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周洪的心頭襲上來,同時某種變化在寂然無聲之中開始。
很快一股熾熱從神格之中傳來。
周洪仔細的感應了一下,體內一枚完整古樸的神格猛然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光輝。
這股光輝並不是很強大,但卻是帶着某種冥冥中的場景很快的襲上他的心頭。
再過了一會,這種變化卻是驟然結束。
頓時原本發光的神格也快速的恢復往常的古樸,就宛如普通得玉質般,平平無奇。
而後周洪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頭頂。
在他的頭頂之上,一根金色之中帶着點淡青的本命卻是悄然的浮現而出。
而在其上的,卻是一股股白色的氣運,正在不斷的交融匯聚着。
最終化爲一團金色的氣運瀰漫。
而在這金色氣運的更深處,一團五彩朦朧的氣息卻是籠罩其上。
這氣息逐漸的凝聚成一點如星辰般的碎片,顯得卻是無比的神秘。
他看着那點碎片星辰,卻是愣了一下。
旋即一股冥冥中的感應傳來。
在一片兵荒馬亂的世界之中,無數的城邦王國正在不停的征戰殺伐。
大量的英雄在沙場上揮舞着手中的利劍,同時還有着無數身帶濃厚黑氣的圖騰,正在不斷的怒吼着吞噬無盡生靈。
此刻場景一片混亂,而在冥冥之中,周洪彷彿還看見許多口中高喊着自然之神的信徒,以及不斷向前衝鋒的戰士在與敵廝殺。
而在這些戰士和信徒的身後,一顆龐大的神聖古樹卻是隱隱浮現……
“這這些東西,難道就是命運嗎?”
周洪頓時猛然一驚,他連忙再次看去。
只不過這一次,眼前的場景卻是又再次發生巨大的變幻,與方纔變得不同。
同時他感應着自己的周身,一股越發濃郁的世界之力在緩緩的流動持續流動着。
這世界之力在周洪的感應之中,卻是伴隨着時間的流逝在向着他不斷的凝聚而來。
伴隨着衆多的力量的漸漸凝聚,神格中某種明悟卻是突然間出現。
頓時他的心中閃過一絲瞭然。
“這竟然是屬於世界之子的位格……”
周洪看着自己的頭頂之上,以及在那之上的一顆無比耀眼的星辰喃喃自語道。
上方微弱的波動不斷向着四周傳播着,一點星光靜靜閃爍着。
就彷彿凝聚可整個世界的精華。
這是屬於世界的位格,乃是一個完整的大世界所賜予個體的巨大權限。
其存在代表着一個世界的底涵,而在擁有了這個位格之後。
這也就代表着周洪擁有了世界的部分執掌權,可以號稱爲泰亞世界的世界之子。
在這個世界之中幾乎無往而不利。
當然周洪此時還遠遠達不到那種恐怖的地步,畢竟現在他所擁有着的權限。
只不過是完整世界之子位格的部分碎片罷了,並且在其中所佔去的份額。
甚至不到整個世界的千分之一。
不過就算是如此也十分難得了,畢竟這是一個世界之中最爲寶貴的東西之一。
這種權限的獲得,往往只有在世界面臨巨大變遷之時才能應運孕育而出。
感應着這枚位格的存在,周洪的心神輕輕的牽動着。
頓時周圍一股濃烈的自然源力猛然的涌入到他的體內,這讓其氣息也越來越穩固。
很快伴隨着時間的流逝,周洪的力量直接從三級慢慢凝聚的提升至三級極限。
而後當週洪睜開眼之時,點滴星辰還在不斷的閃爍着。
不過因爲方纔牽移源力的緣故,這份波動卻是顯得有些弱了。
他目光平靜的站立在原處,旋即看向南方的方向,而在身後一顆大樹在招展着。
在南方冥冥之中的感應之下,一點點星光隱隱閃爍,並且與其展開大量的對抗着。
此刻周洪彷彿看到了遠處一處龐大華麗的宮殿在佇立,而在這宮殿之中。
同樣存在着一枚巨大無比的星辰,正在不斷的閃爍着,其中充滿了一種極爲久遠的強大氣息。
在做完了這些之後,周洪的目光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周圍。
只見在四周的環境中,一股淡淡的清氣卻是不斷的自大樹身軀之上向外擴散着。
這股清氣不斷散發着一股自然之生機,進而將四周那魔化的大地漸漸份淨化。
見此周洪擡起了自己的頭顱,而後邁動腳步朝着部落方向迴歸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神魂再次脫離本體,而是靜靜依附着本體,靜靜沉澱着。
很快時間流逝,二十年後……
在部落的北部方向,一條極爲崎嶇的小型道路之上。
一大隊人馬正在道路上行走着,而在他們的身後無數馬匹拉着貨物艱難行進着。
在這些的人的身後跟着無數行人,間或之間,還可以發現一些難民模樣的人。
“唉,不論我們究竟走了多少次,可是這裡的路仍然是如同以前那樣的難走。”
很快伴隨着一人走到前方一顆樹下,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卻是如是嘆息道。
然後他看了看自己的前方,旋即又看了看天空中的天色變化。
他頓時跑到了隊伍的後方,旋即對着一個領隊的首領模樣的人大道。
“亞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前方就有一片大樹還有一條小溪,通知我們的人到那裡去休息一段時間吧。”
頓時在那領隊的命令下去傳達之後,很快便直接引起了下方人羣的一片歡呼。
而在這些人身後一些商隊看到這一幕,於是也讓人在前方停下,以便歇息片刻。
這也是這些人長久以來的一個慣例了,因爲行走的時間長了。
所以他們對於這路上的種種路線,以及那些可以令人歇腳的地帶都被衆人熟知。
因此當隊伍的行程到了這裡之後,頓時許多人便決定整個隊伍再次停下休整。
以便他們能夠恢復自己的體力,進而繼續趕路到下一個歇腳點進行休整。
沒有一會的功夫人流便分散開來,大部分人則是原地留下來進行休息。
但是還有小部分人則是繼續向前走着。
目光看着那些沒有任何停留,從而直接向前不斷前行的那些商隊與行人。
一個穿着黑色麻布衫的胖商人,卻是有些無奈的搖頭道。
“他們也未免太過於心急了一些,如今的時辰已經算是正午了。
並且離下一個休息點之間,還有數個小時的漫長路程,又何必趕得這麼急呢?”
