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騎士倒提着銀色長戟,催發着迫人的鬥氣,向着我衝鋒而來,鬥氣透過戟尖,在雪原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看到這幅畫面,我有點吃驚,沒有想到,這個騎士竟然已經練到催發鬥氣的境界了,可見此人不簡單,我看了一下騎士的等級,只見這個20級的騎士名叫——折戟沉沙。
對着殺氣騰騰趕來的騎士,我忍不住讚道:“哥們,好名字,想來你也有一番心事吧。”
折戟沉沙明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我在戰場上會和敵對的人搭起了訕,不過很明顯,這哥們也是一個豪爽的主:“朋友,竟然也懂詩文?”
“呵呵,略知一二”,我說完便接着吟道:“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呵呵,若不是這裡是賽場的話,真想和兄臺對飲一番。”折戟沉沙說着便斂去了催發在體外的鬥氣。
“想喝酒,還分什麼場合,在哪都一樣,來,接着。”也不知怎麼的,看到這首詩我想到了好多好多,想到了那個悲情詩人杜牧,想到了自己畢業後的不得志,想到了和玉詩的感情,總之此刻我的心中堵得慌,就是想找個人痛痛快快的整幾瓶,一吐心中的鬱結。於是看到折戟沉沙這麼說,我便拿出了上次給巴魯老頭的貴妃醉,這是剩下的兩瓶,本來想回去賄賂李老頭的,不過這事回頭再說,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知己。
折戟沉沙一甩手接住我扔過去的一罈貴妃醉,仰起脖子就灌了下去,“好酒,爽快,沒想到兄臺也是一個性情中人,隨時隨地都帶着這好東西。哈哈,老莊哥,這朋友我交下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吱聲。”
我也沒有過多的廢話,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對飲着,不一會兩壇貴妃醉就見了底。
這時折戟沉沙抹了抹嘴上的酒漬,“酒逢知己千杯少,哥們,改天有空我回請你,哈哈,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手段。”說完便拿起倒在一邊的長戟。
隨後就朝着身後走來的四個人靠了上去,看到這我才明白過來,“靠,老沙,你竟然還帶了尾巴過來,這尾巴可不小啊。哈哈”
“老莊,剛和你喝完兄弟酒,我也就不客氣了,咱兄弟一起把這夥討厭的傢伙幹掉得了,奶奶個熊,這幫傢伙都追了我快半個小時了,不是看他們四個人裡有一個女的,哥們我早就上去廢了丫的。”折戟沉沙還不忘了給自己找臺階。
“草,請把牛逼還給牛,不然哥們我可就閃人了哈。”我故意打擊着折戟沉沙。
“別介啊,大哥,有話好商量,先廢了這羣蒼蠅,以後你有什麼事小弟我都聽後差遣還不成嗎,都他媽的追了我多半個小時了,這口氣我怎麼也得出一出不是。”露出一副可憐相,說完後折戟沉沙便提着長戟迎了上去。
我害怕這哥們有個閃失,也緊隨其後,順便看了一下過來的四個人,裡面確實有一個女的,是一個女弓箭手,名字叫做九妹。剩下的三個,有兩個是魔法師,一個是巫醫。
弓箭手和魔法師我是在熟悉不過了,不過巫醫這個職業還是第一次在新紀元中遭遇,對於巫醫我不是很瞭解,只知道他有一些牧師的技能,和人族牧師的差別到底是什麼,我一時也不好說,不過,先拿下他應該是正確的選擇,不論什麼時候,先幹掉隊伍裡的補給手都是最明智的選擇,否則別人磨都把你磨死了。
很顯然,折戟沉沙也明白這個道理,早就向着那個巫醫衝鋒而去,只見老沙把長戟倒拖在身後,有那麼一股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在快要接近對方的時候,老沙反手一拉長戟,一道黃金斗氣自長戟上催發而出,順着雪面向前衝擊而去,地面上的雪層自然分開一道深約兩尺的口子,人未至鬥氣先到,長戟借人勢,鬥氣借戟勢,唰的一聲,轟,無堅不摧的鬥氣擊向了那個巫醫。
害怕老沙有閃失,我不敢怠慢,雙手結印,大喝一聲:“冰之潮。”隨着雙手下壓,滿天的冰霜之氣像海水退潮一般,以我爲中心,嘩的自地面向着對面那四個人蔓延而去。
估計是在雪原上的原因吧,要不就是哥們我的豪氣產生了魔法增幅,本來只能夠打出360左右傷害的冰之潮,此刻竟然爆發了,只見對面四個人身上同時冒出-510的雪花,隨後他們四人的速度頓時減了下來,而那兩個魔法師的魔法護盾自然是碎掉了,隨後我不敢怠慢,接着又扔出一個火之漣漪,在雪原上以我爲中心向着對面四人蔓延而去的火海,消融了地面上一大片的冰雪,隨後那四人身上同時冒出了-450的傷害,看來這雪原的冰霜環境果然對魔法攻擊有影響。
毫無疑問,那個巫師在接連不斷的攻擊狂潮中加不過來血,被老沙的一記橫斬送出了賽場,而與此同時,我也中了對面一個法師的睡眠術,好在那兩個法師的注意力都被我那拉風的羣攻魔法吸引了,不然,說不定老沙此刻也被催眠了。幹掉那個巫醫之後,老沙就開始掄着長戟開始向着那兩個法師攻擊而去。
而我此時雖說不能施法但還是能夠看清楚對面的情況,只見那個叫阿九的弓箭手和那兩個魔法師都做出了統一的動作,矛頭直指我而來。
阿九放的那一箭赫然就是爆裂箭。而兩個法師中有一個釋放的正式今天才見識過的旋風斬。
避無可避,喵他個大熊貓的,難道老子就這麼將要落個被秒殺的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