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如果張博能夠“變成”殘血的話,那麼他們兩兄弟倒真有可能做到心有靈犀,然而這一刻的張博卻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也讓他的心中猛地一震。
難道說這就是這個阿飛來到這裡的目的?
剎那間,張博好似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一樣,他的眼神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阿飛,而腦海中升起了一個又一個人的頭像,這些人,無一不是在這條軌跡上對他有過巨大幫助的對象,而當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也讓他內心的震撼無限的擴大了。
“你究竟是誰?”
張博的這句話問出的時候,阿飛明顯的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張博意欲為何,而看到他的這個表情,也讓張博內心出現了一絲猶豫,又開始懷疑起他的猜測是否正確。
這種完全由自然邏輯完全不建立在任何的理論基礎的猜測假設,的確讓張博很難對一件事物做出判斷。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就變得凌厲了起來,而後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根本就不是阿飛,你究竟是誰!”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窒息了起來,對於張博來說,這種感覺很奇怪,雖然說這條路恐怕當真是從一開始就按照某個劇本安排好了的,他只需要一步步的完成劇本中的內容就可以順利的走到今天。
但是,如果沒有一些“有心”之人加以引導的話,怕是他隨時都會偏離這條正確的軌跡,而阿飛便是這些個有心人之中的一員嗎,又或者說,這便是一種環境所給他造成的判斷?
要說環境影響一個人的大前提是你能夠真正的融入到這個環境當中,但是很顯然,無論是曾經指出絕對空間的那個神秘人,還是之後的人工智能、天幕高手,乃至眼前的阿飛都難以讓他有一種認同的觀念存在,說白了,這些人的存在起到的完全就是反效果,而張博所做的一切事都是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而這樣的一種反效果,與其說是一種阻礙他之腳步的絆腳石,倒不如說是……
環境變量。
是的,張博此時想到了這個詞,最簡單的環境變量,就比如說是在可執行文件的名字後面加上一個特定的後綴,讓這個程序可以加載一些特殊的系統參數,可以讓程序執行一些非默認情況下的內部命令。
而較為復雜一點的環境變量,甚至可以改變當前系統,比如說在電腦中的雙系統之間進行切換,或者是搭載一些特殊的指令,來讓系統變得多功能化。
然而無論是什麼樣的環境變量,其存在的意義只有一點,那就是讓一些安裝過後本來無法正常使用的程序變得有效,因為所有非默認情況下的執行文件都並不是系統本身擁有的運行程序。
以這樣的一種意義來看待阿飛這些對象,張博心中漸漸地就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他們的存在,就彷彿是為了觸發他內心某種敵對的心理誘因,也正是因為他們一直跟自己作對的緣故,才會導致張博走向一條與之完全相反的道路。
但是這還並是所有,因為環境環境,無論是什麼變量都必須要建立在一個大環境之下,而這裡的環境是什麼呢,那麼也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他張博有可能是殘血。
是了,這纔是真正的變量,他張博是PATH1,而殘血是PATH2,他們之間或許可以通過設置某個環境變量才進行互換,而這個互換的基礎便是張博的腦海中有殘血的意識,有眾多準神以上的存在息息相關的關於控制時間的重要線索。
然而,他張博擁有殘血意識這一點或許是不用懷疑的了,但是誰又知道,他張博能夠跟殘血進行互換呢?
是了,沒人知道,甚至就連殘血在以前當真出現在張博的身上,也並不能說明任何的問題,至少人工智能很清楚,那並非是殘血的意識取代或者壓制了張博的意識,就好像張博能夠跟一個上位神的意識進行互換一樣,這不是其他意識也能夠左右張博這個大腦,而是張博的一種自願行為。
實際上,到了今天,也沒有任何人敢說他張博就是殘血,他們是同一個人,回到眼前來,當張博意識到,他似乎從一開始就被人“誤導”而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他的眼神變得冰冷,也再次將一種敵意升到了頂峰。
如果他不是殘血的話,那麼所謂的記憶和意識入侵這種說法也根本不存在,那麼對面的這個“阿飛”,自然也就同樣不是真正的阿飛了。
那麼這樣一來,可以說他之前的某些結論又會被重新推翻,就好比如說馮麗雯、嵐月這兩個人之間壓根沒有半點聯系,而他們僅僅是因為環境變量的緣故,而存在於同一個系統當中,毫無任何聯系的兩個程序。
張博試圖讓自己的思考冷靜下來,卻是感到這裡面的復雜關系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邏輯規則這種東西,如果不能建立在舉一反三的地步上那就是真正的悖論,而他張博顯然並不知道該如何來解釋著裡面各種相互沖突的矛盾點,但是他的心中一動,卻是在這一刻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既然當前世界無法用任何的神之力量,甚至就連規則的變成了一種死規則,那麼是否意味著,他原本擁有的那些力量也一同消失了,而並非是被壓制了呢?
是的,張博又想到了死,因為死或許就是讓一切問題徹底結束的最好辦法,但是這一次,他所想到的死卻並非是他再一次的面對死亡,而是他眼前的阿飛,如果阿飛當真是一個環境變量的話,失去了這個環境變量,是否會意味著他回到原來的系統環境當中。
這一刻,阿飛也感受到了張博眼神中所傳達的敵意,他的心中其實並不怎麼驚訝,相反還從容的多,要說他們兩人之間的確有著很多的共同之處,但是卻因為環境的改變反而成為了敵人,而敵人之間,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而此時,張博動手了,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力量使不出來的前提下,通過花拳繡腿的功夫他完全不是阿飛的對手,而且,在不斷的近身肉搏之中,他從那種真實的疼痛中也可以感覺到,包括傷害系統,包括人的機能受到沖擊所產生的那種“陷落”的感覺,讓他也有了一種真實的死亡之感。
而阿飛,似乎一直都有所保留,無論他到底因為什麼而不願意下殺手,但是張博卻絲毫不給對方留手的機會,就在兩人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而給了對手一記兇猛的直拳攻擊之後,這一刻,張博聽到了自己體內骨頭斷裂的聲音,而阿飛更是因為始終沒有用出全力,而被張博擊退了數步,嘴角流出鮮血,顯然受到了很嚴重的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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