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複賽是最直接的,進入本場比賽的數百名選手,全部都被安排在起初進入賽區的那個角鬥場,能夠最後站在場上的一百名玩家就有資格進入半決賽,這個可是赤裸裸的撕殺,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惜口,不帶半點修飾,不帶半點商量。
不過,這場比賽我也是贏得最輕釦的一個。因爲我從頭至尾,一直開着潛行躲到一邊,反正沒人能看到咱。與其自己上去殺個筋疲力盡,倒不如省省力氣,看別人去拼個你死我活,嘿嘿,真是件今我心情愉悅的事。這場比賽獲勝的一百名玩家中就會有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咱當然要趁這個機會把他們一一看個清楚,起碼有個底。
戰鬥中狂灑鮮血,各種技能倍出,珍奇寵物不斷的人們,完全沒有留意到還有一個玩家正躲在場地的角落,在冷眼旁觀,以一個“局外人”的眼光,審視着這個瘋狂的角鬥場。
“大哥,你進暗金戰區前百強了嗎,我相信以你的實力肯定能行的。”這是刑天這小子發來的關切問候。
“張羽,這幾天都沒你的信兒,是不是參加那個什麼比武大會去了?進了前百沒有,好歹也給我留個言啊,害我怪擔心的。”呵呵,馬尾辮這丫頭現在幾天見不着我,似乎就有點發毛,擔心我,咱哥們強健着呢。
“隱哥,怎麼樣,進前百了吧?當時你的編號是多少。說來聽聽。說不定我預賽就是被你這給砍掉的。”這是多敵扔來的問候。
“小隱,有空到我們幫派來一趟,跟兄弟們切搓一下嘛。我這裡就兩個入圍暗金賽事的,正好向你計教計教。”血雜疆土這話一說,估計拉我去切磋是假,又想把俺灌嘴纔是真。
“大哥,相信你一定進前百強了吧,咱也不問你什麼,反正到時候拿了錢,別忘記請客就是。俺們都在給你精神上無限支持的。”嘿嘿,挑燈這小子說得跟玩似得,敢情當我就神人,要知道俺距離神,還有很長一段路,送望無盡頭。
“隱兄弟啊,有時間來我這裡小坐片刻如何,我和錢老闆對你可甚是牽掛。不知道你這次比武如何。”靠,金帝找我,不用問,又想惜我來賺錢了。我理你個毛。
這三場比賽過後,咱的傳呼機就像包下了半個養雞場--嘰嘰嘰嘰嘰嘰……響個不停,內容差不多全是一個話題,都跟比武大會的事情,我覺得麻煩,乾脆關閉消息提示,來它個視而不見,一個都不搭理。以後遇上再問那是以後地事。現在咱還真地不想在這件事上,花太多心思去跟別人計論,好好比賽纔是關鍵。
關掉了傳呼後,我的心裡反而平靜不下來,夏賽裡的情形在我的腦海中反夏地出現。曾經以爲俺在天地裡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是那天的比賽實在讓我是大開了眼界。
進入前百強的差不多都是五十級的三轉玩家,他們能走到這一步可以說完完全全靠的是實力。他們中間有些人使用的職業技能,我連見都沒有見過,而且我相信有些人還保留了絕招沒有用出來。看來咱平時候老是選擇冷僻地地方殺怪衝級,對於外界的瞭解實再是太少了,現在天地處處是能人輩出,不容小窺啊,後面就是面對面的比武,咱可得多提幾份心,免得又重覆上次的過失,弄個沒名沒分的草草收藏,心裡越想越多,得,我乾脆下線,好好去外面走走,散散心,放鬆放鬆心情。
公圍裡,人們依舊享受着這難能可貴,溫馨而愜意的午後時光,每個人臉上彷彿都浮現着幾絲倦然之情。粗壯的老槐樹下,幾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還跟往常一樣圍在一起下棋;看棋地比下棋的還熱鬧。幾個粉白嬌嫩的小孩在不遠的草坪上,追迷着一個皮球,打鬧嬉戲着;噴泉邊上,那個抱着筆記本地書呆子還是那樣坐在那裡,靈活的雙手飛快地敲擊着鍵盤,臉上還流露出幾分得意的神情。
“雖然等級不高,但是憑惜着以往對遊戲的深入瞭解以及敏銳的直覺,我很快就找到了脫離迷宮的方法,而且那些問題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正因爲如此,雖然在初賽中我失敗了,但是預賽的第一名讓我覺得參加這次比賽很值得……”如果我這時候走到他的背後看看他碼下地文字,肯定會沒嚇一跳。
我沒有想到這個成天坐在噴泉邊碼字的書呆子,居然就是預賽中第一個從迷宮裡出來的那個玩家,而且在遊戲裡我跟他也打過幾次交道。可惜我對他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並不感興趣,所以跟往常一樣,我只是從他身邊經過,並沒有多看上他幾眼。
“老張,這盤棋你都輸定了,幹嘛還要死扭着不放,趁早認輸得了。”看棋的一個老者擡着棋盤說道。不知道爲什麼,這句話讓我我停下腳步,往他們的方向看過去。
“你怎麼就知道我輸了?”被說的老張擡起頭,笑着對那人說:“你別以爲趙老頭經驗豐富就穩贏了,別看我就只剩一個小兵,他想要贏我還得很花點功夫呢……兵四平五!”
