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帶這麼任性的啊！
莫凡心裡感嘆，這蕭月凝這一次真的有點過了，這二十位青樓女子，不但貌美，而且於詩詞歌賦，都頗有造詣，饒是莫凡的百世記憶，過人的才學，在這傳世的資料庫的壓力下，也有些支撐不住。
這些姑娘會些個詩詞歌賦，他倒是一點也不驚奇，畢竟怡紅院是屹立於京城之中的頭號秦樓楚巷，姑娘的質量自然不言而喻，這文人雅士，江湖中的玩家且不論，一些NPC文人也頗爲喜歡逛青樓，而且怡紅院有的是富商官宦光顧，這些人，舞文弄墨的，講究的都是些高雅的享受，連帶着逛窯子也要有雅興，雖未非要發生些什麼，但是這吃吃茶，聽聽小曲，與姑娘聯對作詩，也是一種享受。
傳世逼近現實，更是模擬了一些古代男女的生活，其中不乏禮教森嚴，也有不盡的旖旎風情，總之，江湖風雲如此火爆，也並非都是武學爭鋒，快意恩仇，這體驗古代的生活，也是一大賣點。
所以，這怡紅院的姑娘們會一些詩詞，懂一些歌賦，也在莫凡打算之內，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羣姑娘，可是精於詩詞歌賦，更有勝者，出口便是妙詞佳句，雖不如慕容紫依這等才女，但若放在個閨秀家，估摸着也是個遠近聞名的佳人。
就是這樣子的二十位姑娘，弄得莫凡是焦頭爛額。
好在胸中所學甚豐，文采也甚佳，倒是未有被難倒，弄到最後，姑娘們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可算安靜了，莫凡當時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他立馬發現，那些姑娘們眼中已有了些許不一樣。
其中脈脈含情，卻是連莫俊這等遲鈍的人，也瞧得出來，莫凡自是看出來了，不由的又是一陣尷尬。
起先莫凡容貌出衆，吸引了這些姑娘，但多的還是逢場作戲，爲的是那黃白之物，但後來，莫凡的才智，卻深深的打動了這些姑娘的心。
她們本身就是些有才學的人，不管委身何處，總有些心高氣傲，但莫凡的才學，卻徹底的植入了她們的心間，着實佩服。
如此俊男子，如此才學郎！，怎不動人？
青樓在人眼中，是個污穢的地方，但卻也是出佳話的地方，婊子無義這句話，卻是有些以偏概全了。
歷史上，可是有那麼多的深情青樓女子，爲所愛之人傾盡所有，甚至自己的生命。反倒是那些薄情公子，負了佳人心意，淪爲那無恥之徒。
當然，男子也非全然負心薄倖，那麼多青樓佳話中，也不乏癡情郎，爲愛戀而捨棄一切，更是背上好色之徒的名聲。
但這些，與現在的情況，是扯遠了的。
莫凡看着這些姑娘默默的目光，臉騰地一下子紅了，甚至不知道說些什麼了。畢竟被二十個才貌雙全的姑娘用含情脈脈的眼光盯着，無論是如何出色的男人，終究是有些侷促的。
“咳！”莫凡輕咳一聲，說道：“你們，先退下吧，我想安靜會兒。”
頓時，二十位姑娘齊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這一片的威力可是非同小可，莫凡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但是，有些東西，就是不能心軟的。
於是，莫凡就這樣看着這二十個姑娘一個個離去，每個都是走到門口，回頭望一眼，那欲語還休的模樣，換個男人，不知道要心碎後悔多少次了。
莫凡終究不是一般人，鐵了心端坐在那裡。
沒有回頭，也沒有其他的什麼表情。
最後一個姑娘離開了，望了他一眼，深深的，彷彿要將這個背影映入心間，永不忘記，然後帶上門。
莫凡這才呼出一口氣。
雖然這些女子是青樓女子，那份才情卻也不是平常女子所有的，他也頗爲欣賞，恰恰是在這些煙花之地，這些女孩子的才情風華，才更讓人敬慕。
莫凡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姑娘的確是厲害，若沒有人知曉她們真正的魅力，那真是一大遺憾。
“吱呀。”門被輕輕的推開。
莫凡也沒回頭看，就說到：“你……就放過我吧。”
後面傳來一陣嘻嘻笑聲，說道：“看你還敢惹本小姐。”
蕭月凝在他的對面坐下，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莫凡皺眉，頗有些不悅。
這次有些過分了。
“過分了又怎麼樣，我就是這樣的，你打我呀。”蕭月凝說道。
莫凡無奈的說道：“你贏了，好吧。”
蕭月凝忽然伸出手，在他臉上抹了兩下，說道：“被偷吻了都不知道，脣印都在呢。”
莫凡臉微微一紅，剛剛居然有姑娘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偷吻了他，當時緊張的情況可見一斑。
收起袖子，蕭月凝說道：“你呀，真是個木頭，真的一點都不拐彎。”
“這是我的原則。”莫凡說道。
蕭月凝卻是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麼好，要多少女孩子爲你傷心才高興啊。”
莫凡一愣，隨後默然。
“怎麼不說話了？”蕭月凝見莫凡的樣子，說道。
“我……我不知道。”莫凡沉了一聲。
蕭月凝看他樣子，也默然一會兒，纔開口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好好待清苑就是了。”
“嗯，我會的。”莫凡說道。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陷入沉默。
彷彿是覺得不能沉默下去，蕭月凝開口道：“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找第二件法器的下落。”
“嗯。”莫凡點頭。
這麼兩句話之後，兩人都找不出話來說，莫凡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先吃飯吧，邊吃邊說，你肯定在外面偷聽，都沒有吃飯吧。”
蕭月凝嘿嘿一笑。
這木頭，還是知道的嘛。
於是，兩人叫了些酒菜，就在這雅間慢慢吃了。
默默的吃着飯，兩人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內只有碗筷交擊的聲音。
“法器這件事，真的不要告訴清苑嗎？”蕭月凝忽然說道。
“不用了，我不想她捲進來。”
“但是……”
“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要這麼顧忌着她的感受了。你這樣，我老覺得，我們想事餘情未了。”
“好吧，這次就聽你的。”
“嗯，繼續吃飯吧。”
然後，房間內，又只剩下碗筷交擊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