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這一幕卡特冷笑,趁着對方被吸引的這一刻。
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身後神術的光輝不再掩飾照耀四方。
“殺!”
一聲聲大吼聲從中傳來。
在前方領主們驚駭的發現,不知何時?
一隻數量龐大的軍隊已經來到了他們附近,正衝擊着他們的營地。
“雨天突襲?這怎麼可能?”
在廝殺聲之中,隱隱有着領主驚訝的話語從中傳來。
隨着兩方短兵相接,兩方人馬正面廝殺着。
只是在這雨天中,蠻人戰士明顯更佔優勢。
一個騎士手持長劍劈砍着一個蠻人戰士之上,只是一道神術波動閃過,劍死死的卡在了藤甲之上不得寸進。
這種程度不像是砍在藤甲上,倒像是砍在製作精良的鎧甲上一般。
還沒有等到對方驚訝,隨着周圍水元素隱隱凝聚,一道冰刃猛的砍在他的身上。
將他擊飛出去,身軀上一點點水珠正在凝結成冰,一道巨大的傷口顯現。
一幕幕這樣的場景在場地發生,相對於近身戰鬥力強大的騎士而言。
在大雨的環境之下,神術明顯比鬥氣更好施展。
在場景之中卡特顯得尤其顯眼,只見他在前方大吼着一刀將一個騎士砍成兩半。
身上的毛髮沾染血色,在大雨中顯得有些猙獰。
天空之中,兩道軍氣劇烈碰撞拉扯着,一時間僵持。
而在後方亞特士伯爵猛的起身,看向前方:“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廝殺聲?”
這時外面一個士兵走了進來:“伯爵大人,前方的部隊受到了敵人的偷襲。
目前已經在交戰!”
“什麼!”
亞特士大驚:“傳令下去,讓後方的領主前去救援!”
而後他猛的走了出去,只見在大雨之下一點點微光在前方閃爍着,帶着神術的光輝。
感應着這光輝,他不由臉色鐵青,就想帶着人過去救援。
然而此時,一陣馬匹踏地聲漸漸從遠處傳來。
正疑惑間,他轉身看去。
一隊上百人的騎兵在側翼中瘋狂穿梭着,身上的神術波動瘋狂閃爍着,將一個領主的營地瞬間衝散。
這是拿迪爾在見到對方的營地比想象中脆弱之後,他當機立斷帶着一百人從正面繞過,直接從側翼的薄弱處衝鋒。
向着正中央的亞特士而來。
這一百人不同尋常,在這個世界上馬匹十分珍貴,往往能擁有着都是貴族。
而這一百人也是亞瑟精挑細選出的,全都是精於戰鬥的白袍祭祀。
此時一齊出陣戰力可謂恐怖,瞬間就突破了好幾重包圍接近了中央的亞特士。
“一百名騎士?”
見到這個場景,亞特士不由心中一冷。
這一次出征的軍隊之中,所有的騎士加起來也不過五百人。
其中真正達到正式騎士的人甚至還不到一百,更不用說都分散在諸多領主之中。
“大人,他們向着我們來了!”
一個聲音突然喊道。
亞特士回頭望去,只見在一片混亂之中,對方騎士的目的明確方向正是這裡。
頓時他大怒:“好膽!”
“騎士們上馬,隨我出擊!”
他看着對面微微冷笑道,身上鬥氣纏繞在鎧甲之上肉眼可見。
不過因爲沒來的及準備的緣故,此時聚攏在他周圍的騎士只有十數人。
對此他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對面的衝鋒騎馬衝了過去。
在很短一段時間內,兩者猛然相交。
拿迪爾只覺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量從身前襲來。
他定睛一看,對面亞特士伯爵身上鬥氣猛然膨脹。
向着四周揮舞着無數的鬥氣之刃,散發着恐怖的力量。
而在這其中,竟然有着大半向着他一人襲來。
頓時他臉色一變,身軀上已經已經達到大騎士級別的鬥氣猛然砍下,勉強阻擋住幾刀。
然而下一刻,更多的刀刃向他襲來。
隨着一陣悶響,一層神力所化的結界將他籠罩。
亞特士有些意外的看向他身後,那裡無數祭祀同時祈禱着,向他加持着防護。
頓時他一驚:“全是祭祀?”
趁着他愣神的這一功夫,拿迪爾猛的向着另一邊馳騁而去。
“想跑?”
見此亞特士大怒,又是數劍揮舞而下。
鬥氣揮舞下一層層防護被其打破,數名祭祀被其砍倒。
下一刻無數冰刃向他揮舞而來,其中夾雜着種種神術將其暫時困住。
在身前拿迪爾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後怕,在其頭頂上一根金色本命瘋狂搖曳着,在一道紫氣加持下緩緩改易着命格。
經過這事拿迪爾再不試圖斬殺對方,只是不斷的率領着身後的騎兵在四周穿行着,將周圍攪亂。
而在另一邊亞瑟帶着祭祀團看着身前混亂的營地,眼神漸冷。
在他的感應下天空之中一道散亂的軍氣已經被完全壓制下去了,只是在中央一點帶着微弱金色的氣運支撐下還在勉強支撐着。
他擡頭身軀上月白的王袍與髮絲一同被大雨打溼,俊美非常的臉龐在夜色下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魅力。
如神魔般佇立,只是瞳光漸冷。
就這樣他揮了揮手,親自帶着人壓上。
頓時一股軍氣猛然大盛,其上紫氣隱隱。
對面原本苦苦支撐着的軍氣悲鳴一聲,終於折下。
原本在經歷過數次奔襲之後,對面的軍隊已經到了一個極限,
全憑着亞特士伯爵的威望與武力堪堪支撐着不潰散。
但也只是苟延殘喘,各領主的軍隊完全混在了一處。
只能在各自領主帶領下零散的反抗着,幾乎成了一片亂局。
此時亞瑟再次帶人壓上,在過百祭祀的集體轟炸下對面幾乎被打的潰不成軍。
到了最後隨着敵方的統帥亞特士伯爵在戰場上被亞瑟親手格殺,對面的軍隊徹底奔潰。
各個領主艱難的帶着人想要逃離,在拿迪爾,卡特等人的率軍追擊之下瘋狂逃竄着。
“殺啊!”
