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體內運行了五千個周天,意思就是過了十天了,可是我一點也不餓,腦子還很清醒,難道要成仙了嗎?
有人在點我的肩膀,我睜開眼睛來,感覺自己的嘴巴是上揚狀態,好像在笑。
“徒弟,修煉就修煉,笑什麼?做春夢了啊。”幽氏笑着問道。
原來真的在笑,我說道:“不是,我在想過了十天了,我一點事沒有,不餓不眼花,會不會成神了。”看了欲比天和蕭雅丹,兩人精神狀態有點萎靡,也僅僅是一點,心想他們的定力也不錯啊。
“十天?”幽氏樂了:“你怎麼想的?明明才過了兩天。”
欲比天補刀:“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天零十個時辰,我們刺客對於時間要求很高,所以每個人都有心算的本事。”
“哎呀,原來還不足兩天啊。”幽氏陰陽怪氣的道。
“不可能啊,我運行一次破空心法是三分鐘,現在運行五千周天,沒有十天也有八天了,怎麼才兩天?”
“運行多少了?”幽氏瞪圓了眼珠子。
“五千周天。”
“數對了沒?龍頭,龍身,龍尾,三部分都運行了,沒有偷懶?”
“怎麼會?我像是那種偷懶的人嗎?”
幽氏一手扶額,一手挑起大拇哥,只說了一個字:“牛!”
“老大,你真******天才啊,一定是運行過程中時間縮短了,你沒有感覺的到。”欲比天高興的叫道。
“是啊小強,幽姐姐說你是戰鬥奇才,我現在是信了。”蕭雅丹說道。
“你不能叫她姐姐,差輩了,叫阿姨!”
“我就叫姐姐,你管得着?”蕭雅丹瞪了我一眼。
求證多次後,我才確定真的是過了兩天,而不是十天,那欲比天就說對了,破龍心法在我體內的運行是越來越快,到了最後,一週天已經用了不到半分鐘。
爲此,我專門詢問了幽雲心法的時間,最後可以說是幾秒鐘一週天,時間也縮短了不少,不過幽雲心法總體耗時不多,所以沒有在意。
幽氏興奮的都快蹦起來了,讓我趁熱打鐵,繼續修煉,我感覺肚子一直在咕咕叫,修煉的時候感覺不到,這會特別明顯,尷尬的看了幽氏一眼,意識在說,餓了,能不能休息一會。
幽氏打量了我一會,說道:“你是真餓了,這樣吧,那好,我們就出去吃飯去。”
怎麼着?這地方是您開的嗎!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幽氏看到我們驚訝的眼神,神秘一笑,拉過我們,耳語幾句,我們恍然大悟。
從我來到暗魔禁地到現在,並沒有顯露過自己的實力,天主更不可能知道我用劍,他第一次把我關在溼牢,是爲了讓我不要再對他隱瞞真相,第二次關純粹就是把我放生了,弘右作爲主要的監護人,他既然敢把幽氏困死在冰火源頭處,說明天主是真的放棄了她,從另一方面也說明此人察言觀色,是天主的一條好狗。
現在溼牢歸弘右管,只要引起他的注意,他一定會上報給天主。
上報了後,只有天主不傻,就會知道我有挑戰歷代天主意志的可能,一定會留下我的命,我在從中調節,讓他也留下其他人的命。
真是好計策!
如何引起?只能是實力說話。
在高溫階段,我手持冰環月,站在鐵門邊上,只要我能一劍戳透這扇門,弘右一定會警覺。
活動活動身體,先用五成力量試一劍,當…巨大的反噬力壓迫,我往後退了三步,牢門連個痕跡都看不到,只有刺耳的噪音迴響在整座牢房之中,我們幾人不由的都緊緊皺眉。
“力量不足,差遠了。”幽氏搖頭道。
我拿出十二分力氣一劍刺入,當…又是一聲悶響,我後退三步。
不愉快的噪聲更大,後面三人都痛苦的捂上了耳朵。
“嗯,這次好點了,聲音再大一點,弘右就能聽到了,之前我就是這樣砍的太厲害,天主放棄我後,他才把我用鐵鏈困住。”
讓外界聽到聲音已經過時了,我要戳透牢門,讓弘右就算是不願意也得重視我們,現在的我已經用出全力,牢門紋絲不動,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牢門連個劃痕都沒有,這個星球上不存在這樣的礦石,不是材料的問題,那就出在牢門自身,看起來它擁有一點特殊的能力,可以抵抗的住擊打。
如此想來,牢門的性質和龍之骨有點像,後者是絕對不會撕裂身體,那麼我就從龍之骨上做文章。
破龍心法經過五千周天循環,不是白練的,龍身哪一道循環負責龍之骨我已經分離了出來,龍之骨對應的是人的身體,是活的,牢門是鐵的,是死的,那麼只要把龍之骨對應的心法稍作修改,改變成牢門的屬性,那我的劍招就能無視牢門的防禦。
我一手握劍,一手按在牢門上,跟定住了一樣,雙眼微閉,感受着牢門的冰涼,在能量海中一點點調整。
欲比天和蕭雅丹面面相覷,不知道我在幹嗎,特意轉到我的身前來看。
我閉着眼睛,感官卻極其靈敏,淡淡的說道:“看什麼,我很帥嗎?”
