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翼獸身上的紅色迅速向巨大的尾巴上涌去,尾巴在前進途中不斷變大,色澤不斷變紅,彷彿紅得能滴落下來,骨刺則一一暴起伸長,骨身上則變得一片慘白,沒有絲毫血色。
這傢伙還有絕招!我心裡暗道,不過咱還有傢伙沒弄出來呢,我立即換上長弓,張弓引箭,黑色的長箭如風擎電引一般,唰唰刷!接二連三落到沙翼獸尾巴上,銳利的箭鋒直插入骨,沙翼獸渾身一抖,骨尾上的刺刃剛要暴出,就被打入虛弱狀態,一動不動。
“上啊!”大熊一見沙翼獸突然在面前停住攻擊,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立即狂吼着衝上前,一斧接一斧砍在沙翼獸尾巴上,五秒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足夠我們將這攻擊高,速度快,但是血量奇少,已是強弩之末的的沙翼獸給掛掉了。
猩紅的沙礫貪婪地汲取着沙翼獸散下的血液,看着散落一地的沙翼獸碎骨,大熊這才喘過氣來,隨手扔了個採集術,拿着幾個沙翼獸牙齒,“呸”重重吐了口唾沫罵道:“窮鬼!又是牙齒!賣了修裝備的錢都不夠。”
“有高手在,就是好啊,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有效率,有效果。”挑燈走上前跺了碎骨幾腳,笑着對我說道。
“呵呵,你小子別捧我,不過這怪怎麼這麼厲害,還會變異!”我給了挑燈一拳頭說道。
“嗨,甭提了,隱哥們,我們就是吃的它變異後的虧,殺一個得耗去不少的藥,常常是路才走一半,藥就沒了,不得不回去;要不就是它剛纔那招,尾巴上所有的骨刺如飛箭一般暴出來,進行全體攻擊,要是不留身,就能被掛掉,少了人,當然也得回去。”大熊有點無奈地說道。
“不過現在有你在,這個沙翼獸對我們來說,已經不是威脅,距離寶藏之路,我們不遠了。”大熊接着昂起頭,振奮精神,又滿懷信心地說道。
“恩,如果都這樣殺這個沙翼獸,咱們可省下一大半的藥了!”紫色風鈴也點着頭,應和道。
“那前面除了這沙翼獸外,還有其他會變異的怪物嗎?”我問道。
“應該沒了,我們在血腥沙漠邊緣地帶,遇到的都是這玩意,要不就是旁邊沙漠裡跑過來,三十五級的沙蟲而已。”大熊想了想回道。
奶奶的,邊緣地帶的怪物都能變異,也不知道里面怪物會有多變態,老孫說得沒錯,等級不高,千萬不能去冒險,想去裡面一探望究竟,咱還是等穿上了金猴盔甲,再說吧。
由於是步行,所以前進的速度慢了不少,而一路上不時出現的沙翼獸,再也沒能發揮出它沙漠殺手的本色,加上我召喚出來的小黑,殺這玩意,小輕鬆。
在血腥沙漠裡,時間的流逝讓人絲毫不覺,沒有夕陽西下的餘輝,沒有黑夜白晝交替的序曲,周圍依然籠罩的一片紅色之中,風,冷冷地吹着,無垠的大漠如死一般的靜謐,一切沒有任何改變,改變的只是天空,天空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輪彎彎的紅月,默默俯視着大地,在黑紅交替的月輪上,瀰漫着說不出的詭異,我擡頭打量了一番後,趕緊疾步追上大熊的他們,繼續趕路。
一輪紅月驟然一暗,黑色的陰影將紅色迅速吞沒,只留下中間的最後一絲,在苦苦掙扎,想要突破黑色的束縛,而另一個彎月則飛快地向紅月靠攏過來,就在兩個月亮重合之時,那條紅線突然迸發了,黑影被驅散開來,紅線慢慢擴大,是錯覺,還是存在,是真實,還是虛幻,一個鮮紅的瞳孔出現在圓月之上,妖異的目光冷冷注視着地上的一行玩家。
……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大熊興奮地指着遠處依稀可見的高高土丘說道,??“終於要到了,那個高地應該就是血腥沙漠裡的黃泉之門了。”
“哈哈,是啊,我們終於看見黎明的曙光了。”挑燈也滿臉喜色,抱着看劍說道。
“去去去,抱我幹嗎!我又不是玻璃,還黎明呢,現在可是深夜。”看劍衝紫色風鈴撇了撇嘴,意有所指地說道。
“唉,兄弟,你不願意和我分享這份快樂嗎?那好,小鈴,我們來熱情擁抱一下吧。”挑燈的臉皮還真是厚實,立即轉過頭說道。
“好啊,你過來啊!”紫色風鈴嬌聲說道,聽得挑燈一喜,二話沒說就衝了上去,也沒注意紫色風鈴低垂的手上,已經有電光在閃動。
“啊,痛啊!”挑燈剛一接觸紫色風鈴,立即一頭如瘟雞般跳到旁邊,發出一聲好似夜狼的淒厲長吼,滿頭長髮也高高豎起,標準的軍佬髮型。
“小鈴,你,你好狠的心啊,竟然用雷電劈我!”挑燈用他那有點哆嗦的手,指着紫色風鈴說道。
“哼,這還是輕的呢,誰讓你想討我的便宜。”紫色風鈴拍拍小手,滿臉的自然之態說道
“好了,別鬧了,咱們抓緊時間,趕緊過去吧,挑燈,你還別說,這個髮型真酷!”大熊走到他們中間,一拉挑燈說道。
“哦,是嗎?真的很酷嗎?看劍、隱哥,熊哥沒騙我吧。”聽大熊這麼一說,挑燈倒有點粘粘自喜,他拉着我們問道。
我忍着笑,裝做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錯,不錯,酷,你真是標準的酷斃帥!”
“什麼,什麼,隱哥你說的什麼話?”挑燈似乎沒聽清楚,跟在我後面追問道。
“就是說你酷斃了,帥呆了!”我笑着解釋道。
“呵呵,隱哥,你看你,說話就是這麼實在,讓我愛聽,果然英雄所見略同,走,小弟跟你上土丘。”挑燈自我陶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