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很難得的,一大幫子人都出門去了,昨天文先生就決定要將畫作賣掉,但畢竟是百萬兩黃金的畫,衆人說來說去還是不放心文先生四個人去,最後決定,酒聯盟久違的一起出門,連帶着慕容紫依也被拜託一起去,這樣的話,有知道行情的人在,不會被拍賣行的奸商坑了。
一開始,慕容紫依也是推辭的,上次她賣畫,是有人主動找上門來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至於拍賣行,她也沒有去過的。
但衆人好說歹說,總算還是把她說動了,於是這一天,酒樓一下子空了下來。
“吱呀”某個房間的一扇門被輕輕推開。
“都走了啊,看來是不能問人了,只能憑着感覺走了啊。”她輕輕的呢喃,隨後,便走下樓去,推開酒樓的門,施施然遠去。
等酒樓的門再次被推開,已經是正午時分,衆人臉上滿面喜色,他們絕對沒有想到,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賣掉了,果然有個行家在,就是不一樣。
原來幾人到了北國的都市雪域的時候,有人一眼就認出了江湖第一才女,貌似是上次曾經跟她買畫的人,是個中年富豪,爲人倒是謙和,也沒有因爲慕容紫依身邊的粗人而介意,相反還興沖沖的請了他們一頓飯,得知文先生的宗師級進階畫的時候,用五百萬兩黃金的價格買下了。
當時文先生和絡腮鬍看着賬戶中的黃金幾乎是幸福的昏倒了。
衆人離別之時,在慕容紫依的請求下,中年富豪也答應保守慕容紫依在這邊的這個消息,衆人對這個富豪的映像倒也不錯,相約有空一起喝酒。
衆人各都入席,還沒叫酒,文先生就拉住衆人,拿出一百萬兩黃金,說是要大家平分,衆人自然是嚴詞拒絕,頂多接受三天的飯,而且只要這個酒樓的酒菜,他們雖然不富裕,但心中都有一份志氣,兄弟發財了,那是他的福氣,做兄弟的,只要爲他高興就可以了,其他的東西,是一概不需要的。
對此,最後文先生還是將十萬兩黃金存入了公會倉庫,說是以後總用得到的,在文先生的堅持下,老史只能無奈的答應。
隨後,趁文先生去叫酒菜的時候,老史就悄悄的嚴詞規定,這十萬兩黃金一個人都不許動用,衆人自然是點頭。
慕容紫依自然是把這些看在眼裡,不禁莞爾一笑。她悄悄往樓上的房間看了一眼,只見昨天那位女子的房門依舊緊閉,她摸了摸胸口,心道:這股不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酒樓恢復了往日的熱鬧,之後的兩個月,酒聯盟的衆人,都投入到了一種幸福的忙碌中,有了龐大的資金之後,絡腮鬍也開始着手他的夢想,正宗的蘭州拉麪,在拍賣行收購關於拉麪的書,一邊將原本用來賺錢的鐵匠的副職業廢掉,專心學烹飪,文先生、中等男子以及猴子當然竭盡所能的幫他。
其他人自然也是熱心的幫忙,自家兄弟要開店,他們幾乎全員都移到了冰城邊上的黑龍城,以後絡腮鬍的店是開在這邊的。
聽說一塊小地皮都要十萬黃金,與現實中一般,地的價兒永遠是最高的。
最後,絡腮鬍的拉麪店,最後還是開了起來,但是很有默契的,衆人都沒有搬到黑龍城去,包括開店的絡腮鬍一夥,絡腮鬍的拉麪店,不知怎麼回事,居然十分紅火,幾乎是早上開業,一早上,店裡就什麼吃的都沒了,賣的那叫個紅火,所以,下午之後,絡腮鬍就很清閒了,幾日之後,就熬不住了,營業時間就確定下來了,早上七點到下午六點,就是他的營業時間,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回冰城喝酒了。
每天早起趕開店,晚上回去和弟兄們喝酒,耳福好的時候,慕容紫依還會彈個一兩曲,絡腮鬍幾人的日子那個叫滋潤。
就這樣,三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過,這日晚上,衆人正在喝酒,忽然一人說道:“哎喲,我們玩出麻煩來了。”
“怎麼了?”和鬱逸拼酒拼的正熱烈的老史回頭問道。
那人一拍腦袋,說道:“算起來,現在已經是歷史級劇情開啓的倒計時了,我們鬼混了六個月了。”
衆人一愣,隨後齊齊“嗨”了一聲,說道:“你認爲我們能和那些大公會比嗎?一般的散人玩家我們都要掂量掂量,還不如好好喝酒呢。”
那人被說的一拍腦袋,說道:“是啊!”
衆人大笑,又若無其事的喝起酒來。
慕容紫依微笑的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老史他們喝酒要喝的老晚,慕容紫依也經常陪他們倒老晚,現在她不在的話,這羣大老爺們倒會覺得不習慣了,雖然她經常喝着茶不說話,但一旦習慣之後,就少不了她了。
對於慕容紫依喝茶不喝酒,倒是讓鬱逸失落了很久,莫凡不在,他感覺培養自己的妹妹喝酒的時機倒了,卻沒想到莫凡不在,卻有老史他們阻礙他,那真的是鬱悶之極。
喝了一陣,忽然一人叫道:“莫先生六個月沒上線了!沒關係吧!”
慕容紫依的心咯噔一下,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衆人頓時安靜下來,忽然齊刷刷的一下,目光都轉向那個人,那人被瞪了一驚,幾乎向後跳了一步。
衆人瞪着眼睛,都傳達着這麼一個意思: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時候,慕容紫依開口說道:“才六天而已啦,公子說過,會是下線很長一段時間的。”
衆人目光迴轉,看到慕容紫依臉上淡淡的笑容,才微微鬆了口氣,老史說道:“就是,叫什麼叫,才六天而已。”
“就是就是!”鬱逸在一旁附和。
“吱呀!”酒樓門被輕輕的推開,只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也住在這裡?”
頓時,全場靜默。衆人面面相覷,皆都放下酒杯。
慕容紫依忽的站了起來,顫抖的手一滑,茶杯應聲而落: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