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豹哥就算再捨不得,也不得不花這個錢,因爲,他的幫派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要是鎮毀幫破,他豹哥再想出頭,可就難了。
數百名高等級的NPC守衛果然強悍,暫時將血染疆土那洶涌如潮的攻勢給遏止住了,同時不斷趕回的狂域玩家也聚集在幫派大廳附近,準備和血染疆土的人馬來個決一死戰。
看到狂域的駐地已經被自己破壞的慘不忍睹,而對面豹哥的人馬是不斷在增加,血染疆土哈哈大笑着說道:“弟兄們,大家收縮回撤,只要那幫孫子趕追過來,我們就別跟他客氣,今天算他回來的快,下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兩軍對戰,不光要天時、地利,關鍵還在人和,雖然現在血染疆土是氣勢如虹,但是面對一羣誓死相抗的對手,他們也未必有滿打滿的勝算,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回城點還在對方的控制之中,所以這場戰鬥,不好打的。見好就收纔是上上之策。
“小豹,差點忘記跟你說了,你的一舉一動我兄弟血染霸槍早就告訴我了,別以爲牆角這麼好挖的,我的人,忠心着呢。”退到鎮外的血染疆土不忘扔了個消息給豹哥道。
“我艹!你們這幫狗東西,串通一氣搞我!”豹哥看着這個消息,氣得是火冒三丈,狠狠地將傳呼機扔在了地上罵道。
夜,如一汪濃墨,黑靜無邊,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光,一點星光突然如針般刺破厚厚的夜幕,劃出一道光痕,剎那間如煙花綻放,急劇擴張的光芒如黑夜裡升起的一盞明燈;
風,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颳了起來,捲起遍地的落葉,漫天飛舞;
雨,淅淅瀝瀝,點點滴滴悄然落了下來,在天地間拉起一道半透明的珠幕;
我站在陽臺上,看着這片籠罩在昏黑雨幕中的大地,心裡漸漸變得無比的平靜,剛纔的激戰片段一幕幕在腦海裡回放,那幫傢伙用出的各種絕跡讓我是暗暗驚歎,這天地之中,果然是高手雲集,能讓我我有極品火球,那人家當然也有獨門秘技,其他不說,牧師那招束縛光網和召喚師的骷髏巨爪,就絕對是兩個厲害的技能,如果一個不小心,落了套,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咱今個已經上了三層,明天的任務那就是好好尋覓尋覓,有沒有千年的靈芝,在二層最好的收穫,就是那株十年靈芝,根本不夠力的。
好了,不想了,趕緊休息,我晃了晃頭,打亂腦中的思緒,一切迴歸最初,轉身回了屋子,沒有充足的睡眠,哪有足夠的精力奮鬥,遊戲雖好,但也不能過火,凡事一切,都要適可而止。
一邊啃着手中的肉塊,我一邊環目打量着周圍的一切:這三層的景色又與一、二層有着明顯的不同,到處是那犬牙交錯的溝渠,嶙嶙種種的怪石,以及一片片高低起伏的蘭麥草叢,泛黃的葉蕙被風一吹,搖曳着發出沙沙的聲音,澄清的天空中,不時還飛過一兩隻嘰啾怪叫着的大鳥,這裡的地形,如果用來打偷襲戰或埋伏戰,那是再好不過了。
怪物在哪裡,玩家又在哪裡,我心裡嘀咕着,揚手叫出小影,跟在他後面,打起十二分精神跨入草地之中。
嘿,我心裡惦記着啥,眼前就出現啥,只聽嘩啦一聲響,從草地裡突然躍出頭通身灰褐,毛髮蓬鬆,形如蝙蝠的怪物來,那對震動的肉膜拍打得呼呼作響,尖銳的長爪在身下不停地抽動着,那頭顱生得跟野狗似得,兩顆尖銳的暴牙裸露在外,開裂的嘴脣邊流淌出黃色的粘稠液體,一對核桃似得小眼冒着綠光,滴溜溜的衝我直打轉,嗨,原來是頭四十四級的平原獵食獸,原來這天空之城也和那十八層地獄一般模樣,怪物等級也是有高有低的。
不用我開口,小影一提繮繩,就迎頭衝了上去,手中巨劍舞得是呼呼生風,先對上了那頭平原獵食獸,而我則習慣姓地左右看了看,見周圍一切正常後,這才祭起小火球。
鬱悶啊,爲什麼我的火球不能升級,我看着手中跳動的火焰,不禁無限惆悵地嘀咕道,昨天的大爆炸我還記憶猶新着呢,那威力,絕對令我這個編外法師所神往。
這平原獵食獸原來也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啊,我火球一扔,加上小影的狂劈亂砍,沒過幾個回合,這傢伙就哀嚎着撲倒在地上,掛了?我心頭升起了個大大的感嘆號,四十幾級的怪,這麼簡單就掛了?
我剛想走上前去,看看有啥收穫時,突然瞥到那平原獵食獸表皮驟然變色,一塊塊紅色的斑點浮在身上,而且,身體裡似乎有無數東西在鼓動,不對,這傢伙還有招,我連忙後退,就聽嘭的一聲,那頭平原獵食獸竟然如炸彈一般爆炸開來,一時間是血光滿天,白骨飛濺,其中,還夾雜着無數尖銳的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