兩人一愣,旋即傻笑,幽氏知道我進入到了關鍵階段,把兩人喊了回去。
這次入定時間不長,因爲把龍之骨破解成對死物鐵器的效果非常簡單,畢竟我已經知道了破龍心法的原理,半個小時不到,破解完成,一個新的專門對付鐵傢伙防禦的心法應運而生。
我轉過頭來,笑着說道:“碎石心法,這名字不錯!”
欲比天和蕭雅丹一臉懵逼,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幽氏眼睛一亮,她懂了,欣喜若狂的說道:“徒兒啊,我就知道你是戰鬥奇才,只是沒有人引導而已,太好了,老天沒有放棄我們師徒,讓我們在此時此地聚首,真是莫大的幸事啊。”
我重重點頭,轉過頭來,看着鐵門,幽氏把我吹上天,那我的碎石心法就不能丟臉,深吸一口氣,碎石心法在體內迅速流轉,這是一套主動心法,我得等它的力量增加到極限再動手。
碎石心法在能量海里只有指甲蓋大小的一顆不規則血塊,血塊越來越亮,目不能視,到了極限後,我冷哼一聲,長劍筆直刺出。
叱…
一聲非常怪異的響聲發出,就像用劍戳透三合板一樣,冰環月沒有任何意外的刺穿牢門,當抽出劍後,熱量透過小窟窿蜂蛹而去,我急忙讓真龍噬收起火凌日,周圍溫度劇烈增加,整個牢門像是糖塊一樣軟化,我隨意的一腳下去,牢門轟塌,外面坐着四位目瞪口呆的天傑走狗,那弘右也在裡面。
高溫顯然快把他們燒化了,一個個汗流浹背,鬼哭狼嚎的開始脫衣服,同時往外狂奔,就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弘右也跟隨在其中,有走狗擋了他的道,被熱到極點的他一腳踹飛。
看着他們帶着一身熱氣狼狽逃竄,我的心別提多快活了!
一羣狗出去後把門重重摔上,整個房間裡越來越悶熱速度飆升特別快,沒有幾分鐘,已經到了連我也攔不住的地步了。
我下意識的想把火凌日再插回地下,幽氏阻止了,說道:“你們快逃,地下不對勁,火焰強度太猛烈了,火凌日插下去的時候肯定刺破了什麼。”
我的眼睛一眯,怪不得溫度會上升這麼快,原來在地下還有一個封印層,幽氏把火凌日插下去後把封印層刺破,我拔出來後,熱量再也控制不住,火點如此,冰點估計也是這樣。
我看着火凌日拔出來的那個窟窿,有一種想要噴火的跡象,心中一萬隻***崩騰而過,怎麼也是封印冰火的東西啊,被輕輕一紮就破了個口,糊弄鬼呢?
