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直都有俠士扛着怪,道士跟獵手幾乎都處於絕對安全狀態,只有殺手跟盜賊偶爾會上前打怪時危險係數會稍稍高一點點,不過有僧人的支持到也沒啥關係。
可是現在,俠士已經去頂住波ss了,僧人去給俠士加血了,剩下的小怪又還那麼多,就算是一人一個還打不過來,基本上每個人都要攤到兩到三個怪,這支隊伍突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而考驗的內容就是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
如果換作是鵬飛他們幾個,一人單挑幾個同等級的怪我相信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對於這十來個玩家來說,顯然不是什麼玩遊戲的高手,特別是像那幾個道士,敏加得不高,布衣的防又不夠,血也不多,一人打一個尚且有問題,就更不用說同時對付兩三個了。
如果我是刀下陽光,清楚自己手下的實力,那麼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撤退。必要時就算犧牲個一兩個弟兄也沒關係,至少要爭取時間,讓更多的人脫離戰鬥狀態,使用回城符先回城,然後再重整隊伍打波ss。
因爲這裡根本就是在主城裡,就算再跑一趟也不會花上太久的時間。而且這裡那麼多條路可以選擇,別人搶先遇到波ss的機會也很小,幹嘛明明知道自己沒那實力還非得上去硬拼呢。
看着一個道士跟一個殺手已經因爲喝藥不及時而化作白光回城,我搖搖頭嘆了口氣,開啓潛行,偷偷退回到水池旁邊。
還好我因爲等級低。又在虛弱時間,所以一直沒有參加戰鬥,只在一旁幹分經驗。不然的話一旦進入戰鬥狀態,我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個接一個倒下。刀下陽光根本無暇顧及時此失蹤的我,只能一手朝着火妖王猛砍猛殺,吸引它地注意,一手拼命朝嘴裡塞着藥水藥丸。兩個僧人給他和大醉俠加血,根本力不從心,無論如何也加不上去。
“老大,我沒藥啦!”飛天豬豬朝着刀下陽光丟出一記觀音決,看着自己不到一半的元神,焦急地喊道。
“老大,我的血藥也吃光的。”一旁地殺手從倒下去的同伴身旁撿起一瓶小還丹。急急忙忙塞進嘴裡,也跟着高聲喊道。
刀下陽光暗罵一聲,心道今天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看樣子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打掉這個波ss了。
心急如焚的他實再想不出任何辦法,只得對身後的兄弟們說道:“全部退回水道,最快速度逃出去。倒數十聲,殺手負責拉開機關放水,關閉柵欄。”
我靠!等他們把鐵柵欄一關。我不就給困在這裡面了嘛,咱還是先溜爲秒。
想到這裡,原本就站在水池邊上的我輕輕後退幾步。站到了機關的旁邊。
剛退進去,就見刀下陽光一記橫掃,把面前的波ss加小怪打退幾步,大醉俠適時給火妖王補了個斷筋斬,兩人同時向後一躍,跳進水池中之中。
其他人見老大走了,當下也顧不得自己正在打的怪,慌慌忙忙地跳進水池。
最後一個殺手走得晚了點,剛補到水池邊上就被追上前來的火妖王拍了一記。立刻化作白光回城報道。
不是說由他拉機關的嗎?現在死了怎麼辦?
我看着已經朝前游去地刀下陽光他們,又看看快追到水池裡的火妖王,還有那羣小怪,趕緊一伸手拉下把手,將鐵柵欄關了起來。
水道中的水嘩地一聲流了個乾淨,還好我及時抓住鐵柵欄,不然就被吸到下面那個大洞裡去了。
刀下陽光阿刀下陽光,你們還真得謝謝我。要不是有我地話,你跟你身後這幫正在拼命游泳的弟兄們可只有當水下浮屍的命了。
水道重新被注滿,我正想原路返回,尋找一個有十五級怪的水池練級,冷不丁回頭一看,我頓時樂了。
追着刀下陽光他們的凝血火妖王並沒有退回原地,而是守在門口對着水道里哇哇亂叫。它又不會遠程攻擊,隔着一道鐵柵欄,它根本打不到我。
瞧了瞧火妖王只剩下一半地血條,我一拍大腿笑道:“這真是天下掉下塊大餡餅,怎麼就被我撿到了呢。
摸了摸揹包裡那幾百張符,還有足夠的還靈散,還怕我磨不死你們這些火妖嗎?
