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出去打獵賺生計的人紛紛回來了,酒樓又開始熱鬧起來,尤其是肖齊,進門更是大喊一聲:“兄弟們,今天我請了,盡情的吃了!”
老史叫道:“哎喲,小肖子,你這是發財了?”
“哈哈!”肖齊大笑一聲,說道:“你還別說,還真的給我賺了一筆,一個小情報居然賣了一千兩黃金!”說道最後,他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靠,給他走了狗屎運了!”白天在酒館的一人說道。
肖齊得意的笑笑,抓起一壺酒就喝了起來。
“今天我們真的走運了,今天老路叔獵到了一頭麝鹿,弄出來的麝香居然是上等貨,也賣了三百兩黃金呢!”一個人說道。
老路舉杯致意,一口飲盡,衆人都喝了一杯,嘴角笑意流轉,倒是沒有人眼紅。
老路喝過之後,說道:“確實,今天運氣不錯,老鵰這小子居然獵到了一隻黑熊。”
“什麼?”老生嚷道,他、老路、老鵰三人其實都是獵人出身,只是他年輕時候出去務工,子女都送到發展比較好的地方去了,自己和老伴在老家養老了,而老鵰則是娶了一門好媳婦,做了上門女婿,後來一直在打理一片農場,獵人的活兒也擱下了,後來生了個好女兒,接手了他所有的活兒,現在他也在退休養老,只有老路一人依舊在做獵人,膝下無子。
老鵰得意的一笑,隨後便開始吹着鬍子大談自己如何如何將那隻黑熊搞定的,老生是羨慕不已,這獨鬥黑熊,以他們的功力,雖非做不到,但是這一帶,黑熊出沒十分稀少,能遇到一隻,運氣是十分可觀了。這黑熊渾身都是寶,熊膽是一味稀有藥材,熊掌更是一份美味,什麼熊心啊熊皮啊都可以賣到一個好價錢。
“話說,老鵰叔,你賣了多少?”肖齊湊過來,給老鵰斟酒,說道。
老鵰嘿嘿一聲,賣了個關子:“你猜。”
肖齊眼珠子一轉,說道:“反正沒我多。”
老鵰一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得意地說道:“我光是一顆熊膽就賣了八百兩黃金了。”
肖齊說道:“恐怕只賣掉了一顆熊膽吧。”
“什麼!”老鵰立馬就吹鬍子瞪眼了,叫道:“老子一共賣了一千三百兩黃金,你小子還差得遠!”
老鵰這話剛說,便感覺不對,只聽得四周笑聲一片,肖齊正起身致意,舉杯四處敬敬,一飲而盡。
“好哇,你小子誆我!”老鵰起身就給了肖齊一個爆慄。
肖齊“哎喲”一聲,捱了一記,隨後迅速之極的跑遠了。
惹得衆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而在這個時候,一人說道:“叔幾個,兄弟們,今天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
“好消息?”老史和鬱逸喝酒喝得正爽,今天他們兩出去打獵,收穫雖沒有肖齊和老鵰多,但也好歹進賬了百兩白銀,總之又夠喝一段時間了。聽到這句話,老史下意識的說道。
那人得意的說道:“今天白天,你們出去鬼混的時候,我們和紫依姑娘聊了會兒,今天晚上,我們可以聽到天籟般的琴聲了。”
“琴聲?”老史不解。
那人說道:“就是今天晚上紫依姑娘會給我們彈一曲。”
“啊?我妹子會彈琴?”鬱逸驚奇的說道。
“喂!”衆人齊聲道,心中更是腹誹: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不知道你妹妹是江湖第一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嗎?
鬱逸一臉發現新大陸的說道:“我妹妹這麼厲害啊,彈琴都會啊!”
喂……
衆人已經無力吐槽了。
“大家都回來了啊。”慕容紫依的聲音在此時響起,衆人轉頭,只見慕容紫依憑欄而立,一手抱着一隻琴。
“紫依姑娘!”那人激動的叫了一聲。
慕容紫依微微一笑,走下樓梯,衆人馬上收拾杯盤,騰出一隻乾淨的桌子,慕容紫依將琴放下,說道:“不好意思,來晚了,剛剛下線去買了點營養液。”
“沒關係,沒關係。”鬱逸推開擋在他前面的老史,湊到前面,說道:“妹子!你真的會彈琴?”
慕容紫依笑着說道:“略懂一些啦。”
鬱逸臉上頓時又現出了驚奇的神色,連聲說道:“快彈給哥哥聽聽。”
慕容紫依點點頭,便坐下,輕撫琴聲。
衆人頓時屏息注目,慕容紫依微微吸了口氣,嘴角現出微微的笑意。
“箏”輕輕撥絃,令人頓有餘音嫋嫋之感。
隨後,一首妙曲便傾瀉而出。其聲如鶯鳴,金聲而玉應,嫋嫋娉娉,清清幽幽的鑽入衆人的耳膜。
即便這些人都是不懂音律的大老祖,卻都露出了迷醉神色。
琴聲委婉連綿,足有繞樑三日之能。
一時之間,如癡如醉,酒樓中鴉雀無聲,只有琴聲繞樑,如山泉般緩緩流淌而出。
一曲終了,衆人卻還似在琴聲中陶醉,許久之後,酒樓中才漸漸恢復人聲。
衆人面面相覷,鬱逸更是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慕容紫依微笑收琴,鬱逸忽然爆發出大分貝:“我的GOD!妹子呀!你彈得太好了,在彈一曲給哥哥聽吧!”
“是啊是啊,再彈一曲吧。”衆人皆道。
慕容紫依搖搖頭,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啦,明天我彈給你們聽,要聽多少都可以。”
慕容紫依都這樣說了,衆人自然也不會勉強,只是逗有些失落,剛剛的琴聲實在是太好聽了。
有生以來,他們第一次聽到這麼美妙的琴聲,時下的流行音樂比起這個琴聲,簡直弱爆了。
“那小妹就先去將琴放掉,你們先喝着吧。”
衆人點頭,各自回桌子,衆口所說,都不在是今日的收穫,而是剛在的琴聲,說話時也長長有一段時間的靜默,仔細看去,沒到說一些話,衆人都會閉目回憶剛剛的琴聲,再次陶醉其中。
此時,鬱逸再次長大了嘴巴,一臉驚奇的說道:“老史,我沒聽錯吧,我妹子是江湖第一才女?那個傳說中的慕容紫依?”
老史鬱悶的扶額,說道:“這事兒,你才知道?”
沒想到,鬱逸卻沒有聽見他的話語,只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我還以爲是重名呢。”
……
慕容紫依看着這情況,微微一笑,輕推房門,慢慢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