只剩一個小兵還能不輸,反正我也沒事,不如去看看這個被人認爲輸定了的老張頭到底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老趙手裡還剩了單炮單士單象,而老張在棋盤上的的確確是隻有小兵一個,獨自奮戰。
“真不知道老張還在守什麼,黑炮只要借士象的攻勢一捉,他那個小兵不就死定了嘛。孤老王還有什麼好下的?”我身邊的一箇中年人小聲地對身邊的人說道。我躲在一旁也聽着,但是看老張的表情,好像根本就沒把這些話當回事。一手端着茶杯。搖頭晃腦地哼着小曲,半點要輸地樣子都沒有。
相反,那個老趙久久不能得勝,反到是有點心慌意亂,想了半天才走出一步。
不管老趙手下地棋子怎麼變換陣形,老張的小兵只是左一步右一步地平移,守住中路,輕輕鬆鬆就將對方的攻勢完全瓦解掉了。
“格老子的,真是邪了門。”老趙拿起毛巾抹了抹滿頭的大汗,咕嚎着說道。
“怎麼樣。和了吧?”老張笑嘻嘻把一張毛中遞給老趙。
“和什麼和?老子會天就偏不信這個邪,將四平五!”老趙一把揮開老張拿着毛中的手,大聲喝道。
“老趙頭,柱你下了這麼多年棋,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老張搖了搖頭,將守住中路的小兵輕輕往前一拒,老趙立刻愕住了。自己的炮被壓在底線出不來,單士又被將卡在角上不能動。象在一邊遠水救不了近火,自己的老將若是進一步吃掉小兵,對方地帥可就直殺過來了。如果退一步,又跟之前的局勢相差無幾。無論怎麼樣自己會天是絕對討不了好去。
“和……和了。”老趙無奈地把手裡的棋子一推,默默地站起身,離開了現場。旁邊的人議論了一翻,也各自散去,只留下我呆呆地看着那個小兵,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麼了?年輕人,你也想跟老頭子下上幾盤?”正收拾着棋盤的老張見旁邊還有人沒走,笑着對我說道。
“不不不。”我見他要拉我下棋。連忙擺手,笑着說:“下棋我是一竅不通,我只是奇怪爲什麼明明是一盤死棋,您老愕是把它下和了呢?”