幽氏催促我們走,我豈能一走了之?牢門和困住她的鎖鏈看上去顏色質地差不多,心法循環,雙劍交叉,狠狠地斬向鎖鏈,只聽咔嚓一聲,鎖鏈斷了,我大喜過望,有門,繼續,啪啪啪三聲響過後,幽氏恢復自由身,她激動的看着我,叫道:“我就知道,收你做徒弟絕對沒錯,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我一把拉着她就往外跑,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福星,快逃命吧。”
我們四個向外狂奔,地面的開裂乾枯速度要比我們奔跑速度還快,剛纔的收劍和出劍肯定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中的某種怪物,要出大事,咬碎鋼牙,狀態全開後,把幽氏背在身上,向外瘋狂逃竄。
欲比天也感覺不對,直接把蕭雅丹背上,速度全開,幾乎和我齊頭並進,沒有一會的時間,我們已經竄出去了幾公里,眼前有幾個黑點,赫然是弘右等走狗,再往前不遠,有一座灰濛濛的高聳建築,那是天傑的宮殿。
轟……
突然一聲爆炸,身後幾公里外的烈焰蔽日,升騰而起,直插天際,滔天的衝擊波呼嘯而至,我們幾人,連帶還在狂奔的幾位走狗皆是張手向前摔去,毫無反抗之力!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往後一看,我的頭皮發麻,巨大的烈焰非但沒有消暑降溫,甚至越發明亮,火焰極快的向一尊兇猛巨獸轉變,巨獸一身烈焰,如太陽一般胡亂爆炸,它的頭顱碩大,宛如一顆巨大的火球晃動,昇天動作就像戰馬揚起前蹄一樣瀟灑,落地後,更烈的一團火焰翻滾而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所向無敵,我的臉色都變了,如此範圍的aoe根本沒法躲避。
“火魑!小強退後,我來!”
真龍噬一聲呼嘯,從我體內竄出,連帶着把冰環月也帶走,化爲一尊巨型真龍,怒嘯一聲,冰火相撞,驚天動地,我們幾人直接被掀飛了出去。
如此驚天的一撞,氣勢摧枯拉朽,整個地面完全崩催,天空本來就昏暗,被濃烈的霧霾覆蓋,能見度更低。具體那個火魑怪獸和真龍噬怎麼樣,我根本不知道。
弘右等走狗嚇的都快尿了褲子,連滾帶爬的向宮殿滾去,我對着他們的背影吐了一口濃痰,欺負我們可以,有本事欺負怪獸去啊。看你們這噁心的樣子就來火,別被我逮到機會,要不然把你們一個個送入真龍噬肚子裡當點心。
真龍噬在撲上去的時候提到了一聲火魑,看來這貨也是屬於遠古兇獸的行列了,只不過一出場就被烈焰包裹,這會不會有點開掛的嫌疑?
現場的溫度居高不下,我們幾人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霧霾中不時的有劇烈的爆炸產生,人不能近,讓我更加擔心真龍噬的情況。
一段時間後,灼熱慢慢消退,看來火魑也到了強弩之末,那層霧霾越來越淡,我們能看到真龍噬正在拼勁全力的把火魑往後推,他的身上傷痕累累,太慘了,我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雙拳緊握,怒視火魑,想要衝上去,卻被幽氏和欲比天兩人死死拉住。
伴隨一聲咆哮,火魑潰敗,直接鑽入了它的巢穴之中,真龍噬從空中降落,化爲紋身落於我的胳膊上,他受重傷了,我心疼的要死,急忙爲他治療。
“火魑是一種上古兇獸,相當殘暴嗜血,而且出生就帶有烈焰屬性,十分難殺,我們遠古野獸之所以被取名遠古兇獸,真是多虧了他們不遺餘力的殺戮。當時的四象聯合起來,剿滅了他們一族,但是算來算去,竟然少了一些,沒想到被帶進了暗魔禁地,我說呢,烈焰那麼熟悉,原來是火魑。”真龍噬憤然說道。
“夥計,別說話,你受傷不輕,先休息幾天。”
“小強。”真龍噬着急的說道:“魑是上古兇獸,壽命卻是不長,從遠古到現在已經幾千年,它們還能存活一定經過了傳宗接代。雄性的魑自帶火焰屬性,雌性的自帶寒冰屬性,我們經歷的寒冷就是冰魑散發出來的,魑一族,雌性要比雄性厲害很多,你千萬小心。”
說完後,真龍噬體力不支,暈倒過去,我的臉色也變了。
溫度開始回落,速度很快,沒一會,我就感覺到了寒意,再看天空,像是被刷了一層冷色,地底深處,一聲絕不善意的悶吼越來越近……
我抽出冰火雙劍,帶着幾人爆退數步,臉色寒如冰霜,道:“小心,還有一隻冰魑!比火魑還要厲害。”
三人臉色同時一變,急忙轉身,緊張兮兮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