知道火靈符跟天火咒對這些火妖都沒用,我索性將所有的水靈符全部從揹包裡拿到手上,給剩餘地火妖頭上一人甩了一張,凝血火妖王的頭頂上更是加了個淨魂咒,讓他的防禦大減。
咱這回用不着近身攻擊,強化過的招魂術可是一個接一個地朝着波ss丟了過去。雖說傘類武器的熟練度沒有招魂帆來得多,但是咱好歹可以用數量彌補質量。其餘的小凝血火妖們就用不着咱再關心太多了,算準10秒鐘過後符咒消失,就再每人派發一張,磨都要把這些傢伙磨死。
幾分鐘過後,我拉開鐵柵欄跳到已經屍體成堆的空地上,歡天喜地地收拾着咱們的戰利品。
衣服一件,鞋子一雙,這凝血火妖王還真夠大方,一下就暴了兩件裝備給我。可惜還沒有鑑定,看不到屬性,也無法裝備。
地上還有銀幣若干,火靈石數塊,以及細小煤渣跟煤塊少許,這些統統被我收進了腰包。
“百鬼夜叉,你在哪裡?趕快來重新給我們開門。”正清點着自己的戰利品,刀下陽光突然給我發了條消息。嚇了我一大跳。
“我不去了。”我回道:“剛纔嚇死我了,你們剛一開打我就回城了。你們重新再找別人吧,我等級低,到那裡不安全。”
“那你來幫我們開個門就好了。我不要你進去。”刀下陽光不甘地心再次發來消息:“只要你給我開了門,我直接給你5金。”
“給100金我都不去了。”笨蛋纔來給你們開門。要是你們來看到這裡地怪都被清光了,還不把賬全都算到我的頭上。
等到你們重新找了個鬼族地玩家開門,再打到這裡的時候,咱早溜得不見人影了。就算你們想破腦子也不會想到這些怪跟波ss是我殺的,大不了會以爲有其他隊伍走了狗屎運,搶了你們的便宜罷了。
揹包小了就是不好,我帶來地藥跟符也差不多用光了,是該回城補充一下了。
隨手拋了張回城符,我輕飄飄地回到軒轅墳的廣場上。看到刀下陽光他們還在滿場子心急火燎地出高價請鬼族玩家開門呢。
請吧請吧,等你們找到人開了門,看到波ss沒了。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
鑑定商,我來了。快來幫我看看這凝血火妖王到底給我送了什麼好東西吧。
東方大陸沒有鑑定所一說,不過每個主城都開設有古玩店。想要鑑定什麼裝備,去那裡最合適不過了。
繞來繞去,我好容易找到掛着“古董字畫”牌匾的鋪面。一頭鑽了進去。
整個店面不大,靠牆的貨架與一道櫃檯就幾乎佔去了全部的空間,櫃檯外面就是想站兩個人都顯得有些困難。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古玩。唯一空出來的一面牆上掛着一面巨大的紙扇,上面寫着“行雲流水”,旁邊還有一張古琴。櫃檯上擺放的香爐緩緩地升起一縷輕煙,整個房間裡瀰漫着濃郁的芸香味。
典型地中國風格呢。我看了看帶着瓜皮帽,穿一身綢緞袍,外套毛皮背心,正使勁擦着一隻銅壺的古玩店老闆,用力地敲了敲櫃檯,大聲說道:“老闆。幫我看看這兩樣東西。”
瓜皮帽微微把頭一擡,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這才慢條斯理地放下手裡的東西,拿手絹擦了擦手,捏着嗓子對我說道:“兩件東西四兩黃金,要看就快點,我沒那麼多閒功夫。”
價格到很合理,不過這傢伙地態度讓我實再不爽。怎麼說咱也是來照顧生意的,幹嘛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我將凝血火妖王暴出來的兩件裝備放到櫃檯上,沒好氣地問道:“你連東西都沒看就隨便開價,就不怕虧了啊?”