“想知道嗎,來坐下,我慢慢給你說。”老張笑着指了指對面的石凳,將剛纔的棋局又擺了出來,指着黑子說道:“其實這個殘局有一定規律地,如果老趙想要贏我,就必須用士象搭成炮臺纔可以進攻,我用兵牽制住他的象,不讓它退下去,而後面有帥擋住,他的將也不敢亂動。如果是這樣……”老張把黑棋的士移到底線,接着說道:“那我就用帥禁將,讓他不得不退讓。只要他地黑炮無法惜助士象殺掉我的兵,這局棋無論如何也只是下和而已。”
見我沒有說話,老張喝了一口水,又接着說:“其實老趙也是個象棋老手了,早該看出來這是一局和棋,但是他偏偏不肯和,最後弄到自己顏面掃地,實再是划不來。”
我想了想,跟着問道:“大爺,爲什麼您在剛纔那樣的情況下一點也沒有情張呢,所有人都說您輸定了,但偏偏您就是不肯認輸。”
老張看了我一眼,笑着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水,這才慢聲說道:“象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的就是,看誰犯的錯誤少,看誰犯的錯誤大。一盤棋的勝負,與對弈雙方棋手的棋力、狀態、謀略、戰術等因素有莫大地關係,當然,臨場的發揮纔是最重要的,臨場發揮不好,再高的水平也是白搭。人嘛,不是機械,不可能不犯錯誤,那麼,就看誰先犯錯,誰最後犯錯,犯錯性質的大小,就此決定勝利的歸屬。一旦有一方犯了錯,棋勢必定打破原有的平衡。先犯錯的一方,棋局引領着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通常情況下,雙方都可能多少犯幾次錯,就在這幾次錯的推波助瀾下,局勢迭蕩起伏,時而你好,時而我優,優勢互逆之間見證棋局的發展。最後犯錯的若不是你,死的就是你的敵人。象棋是有一定規律的,既然已經看出是和棋,我只要不犯錯,就永遠都是和棋。”
我點了點頭,似乎想通了點什麼。自己很強是不錯,但是不代表別人弱,畢竟十幾億人的遊戲,象我這樣的另類,估計還有不少。能夠進入前百強的玩家。應該都是高手。那麼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只要我能夠用心相對,在關注對方的同時,自己儘量少犯錯誤,而抓住對手的錯誤,不就能多出幾分勝算。
“少犯錯或者不犯錯,可以保證自己立於不敗之地。”老張還在繼續說着:“但是不敗不等於就是勝,有時候在保證自己不敗的情況下,還要想辦法引對方犯錯,一步錯滿盤皆輸。相信這個道理你也是明白地。”
對啊,在高手地對決中,如果雙方實力相當,那麼平和的心態跟冷靜的頭腦就顯得至關重要了,我只要抓住對方的弱點,在最大程度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引誘對方走進自己的陷井,那麼在這次比武大會之中搞它個封地,也未嘗不是件難事。咱哥們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
我插自一人靜靜地坐在石凳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索當中,連老張什麼時候收擡好東西離開,我都不知道。
公園周圍某大院裡。聽到大門吱呀響,一個水靈靈的女孩子從屋裡連蹦帶跳地跑了出來,帶着如銅鈴般清脆的聲音說道:.1外公,回來了啊,會天回來這麼早,是不是又下輸了?“
“你這丫頭,瞎話倒挺多,你外公我什麼時候輸過了。是那趙老頭輸不起,一局沒贏我就跑掉了。”老張走進屋子,把茶杯跟象棋放到桌上,笑着說道。
“對了,你現在地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在這個中隊還習慣嗎?要是他們爲難你,告訴外公,我好好和他們說道說道。”老張坐到沙發上,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事,轉頭問自己的外孫女。
女孩聽了這話,據起了小嘴,一屁股坐到老張身旁,輕輕替外公揉着肩膀,不滿地說道:“外公啊,人家都長大了,幹什麼還把人家當小孩子看。再說了,您老都退休在家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得了,怎麼還這麼關心局裡的事。而且我的任務屬於高度機密,這點您又不是不知道的,幹嘛還問。您老就安安心心在家散心,我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怎麼說我也是堂堂女特警了,我不欺負人,就是老天開眼,什麼時候還輪得到別人欺負我,哼!”
老張樂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外孫女,心裡想地卻別的事情:別以爲這次任務做得秘不透風,說到底還是給他發現了。如果真的有人利用天地這個遊戲洗黑錢或者做些不法勾當,那麼這次的任務肯定也不是那麼簡單地。退休,退休又怎麼了?雖然不能像以前那樣衝鋒陷陣,玩兒個遊戲還不行嗎。
其實老張早就買回個擬態頭盔,一個人偷偷在天地裡建了個號,大有當一回肖恩康納利寶刀不老的趨勢。爲了在遊戲裡,不讓人驚歎一個冀發皆白的老頭,還在活蹦亂跳打怪衝級的奇怪場面,老張在遊戲裡把頭髮雜成了棕色,臉也儘可能地往年輕了改,相信就算是自己的外孫女在遊戲裡遇到了,也一定認不出來。
雖說是想在遊戲裡幫助外孫女完成任務,但是天地這個遊戲實再是太吸引人了。最主要的還是自己魅力不減當年,自己小試身手,居然還能引來美女投懷送抱,真讓老張過足了當一回老詹姆斯邦德的癮。不過,想要完成組織上的任務,這些年輕人,還是缺少足夠地經驗,看來,得通知局裡,從上面多增加點老手了,這個擔子,不能讓年輕人全挑了,老張再次陷入沉思。
今天開始就是半決賽了,咱哥們早早地就進入遊戲,將身上的裝備全都修理好,又將鍊金藥劑之類的輔助物品清點了一遍,再次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這才慢騰騰地走到大街上。距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我先在街上逛逛好了。
“暗金區前百強絕招彙編,附部分高手訪談記錄,價廉物美。要買的請趕快。數量有限,先買先得。”只見鬧市路口,幾個身穿白色統一制服的包打聽協會成員,正高舉着一塊牌子,上面畫着天地裡面各種職業的標誌,幾個金色大字寫着:各賽區前百強玩家資料手冊激情熱賣中,周圍,圍繞着不少玩家。
這次的比賽,所有參賽玩家的資料都是被屏蔽了的,包打聽協會到底憑地是什麼還敢跟上次那樣賣百強資料手冊?
