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範溪未嘗沒有可以多半個小時的機會,如果他沒家衛隊”的支援而選擇在剛接到命令就出發,如果他在剛開始讓運輸艇運送得更深入一點兒,如果他能夠對於那些路上的帝國軍散兵視而不見地一路急行軍……這半個小時說不定就擠出來了,不過,他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卻不得不面對那些他已經解決了的問題,如果沒有“皇家衛隊”的支援,後面將不會有“皇家衛軍”的精彩表演,如果運送得更深入一點兒,他們很可能在進攻前方的敵軍的時候,突然被後方趕至的敵軍抄了後路,如果一路急行軍,除了也有可能發生被抄後路的情況的話,他手下的官兵們也不會有這麼好的臨戰狀態,不但精神飽滿,而且一路上還積累了一些位於能見度0沙塵煙霧中的作戰經驗。
500架飛行機甲立刻就啓動了揹負的火箭包,然後在超低空的高度,冒險向帝國軍的營地飛了過去,他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進行偵察,如果發現極有價值的目標的話,也不排除進行轟炸的可能。
剛纔偵察大隊已經宏觀地對帝國軍集結營地的整個外周範圍進行了偵察,並繪製了一份帝國軍外圍的兵力分佈圖,陸航大隊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把這個營地的內部偵察一遍,把那份地圖的中心空白區域全部填滿。
範溪陸戰旅早在剛纔偵察大隊派遣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作戰準備。在陸航大隊起飛之後,他的部隊就開始向前推進了。爲了節省時間,他的部隊在陸航大隊進行內部偵察的同時,就開始着手準備清除外周地帝國軍了。
範溪選擇了整座營地的東方作爲突破口。因爲從這個方向攻進去的話,一旦太陽出來,他們就處於背光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敵人和隱藏自己,而敵人則因爲逆光關係,不但把光亮的身影暴露了出去,而且視線也大受影響。
在偵察大隊的配合下,範溪的部隊向前推進得很快,先是讓偵察大隊依靠聲音定位敵人的方位。
然後潛行到附近突然進行攻擊,這樣的程序在一路上已經演練得極爲純熟了,所以行雲流水。流暢無比,就算某些時候,某些靜立不動地部隊因爲無法被探知,而在進攻的時候才突然被發現,但在這個時候,偵察大隊使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作爲預備隊投入戰場,也能避免他們地蹤跡被發現了。
這個時候,帝國軍陸戰部隊第一集團軍已經集結了大部隊的部隊了,第二集團軍的登陸艦也已經排成了稀疏的陣型。並突破了10號星球的大氣層。不過,這一切範溪並不知曉,他只知道,他已經一步步接近完成這項任務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獨當一面地進行戰鬥呢,一想起到時候隨着地位提升而名利雙收,他就不由得一陣的激動。
在他偷襲得正身心愉快的時候,在前方不遠處。大概是整個營地最中心的位置。突然傳來了尖銳的哨聲,有長有短,似乎在傳遞什麼消息。
剛開始範溪的心裡一沉,他還以爲是陸航機甲大隊地偵察行爲被帝國軍發現了呢,畢竟他們要想看清地面的情況。就必須飛得很低。火箭包向下噴射的亂流和引擎的轟鳴聲很可能會引起帝國軍的注意。在他果斷地命令行動暫時停止,以靜觀其變後。好大一會兒,也不見營地裡有準備進行防空作戰的跡向。就在他要下令繼續進攻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機甲的影子,那個影子越來越清晰,在看到這邊影影幢幢地機甲身影后,一個聲音從那架機甲上傳了過來,“你們是第18甲師地嗎?你們師長不是成功登陸了嗎?怎麼聽到哨音了還不去開會?還有你們東邊的第22機甲師,也把他們的師長叫一下,就差他們兩
原來,剛纔的哨聲是在召集開會啊。範溪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惡從膽邊生,便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他地通訊員連忙手持通訊用地激光筆朝前方橫劃了一下,前方的所有沒有被遮擋地機甲上,都被光子流在外裝甲板上核出了一道不顯眼的劃痕。前方部隊的負責與旅部聯繫的通訊員向來是走在最後面的,在他感覺到這道光子流後,立刻根據劃痕就能測出光子流射來的方向,然後直接回應。旅部通訊員根據迴應知道了通訊員的位置,然後立刻就把長短不一的信號傳了過去,其實這次的信號很短,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在前方重複並確任了命令之後,命令很快就被執行了,那個還在嘟嘟囔囔的聯絡員,其機甲的駕駛艙上,立刻就被開出了一個小洞,那是一柄紅得發紫的9級激光槍在上面留下的記號。
範溪至少已經知道了他所取得的戰果,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已經端掉了兩個師部了,不過,那兩個師的殘兵總共也才兩三千人,所以他就以爲這兩個師很可能早在登陸的過程中,就被美娜和蘇菲的炮火打殘了。其實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儘管先期空降的十幾個師損失慘重,但在帝國軍第四集羣的高層軍官改變空降方式,把密集陣型轉換爲稀疏的零散陣型後,帝國軍的傷亡就大爲降低了,帝國軍的第18機機甲師這兩個師之所以僅剩下幾千人,主要是因爲這兩個師的大部隊連隊都已經在路上被範溪消滅掉了,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在整個登陸場的東部地區,一共空降了6個機甲師,除了第2第6、第10機甲師作爲先期出發的部隊,因爲突破的時候過於集中被殲之外,第14、第18和第22甲師因爲採用稀疏陣型,從而躲過一劫,不過。第22第18機甲師因爲投放的位置相對處於外圍,結果在集結中就被範溪消滅了大半,這次更
