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樣?”凌楠點上煙,莫名其妙的看着伍芳,很顯然他並不清楚對方這一句怎麼樣究竟是什麼意思?甚至如果伍芳提前叫了他一聲,他都懷疑伍芳究竟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就是這個比賽怎麼樣啊!楠子你打架不是挺猛的麼,你覺得這倆傢伙誰能贏?”伍芳看着凌楠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芳姐,你說的都是什麼啊!”凌楠很是無語的吐出一口煙,接着用手在面前扇了幾下說道,“你們剛纔說的是黑拳?”
“嗯嗯!”伍芳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又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就剛纔濤濤說的那兩個傢伙,你覺得誰能贏?”
“這個真沒法說!”凌楠有些絕望的看了一眼伍芳說道,“剛纔說的那個什麼雪狐還有老鷹我都沒聽說過,再說了,這人實力如何一般是要動過手才知道的,就算沒機會動手,至少也要看到這倆人我才知道誰強誰弱啊,我這連面兒都沒見過呢,你隨便弄倆人名問我誰能贏,這個我要是現在告訴你,那才叫忽悠你呢!”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讓你見這倆人一面,你就能知道他們誰能贏?”伍芳很敏銳的抓住了凌楠話中的關鍵所在,再看凌楠的時候眼神就更加熱切了。
“我不敢打包票說誰就能贏,但至少能看出兩人誰更強一些,芳姐,打黑拳這玩意兒我也知道一些的,尤其是打生死戰,輸了就可能喪命,這玩意兒雖然不好作假,但實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誰能贏還真不好說,畢竟是在玩兒命,生死一線是很容易激發潛力的,以弱勝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您要是想知道誰輸誰贏的話,那隻能是等到比賽之後,賽前誰也不敢說哪個穩贏。”
“那就是說,假如我讓你看一下那倆選手,你大致就能夠分辨出誰更強一些是吧?”伍芳聽的很仔細,在凌楠把話說完之後她又慎重的問了一句。
“也可以這麼說吧!”凌楠點點頭,想了想。還是解釋了兩句,“打黑拳打的差不多的基本上都會兩下子,我見過有的打黑拳的甚至是練氣高手,這個跟你說你可能不懂,反正真正的高手之間過招兒過招兒誰強誰弱這個其實很容易看出來。
我們練武也是分層次的,層次越高。大家之間實力差距就越大,所以說呢,我不怕他們是高手,就怕他們不是高手,弄兩個三腳貓不入門選手,這玩意兒誰強誰弱真不好說,要看這類人強弱就比較麻煩了。只能單方面從身體肌肉骨骼強度還有韌性這些最基本的方面入手,反正不管怎麼樣,芳姐你要是讓我判斷的話,我必須要見過人才成!”
“那就這麼說定了!濤濤,今天誰坐莊?是賀老六那個王八蛋吧?”伍芳振奮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看着馬濤問了幾句,在看到馬濤點點頭之後,伍芳咬牙切齒的說道。“咱們先抓緊時間吃飯吧,吃飯完就下去,濤濤,你幫個忙,帶我們去看看那兩個參賽的拳手,嘿嘿,今天非讓賀老六那個王八蛋把褲衩子都賠出來!”
