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換上的刺牙之碧晶弩對着蒼老樹精就一陣狂射,可造成的傷害都只在五十上下,而手中的詛咒之刃砍在它那粗糙如皮革般的枝條上,也只能是在七、八十左右徘徊。刑天那小子攻擊給予蒼老樹精的傷害比起我來,更是少得可憐,不過他的防禦比我高多了,所以感覺還行。
M的,換個強行潛行試試,看看能不能給這傢伙多來點傷害,看着刑天衝過來和我並肩抵擋着蒼老樹精的攻擊,我心中盤算到。可是還沒容我發動影遁,蒼老樹精的一條枝條就從下面偷襲過來,纏繞住我的右腳,用力一拖,就想把我拉過去。
幸好咱哥們在部隊裡錘鍊過的,馬步扎得穩當,一見它來這招,心裡就了個底,纔沒有被蒼老樹精給拉到身邊去關心呵護,不過就這樣被它的枝條拉着也不好受,我是趕緊低頭狂砍,想要將枝條斬斷。而刑天看到情況不對,也舉着盾牌擋在我面前,幫我抗去蒼老樹精的正面攻擊。
幾刀下去,除了給蒼老樹精造成不少的傷害外,糾纏在我腿上那根該死的樹枝一點都沒鬆動斷裂的跡象,它這哪是樹枝啊,鐵條估計都沒你堅韌,我咒罵道。
蒼老樹精挪近了幾步,這拉力也增加了不少,讓我一個踉蹌,一腳踢在燃燒着的篝火上,飛濺的火星剛一落到蒼老樹精的枝條上,企圖羈絆我的樹枝立即如觸電般縮了回去,讓我頓時恢復了自由之身。
嗨,我這個笨啊,這蒼老樹精是個植物系的怪物,當然怕火了,就象以前殺那個骷髏boss一樣,正是因爲它懼怕那個黑色的溶液,才讓我佔到便宜,這裡有現成的火把,我和刑天何必殺得這麼辛苦,NND。我收起刺牙之碧晶弩,伸手抄起個火把說道:“刑天,快換傢伙,這蒼老樹精怕火呢。”
一看到我揮舞着火把讓蒼老樹精的枝條如拔掉牙齒的毒蛇圍在身邊亂轉,不敢靠近,刑天更是舉一反三,乾脆就把着火的枯枝直接往蒼老樹精身上扔去,雖然造成的傷害並不大,但是讓蒼老樹精很是顧忌。估計是因爲身上被火灼燒的緣故,蒼老樹精的防禦好象降低了不少,我和刑天的攻擊傷害明顯比開始高得多,在我倆不畏艱難,英勇頑強,不屈不饒地堅決鬥爭下,這頭體型巨大的蒼老樹精搖擺着身體,發出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倒下。
靠,又見一窮鬼,那蜘蛛和狐狸好歹還能掉點什麼蜘蛛絲,狐狸皮什麼的,你個老樹疙瘩就掉這十年古木有什麼鳥用,拿着手上這截尤如黑碳一般的木塊,我毫不猶豫就賞了蒼老樹精一口口水,真他M的垃圾。
蒼老樹精的出現將我們安心就餐的舒暢心情給打到了九霄雲外,得,還是抓緊找獨角獸吧,這落珊森林還真是不小,我和刑天一收拾,就準備繼續開始往裡面尋找。
左邊的叢林中依稀傳來一陣簌簌的樹葉響聲,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剛纔吃了那個蒼老樹精的暗虧,我可是提上十二分精神,趕緊拉着刑天說道:“你聽,那邊好象有什麼動靜。”
“哪有什麼動靜啊,大哥你太多心了吧。”刑天側耳聽了一下說道。
他話音剛落,就見叢林中又冒出幾個蒼老樹精,那架勢不用多問,就是衝着我和刑天來的,M的,剛纔也沒見那個掛掉的蒼老樹精有什麼異常情況,怎麼就一下子引來這麼多同伴來呢,一個兩個我肯定還會和刑天支撐一下,一下子來這麼多,我哪是對手,再加上地上的篝火也已經快熄滅了,不能硬拼只能閃人了。
“刑天,趕緊閃。”我拉了把刑天叫道。
蒼老樹精邁着巨大的腳步跟在我和刑天后面追趕,我倆腳底下如抹了油,一頭就滑進叢林之中。NND,雖然蒼老樹精的步伐緩慢,但是每一步跨出來都抵得上我和刑天好幾步,這不,追得我和刑天兩人是狼狽不堪,哪管它什麼東南西北,反正先跑起來再說。
