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白蕭羽,這是易寒曾經說過的話。
包袱裡的無字天書,也是時候解除它秘密的時候了,如果,那老頭說的沒錯的話,這無字天書中有一種絕世神功與驚天秘密,相比較之下,寶金天地抉,其實也算不了什麼。
“既然如此,那影主你爲何...”
“如若影殺門不參與這一次的爭奪,只怕會引起很多人的懷疑,我相信在場知曉我開啓靈根的人不超過五個人,當然,半劍仙是定然知曉,他早就開啓了靈根,其手段通天徹地,對上他,我也沒把握,不過,我的目的不是他,所以,也無須顧忌,至於影殺門的門人,這一次爭奪,對他們來講,是個鍛鍊,也是個考驗,往常的任務,刺客們都會算計好一切,而後才付之行動,可如此下來,他們的戰鬥,很容易程序化,所以,他們必須有一場生死搏鬥,這...便是一場。”
易寒狠狠的嘆了口氣,這些進入戰場的NPC,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的人,也不知有幾個,每一次天地島的爭奪角逐,都是血流成河的殘忍景象。
“屬下會盡力保住他們的魂魄的。”
天誅道。
“盡力而爲。”易寒道。
嗖.....
這時,一道光澤忽然間在影殺門旗幟下頭閃現開來,緊接着,一道踉蹌的人影出現在旗幟之下。
上空的刺客們一見,紛紛飛了過去。
那是在戰場內參戰的刺客,此時的他,全身被鮮血染紅,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滿身的傷口,斷裂的刀刃,足以宣告衆人這場戰鬥的殘酷。
那人沒有一絲力氣,顯然說不了話,而他的首戰,也以失敗告終。
“快擡下去醫治。”
易寒連忙道。
“是,影主。”
立刻,兩名醫療的刺客跑了上來,將那刺客帶了下去。
易寒緊皺着眉,看着這一地的鮮血,以及無數刺客眼中的深思,心頭不禁爲何,泛起一絲奇怪的感覺。
這時,又一道光芒響亮起來,一道殘破的身影落入了衆人的眼中。
易寒的瞳孔忍不住收縮開來。
這是另外一名刺客,是的,他敗了,他的對手,是飛羽追風林。從那插在他身軀上,不下於白只的密密麻麻的箭矢,便能夠看出。
他已經死去,眼睛早已沒了生氣,臉與面罩皆被鮮血染紅,渾身上下溼漉漉的,那都是鮮血。
他叫西近,是影殺門的一名中位刺客,也算是新人,入門的時間並不長,他是由徐鶴舉薦,才能夠參與這一次天地抉的角逐,這是一次神州所有強者雲集的角逐,每一名刺客都想參與,他也不例外。
實力較弱的他,被排在了第一場,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第一場,他便敗了,而且敗的如此慘烈。
“西近...”
徐鶴推開人羣,目光怔怔的望着地面上的那具屍體,那屍體上由氣勁凝固的箭矢開始崩碎,只剩下西近那千瘡百孔的屍體。
“他已經盡力了,他的對手,被他斬斷了雙臂,可他萬萬沒想到,飛羽追風林的人,竟可用腳與牙齒髮射箭矢。”
葉芷霜站在易寒的身旁,淡淡的說道。
天誅走了過來,蹲伏在西近的屍體旁,連忙從包袱裡掏出一個瓶子,對着西近的屍體施法,一道道瑩潤而幽綠的光澤從西近的屍體中溢出。
天誅在爲西近收集三魂七魄,不過,其實三魂七魄保住,重塑肉體,讓他重生,西近的一身修爲,也將蕩然無存。
天誅沒有半劍仙那樣通天的手段,能夠保住性命,已經不錯了。
易寒冷冷的看着地面上的屍體,望着徐鶴愧疚與無奈的眼神,想說什麼,可又說不出來...
天誅已經將西近的三魂七魄收集到他手中那件法寶當中,那是一個只有一根手指長的瓷瓶,這種小容器的法寶,能夠裝載的魂魄並不多,易寒知曉。
“速速將西近復活,而後,將他提升到影殺門天位刺客,接受影殺門天位刺客的一切訓練以及功法訓練,”
易寒緩緩轉身,口中喃語。
衆人默默的聽着。
他看了眼遠處那巨大的龜殼,裡頭的戰鬥已經開始銳減,無數門派的弟子被傳了出來。或是重傷,或是死去,或是勝利,或是慘勝。
曾經的影殺門,曾經的易寒,不是第一次參與這天地抉角逐。但...每一次面對這樣的殘酷的場面,他的心,便一直很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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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聽着...”
易寒忽然喊了開來。
衆位刺客皆是一愣,齊齊將目光放在自己的影主身上。
他背對着衆人,看着遠處,許久,纔開口。
“如果打不過...你們第一時間要放棄,誰若死戰,便逐出影殺門....記住,給我留條命回來。”
易寒的聲音很沙啞,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也許,這個神州,死亡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他並不會太過看重。
不過...如若是沒有意義的死亡呢?
如果,是白白慘死。如果,是無緣無故的死去....易寒接受不了。
這場角逐,其實從一開始,便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如若這個利益從一開始,便不存在,自己何必,去讓這些人去拼命?
“影主,既然我們來到了這個島嶼,來到了這兒,便無所謂生死,無所謂犧牲,爲何...要留住這一命,去讓他人恥笑我影殺門貪生怕死呢?”一名戴着漆黑麪具的刺客走了出來,抱拳對着易寒鏗鏘道。
“影主,西近都不怕死了,我們還會懼怕麼?”
“刺客的驕傲,是不死不休,爲何這些門派會對我影殺門恨之入骨?因爲,他們忌憚我們。恐懼我們。我們,豈能示敵以弱?”
刺客們紛紛上前,兩名刺客單膝跪下,一言豪情從他們的口中低沉說出....
易寒轉身,看着單膝跪於地上的一些刺客,還不待他開口,所有的刺客都跪了下來,除去幾名玩家外...
“不死不休...”
好似..是這個聲音,在易寒的耳邊響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