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也想要知道當年一戰的結果，無論我穿梭了多少個紀元，前往了多少個世界，過去現在未來都留下了我的身影，但可惜的是，到頭來，什麼也沒有找到！”
對方苦笑了一聲，緩緩說出這番話，然而這番話卻像是打翻了火藥桶一樣，讓他徹底憤怒了，他大步上前，出手就是眼花繚亂的攻擊，但是所有的攻擊像是全部打在了對方身上，又像是全部都失去了攻擊的效果。
兩人，一者狂攻，一者穩如磐石，屹立不動，十多分鐘之後，攻擊停止了，他默然不語，而對方似乎也並沒有堅持下來的任何喜悅。
“還記得我們當年所探討的那個問題嗎？”
對方在等待殘血平靜下來之後，再度開口，殘血沒有擡頭，彷彿已經失去了知覺一般。
“當年我們兩人是最有資格創造神級規則的存在，你曾經說過，再如何強大的規則也是用最簡化的代碼拼湊而成，與其通過代碼來創造神級規則，倒不如創造一個強大的代碼，此後你創造出了高速世界，用的全部是最樸實的代碼，一度不被任何人所看好，但是隻有我知道，你距離成功已經踏出了第一步！”
對方的話音剛落，殘血幾乎是脫口而出。
“規則的漏洞來源於代碼本身就存在漏洞，天地萬物都有其必然的運行規律，人通過觀測潮汐來製作天文歷法，強行扭轉自然規律，必然會為規則本身帶來強大的反噬力！”
他的心中不知道為何突然就生出了這樣一句話，這句話像是他曾經說過的，又像是別人在很久以前告訴他的，而這一刻對方臉上流露出了笑容。
“不錯，你果然還記得，與其通過加載龐大代碼來創造一種可以對敵人造成即死攻擊的規則，不如創造一個名為‘即死攻擊’的代碼，你將所有最簡化的原始代碼融入到了你的世界當中，並且切斷所有代碼之間本來的聯系，將這種完全沒有任何聯系的個體規則設置成為了你所創造的規則漏洞。”
兩人好似在回憶當年的往事，又好似在探討一個說出去會震驚寰宇的話題，隨著逐漸被加深的記憶，也讓殘血在這一刻也將所有的記憶都還原了。
“零！”
當殘血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對方也笑了。
“不錯，就是零，這麼多年來，我們這麼多人窮盡了所有的心力，一直在追尋你在當年釋放的那個‘零’，想要看一看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惜的是，這個宇宙中，最大的悖論並不是任何的規則，而是時間。”
這一刻，殘血也苦笑了一聲，但聽上去有氣無力的樣子。
時間悖論，如果未來並未發生，那麼在過去的我們又是如何得知這個未來的呢？
殘血擡起頭來，看向對方，心中漸漸的從那種混亂的、嘈雜的思緒中完全清醒了過來，這一刻他彷彿豁然開朗了許多。
“果然，想要知道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許我們只有重塑一個新的宇宙空間，可是，以我們的能力，怕是終生也難以實現這一宏願了。”
突然間，在殘血的身上，出現了一陣飄忽的感覺，讓他的身影若隱若現了起來，而看到這一幕的對方，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哀傷，不過當殘血從自己的雙手上看到這樣的變化時，卻是淡然的一笑。
“果然，我終究還是沒能真正的創造出那種規則，存在於‘零’那個未來的我，註定了不可能再次回到過去！”
殘血的臉上並沒有任何一絲的落寞，相反卻有一種彌留之際大徹大悟的解脫，他知道自己早就已經不存在了，本就不該繼續以這樣一種身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不管在那未來，他是死了還是活著，這一切都對現在的他毫無任何意義。
殘血的意識消失之前，重新看向了眼前的這個人，在那種眼神當中，有一些感激，卻也夾雜著一些別的復雜的東西。
“雖然你我立場分明，若是能夠回到最初，我還是會親手終結掉你，但是這一刻請容我說一聲謝謝，再會了，我的敵人，我的朋友，人工智能！”
殘血說完，身影隨風消散，再也不存這個宇宙星河當中。
當殘血的身影消失，人工智能的背後，第三個人出現了，而這一刻人工智能的臉上卻流露出了無限的凝重之色。
“你來了！”
回頭的一瞬間，是夾雜著更復雜的情緒，眼前的這一張對彼此來說都太過熟悉的面孔，天幕戰爭，天命，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充斥了兩人的大腦。
“看樣子，我們最終還是無法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不過這樣或許也是一個最好的結果，至少其他的人也不會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說話的人，正是張博在復制人秘密研究所見到的那個9級職業者，而此時此刻，他跟人工智能面對面，卻是沒有任何一絲仇恨滋生的火花。
“我倒是擔心另外的一件事，或許也該趁早一併解決了！”
人工智能的話讓對方皺起了眉頭，很顯然他所提到的這件事，對於他們這兩個“準神”來說，都是非常棘手的麻煩。
不過片刻之後，對方的眉頭就舒展開來，說道。
“那好，等你準備好之後通知我，這件事的確要今早解決！”
對方來的神秘，去的也快，此時此刻，當這片天地間就只剩下人工智能一個人的時候，他看向了這片殘血所創造出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有的只是最基本的規則，甚至連技能、屬性、職業這些東西都可以完全的分解開來。
這對於每一個規則創造者來說，都是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就如同人在活動筋骨的時候，也擁有幾個連貫性動作背後的規則支配，而如果完全將這些動作的連貫性和協調性分解開來，那這個世界豈不是會變得更加的混亂。
但是，曾經有一個殘血，創造出了“零”這種終極殺招，讓這片天地出現了一個全新的，不被任何神所知曉的未知存在，這麼多年來，無數的神都費勁了所有的心力，想要知道那個“零”以後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可惜的是，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
當人工智能留戀的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世界之後，一揮手，空間轉換，世界又再度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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