“這位大哥。一看你地樣子就是個高手,怎麼樣?買一本《百強玩家資料手冊》吧,包你看個過癮。”包打聽協會成員見我站到攤子旁邊,熱情地推薦道。
“多少錢一本?”我知道別的玩家肯定也會買這樣的手冊作爲參考,所以我必須知道他們對於我的資料到底瞭解到多少。
那小子聽我問價,知道是個買主,滿臉堆笑地說道:“那得看您買哪個戰區的,玄鐵戰區的只要二十個金幣。白銀戰區的五十個金幣,黃金戰區的兩百個金幣,暗金戰區的一千個金幣。”
“價格怎麼差這麼多?”以前一本賣二十個金幣,想不到現如會暗金戰區的玩家手冊能賣到一千個金幣。這樣說來,就靠這書一賣,包打聽協會就發大財。
那小子很有耐心地對我解釋道:“您也知道,現在地比賽全都是隱藏了身份的,所以我們的打探工作也增加了難度,不少資料,都是我們花大價錢獨家買斷的,沒有半句妄言。絕對真實,要是不賣這個價我們可是要吃虧的。我看您也是個識貨的主,老實告訴你吧,尤其是這本《暗金戰區百強玩家資料手冊》可花了我們不少心思,您要是買了就知道,絕對物超所值。另外如果您買了這本,我們還將送上《天地最新美女資料彙編》,怎麼樣?買一本看看吧!”
《天地最新美女資料彙編》,這種東西有什麼用?還買一送一,這包打聽協會倒是什麼招都想得出來。不過百強資料我是肯定要買的,一千個金幣對於我來說,也只是小意思。咱非常乾脆地掏出一千個金幣,兩本薄薄的手冊頓時送到我手上。
“老闆,我又遇上一個有可能是神秘玩家地人。”當我離開之後,那個包打聽成員一見我走,立即掏起傳呼機發了個消息。
“什麼情況,具體點說。”
“剛纔有個人從我這裡買了本《暗金戰區百強玩家資料手冊》,但是我用通天之眼卻探查不到他的任何資料,估計身上有什麼反探視的裝備。他穿的是一身金色地戰士盔甲,髮型是……”汗
.沒有想到咱就買一本書,就給他們提供了部分資料。那個所謂的通天之眼是跟真實之眼差不多的物品,他們正是通過查看參賽選手的裝備還有寵物,來分析該玩家的身份,畢竟能進前百強的玩家們裝備都不會差到哪裡去,只要在裝備排行榜上查找該裝備的主人是誰,就不難查到相關的資料了。
幸好咱還有金猴盔甲套裝備地“銷聲匿跡”,要不然別人可就把咱的老底都給摸清楚了。但是他在前一句話上加了個又字,說明咱不是唯--個能夠隱藏身份的玩家,方法各有不同,但是效果卻是一致,殊途同歸嘛。
隨手將那本《天地最新美女資料彙編》丟進揹包,我找了家小酒棺開了個包間,隨便點了些酒某,翻開那本《暗金戰區百強玩家資料手冊》,一一細看起來。
首先要關注的當然是關於我自己的資料,我到要看看他們到底知道多少。
複賽編號:QJ3237
姓名:未知
性別:男
等級:五十二級以上
職業:殺戮者
裝備:無法探知
使用武器:匕首,弓弩,飛爪等殺戮者專用武器
寵物:未見其使用
擅長技能:發動潛行後無法視破,
特點:行蹤詭異,攻擊力強,動作靈活
背景:無法探知
看來他們對於咱的資料知道的也不多,幸好在第三場比賽的時候我沒有出手,所以除了潛行無法視破這一點以外,他們什麼也沒有調查到。
再翻了翻別人的資料。除我之外。還有一個玩家的資料也是無法探知,另外九十八個人的資料可說是應有盡有。只要是能查到名字的,除了在第三場比賽中的表現,連人家地等級、裝備,平時候殺怪慣用什麼武器,喜歡站在哪個角度都分析得頭頭是道。看來咱這一千塊還真是沒有白花呢。
未知地纔是危險的,對於另一個同樣無法探知的對手,我也特別留心。
複賽編號QJ3174
姓名:未知
性別:男
等級:五十二級以上
職業:殺戮者
裝備:無法探知
使用武器:匕首,弓弩,飛爪
寵物:未見使用
擅長技能:連環戰弩。高速度高攻擊
特點:敏捷度非常高,移動速度快,不斷變幻位置,身手極爲靈活。下手快、狠、準,往往直接命中要害。
背景:無法探知