“這你就錯了,並不是他們急!
而是他們運送的貨物急了。”
在胖商人的身旁,一個乾瘦的老人卻是搖頭說道。
“貨物?”
頓時身旁有人疑惑的說了一聲。
旋即便再次的問道。
“什麼貨物竟然需要這麼急?”。
見此老人看上去有些得意的指了指,那些身旁走過的一些人馬車上的族徽,
而後一副見識淵博的模樣說道。
“這些人並不是如我們一般的商隊,而是南方城邦王國派出來前來採購的人。”
聽到這話,頓時對面有些人猛然一驚道:“難道?這是又要打仗了麼?”
“哼!現在還有不打仗的時候麼?”
旋即身旁的一個戰士模樣的人,卻是冷笑的說道。
“上一次,就有來自南方的城邦派出商隊,一口氣在這裡採購了五百副藤甲。”
“竟然是五百副,這些領主老爺們!
還真是有錢啊!”
衆人卻是不由的驚歎道。
“不過這可是足足五百副藤甲,這個藤甲用來武裝一個城邦都已經足夠了。
那麼教會那邊的人又怎麼會賣?”
此刻又有人好奇的說道,他的樣子卻是顯得有些疑惑,畢竟這些藤甲不是小數目。
“不錯!我還記得在數年前之前,圖拉教宗便已經下令不允許交易藤甲之類的命令。
就算是平常要購買,也只不過是零散的一兩副罷了,這一次怎麼可能會破例?”
這是那個戰士,此刻他的身上就直接穿着一副這種的強大藤甲。
也正是因爲深刻的知道這種藤甲的珍貴,還有難搞程度,所以才感到如此疑惑。
而聽到他如此的問話,對面的那個老人卻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而後再次開口說道:“這是某個不服從教會管理的大型部落私自進行販賣的!
對於這件事情,就算是教宗大人也是無可奈何的。”
“教宗大人不是還有神樹的枝條嗎?
難道憑藉着聖物的強大力量,難道還壓服不了區區的一個小小部落嗎?”
頓時疑惑的聲音繼續響起。
然而聽到他這麼說,老人卻是再次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果是使用聖物的話!
那當然是沒有絲毫的問題。”
“可是一來,雙方現在都是屬於泰亞神的信徒。
偉大的神明陛下是不可能允許教宗使用祂的力量,從而鎮壓祂的信徒。
還有就是那個部落並不承認聖物是泰亞神賜予的,而是認爲聖物乃是教宗大人趁着神明尚未正式甦醒之時。
從偉大的神樹之上所摘取的一段枝條,所以那個部落並不承認教宗大人的領導。”
“簡直是胡說八道!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偉大的神明陛下又豈會允許其成爲教宗。”
聽到此言,那個戰士卻是冷笑的說道!
言語之間卻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然而這樣一來的話,就連教宗大人也就對其無可奈何了。
畢竟在不能真正動用武力的情況下,也就只能這樣得僵持住了。”
而在戰士的身旁,一人也如是說着。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卻是方纔成年的青年人則是好奇的看着老人。
旋即他開口詢問道:“難道大叔你對這個地方很熟悉麼?爲何能知道這麼多消息?”
一片茂密的森林邊緣,許多的累極的旅人們在此停留休息着。
而老人則是看着身前那疑惑的青年人,旋即嘴角卻是微微一笑的說道。
“來這裡的次數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對這一片地帶變得熟悉了不少。”
“傑頓大叔可是這一片區域的老人了。”
在年輕人的身旁,一個看似領隊模樣的男子如是說着,他的眼神中帶着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