們全殲了,僅有第14機甲師因爲空降的位置距離集結:近,所以才暫時從範溪的魔爪裡逃脫了。
範溪肯定不原意讓這個“暫時”持續太久,所以在幹掉那位聯絡官之後,立刻就展開了對第14機甲師的攻擊,現在帝國軍所有以上地軍事主官都在第14機甲師後面的集團軍司令部開會呢.:聲息地把這個師幹掉。
帝國軍陸戰部隊第一集團軍的司令部就直接暴露在他們的眼前了,如果能夠把集團軍司令部端掉,這支登陸部隊馬上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了。屆時想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
不能說範溪的如意算盤打得不好,也不能不說他們在對付起第14甲師的時候不乾淨利落,這支還殘存有八千多部機甲部隊,就在晨起的沙塵煙霧中,竟然被悄沒聲息地消滅掉了。範溪機甲旅的戰鬥聯隊雖然僅3000人,但他們在一個營一個營、一|::發出什麼大地響動,這當然得感謝不遠處戰艦的隆隆爆炸聲作爲掩護,不過雙方幹兵素質的懸殊差異也是一個極其重要地原因,就這樣。帝國軍遠征部隊、第四集羣、陸戰第一集團軍、第14機甲師的駐:空無一人的鬼域。
在羽林軍的軍官中,不可能有比範溪做得更好的了,但這畢竟只是一個遊戲,是遊戲,就意味着肯定有許多超遊的因素干擾遊戲的進程。
這個超遊的因素就是——現實世界裡的通訊聯繫。
歐比仕在剛開始玩《星際執政官》的時候,就組建了一個相對龐大地遊戲工作室,準備在位於宇宙中心的區域。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但事與願違,在他進行第一次擴張的時候,就被李察暗算着殺掉了,並把他的大本營都佔了下來,使他失去了繼續成爲執政官的資格。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兩個人的樑子就結下了。
因爲《星際執政官》的虛擬世界裡地規則限制。想要跨越數百萬億顆星球幾乎是不可能完成地事情。所以歐比仕在到達偏遠的第14環的星球重新開始時,他工作室中那些星球基地大部分位於宇宙中心和第職業玩家們。因爲相隔遙遠,對於他就沒有任何幫助了。不過就此解散了工作室也極爲可惜,處於報復的目地,他把這個工作室地所有玩家都無償轉給了李察位於宇宙中心的死對頭,一個叫雷諾地世家子弟。因爲這個原因,歐比仕與雷諾這對臭味相設的世家子弟還彼此贏得了對方的友誼。
李察對於這樣的結果當然極爲不滿,雖然他不在乎被歐比仕找上門來,不顧一名世家子弟禮儀,公然在公共社交場合就因遊戲內的小小意氣之爭而大大出手。但對於歐比仕已經被清出了宇宙中心,卻仍然陰魂不散地跟他對抗極爲不滿,就是因爲他的原因,大量的職業玩家最終轉投了雷諾的麾下,使之實力大增,從而使他想獨霸宇宙中心、享受所有玩這個遊戲的世家子弟的讚歎與敬仰的希望成爲了泡影。所以儘管歐比仕已經被清到了極爲偏遠的,採礦效率僅有35%的第找點兒麻煩,這纔有了想收買歐比仕周圍的玩家共同對抗歐比仕的想法,甚至歐比仕的銀石帝國中爆發的內亂,都有他的背後參與:他先在現實生活中收買了一個名叫杜高爾的銀石帝國軍官,然後通過他把歐比仕在現實中的大財閥世家子弟的身份在銀石帝國中散佈出去的,這個身份如果在平時倒也沒什麼,說不定那些失業者爲了能夠攀上歐氏這棵大樹,更加着緊地爲歐比仕賣力也說不定;但他散佈的時機剛好是現實世界中‘使徒暴亂’(這是代表大財閥利益的邦聯官方的稱呼,至於在失業者口中,則被稱爲‘使徒起義’)處於高潮的階段,失業者與大財閥之間的矛盾正是最爲激化的時候,所以杜高爾稍加煽動,以失業爲主體的叛軍就組織了起來,因爲邦聯議會爲了社會穩定硬性規定的緣故,玩這個遊戲的本來就是以失業者爲主體,所以當下立刻就一呼百應,如果不是歐比仕掌握着資源和科技方面的優勢,又通過金錢收買和現實許諾等手段分化了叛軍,歐比仕放棄經營了將近一年的銀石帝國,被迫再次流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了,歐比仕之所以能在內部叛亂和外敵入侵的內外交困中最終挺了過來,他新建立的遊戲工作室也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因爲條件的限制,在第14環中,幾乎不可能再請得到職業玩家了,但他的辦法,那就是發現屬下軍官中頗有才能的,立刻就邀請他到歐若拉星系來,並提供極爲優渥的生活條件和薪水,這不只讓那些失業者大爲心動,連許多有工作的一般市民也大爲意動——銀石帝國的內亂,也不能排除許多才能一般甚至低劣的人因未獲得這樣的申請,而在眼紅之下想打破大鍋,讓大家一起都沒飯吃的原因。
歐比仕幾乎所有重要的將領都是他工作室內的成員,這同時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一旦在遊戲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玩家在克隆體進行復制的過程中,因爲沒有辦法操縱通訊器跟其他人聯絡,所以就導致他死亡的原因無法跟其他人聯絡,但要所有人住在一起就完全沒有這方同的顧慮了,甚至連電話都不用打,直接面對面就可以把事情說清楚。
所以說範溪倒黴呢,因爲被他悄沒聲息地殺死聯絡官,正是歐比仕遊戲工作室的外圍成員。在他指揮消滅第14機甲師的過程中,有一支羽林軍部隊殺過來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陸戰第一集團軍的司令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