥中,能夠儘可能多新兵輪翻上場,以培養出儘可能多的有作戰經驗地老兵。這樣的作法當然比殺雞取卵一樣全部替換的效能更高,這也避免了因留下來的部隊全部是新兵,而導致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遭受重大損失的結果。
儘管蘇氏財閥的家主及元老們幾乎全部都是思想僵化的主兒,但年輕的一代卻逐漸成長起來了,智謀過人的蘇姍和蘇菲因爲其女性身份而被家族忽略暫且不說,身爲家族繼承人地蘇林在未接到家族傳來的命令前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也按照其他家族地作法,把作戰骨幹也留了下來,形成以老帶新的局面,也準備把新倫敦星系地使徒暴動戰場作爲他們蘇氏練兵的場所反正戰爭不是爆在他們蘇氏地地盤上,打得再久、經濟破壞得再厲害,也與他們無關。
一夜之間,風向就變了。
以前邦聯軍事委員會想從各星域抽調部隊前往新倫敦星系平叛的時候,各方駐軍在本地財閥的操縱下,幾乎全部都是派遣的剛招收的新兵蛋子來湊數,幸好這羣綿羊在施泰因上將這名老獅的率領下,才避免了全軍覆沒的下場。這些新兵蛋子好不容易被操練得差不多了,勉強能夠一戰的時候,那些財閥又想摘現成的果子,想把這些有經驗的官兵據爲己有,並且還想方設法勒令施泰因上將不得主動進攻。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邦聯議會很快就接到了許多擴大新倫敦星系剿匪部隊規模的提案,雖然某些剿匪形勢比較嚴峻的星域也有提案想把新倫敦星域的部隊調回原駐地,但就算把這些部隊完全調回去,新倫敦星系的邦聯軍規模也會擴大許多。
提出增兵提案的財閥們,當然不會做賠本的賣買,因爲一增兵之後,本來打算替換回來的那一部分有經驗老兵就可以仍舊留在那裡了,而且可以形成兩支以老帶新的艦隊,而不是原來的一支,這些財閥們都已經計劃好了,在這些部隊經過幾次戰鬥的磨礪,擁有一定的作戰經驗後,他們可以再派兩支艦隊的新兵部隊過去,那時候,就同時有四支艦隊的部隊在積累經驗了。
可想而知,一旦提案通過,原本勒令施泰因上將穩固防守,不得主動出擊的命令立刻就會被取消,改爲勒令他全力對暴動起進攻。不但如此,在戰艦裝備、兵員、能源等的補充上,施泰因上將也會得到極大的政策傾斜。
輿論原本對施泰因上將很不利,但在他跟那些財閥們擁有了共同利益之後,這位老將的聲望立刻就得到了飛速的提升,原本那些被刻意忽視的功勞這次被刻意拿出來宣傳不說,連他地臭脾氣也被說成了剛正不阿,連他的滿頭白也說成了引導最新潮流,至於被刨出來的年輕時做過的荒唐事,也被說成了放蕩不羈……總之,原本不好地,也成了好的,原本好的,就成了好上加好,甚至有個別議員竟然冒冒失失地提出了要給這位原本鬱郁不得志的上將提升爲元帥銜的提案呢。
自稱已經半截入土的施泰因上將當然不會被這突然而至的吹捧弄得飄飄然,一輩子的沉沉浮浮早已經讓他把這些虛名看淡了,但現他還是挺高興地,現在終於有望可以不受掣肘地打仗了。
敦星系的戰局突然之間就緊張了起來,原本處於守勢立刻有了厲兵秣馬,大軍出擊地跡象。狄安悠長的假期當然就結束了。
給新倫敦星系增兵的提案很快就得到了人類邦聯議會的通過,爲了使這項提案能夠順利通過,作爲交換,某些議員提出的,把新倫敦星系有經驗的士兵調回駐地,參與駐地平亂的提案也獲得了通過,可謂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提出後面一項提案的議員,雖然有些是確有其事,是亟需要這些部隊平亂,但更多的,卻是跟思想僵化的蘇氏財閥高層一樣,只想把這些有經驗的官兵調回去據爲己有,至於後續的練兵計劃,他們想也沒曾想過,他們可不想出兵、出裝備、出錢爲邦聯議會打仗。當然,蘇氏財閥最終在蘇林的力主之下,留了下來,同時留下來的還有李氏、歐氏、雷氏等財閥,因爲這四家是留下來的所有財閥中,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最爲雄厚的,所以也被一些媒體稱之爲在新倫敦星系剿匪的“四大家族”。
