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馬面那滿臉憤慨的表情,和它肥臀間那道凹溝之中插着的衝刺劍,再看了看小影無辜的面目,雙手死命想要拔出長劍的樣子,不禁失聲大笑起來,真是絕了,怎麼插那裡去了,這要是換作是其他人,估計還真沒這個水準。
原來剛纔小黑讓過馬面的攻擊,四爪一蹬,撲上去的時候,讓馬面大吃一驚,它猛地後退了幾大步,而我家小影正好提劍而上,正準備衝它腰間狠刺幾劍,這不,還沒來得及對準目標,就噗嗤一聲插入它的後庭之中,這酸苦痛澀種種滋味立即是上了馬面的心頭,再怎麼說它也是個boss級的怪物,竟然遭到如此羞辱,你叫它怎麼能不憤怒。
這不,它現在已經處於暴走狀態,兩眼一片血紅,喘着粗氣,瘋狂地追砸小影,連小黑在一旁的撕咬都置之不理。我連忙衝了上去,讓小影硬頂馬面的一擊,乘機從後面將黑狗之血潑灑到馬面身上,血一沾到馬面身上,就見它那棕毛如遇到火燒一般,立即發黑蜷曲起來,發出陣陣難聞的焦味,而小黑在旁伸爪也拍出幾百的傷害。呵呵,老黃說的這玩意還真挺管用,誠然沒有欺我,牛頭吃了狗血的虧,馬面你這傢伙也要步它的後塵了。
小影終於拔出的衝刺劍後,也跟着發了飆,雙手一迅速的揮舞着,帶起道道劍光刺向馬面,而我則牢記背後下冷刀子是天理,傷怪咱不傷它的臉,詛咒之刃從背後輕鬆地劃破它的外套,帶起漫天的血雨腥風,任它開始有多囂張,現在也如打了癟的黃瓜,威風不起來了。
憤怒矇蔽了馬面的雙眼,憎恨讓它失去了理智,你就算掛了我家小影,那又能怎麼樣,竟然忽視我這個最大傷害製造者,將你那寬闊的後背大敞對我,任我發揮,那你還不是明擺着嫌死得不快嗎。
沒有懸念,沒有負擔,這個人高馬大的傢伙終於也倒下了,我哧溜一陣風似地跑到牛頭旁邊,趕緊使用採集術(武器裝備等物掉落後,每隔一小時纔會刷新掉),這麼大一boss,怎麼着也不會採集到什麼垃圾之物吧。
失敗,又見失敗,接連失敗三次之後,我的手稍微有點發抖,不敢再輕易下手,要是東西還沒采集到,就讓這傢伙輕易給消失了,那我不是虧大了。圍着牛頭轉了幾圈,我心裡思量着:這傢伙哪容易下手呢。
對了,看到它那對烏黑髮亮的牛角,我眼睛一亮,這玩意可是個雕刻的好材料,送給迪卡多的話,肯定又能討他幾分歡心,咱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能跟這些傢伙拉好關係肯定沒壞處,起碼咱銀行裡那幾塊龍鱗還是拜他那”走了味”的秘道而來。就算不給他,咱拿來自己動手學着點,以後萬一改行,哥們我也能當他個藝術家,玩玩雕刻、搞搞創作什麼的。
心裡有了主意,我立即衝牛頭的雙角使用起採集術來,一次不成二次,二次不成再來一次,看着手上那根散發着漆黑的金屬光澤,盤繞着一圈圈波浪般花紋的牛角,我心裡好生得意,能採集到boss級的物品,讓我的採集熟練度可是大長了不少。
眼看這牛頭就要消失,我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連頭帶尾的亂扔採集術,嘿嘿,一個不小心,又讓我給撈到個東西,這塊色澤土黃,入手軟滑,如拳頭般大小的東西不正是牛中之寶,煉藥的好材料——牛黃嘛,沒想到這頭老牛還能搞出這玩意,真不知道它那人身的內部是如何構造的。
看了看牛頭的身下,本來咱就沒冀望它會掉個裝備給我,它當然也不會讓我失望,除了幾十個銅幣和一把被腐蝕的白金劍外,地上是空空如也,果然沒啥好東西。窮牛,早死早昇天,我拿起錢和劍,咒罵着走向馬面。
這玩意有什麼用,看着手上這把長長的馬鬃,我心裡挺納悶,牛頭好歹還給我兩個有用的東西,你馬面怎麼就這麼小氣,給我點馬毛就沒了影,好意思嗎。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去拿那件被腐蝕的守護者盔甲,盔甲一拿到手,下面一個烏黑髮亮的東西就出現在我面前,讓我的雙眼在黑夜裡射出兩道雪亮的光芒,把小黑都嚇了一跳,吼吼的在一旁直叫喚。
死難粉碎者等級:三十五(玄鐵)
攻擊:50-70持久:50
雙手速度:3。2
屬性:未鑑定
這把死難粉碎者不正是原來馬面手中拿的那個傢伙嗎,嘿嘿,竟然能給我爆出來了,這一看,還真是個好東西。
