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藍鳳凰商量好人手之後,李察便和李琯琯提出了告辭。由於這一次的目的是背後捅刀子而不是硬碰硬,而且還是以毒當這一把刀子,所以商量出來的最後結果是不用帶太多人,一二百人足矣。
藍鳳凰將兄妹倆送到了谷口,依依不捨地看着李察道:“西門大俠,此去之行兇險異常,還請您萬分小心。復仇之事大不了再等幾年,在我們五毒教人的心裡,您比報仇重要。”
李察心頭一暖,笑着點了點頭。一旁的李琯琯則是不屑地撇撇嘴,在你們五毒教人心裡?我呸,我看是在你心裡吧!
“藍教主,那我們就先走了。”
李琯琯連藍姐姐也不叫了,朝着藍鳳凰一抱拳,隨即拉着李察轉身離去。兩人走遠之後,藍鳳凰還站在谷口,癡癡地看着李察離去的背影。
回到陰癸派的駐地之後,李琯琯鬆開了拉着李察的手,皮笑肉不笑道:“哥,想不到你魅力,還挺大的嘛?”
李察就算再木訥看着李琯琯的這幅表情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笑着道:“那什麼,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五毒教,藍教主對我熱情些也是應該的吧。我們倆啊,充其量算是生死與共過的戰友。”
“是嗎?我怎麼覺得她看你的眼神,可不僅僅是對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還有對心上人的綿綿情意呢?”
“啊,這個嘛…你感覺錯了吧,你這妮子的第六感從小就不準。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趕緊出發,早點傳送到巴蜀,也能早些做準備。”
“你這話題轉移得讓我只想說一個字,真他孃的尬!”
李琯琯冷笑一聲,不知爲何在這江湖世界中時間越久,她就越覺得這好像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並非是一個虛擬世界。這世界裡的每一個npc與其說是npc,不如說是原住民,而他們這些玩家,叫做外來者更加恰當!
下了山來到山腳下的野外驛站,兄妹倆通過驛站傳送到了成都,李察本想直接傳送到邊界附近的野外驛站,但是李琯琯非得要傳送到成都,說是要吃麻辣兔頭。李察沒辦法,只能由了她。
走出驛站之後,李察先是陪着李琯琯去買了麻辣兔頭,然後來到了成都城中的青衣樓。
只見青衣樓大門緊閉,門上還貼着十字交叉的兩道封條,李察臉色頓時一變,走到窗邊朝裡看去,只見裡頭一片狼藉,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不少甚至被劈成了碎片,好像被人打砸過一般!
李琯琯震驚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李察輕嘆一聲道:“不知道,但我想和獨尊堡脫不了干係。”
“噠,噠,噠。”
就在此時,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腳步聲,腳步極輕,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還是被李察注意到了。
李察猛地轉身,一聲低喝,“誰!”
“大人,是我啊!”
李察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這小老頭,立刻認出了他,這人正是成都青衣樓的負責人!
他連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這青衣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老頭哭喪着臉道:“大人,你可千萬要替小人做主啊!!獨尊堡那幫無賴,前幾日莫名其妙來砸了我們青衣樓,還殺我們的人。我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從他們手裡逃過一劫。”
果然是獨尊堡…
李察心中一咯噔,深深皺起了眉頭問道:“他們爲何要封了青衣樓?”
小老頭擡頭看了李察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李察見狀一指自己輕聲道:“是因爲我?”
小老頭點點頭,不敢看李察,低頭看着地面囁嚅道:“他們說,青衣樓和大人走得近,都是一丘之貉。大人是獨尊堡的敵人,那麼青衣樓也是獨尊堡的敵人。他們還說,青衣樓從此不能出現在巴蜀之地,見一次,殺一次。”
李察怒極而笑,“見一次殺一次?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等幾天之後,他們還敢不敢說出這句話來!”
小老頭隨即道:“大人,還有一事。青衣樓在巴蜀的情報系統雖然幾乎被獨尊堡連根拔起,但是我們還有幾個探子在獨尊堡的大軍中,他們前幾日傳回消息說,獨尊堡最近來了幾位客人,都是極漂亮的女子,身背長劍,就住在解暉的軍營旁。有個探子曾經偷聽過她們晚上夜談,說她們疑似是慈航劍齋的人。”
“慈航劍齋的人?”
李察心中頓有些驚訝,慈航劍齋的人來獨尊堡幹什麼?獨尊堡不是和宋閥一夥的嗎?慈航劍齋支持的是李閥長子李建成,他們雙方應該是敵人才對啊!
難道說,宋閥也和慈航劍齋走到一起了?
不,這不可能。
李察隨即在心裡否決了這個念頭,宋缺和慈航劍齋掌門梵清惠雖然曾經相戀過,但這兩人的理念,價值觀以及民族觀簡直就是南轅北轍,兩人最終沒有在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這個。
更何況宋缺最是不喜胡人,而四大門閥除了宋閥之外,其他的三個門閥包括李閥在內都帶有胡人血統,這也令宋閥與他們平日裡一直都不怎麼對頭。
要是他們能走在一起,那纔是活見鬼了。
李察低聲喃喃道:“宋閥和慈航劍齋是斷不可能走到一起的,那難道說慈航劍齋的人此次前來…是爲了獨尊堡?這幫娘們兒想說服解暉背叛宋閥,當二五仔不成?”
他的臉上隨即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倘若這樣的話…那可就好玩了。”
宋缺最痛恨的就是不顧惜義之徒,倘若解暉真的帶着獨尊堡反水強行站在慈航劍齋這一邊的話,那怕是分分鐘宋閥大兵壓境,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節奏。
向小老頭問清如今解暉和獨尊堡大軍所在的位置之後,李察帶着李琯琯隨即離開了成都,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潛入獨尊堡大軍中,看慈航劍齋的那些娘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以及解暉到底會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