在“四大家族”中,蘇氏可謂是最老牌地財閥了,已經完全控制了蘇美爾星域的政治、經濟、科技、教育等各個方面,在《地方守備法》獲得邦聯議會地通過之後,更是擁有了軍事上的權力,事實上,在《地方守備法》獲得通過地那一刻,蘇氏財閥控制的蘇美爾星域已經是一個獨立王國了,而在人類居住地銀河系獵戶臂,這樣的獨立王國還有千千萬萬個,邦聯議會作爲人類的聯合政府,其控制力已經被大幅度削弱了。
不過,蘇氏相比同樣堅持在新倫敦星系剿匪的“四大家族”中的其他三大家族來說,雖然資格是最老的,但卻並沒有佔據什麼優勢,就算在增兵之後,他們也同樣只有2人的分艦隊參與這裡的戰鬥。這並不是蘇林不想把蘇美爾星域拉更多的部隊過來,而是一旦沒有參加過戰鬥的部隊過多的話,將會極大地影響部隊的戰鬥力,以致在不久之後將要進行的戰鬥中,蒙受更大的損失,所以蘇林儘管比蘇氏的高層眼光更開放一些,但他仍舊選擇了循序漸進地練兵方案。
但“四大家族”中的其他三大家族卻不這麼想,在公元40811年,最輕賤的就是人才了,只要他們不帶着有色眼鏡看待那些失業,直接將他們視爲兵源的話,在失業率達到75%的社會裡,想要召到在開戰前都已經是高收入羣體的軍人,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既然兵源方面沒有問題,那大可以不必考慮部隊的戰鬥力,大不了在死掉一批部隊之後,再補充一批就行了,而那些能在高強度戰鬥中生存下來的,自然就是他們想要得到的經驗豐富的老兵。
所以,儘管新倫敦戰區的部隊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在一些議員的呼籲下,被撤回到了部隊的原駐地參與那裡的平亂,但施泰因上將手下的部隊總數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多出了好幾十萬。
施泰因上將這時候兵精糧足,裝備精良,邦聯軍事委員會馬上就勒令施泰因上將向叛軍反賊起進攻,在這些高官的眼裡,施泰因上將上次接收了1C0萬部隊,儘管損失較大,但最後也跟叛軍打了個勢均力敵,現在兵力更多,所以他應該很快就能取勝了。
如果只看雙方兵力、裝備的數字,就能決定戰爭的勝負的話,人類歷史上許多慘絕人寰的大戰根本就不可能生。
施泰因看到花名冊上總數已經達到了150萬的部隊,卻並沒有一點點高興地表情,因爲他心裡非常清楚,名冊中的這些部隊,可用的有經驗的老兵,絕對不超過30萬,其餘部隊都跟他在初臨新倫敦星系時一樣,全部都是稍經訓練地新兵蛋子。
雖然他剛打造的一支可戰之師因爲邦聯議會的朝令夕改而被肢解,但他對能有二十餘萬經驗豐富的部隊留下來,還是感到非常慶幸的,只要有這些種子在,把這150萬部隊打造成可戰之師,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所以他對邦聯軍事委員會下達的命令異常反感,現在就讓這麼一支絕大多數都還未經歷過完整訓練的部隊上戰場,完全跟謀殺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他在接到命令後,仍然我行我素,只是讓原來固守地部隊多參加一些巡邏和警戒的任務,先讓這些新兵部隊在老兵的帶領下,熟悉一下戰場地氛圍,並在任務中完成必須科目的訓練。
