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了很多支排列整齊的隊伍,每支隊伍都穿着着統一的服飾,一看就知道是哪個門派的。
因爲只有天山和峨眉是清一色的女子,所以看到方陣中的女弟子不全穿着白色衣裝的就是峨眉。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林子若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帶着峨眉派弟子向藥王谷大門奔來的峨眉掌門秋芷箬和素女院掌院杜雪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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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林子若馬上從傲雪背上跳下來。秋芷箬和杜雪娥帶着隊伍走到大門前,看到站在人羣裡的她,就馬上扔下身後的峨眉派弟子縱身向她這裡跳了過來。
她們腳剛落地,林子若就送上一臉燦爛,“秋師姐,杜師姐。”
看到秋芷箬和杜雪娥沒有迴應她,而是臉色不怎麼自然的對視了一眼,林子若眉頭微蹙,“如果有什麼話對我說,就直說吧。”
秋芷箬抿着脣看了林子若一眼,輕搖了下頭,“我們整理禪心師叔遺物的時候發現,雖然她名義上是屬於素女院,實際上並不是峨眉門人。她是你的師父,他不是峨眉門人,你也不應該是峨眉門人。”
林子若微瞪眼,“這是怎麼回事?”
秋芷箬嘆了一口氣,“六十年前,峨眉曾出了一個逆徒。因她做下的錯事,因爲她元氣大傷的峨眉被其他門派刁難。恰逢比武大會,他們提出若是峨眉門中弟子不在比武大會中取得一定量名次,就要解散峨眉。
禪心師叔的師父和我們師姐妹的師祖有結拜之交,關鍵時刻她以峨眉門人的身份出戰,爲峨眉贏得了具有決定性的一個名位。爲了確保峨眉能順利度過難關,此後她都以峨眉門人的身份應對世人。
等峨眉元氣恢復之後,她本想將此事向世人公佈。因爲那些門派都自知當年做的很過分,所以她不擔心他們會因此刁難峨眉和她。誰想會遇到那個死不足惜的混蛋,覺得無顏再見姐姐的她回到峨眉山後,就再也沒下過山。
時間一久,知情者不是老去,就是把這件事當做秘密隱藏起來,沒有向任何人交代,致使我們這些後輩中就沒人再知道這件事。”
杜雪娥拿出一個畫軸遞給林子若,“這是禪心師叔封在箱底的一幅畫。看落款,應該是她本人所畫。”
林子若接過來,讓聞人璞幫着她拿着卷首,她慢慢轉動畫軸,把它慢慢打開。上面畫了一個女子,雖然線條很簡單,但還是能看出這個女子和禪心師太有幾分相似。畫中人坐在立於一處山峰之上的山亭內,一邊撫琴,一邊遠眺遠處的羣山。
雖然畫中人的嘴角微微翹着,看起來很享受這山水間的靜謐,但眉眼間卻有種揮之不散的寂寥。林子若忍不住擡手輕撫了一下畫中人的眉心,沒有抹去那股寂寥,反添了幾抹心酸。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爲了一個根本不值得的男人,她的三位師父都留下了難以彌補的缺憾。
杜雪娥看了一眼展開的畫卷,“不管禪心師叔是不是峨眉門人,她都永遠是我們峨眉門人最敬重的長者。”
林子若把目光從畫卷中移到她臉上,“爲什麼把此事告訴我?”
秋芷箬目光慈愛的看着林子若笑了笑,“對於遲早要遨遊於九天之上的你來說,峨眉這座山實在是太矮了。只有沒了這層束縛,你才能無牽無掛的展翅高飛。”
“我不覺得峨眉門人的身份會給我帶來什麼困擾。”林子若眉頭微皺,她覺得根本沒必要提這件事。就像杜雪娥剛纔說的,禪心師太以峨眉門人的身份過了那麼多年,就算是假的,她在峨眉中的地位不會有任何改變。既然不會有任何改變,那將這件事翻出來就沒有任何意義。
杜雪娥撇了下嘴,“自從你做了掌門之後,說話就不再像以前那麼痛快了。”說着一把將秋芷箬推到一邊,“秋師姐那麼和你說,只不過是面子話。真實原因是我們從毒王那而得知,作爲藥王經的傳人,你們師徒擁有一個峨眉門人只能仰望的身份。我們覺得以你現在在江湖上的影響力,若等你自己發現這個後脫離峨眉,峨眉會很沒有面子。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先和你挑明瞭。希望不止能借此保住面子,裡子也能變得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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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若眨了下眼,“什麼只能仰望的身份?”