想不到這人也是個殺戮者,看來是個好對手。幸好我的絕招還沒有一個被發現,所以咱還是有點勝算的。移動速度快,喜歡使用戰弩。這讓我想起了在天空之城遇上的那個天之傷。難道說他真從金帝那裡弄到了真實謊言之石?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如果是他的話,那咱的絕招可都不是秘密,他那天可都看了個一清二楚,而且以他的速度。的確讓人比較頭疼,不過,咱現在也有了秘密武器,只要能拖到怒氣值上升,哼,我嘴角不經意地浮出絲笑意來。
“隱爲者玩家,距離比賽開始時間還有十分鐘,請儘快趕往比賽現場。如果超過規定時間不進入賽場。我們將作自動棄權處理。”一行紅色小字從我眼皮子底下閃過,讓我頓時收起全部假想,二話沒說,拍桌子閃人,準備開殺。
看臺上人聲鼎沸,參賽者不像前一次那樣可以跟觀衆混到一起。一進入賽場,而是直接傳送到比武場地上,我又是全身黑色盔甲,臉上戴着面具,名字也變成了新地編號:QJ4100。沒想到咱是一百號,可能是因爲複賽中咱一個人都沒殺的原因吧。
“老公,你說隱大哥參加了這次的比賽嗎?”曉曉坐在刑天旁邊問道,她的右邊,則坐着一身華麗新衣的馬尾辮。馬尾辨的雙眼在面前的投影屏幕上到處搜尋着,想認出裡面那一百個人當中有沒有自己想要見到的人。可惜一百人裡面,殺戮者也有不少,而且每個人地造型模樣基本都無異,哪裡能輕易認出來呢。
刑天手裡拿着的正是一本《暗金戰區百強玩家資料手冊》,別以爲他是關心戰事,他纔沒那個興趣,這小子真正目的,是爲了那本《天地最新美女資料彙編》,還好買書的時候,曉曉沒有跟着一起去,要不然那本書還沒過手,估計就要給曉曉給收繳充公。
“不知道啊,手冊裡沒有他地名字。”刑天一面翻看手冊,一面對曉曉說:“這兩天給他發信息也不回,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幹嘛。這個大哥真是不夠意思。”
馬尾辮聽了這話,心中暗自想着:手冊裡的殺戮者有兩個看不到名字,不過他不是經常使用戰弩,所以另外那個很有可能就是他。馬尾辨手裡當然也有一本《暗金戰區百強玩家資料手冊》,不過她去買書時,隨手冊一起附送的,可不是什麼《天地最新美女資料彙編》了,而是另一本《天地最新英雄資料彙編》。所謂美女愛英雄,包打聽協會可以說把玩家的心理彌磨得夠透徹了。
認識了這麼久,馬尾辮對咱的瞭解雖說不是百分之百,但是咱的一些習慣她還是很清楚的。對於第三場的時候躲在一旁隱藏實力,這地確是我常用的手段。除非我沒有參加比賽,要不然那個不知名的QJ3237有很大可能就是我了。不過按照我地性格,還有最近地表現,應該是參加了比賽的。只有一點馬尾辮不敢肯定。那就是有一種可能--在前面的比賽中我已經輸掉。所以在鬱悶的情況下我也有可能不回信息,那麼那個神秘的QJ3237就不是我。
馬尾辮相信我的實力,所以她認爲,那個無法探知的QJ3237就一定是她心底暗暗愛上的那個人。
“進入前百的有十一個人是殺戮者,真是可惜我們幫裡的殺戮者連一個都沒能進。原本最有希望地**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無邊居然在第一場的時候就被刷下來了,真是可惜。”血雜疆土身旁,一個幫衆小聲地說道。
**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無邊正坐在離疆土不遠的地方,面無表情地盯着賽場,只有轉動的雙眼,不住在賽區中尋找……不知道隱爲者是不是這些殺戮者當中的一個呢。以他的實力,應該是可以進入前百強的。爲什麼這段時間都沒有他的消息呢?難道說他沒有參加比賽,還是也被刷了,真是讓人想不透,**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無邊心裡暗暗思量着。
“老金,你那邊下注地情況怎麼樣了?”錢不是問題坐在金帝身邊,端起一杯紅酒,笑着衝他舉了舉杯問道。
