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斬的確是近身攻擊的武器,但是,如果操作得當,卻也是對付長兵器的最佳剋星。
兩個半月形的金屬環往中間一扣,任你是長槍還是鐵棍,一但插了進去,就別想再從裡面抽出來。
更何況,鵬飛手裡的那對殘月斬,可不是一般的殘月斬,他可是出自於……
看到眼前那白衣俠士居然拿出一對殘月斬,圍着鵬飛的俠士們不由得露出一陣古怪的笑容。
“今天什麼運氣啊,出門就遇到神經病。咱們趕快把他解決了,佔好這塊地方,把兄弟們全都拉過來。在大戰之前,還來得及在這兒擺一桌宴席,輕鬆一下。”
無敵笑着,對面前的一干弟兄喊道。
起初,看到鵬飛居然敢一個人前來出頭,他心裡還咯噔一下,以爲是個什麼高手。但是現在看來,估計是個什麼都不會的菜鳥,也學着別人來什麼英雄救美。
飛燕跟施施兩個丫頭被兩個俠士一左一右地夾着,手上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哪怕是她們的手伸向腰間的傳呼,兩個雪亮的槍尖就已刺到脖子上。
她們只好眼睜睜地看着那布衣俠士被一羣人圍在當中,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一身白衣勝雪,被曠野的風輕輕吹動。
鵬飛雙手緊握着殘月斬,側身而立,被斜陽的餘輝勾勒出一道瀟灑的背影。
背光的臉上,兩縷長髮輕輕吹起,露出隱約的五官,兩個丫頭不禁看得呆了。
不過。她們心裡卻在罵道:“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耍帥。是你自己要跑過來找死,一會兒掛了,可不要把賬算到我們的頭上。”
耍帥?
當然不是!
鵬飛驚雲可不是一個愛耍帥地人。
他現在一動不動。只是爲了觀察周圍那些俠士的陣形。
雖然那個叫無敵的加夥並沒有動手,但是,在這羣人裡,一定還有一個領頭的。
只要解決掉了這個領頭地,剩下的事情就要好辦得多。
那羣俠士顯然不願意在這上面浪費太多的時間,一個要裝備沒裝備的菜鳥而已,哪需要花費那麼多的精力。
其中一個俠士微微使了個眼色,兩把長槍已朝着鵬飛的胸口刺去。
如此近的距離,兩把長槍,同時從不同的方向刺來。即使是一身重甲的俠士,也免不了被刺個對穿。就算不死,至少也得去半條命。
而且。一但被這兩把長槍刺中,身體也必將受到控制。
兩個俠士原是十拿九穩,可是在這一槍刺出去之後,他們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目標居然消失了。
是地。三面白旗之中並沒有鵬飛的身影,反到是剛纔那個使眼色的俠士,只覺得脖子一涼。轉眼間已化爲白光。
漂亮!
我們躲在樹上,看着鵬飛地動作。
除了我跟小魍魎他們幾個高端殺手盜賊之外,恐怕沒有一個人能看清鵬飛的動作。
此時的鵬飛,完全放棄了自己的防禦,只穿着一件布衣,爲的就是提高自己地速度。
這樣的行爲需要對自己的操作有相當地自信與把握,如若不然,以往的一點輕傷,也許就會成爲致命一擊。
這種勇氣與氣魄可不是一般的玩家可以理解的。至少,無敵與他那一夥同黨是不會理解的。
想要高敏,大可以去練盜賊或是殺手啊,同樣都是近戰職業,高敏的俠士,顯然屬於雞肋。
如非高攻,俠士的存在,就是爲了防禦。俠士的棍陣,纔是真正的王道。
但是他錯了,他們都錯了。和絕大部份玩家一樣,陷入了一個誤區。
這或許,就是天地這個遊戲,先開了西方大陸,再開東方大陸所引起地。大部份人,都會把東方大陸的職業與西方作一個參照,特別是像俠士,僧人這一類的雙通職業。
同樣可以穿板甲,同樣是以劍、斧爲武器,同樣可以使用盾,絕大部份的人,都會把東方大陸的俠士,與西方大陸的戰士劃上等號。
可是要知道,遊戲製作方並沒有那麼簡單的想法,這裡的每個職業都擁有自己的靈魂,其實職業和職業之間並不一樣,哪怕是東方刺客和西方刺客這兩個向同名字的職業之間。更何況是俠士呢。
東方的俠,其實更象是一個武器大師。
他們可以應對各種武器,他們的攻擊其實遠在刺客之上,但是卻不象刺客是那種擁有高暴擊的不穩定傷害輸出。
因爲他們是武器大師,所以他們擁有恆定的,持續的武器傷害。
從某種角度來說,俠士的傷害要比刺客更可怕。
