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靜悄悄,在一片粗壯的竹林外卻是殺機畢露,六七十個甲冑森嚴的士兵守候在此,一個個臉上的汗毛似乎在這月光下都清晰可見。
“快要到三更時分了,大家一定要悄悄行事。”
擒賊先擒王,李牧這一次是想要招攬野豬部落野人,並不想大開殺戒,但局部的流血衝突還是免不了的。
他遠遠看着竹林中野人部落的竹牆,顯得非常的高大雄壯。
儘管只是竹子編造而成,但這竹子可不是普通的竹子,堅硬程度堪比現實中鋼筋水凝土,甚至還要略勝一籌。
城牆上甚至有四五個野人在巡邏,這些野人背挎闊刀,手拿弓弩。
要是李牧他們真想要強攻進去,那肯定是鐵吃虧的,他帶來的一行人起碼得死一大半,才能夠衝破這部落城牆。
這可不是什麼小型部落,已經算是中型部落了。
其中人員素質自然要比一些普通流民還要強悍,但好在有內應接應,攻破敵人從內部開始,這是傷亡最小的辦法。
在野豬部落中最爲高大的一處竹屋中,一個袒胸露乳的野人正在大口吃着肉。
這野人看起來歲數不小了,一身的橫肉,看着非常的彪悍,旁邊放着一把金背環首刀。
大刀能有九尺長,零碎的月光下映照出冷峻的鋒芒。
“最近沒什麼異常吧?馬上我們野豬部落就會擁有玄鐵礦脈了,等有了玄鐵礦脈後,我就能夠兼併附近的野人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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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原氏一臉的肥肉下盡是貪婪,他可聽說附近的部落中有不少俊俏小後生。
“酋長英明!相信在酋長的統治下,我們野豬部落一定會千秋萬代的,將來說不定能夠統一陰山郡所有野人部落。”
下方一個年輕的“後生”應和道,眸光中充滿了尊敬。
而在野豬部落城牆上,此刻來了好幾個彪形大漢,其中正有千熊,笑盈盈的朝着幾個守衛打招呼。
“兄弟們,你們辛苦了。”
“大半夜的還要在這裡執勤,趕緊過來喝喝酒吧,用來解解乏,也是極爲不錯的。”
千熊笑呵呵說道,其演技足以在奧斯卡那個最佳影帝了。
只不過在他瞳孔深處還是閃過一絲痛苦,還有一絲絲內疚,但是暫時性犧牲下,將來纔會是野豬部落的未來,跟着那樣一個酋長能有什麼前途?
“還是千熊懂點事,我們哥幾個謝謝了。”
城牆上五個身着獸皮的野人走過來,正想要從竹筒中舀出酒水來喝,但千熊等人已經掏出了斷匕,上頭抹滿了劇毒的毒藥。
趁着幾人不備,一下子衝上來開始抹脖子。
並且將這幾個野人嘴巴緊緊的捂着,這五個野人目光驚恐的看着千熊,不明白昔日的族人爲什麼這麼做,他們拼命的掙扎...
但是在劇毒下很快就躺下了,身子一動都不動。
連嘴脣都發紫了,一雙圓鼓鼓的眼睛死死盯着天穹上,城牆上的守衛這會已經全部被解決了,千熊長長鬆了口氣。
“三更時分,舉火爲號,這會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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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舉起你們手中的火把!”五道璀璨的火把一下子照亮了城牆下草地,灌木叢中李牧大喜,沒想到這麼快就得手了。
看樣子這千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且行事非常的果斷狠辣,將來好好地培養着,未嘗不是個將才。
千熊將城門漸漸打開,發出一陣陣支呀聲。
“兄弟們行事謹慎,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現在聽我命令,朝着野豬部落內殺!”
李牧低聲吼道,他額頭上滲出一滴滴晶瑩的汗珠。
這一次對他來說是賭博,畢竟這是一片中型部落,並沒有那麼好吃下,尤其是混沌城現在還只是個小城勢力!
但在種種因緣巧合下,一切的不可能都有機會發生!
只要將這片中型部落吃下,那麼到時候滾雪球越滾越大,混沌城開局將會是一片大好前途,前景無量。
加上白天重新在混沌城徵得兵,現在已經有七十一人了。
每個人着甲冑掛鐵刀,一個個殺伐氣十足,絕大部分人都已經經歷過一場戰鬥了,不算新兵蛋子了。
一行人迅速穿過城門,李牧深深地看了眼千熊。
“領主大人,酋長神原氏就在最邊緣那最高的竹樓中,守衛都已經被我等灌醉了,我建議最好先殺了他!”
千熊眸光無比的凝重道,李牧重重的點點頭。
只要殺了酋長,到時候哪怕驚動了大批野豬部落人馬,只要殺一儆百,對方野人戰士發生叛變的可能性並不低。
這是老天爺在給他機會,要知道這酋長還是個紈絝貨色。
但李牧也沒有過多小覷,畢竟好歹是中型部落酋長,其本身肯定是高等級武將,搞不好還是個BOSS怪。
在鴻蒙遊戲中,BOSS怪格外的強悍。
一般都需要很多人去磨血量,但李牧有底牌可以扛着,他身邊也不是什麼孬種,兵員素質要比其他人高得多。
李牧帶着一行人朝着竹樓處趕去,在接近百米後。
發現周圍果然沒什麼士兵,全部被千熊等灌醉了,何況現在還是三更時分,絕大部分的野人還在休息中。
“好酒的氣息啊!這酋長還真夠奢侈的。”
“所有人隨我殺!殺入竹樓中!”李牧抽出玄鐵刀,一行人也是紛紛抽刀,發出一陣陣鏗鏘聲。
二層竹樓中,神原氏原本正在大口的喝着酒。
卻發現大門口被人給踹開了,頓時酒氣消散了些,他心中很不滿喊道:“誰他媽敢踹我的門?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但在看到涌現者盡皆是身披甲冑的士兵後,神原氏嚇得一身冷汗。
“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麼闖進我的竹樓中?”神原氏故作鎮定大吼一聲道,正好藉着酒氣壯壯膽。
“我們是要你命的人!”李牧冷喝道。
“哈哈哈,誰人能夠取吾性命!”神原氏從旁邊拿起金背環首刀,搖搖晃站起來想迎戰!
“真是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李牧搖搖頭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