不能不說,那些新兵在小規模的衝突中,在死亡線上掙扎過之後,訓練的熱情一下子就被調動了起來,因爲事情這時候很明白了,如果他們的訓練不達標的話,下一次衝突中,戰死的很可能就不是對面的敵人和身邊的戰友了,很可能下一個倒下地就是他們。在那些老兵們的言傳身教之下,那些新兵訓練的異常刻苦,經過了幾次衝突和小規模的戰鬥,新兵們早就把所謂“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之類的話拋到了腦後,放下了想要靠着戰爭升官財的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們只是想活下去,活到戰後,能夠再過上不用再提心吊膽地擔心明天就會死亡的平凡日子。
但施泰因上將這種陽奉陰違的舉動明顯惹惱了軍事委員會地高級官員們,他們渴望能夠儘快收穫一場大勝來挽回邦聯議會在普通民衆中逐漸喪失的聲望和對人類社會地控制,只是施泰因上將是一個純粹的軍人,而不是政治家,他深知草率地行動迎來的必將是一場大敗,除了導致數十萬鮮活地生命再次消失之外,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依然是我行我素。
不過,這時候的形式跟剛開戰的時候卻有不同,那個時候,人人視新倫敦戰區司令官的位置是畏途,那些高些軍官們從來就不認爲能在這個崗位上做出一番成績,被大財閥們拖後腿不說,甚至還有隨時都會丟掉性命的擔心。但現在已經不同了,至少這場剿匪戰爭已經獲得了許多大財閥的支持,只要能夠在那些大財閥的眼皮下面幹上一段時間,跟那些大財閥們有了交集,想獲得政治獻金,並贏得議員們的支持升官財,將是很容易的事情,至於風險,他們不認爲在增兵之後還會有什麼風險了,畢竟跟剛開始各星域都拿一些臨時徵召的炮灰來應付調兵不同,這時候各大財閥派來的部隊可都是他們的私兵底子,素質要比上次好得多。
在這種形式下,軍事委員會對施泰因上將的容忍態度立刻就生了轉變,要求對其實施懲罰的提案在一些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
擺滿了軍事委員會的主席臺。那些提出議案的軍官有想到,支持他們提出這種議案的議員,都巴不得軍事委員會能夠解除施泰因上將的職務,然後這些議員背後的財閥就有機會把這位老上將聘到自己的地方守備部隊當顧問、甚至是軍事主官了。那些財閥們雖然把邦聯議會搞得烏煙瘴氣的,但他們作爲商人,眼光卻是極其犀利的,哪個軍官擁有真本事,哪個軍官只是譁衆取寵的小丑,他們一目瞭然,對於施泰因上將這種不通人情事故,卻有真本事的軍官,他們當然想招至麾下了。只是施泰因上將現在的職務太高,每個星域的地方守備部隊的規自然容不下一位擁有上將銜的司令官,所以設計先撤掉施泰因上將的職務,然後讓其賦閒在家,對他打壓一翻,等他在家裡閒不住了,他們纔有聘請他重新出山的機會。
這些支持對老上將實施懲罰的財閥們的眼光犀利,蘇氏等“四大家族”的眼光也不差。在以前,施泰因老上將作爲人類邦聯議會的堅決保衛,其堅固地可以說是頑固的立場當然得不到財閥們的喜歡,但他們在擁有了共同的立場後,完全就不一樣了。
蘇氏等“四大家族”也不同意邦聯軍事委員會地冒進戰略,他們不是害怕犧牲,那些炮灰們死得再多也不會讓這些面冷心冷的財閥們有一絲憐憫,不過想讓他們的私兵部隊現在應該叫地方守備部隊了白白地當炮灰損失掉,卻不是他們想看到的。施泰因老上將的才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們也同樣不同意換一個小丑來做他們部隊的司令官。
於是,藉着前一段時間輿論對施泰因老上將的支持這股東風,這些仍舊堅持在新倫敦星系地財閥們便聯合起來,一邊繼續對老上將進行鼓吹,一邊也讓各自的代理人對懲罰施泰因老上將的議案提出反對。
不過,萬事萬物都有個度,超過了這個度,好事反而就變成了壞事,就像邦聯軍事委員會在受到來自邦聯議會和社會輿論地雙重壓力之後,立刻就對施泰因上將出了嘉獎令,既然嘉獎了,那老上將的職位就應該獲得一定的提升,非在全面戰爭狀態,是不可以把上將晉升成元帥的,所以施泰因上將在軍銜方面是無法再獲得提升的,所以能夠提升的就只有他的職務了,這位現任職務爲新倫敦戰區司令官的老上將,立刻就被邦聯軍事委員會的一張委任狀任命爲邦聯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並限期其到軍事委員會總部報到履新。