正當兩個出手的俠士吃驚之時,同伴們已經發現自己的指揮已經消失在空氣之中。而等到他們回過頭來,留意身後的動向時,那道雪白的身影卻又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兩把交叉的槍頭之間。
殘月斬順着其中一杆槍頭劃了上去,鵬飛的身影也隨刀而上,擠到了其中一名俠士的懷中。
那俠士撤手不及,右手被齊腕削斷,緊接着,在他的脖子上再一次出現一道傷痕。
對面的俠士反應過來,立刻將槍頭往上一挑,朝鵬飛刺去。而鵬飛的身影猶如鬼魅,稍稍往右一閃,插着槍尖躲到了側面。
那俠士再想橫槍一掃,只覺得如同打在了鋼架上一般,槍頭一陣發顫,發出“當”地一聲巨響。
嘿嘿,俺做的旗子,有那麼打敲的麼。
在我身上,絕對沒有低於一千塊以下的材料,就連做旗杆的那幾根木棍,也都是上等的百年古木。
那俠士完全沒有想到區區一根旗杆居然會如此堅硬,就這一愣神的功夫,他的脖子上與他的同伴一樣,出現一道極細的血痕。
頃刻之間,三條人命,而被圍困在當中的鵬飛居然連輕傷也沒有受到一絲。直到這時,那羣俠手才意識到,自己遇到高手了。他手中的那對殘月斬,在此時看來是那樣捉摸不透。
明明看到鵬飛一斬劈向面前的一個叫“飛蛇爬地”的傢伙,那個飛蛇爬地連忙舉起面前的長槍準備格擋,可是背後準備偷襲鵬飛的另一個俠士因爲被揮舞殘月斬尾部刀刃掛到要害,損傷不少血量。
正當那個飛蛇爬地發覺受傷的是自己兄弟,攻擊自己只是個幌子時,剛剛舉槍想刺,殘月斬卻如狂風暴雨似的向他刮來。
飛蛇爬地仰仗着自己防高血厚,加上對方攻擊的明明是自己身穿厚重裝甲的地方,也不打算防禦,抱着我傷五十敵傷一百的態勢,長槍不停,扎向鵬飛。
可是鵬飛卻是身子一讓,因爲身穿布衣,身法輕靈,很容易的躲過了一槍,而那殘月斬也不知道怎麼的,全部招呼在飛蛇爬地的脖子、腋下,腰間這些沒有保護的地方。
這一來,飛蛇爬地來哼都沒哼一聲,就次白光一閃,變消失在衆人面前。
鵬飛如此指東打西,左避右躲,如果對方當中有個盜賊在,自可以輕鬆跟上他的速度把他幹掉,哪怕有個道士可以減慢他的速度也可以,可對方卻清一色都是戰士,各個身匹重甲,沒有一個可以跟上這個白色的鬼魅。
“他在這裡!”
“快!又跑到西邊那裡去了!”
“在你身後!小心!”
“阿虎也死了!小……”
那人還沒叫完,就已經化爲白光,死前,他明明看到鵬飛這一下是招呼自己一同伴頭部的,可不知道怎麼的,卻被殘月斬的半月形刀刃掛中了脖子,所以一下沒注意補血,自己死的莫名其妙。
此刻,角落裡的無敵見到自己這邊頃刻死了五人,他已經站不住了,手裡拿起一把鬼頭大刀準備參入戰局。
但是他的加入,卻又能改變什麼局面呢?
“鵬飛早等你自己攻過來呢!你不死,這羣人都會有個精神依託,你一死,這些人自然就是一盤散沙。”我心裡明白,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但是蛇不出洞,王不入面,一切都等於零。
“大家在傢伙四周圍一個大圈,然後漫漫圍籠,他逼近不是盜賊,再快也不可能跑出我們的包圍圈,我們人多,又都是長武器。這傢伙手中的兵器的確神出鬼沒,但是卻還沒到可以把我們所有人都斃了地步。好歹他不是安落虹或者百鬼夜叉!”!”
喂喂!你丫的也太不會比喻了吧,要找對象也找鬼狼啊!
幹嗎找我。我和安落虹都是道士來的,你們眼前的可是一個俠士呀!
別看着人家穿布衣,就不把人家當俠士,要知道,騎白馬的不一定是唐僧。
此刻,戰局又有了改變,剩下的十來個人以鵬飛爲中心,形成了一個大圈,並且漫漫靠攏,看來這下鵬飛不好過了。
的確,如果是盜賊,或者道士,都有希望從這個憑藉飛劍或者潛行從這個保衛圈裡突出,可是對於鵬飛這個俠士來說,這樣的局面可不容易脫出了。
只見鵬飛一個人站在中央,長法飄飄,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看到這時,樹上的衆“賭鬼”們才終於發現,自己真的下錯了賭注。
而鬼狼,則一手託着下巴,靜靜地思考着什麼。
“如果換成是我,能夠做到像鵬飛這般冷靜嗎?”鬼狼心中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