雖然落珊樹下垂的枝條不時抽打在我們身上,地上茂密的荊棘叢也不時拖住我們的腳步,但值得慶幸的是蒼老樹精那沉悶的腳步聲也在我們身後越來越輕微,直到悄然無聲。
“您發現了落珊之池,獲得經驗400。”當我和刑天衝出前面那道由落珊樹構成的綠色屏障時,一股溼潤的水氣撲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塊碧綠清澈,形如月牙的水潭,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落在水面上,粼粼波光隨着清風如鱗片般盪漾,水潭周圍長滿了茂密的草叢,幾隻虹胭鳥鳥正擺出一副紳士一般高雅的姿態在飲水,長長的尖喙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漣漪。一隻在附近徘徊的紅眼狐似乎對這幾隻虹胭鳥很感興趣,紅通通的眼睛始終在它們身上打轉,就是遲遲沒有下手。
終於擺脫了蒼老樹精的追趕,讓我和刑天心裡都輕鬆下來,我愉快地吹了個口哨掉頭對刑天說道:“走啊,掛了那隻紅眼狐怎麼樣。”
而刑天是張大了嘴巴,一副吃驚的表情伸手指着前面說道:“大,大哥,你看那裡。”
“看哪裡,是不是這裡也有美女,把你小子迷惑成這樣。”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的眼珠也恨不得要暴出來。
一頭銀白色的成年獨角獸正在水潭的另一邊喝水,看它那副優雅的舉止,高貴的儀表,不迫的神情,儼然如這片森林的主人,怪不得曉曉要弄頭小獨角獸回去養養,這傢伙還真是耐看,要是我騎在它身上,肯定是星光四射,集萬千目光於一獸(獨角獸)了。
“噓,小聲點,千萬別把它給驚跑了,咱倆包抄過去,你左我右,輪流用馴服術制它。”我放低了聲音和刑天說道。
“嘿嘿,大哥,要是馴服過來先給我成不,沒有小的,小給曉曉個大的也成啊。”刑天兩眼帶着渴求地看着我說道。
“這貨還沒到手,你小子就先瓜分起來了,行,就先讓你吧。”我給了刑天一下說道,“好了,快點上,不然它喝飽了走人就沒戲了。”
我和刑天倆人躡手輕腳地沿着潭邊往獨角獸那摸了過去。靠,我這個高級馴服師還沒動手,刑天這傢伙就衝獨角獸接連扔出幾道白光,不過都如石沉大海,絲毫沒有反應。M的,你小子就不能等等,這麼急要是對獨角獸造成攻擊傷害,我們還馴服個屁啊。
看到刑天開始動手,我也連忙衝着獨角獸使用高級馴服技,這魔法值少了還真是不見用,才扔了十幾個藍就見了底,趕緊塞藥,繼續扔。
我和刑天的努力在獨角獸身上反應出的效果就是一道道白色的光芒環繞着它,讓這傢伙顯得更加高貴不凡,宛如降入人間的神駒一般,那金黃色的獨角更是閃閃發光,要是扳下來給迪卡多當雕刻材料的話,肯定能讓他歡喜得緊吧,我暗自想到。
呀,獨角獸有反應,是誰的馴服術成功了,看着那頭獨角獸突然昂起頭,嘶鳴幾聲,緊接着不安地晃了晃腦袋,那潔白如雪的鬃毛如綢絲一般抖動着,我和刑天的心跳都加速狂跳,
這獨角獸是可遇不可求。刑天他來這裡幾次都沒找到,而那頭小獨角獸的主人是沖天劍妹妹煙雨蕭蕭的,據說爲此也是動用了行會大部分人手來圍林幾天才捉到,而且這事被沖天劍知道後還訓斥了煙雨蕭蕭一通,怪她不該浪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來捉這獨角獸,想要還不如直接懸賞買它頭算了。可是,有錢,就能買得到嗎。