“哼。”瓜皮帽頭也沒擡,隨手提起兩件裝備,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年頭,每天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什麼垃圾破爛都往我這裡送,我哪有那麼多閒功夫去講價。”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咯噔一下。怎麼說也是十八級波ss爆出來的裝備,爲這個我還用了那麼多符,該不會告訴我這兩樣東西是垃圾吧,要是那樣我可就虧大了。
“嗯,勉強過得去。”瓜皮帽鑑定完畢,隨手把東西丟給我,收了四金地鑑定費,點頭對我說道:“近一個,來,這兩件算是送到我這裡比較好的東西了,你花這四兩黃金沒吃虧。我看你這小子運氣不錯,下次你送來的東西我要先看了再開價。”
接過兩件完全變了樣地裝備,我心裡默默地祈禱了幾句,這纔拿起來看看它們的屬性。
凝血火袍(15級法器上品)防禦40-60,火系抵抗加10(20),金系抵抗加20(30)。(降低火系技能所耗費元神5點。)
凝血火靴(15級法器中品)防禦10-15,速度+5,火系抵抗加10(15),金系抵抗加10(20)。
對十五級的裝備來說,這兩樣東西防禦一般,但是卻加了兩個抗性。
東方大陸相對於西邊來說,更講究五行的相生相剋。金系主物理攻擊,土系主物理防禦,水系主淨化副面效果及由水系延伸出的冰系法術攻擊,木系主恢復與部分的毒系攻擊,火系就是完完全全的法術傷害。
幾乎所有物理攻擊都是以金係爲主,所以這兩件裝備的防禦其實並不只是表面上的數字那麼多。可是它地抗性數值爲什麼有兩個,其中一個還是灰色的。而且凝血火袍後面還有一個灰色的屬性,這是什麼意思?
我向瓜皮帽提出這個問題,他摸着沒長毛的下巴搖頭晃腦地笑道:“這正是我說你這兩樣東西還算不錯的道理所在,因爲它們不同於普通的法器,而是五行法器中的火系法器。”
“五行法器?”我知道東方大陸技能,怪物跟人物都有五行,但是到目前爲止,我和我見過的玩家五行幾乎都是無,難道說除此以外,裝備也有五行之分嗎?
瓜皮帽見我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索性對我說道:“五行相生相剋,這道理用在物品上也是一樣的道理。如果兩件相生的物品放到一起,就可以使它們的作用增大,如果是相剋的放到一起就會起到反作用。你這兩件東西五行都屬火,所以與金相剋,但與土系相生,如果再配上一兩件木系法器,那麼就可以發揮出比現在更好的效果。當然,如果你本身五行屬木,那就不用再加什麼物品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說啊。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我要怎麼纔可以使自己擁有五行呢?”
“這個你別來問我,我不知道。”瓜皮帽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懂得五行修煉之法,還怎麼會在這裡專門替人分辨垃圾破爛。你要是沒事就請回吧,等你有了好東西再來找我。”說着已經有趕人的意思了。
本來我想向他打聽一下學習鑑定術的事情,但是一想到採珠老人告訴過我,他遇到的那位鑑定師是個瞎子,而這瓜皮帽眼珠子轉得比玻理球還快,顯然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了。
可惜我雖然擁有16級玩家的實力,但等級卻只有十一級,打到了好裝備卻沒辦法穿。無奈中,我只得暫時把它們統統丟進銀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