“爲了泰亞神!”
一陣陣迴響聲在戰場之上此起彼伏。
在這其中,有一些人十分顯眼。
這些大多是之前被亞瑟重點關注的那些人,在他的特意提拔下大多任了一個屯長之類,此時在戰場上顯得很搶眼。
亞瑟定睛看去,只見一個個金色的本命在軍氣加持下顯得無比璀璨。
將本身的氣運燃燒着。
其中,一點淡青尤爲顯眼。
“巴澤爾屯長!”
一陣呼喊響起。
在一個空曠的場地上一個身材瘦弱,面色堅毅的青年男子在前方廝殺,鮮血淋漓的身軀在大雨下不住的淋下點點血色,令周圍人不由敬畏。
隨着劇烈的廝殺,在其頭頂之上一根淡青的本命猛然震盪着。
一點點氣運在燃燒,與軍氣相呼應。
“殺!”
他大吼着將身前一人砍死,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狠勁。
見着這人亞瑟微微點頭,而後側身示意身旁的祭祀:“已經差不多了,勸降吧!”
身旁祭祀會意,而後下去傳令。
“投降不殺!”
隨着一個個傳令官下去,頓時原本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回蕩着這句話。
在前方無數面露絕望的士兵聽到這話,腳步不由慢了慢。
而後一個個漸漸丟下手中的武器,任由敵人將其看押。
而在亞瑟後方,被亞瑟脅迫而來的貴族們臉色有些難看的看着這一幕心情頗爲複雜。
不過不管是亞瑟,還是他手下的祭祀軍官們都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到了臨近黃昏,隨着戰況漸漸結束。
“大人,這一次我們擊潰了對方五千人,其中當場殺死近千,俘虜近三千人!”
在亞瑟身旁,拿迪爾一臉喜色的看着亞瑟道。
身軀上的傷疤在神術作用下已經完全消失了,只是隱隱還有着血腥氣。
“嗯!”
亞瑟點頭:“損失如何?”
“大概損失了五百人左右,主要是在對方騎士的拼殺反擊下擊殺的。”
比爾在身旁默默補充道。
“將這些人的名單統計好,等到迴歸塞西爾後,就將戰死的撫卹下發。”
說道這裡亞瑟看着比爾:“受傷人員的情況如何?”
“在祭祀的神術治療下,大半痊癒了。”
比爾如是說着,只是過了一會又有些欲言又止:“只是還有少數士兵,因爲受到重創,哪怕恢復之後也只能是殘疾。
註定無法再上戰場了。”
“對於這部分人,我們該怎麼安排?”
“先將之前規定的撫卹發放下去,其餘的等回到了城邦後再安排吧。”
“是!”
比爾點頭。
場景一時微微安靜,在這片寂靜下,亞瑟看着外面的大雨道:“這場大雨,看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停下。”
“既然如此,那麼便趁此機會,用從對面奪來的戰利品來舉行一場宴會吧。
順便也可以將你們的封賞確立下來。”
他看着身前的拿迪爾等人,俊美異常的臉上帶着微笑。
下方拿迪爾等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於是當晚在一處營帳中,一個小型宴會舉辦着。
宴會上一個個在戰場之上立下戰功的軍官在其中端坐着,雖然不住的互相交談着,卻還是顯得有些凝重。
對此,亞瑟微微一笑,而後看着下方,對一個個在戰場中立下功勞的軍官進行表彰。
在這其中,巴澤爾赫然在列。
他在這一次戰場上表現勇猛,不大不小立了個功勞。
亞瑟定眼看去,只見他頭頂之上的氣運此時隱隱波動,顯然是已經開始發動。
對此他只是笑笑:“巴澤爾?”
“是的!”
對面巴澤爾顯得有些緊張,顯得有些粗糙的臉上表情有些僵硬。
沒有表情,一看就不善言辭。
對此亞瑟微笑道:“你這次立下功勞,想要什麼?”
對面巴澤爾愣了愣,但很快反映過來:“請殿下做主就好!”
“這樣吧……”
亞瑟想了一會。
而後道:“在你原本的賞賜上,再加五十畝地如何?”
頓時對面的巴澤爾大喜:“是!”
見他這幅樣子,亞瑟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你就留在我身邊,當我的護衛官吧!”
亞瑟如此說道,看着對面的巴澤爾歡喜應下,而後看向一旁。
“拿迪爾,卡特,你們的領地各加五十頃。”
在周圍衆人羨慕的眼神之中,拿迪爾與卡特面不改色的領下。
五十頃就是五千畝地,足夠再造一個不錯的莊園了。
“該回去了呀!”
見着這一幕亞瑟默默擡頭,看向來時的方向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