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其他的玩家漸漸的走遠了,刑天走到先前我們所在的樹旁,推了推樹幹,大聲嚷到:“老大,該下來拉,人都散了沒戲看了。”
我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到刑天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鬼叫什麼,我看着呢。”
“靠,你什麼時候去我後面的,唉,白白浪費了時間,這個狼王什麼東東也沒有爆哦。”刑天一臉無限鬱悶的說道。
“嘿嘿,還不是爲了這傢伙,我纔會在你後面的。”我指着那死去的狼王一臉壞壞的笑容說道。
“難道,狼王不是自己死的?”刑天一臉的詫異看着我說道。
“沒有我,你當它真會是血盡而亡啊。”我BS的看着刑天說道。說完從揹包裡掏出了衣服和手套,在刑天面前晃了晃,“嘿嘿,爆了2件裝備,都給我拿到。”
“我對老大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萬里黃沙一望無垠,這裝備是不是我用的,給我看看撒。”刑天一臉阿諛地奉承道。
“靠,少來給我來這套似曾相識,我看看屬性,你用的就拿去。”靠,這小子怎麼比那胖子黃的嘴還甜。我看了看2件裝備。
血狼軟甲 全身 等級:12
防禦:32 持久:40
精鋼手套 手部 等級:11
防禦:12 持久:24
呵呵,不錯,一個是我用的衣服,一個是刑天用的手套,可惜衣服現在還不能穿,得趕快連級,看看經驗,還有14%就12級,爽,看來狼王給的經驗也不低啊。隨手把精鋼手套扔給了刑天,“拿去,你的手套,換上看看。”
刑天歡天喜地的接過了手套,趕緊套了起來,“不錯,不錯,還是大哥你知道關心我。”
“別這麼噁心拉,趕快去引狼,我要衝12級,這件衣服等級限制是12級以上,我想在睡覺之前衝到。”看了看時間,我趕緊認真地說道。
“恩,恩,我這就去,這就去,你等着。”刑天看我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趕緊扭頭召狼去了。
有了手套的動力刺激之後,刑天明顯的提高了引狼的速度,二個人在林間殺的昏天黑地,時間慢慢的消逝,經驗也不斷上漲。
“靠。”刑天轉過身來,一劍砍在正死死咬住他屁股的血狼,濺起了一簇血花;而我也正閃過了一隻血狼的獠牙,一刀抹過它的咽喉,帶着一絲鹹味的狼血滴落在我的脣上,舌頭抿過,我有點躁熱,心頭的殺意更濃了。
我一把頂住撲過來的狼爪,血狼後腿着地的高高站起,這一刻,我和狼面對面相距只有三公分,它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我,我的肌膚充分感覺到它那腥臭大口呼出的熱氣,“殺。”我一聲厲吼,匕首從它的腹部拉出一條長長的血槽,隨後一刀隨着它張開的大嘴深深的刺入了它的頭中。
狼死,我活,等待已久的金色光芒籠罩着我,我如同一尊金色的煞神屹立在林間,血未冷,戰鬥不止。
加好2點力量,1點敏捷,1點體質,我換上了猩紅色的血狼軟甲,柔軟的甲蝟緊緊的貼在我的身上,沒有一絲的累贅,沒有一點的臃腫,就好象是專門量身爲我定製的一般。
揉身而上,猿臂輕舒,手上的匕首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殘影落到了刑天身旁的血狼身上,-154的數字飄了起來,血狼應聲而倒下,沒有閉上的雙眼空洞的看着夜空,似乎在訴說着它的無奈。
“好了,我升了,回城,下線休息了,明天見。”我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鮮血,對刑天說道。
“明天我要出差,估計晚上纔有時間上,老大晚上我上了M你好嗎?”刑天拿起地上的血狼獠牙說到。
“沒關係,明天我要繼續去做轉職任務,你上了的話就直接先去城鎮好了,先去看看那裡的情形,這樣心裡好有個底。”我想了想說道。
“恩,好的,保證完成任務。”刑天站了個筆挺,給我來了個敬禮。
“呵呵,你這小子,回吧。”我掏了他幾拳頭,從揹包了拿出了回程石,二道光芒一閃而過,我們的身影消失在叢林中。
退出遊戲,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我衝到浴室拿起冰冷的涼水從頭上傾倒下來,爽,真爽,玩遊戲要的就是個爽。
今天那滴落嘴邊的鮮血激發起我內心的鬥志,遊戲中的感覺真是太真實了,在現實中被種種不公而壓抑的我,可以好好的在天地裡發泄我的不滿,咆哮我的不平;想起那個獸人一斧劈飛其他玩家的樣子,我不禁幻想着自己手持封印之刃。遇神殺神,見魔砍魔的英姿了。