我拎在手裡不住把玩,那長長的手柄上雕刻着粗獷的荊棘花紋,末端的把手頂端是一個神情痛苦,面目猙獰,被荊棘捆綁住的小鬼,而前端的方錘和利錐上隱隱散發着朦朧的陰森之氣,絕對是把邪門兵器。回去扔到胖眼睛那,我肯定又能賺上一筆,可惜這個兩個傢伙沒給我暴出個什麼可以拿來鑲嵌的寶石。(呵,這人心不足,蛇能吞象,剛纔沒裝備的時候我也能過,現在一看到掉了裝備,我這心也黑了點,意也狼了些)
這盔甲和劍都到手了,老黃交代咱的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也該打道回城,趕緊去領賞,那無盡的揹包正等着我去笑納呢。我將死難粉碎者收入揹包之中,眼睛四周轉了一圈,生怕還會遺漏什麼,東西倒是沒有看到,但是卻發現不遠處的黯氤森林中突然驚起一羣飛鳥。
這好端端的夜裡,怎麼會有鳥飛呢。難道是有玩家在裡面衝級不成,不過聽傲氣凌雲說,那裡的怪物等級比較高,不是尋常人所能去的。難道,我心念一轉,一聲吆喝,帶着小黑和小影就往黯氤森林那摸了過去。
人,有人,很多人;怪,沒怪,沒有怪。我在遠處看着那片黑壓壓、沿着森林邊緣慢慢移動的人羣,心中升起幾分疑慮。他們這麼多人聚集到這裡幹嗎來着,難道說這黯氤森林裡出了什麼大boss級的怪不成,還是裡面別有洞天,也有什麼隱藏的寶地。
嘿嘿,怎麼什麼“好事”都能輪到我,從葫蘆島那發了個橫財,弄到了冰晶寒魄讓我到現在還記憶尤新,今天又看到這麼大的排場,估計肯定有什麼大行動。我讓小黑和小影都留在了原地,自己開了潛行悄悄地摸了過去,搶先躲到他們前面的草叢中,意欲一探虛實。
“刀子,你都打聽清楚了,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駐地嗎,這消息來源準確不。”帶頭那高大模糊的人影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問話,我聽在耳裡,似乎有幾分熟悉。
“大哥,我都打聽好了,消息千真萬確,絕對不會錯,是我們在凌雲閣臥底的兄弟覈實後回報來的,而且血染疆土那傢伙也已經帶了手底下四大金等一幫人到凌雲閣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回道。
“恩,媽的,你做初一,我幹十五,這次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讓你知道我雷豹也不是好惹的。”那團模糊的人影走近幾步,繼續說道。
我耳朵一動,他們是來找血染疆土的麻煩的,雷豹,不正是葫蘆島上的黑吃黑老大嗎,我目光緊盯着那團漸漸清晰的人影,透着清澈的月光,看清楚那張兇悍無比的臉色,正是此人。
“對了,刀子,你聯繫的那夥橫行的人怎麼說,怎麼還沒見到他們的人,不是告訴他們七點準時動手的嘛。”豹哥繼續問道。
“我剛扔了消息給他們老大,他說馬上就到。”那個刀子回道。
“媽的,要不是看在他那人手不少,好歹也是份力量的話,老子纔不用那幫軟骨頭過來,還讓老子等他們。看他們那個一副色心病狂樣的老大,就知道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也不知道是怎麼跟血染疆土他們結的怨,還叫囂着要掃平萬獸無疆盟,我看只是虛有其表罷了。”豹哥不滿地說道。
“豹哥,你也別太小看了那個橫行—天下,他還是有幾分能耐,起碼能把一個村子建好,將一個行會搞得有幾分聲勢。”那個留着一頭短髮,雙眼閃爍着狡詐之光,臉色微白,臉頰消瘦,嘴脣輕薄的刀子在一旁說道。
“恩,那倒也是,能夠成爲一幫之主,手底下多少有幾把刷子,是得注意一下。”豹哥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應答道。
他們這是想幹嗎,難道,潛伏在森林邊緣的我,聽了豹哥和刀子那番對話之後,心中一緊,他們這幫人浩浩蕩蕩地過來,該不會就是想來滅了萬獸無疆盟的吧。那血染疆土不在幫裡,好端端地帶人去了那凌雲閣幹嗎,讓我可得好好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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