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外,已經轉身離去的李察耳朵一動,笑着道:“看起來這一次的行動,真的讓解暉感覺到痛了。這老小子正喊着要和我們不死不休呢。”
藍鳳凰冷笑道:“這算得了什麼?那點五色五毒瘴,充其量只能要了他們十一二萬人的性命罷了。”
李琯琯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十一二萬人?!我靠你要不要這麼輕描淡寫,你還想多少人?!
她的心裡有些震撼,究竟是怎麼樣的仇恨,才能讓一個女子變爲一個漠視生命的劊子手?
李察心中也是吃了一驚,他驚訝的原因和李琯琯不同,不是因爲藍鳳凰對獨尊堡的仇恨,與五毒教從苗疆一路撤離,同吃同住。要說誰最能體會五毒教所受的痛楚有多深以及這份痛楚化爲的仇恨有多深,除了五毒教教衆們自己之外,非李察莫屬。
他驚訝,乃是因爲藍鳳凰口中那一個數字——十一二萬。那幾個瓷瓶裡就算裝滿了,纔能有幾滴五色五毒瘴?這五色五毒瘴的毒性,未免也太過恐怖了些!
李察心中不由得閃過一個念頭——若不是因爲苗疆中人不擅長武功再加上他們被獨尊堡的大炮嚇破了膽,真刀真槍地幹起來,五毒教還真不一定會敗得這麼慘!
不過現實沒有這麼多如果,倘若不是因爲這兩個原因,五毒教也不會落他手裡。這一次,可真是撿到寶了。
楊長老亦是冷笑道:“比起他們加諸我們身上的痛苦,我倒是覺得用五毒五色瘴來送他們下地獄,太便宜他們了。不死不休?我五毒教與他們獨尊堡,早就已經不死不休了!”
離開了獨尊堡的駐地,李察等人沿着來時的路返回。當他們回到成都時,發現城牆上已經貼了兩張通緝令,一張畫着李察的畫像,還有一張則是寫滿了文字。
李察擠進人羣看向通緝令,將上面的文字唸了出來,“抓到五毒教殘黨者,賞銀萬兩,舉報者賞銀千兩,提供與西門瓜有關情報者,賞銀萬兩,抓到西門瓜者,賞銀十萬兩。嚯,還真不少。弄得我都有些心動了。”
一旁的李琯琯嘿嘿一笑小聲道:“哥,我跟你商量個事怎麼樣?你讓我抓了,我帶你去領這十萬兩銀子,然後你再逃出來。咱倆平分銀子,怎麼樣?”
李察立刻兩眼一翻,沒好氣道:“不怎麼樣。有你這樣坑哥的嗎,爲了銀子你就把我賣了?”
他隨即指着畫像悲憤道:“更何況就憑着這張畫像,你覺得帶着我去能領到銀子?!”
李琯琯看了一眼通緝令上李察的畫像,默默地嚥了口唾沫,這畫像emmmm怎麼說呢,鼻歪眼斜,腦門賽天寬,充滿了濃濃的鬼畜畫風。
李琯琯有些不確定道:“應該……能吧。”
李察沒好氣地罵道:“能個屁!老子就算從八十八樓跳下來臉着地八回,也不至於這模樣。”
“enmmm哥我覺得你對你的顏值過於自信了。”
“滾蛋!”
李察沒好氣地兩眼一翻,隨即感覺有人在背後拽自己,他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隨即愣了一下。
只見這是一個身穿綠裙的少女,扎着羊角辮手裡還挎着一個菜籃子,小臉紅撲撲的,令她看起來更加嬌俏。
“青兒?”李察隨即認出了這少女的身份,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這是……進城買菜?”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石青璇的那個貼身丫鬟!
青兒點點頭,反問道:“公子你又怎麼會在這裡?你不知道現在巴蜀到處都在通緝你嗎?獨尊堡到處都在找你,你還敢在這裡出現,您的心可真是大。”
李察笑着道:“就憑這張通緝令,他們一輩子也別想找到我。”
青兒道:“說的也是,不過我和小姐可遭殃了。這幾天天天有獨尊堡的人守在幽林小築前,美其名曰說是巴蜀最近亂,特來保護我和小姐。但是小姐說,他們其實是在守株待兔,看公子你會不會出現。”
李察笑着道:“守株待兔?這些人才是心大啊,這辦法也想得出來。那你出來買菜,他們就沒有跟着……”
話還沒說完,只聽得人羣外一聲暴喝如同旱地驚雷,突然炸響。
“西門瓜,你哪裡逃!”
聲音滾滾,震得人耳膜發顫,李察看向人羣外,只見一個大漢正凶神惡煞地看着自己,而四周不少人同時現身,將李察等人重重包圍。
大漢朝着李察大聲道:“奸賊,今日你就是插翅也難逃。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若不是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內力與一絲淡淡的殺氣,李察險些要以爲這是從哪個戲臺班子裡跑出來的大花臉,mmp這個臺詞,你他麼怎麼不加個哇呀呀呀呀呀唱出來呢?
青兒的臉色大變,大聲道:“公子,你快逃!”
“逃什麼?又不是打不過,我還沒有那麼弱好嗎?”
李察聳聳肩膀,身影一晃突然消失在了原地,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只見他來到了一人身前,一劍刺出乾脆利落地刺穿了他的喉嚨。
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數十個大漢不斷倒地,百息時間之後,只剩下了那個大花臉,不對,那個爲首的大漢一人。
提着無雙劍緩緩走到他的身前,李察擡劍刺出,與此同時輕聲笑道:“下輩子,搭個戲臺班子唱戲去吧。江湖這行,不適合你。”
“砰!”
大漢轟然倒地,青兒看着這一幕張大了嘴,“好…好厲害。”
四周人羣靜寂了片刻,隨即不知是誰指着李察大聲道:“十萬兩銀子,不要讓他跑了!”
人羣隨即朝着李察圍了過來,有些聰明人則是脫離人羣,朝着成都城跑去,剛剛那幾十個高手都沒能拿李察怎麼樣,更別說是他們這些普通人了。
十萬兩雖好,但是也要有命拿纔是。相比之下還是提供線索的那一萬兩,比較適合。
另一邊,李察拉着青兒和李琯琯,帶着五毒教衆人落荒而逃,他對敵人雖然說毫不手軟,但是對這些平民,卻還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