看着這頭獨角獸慢慢踏着碎步往刑天那走了過去,我低聲輕嘆,還真讓這小子給走狗屎運了,跟在我這個大福星後面,一來就遇到個獨角獸,一馴就能得手,而刑天也是喜笑顏開,一副小人得志最輕狂的摸樣從草叢裡走了出來,往獨角獸那靠了過去。
不對,那獨角獸的眼睛怎麼好象有點血紅,剛纔還是淡紫色的,我無意看到獨角獸那雙變了色的眼睛,趕緊叫道:“刑天,你身上的寵物牌有了嗎。”
“什麼寵物牌,沒有啊。”刑天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對,腳步剛一停,就見走向他的獨角獸一低頭,雙腿一蹬,彈地而起,如平地颳起的一陣銀色狂風,往刑天衝了過去。刑天下意識地舉起手上的盾牌一擋,“鏹”的一聲,金黃色的獨角藉着衝擊力撞擊在青鋼盾牌上,讓刑天后退了好幾步,原本的歡喜之色也如潮水般褪去,換上的是一臉鬱悶。
要是個低等級的怪,依靠我的詛咒之刃可以回血,保持血量平衡的話,倒是可以玩持久戰,邊打邊馴服,但是跟這個三十一級的獨角獸想玩這招,只有我和刑天兩人,是明擺着是行不通,唉,這時我就想到有個牧師的好了,要是有個牧師在這幫忙加血,就能跟獨角獸耗下去了。
我是砍一刀用一個馴服術,眼中滿是不忍,刑天是擋一下用一個馴服術,眼中滿是期盼。當獨角獸流盡最後一滴血,哀鳴一聲癱倒在地的時候,我一反常態,沒有上前摸東西,而是趕緊張望周圍一圈,生怕它一聲叫喚,又引來羣獨角獸,來一隻我是強烈歡迎,來二隻我也熱烈支持,來它四五六七隻,我和刑天就又得撒腿逃命了。
唉,我算是明白爲什麼騎牛矮子他們一羣人是滿面塵土,身形疲憊,而且只弄了一頭蠻牛,這想馴服個高等級好點的坐騎,真是不容易啊。
刑天從獨角獸身上拿起一隻金黃色的獨角說道:“大哥,就掉了個這玩意,粗糙的金色獨角,給你吧,我拿着沒用。”
“恩,咱倆就在這裡蹲點好了,這地方太大,到處轉也不是個事,不一定能遇到。說不定前腳咱們走,後腳這裡就有獨角獸來,既然這裡有這個池子,能有一隻獨角獸,就會有第二第三隻,我們就在這裡殺怪等好了。“我接過了金色獨角說道。
“行,大哥你說啥是啥,咱是堅決舉雙手雙腳支持。”刑天這小子立即回道。
“那咱們先下了吃個飯,三十分鐘以後上線繼續吧。”我跟刑天走到個大樹後面,約好後下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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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珊森林中不但有狡猾靈活的紅眼狐,醜陋暴躁的狼蛛,粗皮糙枝的樹精,還有那煩人不已的骷髏蛾,這不,我剛一上線,一隻巨大的骷髏蛾就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對佈滿螢粉的翅膀上,一個蒼白色的骷髏頭形如印其中,毛茸茸的背上是一片暗淡的灰,兩隻閃着綠光的眼睛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緊緊用它那尖銳的爪子依附在樹幹上,嘴裡發出嗡嗡的細聲。
我身子剛一動,這個喜歡潛伏在黑暗中的傢伙就有了反應,撲打着翅膀從樹上飛了下來,展開的雙翅帶起閃閃熒光,敢情就想拿我開葷。我雙手一翻,幾根裂棱箭就對準它那橢圓形的長肚射了過去,身子也跟着往後退。箭枝紮在骷髏蛾身上,讓它又是一陣顫鳴,速度也加快了幾分,直迫向我。
刑天這小子上線的時間可真是巧,骷髏蛾剛追到我,用它那強壯前肢拍打下來,刑天的身影就出現在我面前,正好替我擋住骷髏蛾的攻擊。可憐還處於迷迷糊糊之中的刑天,一上來就痛遭惡K,驚得拿還沒怎麼着呢,就先拿藥猛塞起來,生怕遇到什麼牛b的怪物了。