杜雪娥擡頭望天,“等時機到了,你自會知道。”
秋芷箬擡手遮住嘴,輕咳了一聲,“雪娥,那面應該等急了,咱們兩個快點過去吧。”說完對着林子若點了下頭,就轉身向峨眉方隊縱跳了回去。
目送他們兩人離開,唐三爺晃了晃腦袋,“這沒頭沒腦的,怎麼猜時機什麼時候會到?”
他沒指望誰能回答他的疑問,誰想話音剛落就聽林子若說道:“我知道。”
看到兩個NPC跑過來和林子若說話,很多和聞人璞等人相熟的人湊了過來。一聽到林子若的話,他們齊齊轉頭看向了林子若,十分好奇她知道些什麼。
瞄了瞄別人,唐三爺覺得自己應該擔負起提問人的職責,於是接着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時機什麼時候會到?”
林子若沒想到因爲她隨口扔出的三個字會讓周圍的人有這麼大反應,笑了笑,“剛纔杜掌院提到的毒王是我另外一位師父,我要想知道那個了不得的身份是什麼,應該也是從他那裡得知。所謂的時機,應該就是我們再見面之時。”
聽了林子若的話,聽到林子若說毒王是她另外一個師父,不少人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毒王這兩個字只在南惲笙叛出藥王谷的時候被提到過,雖然只有寥寥幾個字,卻讓人不得不注意起他。能以一人之力與羣雄相對,最後還能全身而退,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因此有很多人想成爲他的徒弟,但是不管怎麼尋找都找不到他的下落,最後只得放棄了。
兩個NPC走了,林子若他們也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的意思,隱在人羣裡的魏倩茜便轉身離開了圍觀的行列,向她大哥那兒走去。她應該是最看不得林子若好的人,隱藏在一張臉譜面具後的臉上卻只有淡然。在她眼裡,和林子若擁有的那些她無法擁有的東西相比,她有一個聽起來很厲害的NPC師父根本不算什麼。
也不能說一點不在意,她很想知道林子若那個了不得的身份會是什麼。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身份會給魏家帶來更大的威脅。不過這沒有讓她有絲毫恐慌,相反她的心裡充滿了期待。因爲對於接觸到某些事情後的她來說,她很希望林子若等人能強大到會讓她心驚膽寒。
透過面具上的墨色水晶石看向只飄着幾縷雲絲的藍天,她面具後的嘴角微微翹起。將之前寫好的一封信從包裹裡移了出來,同時以斗篷做掩飾,暗中召喚出她以前一時無聊買的一隻鴿子,給它下指令,讓她把信送到林子若手中。
一隻白鴿撲落落的從人羣裡飛了起來,立刻引來了一大片目光。看到它的人都注意到它腳上掛着一封信,卻沒有一個人攔截它。不說這隻信鴿一看就是有系統保護的那種高檔貨,能用這種信鴿的人肯定非富即貴。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想惹就能惹的。
這隻鴿子飛起的很突兀,林子若在它一飛起來就注意到了它。看到它徑直朝自己飛來,雖然覺得有些意外,還是伸手接住飛到她跟前的它。
一碰到鴿子,她就收到系統提示:“我見猶憐讓信鴿給您送來一封信。”
看到林子若伸手將鴿子腿上的信解下來時眉頭皺了皺,聞人璞給她發了條信息:‘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林子若回道:‘我見猶憐。’
聽到送信的人是我見猶憐,聞人璞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小心點。以她的個性,搞不好會在上面做些手腳。’
他剛把消息發出去,林子若就已經把信打開了。看完了信的內容,她才一臉凝重的回覆他:‘信封、信紙都沒有問題,不過信的內容就問題大了。’
聞人璞從林子若手裡接過信紙,看完上面的內容,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因爲信上說,魏鳳琴曾爲了就近監視他們,隱藏在政府安排駐守療養院的異能者中。他們突然將政府的人全部清出那裡的時候她不在,因此將她非常寶貝的一個盒子留在了療養院。魏淑倪告訴魏倩茜,盒子裡的東西裝着一個男人的靈魂,是魏鳳琴最愛的人。
郭美琪早就對她說過,魏鳳琴之所以一直在害他們,除了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件東西,就是因爲她喜歡她的外公,她的外公卻沒有選擇各方面感覺都比她外婆好的她。這麼看,魏鳳琴最愛的男人應該是他外公,那也就是說她外公的靈魂被魏鳳琴囚禁了起來。
若是以前,林子若肯定會認爲這是無稽之談,是魏倩茜故意編造這樣一個荒誕的事情來耍她玩。但現在的她知道不止有靈魂,仙魔都是真實存在的。雖然以魏倩茜和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事兒很有可能是魏倩茜編造出來誘騙她的,但是無法排除魏倩茜說的並不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