邦聯軍事委員會地高屋畢竟更像是政客,而不是純粹的軍人,所以他們對於這種明升暗降的手段運用得極其純熟,如果他們成功的話,在他們眼中,已經越來越熾手可熱,猶如通天神梯一樣的新倫敦戰區司令官的職位就是他們的了,而施泰因這位老上將,雖然職務提升了,但在邦聯軍事委員會中,在其他委員的排擠之下,他卻不會獲得任何權力,畢竟委員長和副委員長雖然只一字之差,但兩地位相差何只千里。
邦聯軍事委員會的如意算盤豈能瞞得過“蘇氏”等老牌財閥的眼睛,若論起老謀深算來,那些邦聯議會和各職能委員會地高層官員,跟這些傳統財閥的高層比起來,就跟幼兒園一樣地水平。
本着把糖衣吃下去,把炮彈打回來的原則,他們並未對施泰因老上將被晉升爲副委員長表示異意,但想把這位老上將調回軍事委員會總部,對不起了,叛軍突然動了進攻,暫時無法脫身。
至於這個“暫時”是多長時間,就視“蘇氏”等留在新倫敦星系地財閥們的公關能力而定了。他們對其他議員及背後支持地財閥所使有的手段中,有威逼的,施泰因老上將一旦被調走,他們就威脅說也要調走各自的部隊,袖手旁觀讓“使徒暴動”的根源,也就是先起暴動的“使徒雅各”繼續壯大下去;也有利誘的,持續的戰鬥將要採購許多物資,訂單是可以向某某傾斜的;當然還有打同情牌的,你看看你們,剛剛受了施泰因老上將的恩惠,把你們的地方守備部隊由一羣菜鳥練成了老鳥,這纔剛剛把部隊調回原駐地就翻臉不認人了?
不能不說,這時候那些屬於“新倫敦衆”的財閥們是萬衆一心的,在齊心協力,各使神通之下,邦聯軍事委員會把施泰因老上將晉升爲邦聯議會副委員長的任命不但坐實了,施泰因老上將作爲“兼任新倫敦星系戰區司令官”的職務也最終被確任下來。軍事委員會的高層官員們,這次可是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
也許風暴的最中心往往是最平靜的,作爲風暴中心的施泰因老上將在這段時間裡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在事件的剛開始,他就不認爲他能夠被調離現在的崗位,既然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所能夠左右的,那這個純粹的軍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做着本職的工作。
因爲他所指揮部隊的絕大多數都是一些新兵蛋子,所以他先要完成的就是練兵計劃,在開戰之前,至少必須完成的訓練課目還是要進一步完成的。讓他慶幸的是,這次派來的部隊素質較上次要好得多,那些財閥們爲了讓自己的私兵擁有戰鬥力,也都曾下過大力氣按照《操典》對各自的部隊進行過訓練,雖然許多訓練內容都只留於表面,但部隊的整體面貌和士氣都非常不錯,尤其難能可貴的,不像上一批部隊中,絕大多數的士官和軍官都是憑運氣或憑財力當上了,其中很大一部分確實也有一定的真材實學。當然了,其中也充斥了不少大財閥家的私人子弟,就比如他眼前的這四位掛着准將銜的分艦隊副司令官。
這四位年齡都不大,以施泰因老上將那審視的眼光看來,他們竟然能夠成爲將軍,這簡直是邦聯軍的恥辱。只是,他們可不屬於邦聯軍系統的,從他們或黑、或藍、或白、或綠的軍裝就看得出來,他們是來自於地方守備部隊的官員,確切地說,他們是被各自的家長踢到戰場中,並以副職的身份混點兒作戰經驗的。
如果是狄安在這裡的話,這裡的好幾個人他都能認得出來,包括“歐氏財閥”的歐比仕、“李氏財閥”的李察和“雷氏財閥”的雷諾,剩下的一位跟他也有那麼一點點關係,那就是“蘇氏財閥”的蘇林,同時也是蘇菲和蘇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