“是隻骷髏蛾,別慌,抄傢伙上。”我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手上的詛咒之刃穩穩砍骷髏蛾身上,刑天也回過神來,仰手就是一盾牌,嘿,還真把骷髏蛾給昏迷了,他準備的是審判之擊,我則是潛行到骷髏蛾背後,兩人雙管齊下,打得這隻骷髏蛾是毫無還手之力,儘管它那銳利的爪子也能造成不少傷害,可是一分攤到兩人頭上,沒啥。掛了這頭骷髏蛾,我和刑天除了各得幾個銅幣之外,還得到個飛蛾的磷粉,又是個古怪的東西,啥用不知道,反正拿着不燙手就成。
時間在慢慢流逝,當最後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消失,黑色的夜幕滲入到叢林之中每個角落時,不知不覺我和刑天在落珊之池附近已經待了好幾個小時。這期間怪物殺得倒是不少,只要是來喝水的,數量不超過二個的,統統被我和刑天給處理掉,經驗雖然得了不少,但是我們此次的關鍵目的還依然沒有進展,除非被我們掛掉的那頭獨角獸外,就再也沒有一頭來了,難道真得找個牧師過來,遇到一頭就打起持久戰嗎,我心裡思量着。
……砍着眼前的這頭狼蛛,我和刑天都有幾分不耐煩了,這時間總不能就在這裡耗掉吧。剛纔等怪期間曉曉可沒少給刑天髮指示,讓他儘快完成任務,而我也想早點去幽暗城開發我的第二產業,這獨角獸啊獨角獸,你就不能快點刷兩個出來嗎,我們現在是望眼欲穿,等到花兒也謝了啊。
突然,一聲悽慘的嘶叫聲從水潭一旁的密林裡傳了出來,什麼東西在叫,怎麼感覺有點象那個,我和刑天互相看了看,拔腿就往聲音的源頭奔了過去。
當我和刑天繞過落珊之池,又不得不解決掉一隻不長眼的紅眼狐,來到前面的叢林中後,探頭一望時,我憤怒了,刑天也憤怒了,我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刑天拿起了手中的長劍,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怒吼,一齊衝了上去。
令我和刑天如此激動的是在一株落珊樹旁的草地上,倒着一頭血跡斑斑的獨角獸,那血肉模糊的頸部和被開膛剖肚的肚子說明它顯然別想再活過來了。天地裡除了玩家獵殺怪物以外,怪物之間也會由捕食、爭奪領地、掠奪資源等問題而發生彼此間的撕殺和戰鬥,死亡後一定時間不會消失。而眼前這頭已無生息的獨角獸顯然就是被其他動物給獵殺的,不過這裡有什麼怪物能把它給殺了呢。
我和刑天遇到最高等級的怪不過是三十二級的蒼老樹精,而那怪明顯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主,怎麼可能對這頭獨角獸下毒手,要說那紅眼狐或狼蛛,我估計它們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而嫌疑最大的骷髏蛾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殘忍血腥的傷痕,那到底會是什麼怪呢。
喝,我在這邊看着獨角獸的屍體冥思苦想,刑天這小子則一副滿臉悲痛欲絕的樣子趴在獨角獸屍體上,那黃豆大的淚珠兒根本就不用辣椒粉催,直接就從眼眶裡打着轉啪嗒啪嗒往下掉,嘴裡還哼哼地叫着:“我苦命的獨角獸啊,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就差這一點點啊,你就不能堅持到我來嗎,可憐我還沒好好看你幾眼,見着你最後一面,你,你這一走,可讓我怎麼活啊。”刑天哽咽着喘了幾口氣,有繼續說道:“我,我一定要爲你報仇,你說,是誰下的手,你在天有靈就給我提個醒,我就算死,也得把它拉給你做墊背的。”
