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若換好了新的營養液,就到了她平時登陸游戲的時間。遊戲倉儲存的電量很少,昨晚他們和長輩們說明情況後,只來得及退到不是很引人註明的角落裡就匆匆下了線。上線後,依舊穿着一身火紅的禮服的她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本來這個時間茶樓裡應該沒多少人,一般人都是剛上線,不是去刷怪升級,就是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遇到任務。不是有事,或者太閒着沒事做,不會一大早(遊戲裡的時間)就跑來茶樓。人少,就算她穿着很醒目,也不會被這麼關注。
不過訂婚宴結束的時候,嶽清軒和聞人寧發了一條公告說今天茶樓的頭兩百名客人可以獲得一大封紅包。白給的錢不拿白不拿不少人爲了搶這份紅包早早的聚到了茶樓門外。
和拿到紅包的人比起來,沒有拿到紅包的人更多。很多人沒拿到就離開了,留下來的一部分簇擁着拿到紅包的人留下了吃東西,另外一部分就是想看看還會不會再發次紅包。
看到穿着一身紅的林子若上來,立刻眼熱起來。不過大多數人還是顧忌會惹她不高興,只在一旁看着。有些膽大的就圍了上來,不僅高聲嚷嚷着發紅包,有幾個還嬉皮笑臉的把手直接伸到林子若身前。
林子若不是沒被人這麼圍過,不過都是當年投毒案的庭審前後。靠的太近的臉、大嗓門和伸到面前的手都讓她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記憶,雖然臉色沒有發白,眉頭卻緊緊皺起來。看到她露出這麼一副表情,有眼力價的立刻住了嘴,沒眼力價的還繼續嚷嚷着。
還好聞人璞、漆雕炎、木蕭然和她昨晚湊到一起才下線的,只比她晚了三五分鐘就都上線了。木蕭然和漆雕炎迎上那些人,聞人璞跟在他們身後將林子若帶走。不理會其他圍上來的人,徑直走進三樓的專用包廂。
進到包廂裡,林子若把緊皺着的眉頭鬆開,“這個時間茶樓裡怎麼會這麼多人?”有人圍上來要紅包她倒沒覺得意外,昨晚的宴會可是她和聞人璞正式訂婚,有好事者聞風來討要紅包很正常,不過人數似乎太多了。
聞人璞碰了下放在桌子上的茶壺,發現是熱得就給倒了杯放大林子若身前,“是我父親和你姨父惹來的,他們說給今天茶樓的頭兩百個客人大紅包,每封紅包六千六百六十六兩白銀。”
雖然一百多萬對聞人家族和岳氏家族根本不算什麼,但那份心意卻很有份量。林子若彎起眼,“你有沒有代表我和他們說謝謝?”
聞人璞笑着擡頭拍了一下她的頭,“爲這事向他們道謝,他們會生氣的。”
“你們在說誰會生氣?我告訴你們,我現在很生氣。”和木蕭然一起走進來的漆雕炎走到他們旁邊坐下,氣哼哼的撇了下嘴,“有些人真是不可理喻。你們訂婚發發紅包是討喜氣,他們拿不到是他們沒那福氣,居然吵吵我們太小氣。我們是有錢,可那錢也是我們賺回來的,散多少是我們的自由,憑啥一定要給他們啊?”
跟着他坐下的木蕭然倒了杯茶放到漆雕炎身前,“你都說他們不可理喻了,還在這兒置什麼氣?”
漆雕炎再次撇了下嘴,沒回話,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
林子若想起貓家三口,就調出光屏,打算和不吃魚的貓聯繫一下,選個地方再和他們聊聊。爲了方便玩家查閱世界消息,光屏的主界面上有個世界頻道的顯示框,她一眼就看到有機會在刷屏,大意都是說他們小氣,紅包都出不起。
看到有一些話說的相當過分,林子若也只是皺了下眉,就像木蕭然剛纔說的那意思,和這些人置氣不值當。再說別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再怎麼吵吵,也不會損毀他們的名聲,要不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在世界上罵這幾位腦殘。
不過會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很反常的。大家都應該明白髮紅包只是禮節性的表示,可沒有見者有份的說道。就爲了份紅包,不僅在他們這兒鬧,還鬧到世界上,不是腦殘,就應該是故意鬧他們,很可能是有人不想他們太舒坦了。
不管對方怎麼說,林子若都不打算反擊那些人的話。要真是有人故意這麼搞他們,她在世界上和那些人較起真,絕對會踩進了對方佈下的陷阱。所以她大致掃了眼,就略過那些不斷被刷新的信息,打開好友界面。
看到不吃魚的貓在線,她發了條信息給她:‘現在在哪裡?’