金帝冷漠的臉龐上掠過幾分笑意。也拿起杯子,沉聲說道:“恩,幸好有包打聽協會的《百強玩家資料手冊》,不然那些玩家們就算想下注都不知道該押誰贏。暗金戰區的比賽是最受人關注地。這次有不少的老闆豪客都下了重注,錢兄,你對這賽區的比賽怎麼看?”
錢不是問題瞄了一眼桌上的《暗金戰區百強玩家資料手冊》,小聲地說道:“我大意見沒有,不過,有點小小的看法。”說完,錢不是問題頓了頓,接着說道:“老金。你說,那個QJ3237有沒有可能是那小子?”
金帝微微一愣,隨即便猜到錢不是問題口裡所說的那小子是誰,沉吟了片刻,回想了一番,他略微點點頭說道:“錢兄,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但是聽你這樣說起來,我也覺得很有可能是他。最近想聯繫他都聯繫不上,這小子不簡單,可惜始終不能爲我們所用。”
錢不是問題笑着看了一眼金帝,又轉頭看向賽場,若有所指地說道:“老金啊,其實,像他這樣的人不一定非要拴在身邊,利益,所有人之間的合作,都是爲了一定地利益,只要給他到位的好處,及他所想,應他所需,這樣的話,只要我們請他幫忙時,提出的要求只要不過份,不過火,他還是會幫忙的。”
金帝眨了眨眼,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而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可不知道看臺上還有這麼多人在關注着我,只顧着用真實窺視打量着身邊的其他選手。通過裝備以及職業,現場的選手差不多都能跟手冊上的玩家對得上號。那個無法探知的殺戮者正靜靜地坐在離我不遠的位置上,編號爲QJ4021我有種很強的感覺,那個人就是與我有過一面之球的天之傷。
“各位來賓,各位選手,下午好!感謝大家一直對本次比武的支持與厚愛。”一道悅耳的聲音自空中傳來,月兒主持的美麗身影又在半空中出現了,這次她換了一身性感輕薄的粉紅色紗衣,露出修長的象牙色美腿,惹得看臺上發出一片吞口水的聲音。相信這些參賽者們也有那樣的動作,只不過聲音被屏蔽,所以相對來說比較穩得住就是。
“你這是什麼表情,看美女也就算了,怎麼對一個NPC也是這個樣子。”曉曉杏目一瞪,猛插刑天的胳脖,惹得一旁的馬尾辮咯咯笑個不停。
“第二屆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的半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在這裡,您即將看到的是暗金戰區的比賽情況。今天的比賽主要是決出本場比賽暗金戰區前五十強,以一對一擂臺賽的形式進行。由於時間關係,我們將分爲十個擂臺同時進行,一共五輪。每一輪的勝利者將直接進入明天的決賽。參賽選手跟場地地形是由抽籤隨機決定。比賽馬上開始,請以下選手作好準備……”
隨着主持的話音,原本空曠的廣場上緩緩升起了五座擂臺,分別是平原、丘陵、沼澤、沙漠、森林。這可跟普通的擂臺賽不同,選手可以利用地形的幫助展開攻擊或躲避,跟平時候的實戰差不多,大大提高了難度。
在月兒主持宣讀名單的同時,我同時也收到系統發給我的參賽次序表,我被排在了第一輪,第三個擂臺,對手的編號是QJ4045,我立即打開資料一看,嘿,是個聖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