低調一點,低調一點,遊戲裡無數的玩家,高手不計其數,只想憑一把利器就想惟我獨尊,獨孤求敗是不現實的,一個聲音在我的心裡暗暗迴盪着,而且據說以後還會開放和其他國家互聯服務,到時候各種奇人異士更是如同暗流般洶涌,一切行事要低調,我是爲了賺錢的,太過顯眼成爲了衆矢之的,那恐怕只有刪號重來了。
又是一潑冷水澆滅了我心頭之火,慢慢走到牀邊,點燃一根菸,坐了下來,漆黑的房間裡一點星火忽明忽暗的閃爍着,嫋嫋的輕煙在我的眼前盤旋,伸伸的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沁入了肺中,吐出一圈圈橢圓的菸圈,在空氣中慢慢地散去,那微微的苦澀刺激着我鼻腔,如酒精般陶醉着我的血液,我依然是我,一個爲了生存而在網絡世界裡拼搏的平凡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入睡,只知道第二天黎明的一束曙光透過窗戶落在了牀頭,喚醒了熟睡中的我,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深了個大大的懶腰,一骨碌爬了起來,跑到廚房灌下了一大杯涼水(給各位讀者大大一個建議,每天要喝8杯水,有益身體健康,尤其是有女朋友的大大們,一定要多多關心女性,喝水是最便宜的美容方法)後,看看了吃了幾天的方便食品,又不禁想起了豆腐腦的美味了。出去吃算了,對了,正好去買幾盆花花草草的回來,調節調節室內空氣嘛。
穿好了衣褲,關上門我就直奔老李夫婦的攤子。“呵,老李今天生意比較忙啊。”看着差不多坐了滿的位置,我笑着對老李說道。
“是啊,今天週末,許多人有空正好來坐坐,吃碗豆腐腦。”老李一邊忙活,一邊笑着回答。
恩,我這幾天都泡天地裡了,都不知道啥日子了。“呵呵,老樣子,來根油條一碗豆腐腦。”我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說道。
吃好早餐,我信步就走向了前面不遠的花鳥市場,今天週末,估計來逛市場的人更多,我可不喜歡扎人堆,早點去買好了早點回家戰鬥。
三三倆倆的老人提着鳥籠慢步在花鳥市場旁的綠蔭地帶,清脆悅耳的鳥鳴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草木的清香悠然飄蕩在空氣中,沒了車水馬龍的喧鬧,成爲了繁華都市中難得的恬靜。
左顧右盼找到方向了,那邊一位中年人正是賣的我想要的。“老闆,這幾盆仙人球怎麼賣啊,還有那盆文竹多少錢?” 我蹲下身子,指着眼前的仙人球問到。
“呵呵,這個仙人球8元一盆,那個文竹10元一盆,怎麼樣,要哪個?”看到有客戶上了門,中年人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問道。
我捧起了眼前的仙人球,圓滾滾的身子上抹了一層翠綠的顏色,軟軟的細刺稀疏的分散在球體上,二株橘黃色花蕊正含苞欲放,不錯,就是它拉,旁邊的一盆也不錯,橢圓形的主體旁邊一左一右的長了二個小球球,如同一張拉長的Q版熊貓臉。
“老闆,就這2盆了,再把那盆文竹也拿給我。”我手指了指,掏出錢包,遞了50元過去。
“好的,稍微等會,我幫你扎一下。”中年人一手接過錢,翻了幾張碎票找了給我。
我接過錢,站了起來一轉身,一個矮小的身影送了我的懷抱,“啪”的一聲音,一隻裝了幾條小金魚的袋子掉落在地上,水花飛濺,魚兒亂蹦。
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女孩,跑了過來時,沒想到我突然站了起來,正好轉身擋在她前面,來不及停下來就撞到我身上,把剛買的金魚給摔到地上了。看着地上翻來蹦去的金魚,女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暈,本人最見不得女孩的眼淚了,雖然這個太小了點,可也能讓我心煩。趕緊蹲下身子,拉着女孩的手,安慰道:“小妹妹乖,不要哭,哥哥去給你再買幾條更漂亮的魚來。”
暈,小MM可不管我說的什麼,嘴裡哭嚷着要她的小小金魚,眼淚如同泉水般涌出,淚腺也太發達了點吧。
我趕忙站了起來,和賣花的中年人打了招呼,問了問哪有金魚賣,他說就在前面,我一聽撒腿就往前跑,幹嗎,買金魚給這個小祖宗啊,不然讓她這麼哭着,別人還以爲我沒素質,欺負小孩呢。
剛走沒幾步,呀,誰拉着我的衣服啊。“幹嗎呢,拉我衣服幹嗎呢?”我嚷嚷着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