發出去沒多久,不吃魚的貓就給她回了過來:‘就在你茶樓三樓那間叫竹居的包廂裡。我爸想找你說些事情,你能過來一下嗎?’
林子若擡起頭,“我去見下貓父。”說完她就站起身往外走,邊走便給不吃魚的貓回到:‘我馬上過去。’
出了他們那間包廂,右轉,過三個門就是竹居。敲了敲門,她就收到允許進入的提示。推門進入包廂,不止看到貓父、貓母和不吃魚的貓,還有個她沒見過的男人。看他的五官和貓父有幾分相似,她便猜測這位就是寂滅天的三長老醉貓,也就是不吃魚的貓的哥哥。
看到她進來,那男人就站了起來,“我是醉貓,小貓兒的大哥。我一直都想和你說聲謝謝,不過你不開陌生人信息。沒想到我會有機會見到你,這下可以當面和你說了。不要說不用謝,如果沒你幫忙,我父母和小貓兒真不知道會用多長時間才能離開新手村。”
“說到謝,我纔要謝謝你們。”林子若衝他們鞠了一躬,“你們爲了守護住我外公外婆的東西付出了很多不該付的代價,光說謝謝是遠遠不能表達出我對你們的感激。”
貓父趕緊站起來將林子若的身體扶起來,擡起右手放到胸口,“咱們那麼做可不是想聽你說謝謝,我們所求的是無愧於心。”將林子若讓到一邊的空位坐下,“你外公外婆把那個胸針交給我們家做,不只是看兩家的情誼,也是很信任我們家的手藝。這份信任是任何金錢都取代不了的,我們絕對不能失去。”
貓母跟着點了下頭,掛上滿臉笑意,“不用感激我們,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那有些事情也是我該做的。”林子若看了眼不吃魚的貓,“我對毒有些研究,或許可以治好小貓的眼睛。”
貓母一臉激動的摟住坐在她身邊的不吃魚的貓,“真的嗎?”
貓父沒出聲,但能看到他放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並微微抖着。
醉貓看了眼臉色都很激動的家人,“自從我妹妹中了毒,我們就一直在遍尋名醫。其中不乏毒術高手,但都對小貓所中的毒束手無策。曾有人指點我們去找毒王,可惜我們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都找不到。”
林子若揚起嘴角,“如果你說的毒王叫林建嶽,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在我十歲那年我父母出了意外,是身爲我叔公的他將我撫養成人的,他把一身本領都傳給了我。不過沒見到小貓,我不能確定她中的毒我是否能解。”
“幻月姐姐,只要眼睛能好,不管是要扎針,還是喝很苦的藥,小貓都不怕。”
看到不吃魚的貓眼裡星光點點,想起以前她說的那些話,林子若的眼睛也開始發酸,“你放心,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成功機率,我也會爲你爭取的。”
貓父愛憐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轉頭看向林子若,“我找你過來,是想和你談談如何把你外公外婆的那個胸針交給你。因爲魏鳳琴一直叫人盯着我們,我們原本打算叫人偷偷給你送過去。現在要加上小貓的眼睛,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見一面了。”
“我現在不是很方便出去。”林子若低頭想了一會兒,“貓伯伯,你願意相信我嗎?”
貓父很鄭重的點了下頭,“願意。”
“我可以安排人秘密把小貓接到我那裡。只是如果治療需要一段時間,就可能要委屈小貓了。因爲一些原因,我那裡也有很多人盯着,她只能待在密室裡。”林子若說道。
不吃魚的貓激動的握起拳,“只能待在密室裡,對我來說一點不算委屈。我的眼睛看不見,不管面對什麼環境都是一樣的。”
“你們等一下。”林子若打開光屏發消息給木蕭然,將她的打算和木蕭然說了一下。
木蕭然收到消息馬上就給了她回覆:‘沒問題。確定好時間,我這面就可以派人過去接人。’
林子若把木蕭然的話轉述了出來,轉述完就皺起了眉,“小貓突然失蹤,魏鳳琴不會因爲懷疑你們在做什麼而對你們動手吧?”
醉貓笑笑,“這個你放心,她要是想動我們早動了,不會等到現在。如果你擔心魏鳳琴會對我們不利,我們可以假報小貓失蹤,迷惑她的視線。
你看這樣如何?小貓每月都要去市中心醫院做全項身體檢查,這個月的檢查時間定在明天上午九點,你們安排的人趁着檢查的空檔把小貓帶走。等下我把我們兄妹的照片傳給你,免得你們接錯人。”
林子若彎起眼,“希望我明天可以給你們一個好消息。”
PS:老闆的話絕對不能輕易相信,說這兩天讓我好好休息下,居然又接連加了三天班。雖然加班費不少,但是彌補不了筱筱被騙所受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