“靠,剛纔你親手掛了頭獨角獸怎麼沒見你落淚了,現在倒是大發善心了。你小子這麼能哭,怎麼沒去給人家哭靈,這眼淚如水似的嘩啦啦往下掉,趕明曉曉要是再跟你發狠,你就跟她來個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得了。”我上前輕輕踢了刑天一腳說道。
“大哥,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殺是送它升西天,別人殺是送它入地獄,兩者不可同日而語啊。”刑天被我這一說,眼睛如剎車般止住,站起身來就想和我講道理。
“好了,好了,我可說不過你,好不容易看到的獨角獸,卻又給其他怪給掛了, 不過咱們可要小心點,這怪能掛了獨角獸,等級肯定不低,而且我們也是剛剛聽到獨角獸叫的,就被那頭該死的紅眼狐給拖了會時間,纔來遲了一步。”我恨恨地說道。
聽我這一說,刑天緊張地四處望了望,幽暗的叢林如同是一張無邊的黑網,企圖吞噬一切可見的光亮,微弱的月光從茂密樹葉縫隙中穿透下來,勉強讓人能夠見物,小蟲的低鳴聲不時響起,感覺有幾分陰森的味道。
“大哥,這裡不會有什麼boss吧,我看,要不,我回去點吧。”刑天心裡有點發虛地看着我問道。
“嗨,怎麼可能有boss呢,有我在,怕什麼。就算有,咱也是來一個砍一個,來兩個砍一雙,都到這地步了,怎麼能深入寶林,空手而歸呢。怎麼着我們也得弄頭獨角獸回去風光風光才行,不達目的,咱誓不罷休。”NND,我不知哪來的野性豪情,發出如此氣壯山河的語句。
此話一出,刑天這小子也來了精神,眉毛一揚,發狠說道:“對,不達目的,咱誓不罷休,還是大哥你有氣魄啊。”
我也爲自己這幾句精彩的言論而興奮,就想靠到旁邊的落珊樹上擺個造型出來,不過看那樹幹離我挺遠,只得作罷,不過上面垂下來的一根樹枝倒是不錯,就拉着它耍個酷吧。
我一手摸上了樹枝,一手插着腰,兩腳打出個優雅的交叉,要不是自己這模樣不乍滴,不然絕對是一標準潘安再世的造型。NND,我怎麼和刑天這小子一樣臭屁了。
不過這個樹枝摸在手上的感覺怎麼有點怪怪的,怎麼那麼滑滑的,順順的,捏了捏,感覺軟軟的,還有點微熱,一點不象是個冰冷僵硬的枝條啊。我隨手用力拉了兩把,“撲”的一聲,呀,好象什麼東西被我拉了下來。
“大,大哥,你拉了個什麼玩意下,下來了。”刑天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剛纔他那還特剛毅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慘白,白得彷彿沒有一絲血色,在漆黑的夜裡清晰可見。
我笑着說道:“你小子見鬼拉,這樹上掉下來的,能是什麼,不會是個boss吧,瞧你嚇得那樣,真是膽小鬼。”可是當我轉頭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也如遇寒冰般凝結起來。
一頭渾身如墨玉般漆黑,皮毛光亮,體型修長,兩隻深紫色如玻璃珠般的眼中閃着寒光,微張的巨口中露出兩對銳利犬牙,嘴邊還有殘留的血跡,咽喉中發出悶吼的傢伙在盯着我,而我手中還依然握着它那條長長的尾巴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