得罪女人。尤其是得罪像芳姐這種三十多年沒男人滋潤的老女人很顯然並不是明智之舉,凌楠雖然不知道賀老六是誰,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得罪了伍芳,但看着伍芳那咬牙切齒的摸樣。凌楠依舊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以他對伍芳的瞭解,每當這位不三不四的女士咬牙切齒的時候,基本上就是早更綜合徵犯病的時候,而這個時候最爲明智的選擇就是吧嘴巴閉嚴實了。
凌楠對於食物的要求並不是很高,這貨向來都是飽食主義者,甭管吃什麼,只要是能填飽肚子,基本上也就可以了,而伍芳女士吃飯的時候很明顯還沉浸在某種幻想之中,根本就沒那個心思和盤子裡面的菜做鬥爭,因此整頓飯的時間,凌楠耳邊能聽到的,就只有那位濤濤姐跟個豆腐腚似的不停的在那嘚吧一些誰誰要結婚了,誰誰又離婚了,還有誰家的孩子犯事兒躲國外去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雖然沒那個八卦的興趣,但凌楠不得不感謝馬濤,要不是他在那沒完沒了的嘚吧,凌楠都懷疑在早更女的眼皮底下,自己這頓飯能不能安心的吃到肚子裡面。
伍芳對食物很顯然沒什麼興趣,凌楠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十幾分鍾以後,在馬濤的帶領之下,幾個人直接坐電梯下到了地下五層。
看的出來,地下五層這個搏鬥場建造的時候是花了心思的,圓形場地周圍是三圈環形吧檯,看座位的情況最多也就能容納不到二百人,場地中間是一個大概有一百多平米的圓形擂臺,爲了方便觀看,擂臺高出地面大約有一米左右,在距離擂臺兩米之外,是全封閉的鐵絲網牢籠,鐵絲網再往外五十公分又有一層鋼化玻璃防護層,如此一來最大程度的確保了觀衆的安全。
幾個人下來的時候,第一場爭鬥已經白熱化,比賽場地中一個壯實的黑人正與一個個子很高卻略顯消瘦的黃種人扭打在一起。
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黑人的鼻樑完全塌陷進去,鮮血順着鼻孔不斷的往外冒,整個嘴巴,下巴,還有胸前好大一片全都是血,肩膀上還撕裂了好大一塊,雖然血肉模糊,但依稀的可以看得出來,那個傷口應該是被對方用牙齒咬開的。
那黃種人受傷更爲厲害,右邊眼眶眉骨的位置全部裂開,左邊半邊臉烏黑一片,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更加致命的傷在左腿,他左腿膝蓋以下整個小腿被扭了個一百八十度,很明顯已經廢了,大概也是知道一旦分開只有死路一條,他用胳膊死命的鎖住對方的脖子與右臂,任憑黑人的左拳雨點般砸在他肋下以及腋窩部分,不過因爲流血過多,黃種人的氣息已經極不穩定了,並且有了脫力的跡象,看樣子只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堅持不了多久了。
臺上的血腥對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而言顯然是一種巨大的感官刺激,不過伍芳好像對這種場面已經司空見慣了,她很隨意的和周圍人打着招呼,走到了距離比賽場地比較近的位置坐下,招呼酒保要了三杯雞尾酒,而這時候,一個穿這身白色休閒西服梳着分頭的中年人,摟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穿着暴露的妖豔女人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伍芳掃了一眼那中年人,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狗鼻子還挺尖,老孃剛進來就湊過來了!”
“哎呦喂!這不是芳芳麼?”中年走到伍芳身前,很隨意的搬了把椅子坐下,而他懷裡的那個女人則是規規矩矩的站到了他身後的位置,中年人掏出根菸,那女人麻利的拿出火機點上,他吸了一口,這才暢快的說道,“我說芳芳,你要少想找男人告訴哥哥我一聲啊,哥哥我保證伺候你滿意爲止,這身邊總跟個不男不女的傢伙,難怪都奔四的人了還嫁不出去。”
那中年人說話夠損的,一張嘴直接將伍芳和身邊的馬濤全都罵進去了,馬濤哼了一聲,卻好像有所忌憚,沒說什麼,而伍芳卻是撇嘴嗤笑道,“六哥,你少來了,妹妹我要是渴了男人還不是大把抓麼,何必找你這個靠藥都硬不起來的貨,更何況我還不想死呢,我可是聽說了,你賀六哥前一陣子弄個了戲子,還是個有艾滋的戲子,六哥,不是妹妹我說你,你現在是越來越飢不擇食了,真是什麼樣的都敢搞,那有愛滋的公廁你也敢上?真是爲了搞女人連命都不要臉,我還聽說你因爲這個萎了半個月,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怎麼樣?六哥,給小妹我交個底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唄,你現在得上艾滋了沒?”
“嘿嘿,芳芳你嘴巴還是那麼犀利!”賀老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雖然恨得慌,但伍芳家能量不小,除了拌拌嘴之外,他還真不敢衝着伍芳下黑手,他咂咂嘴說道,“老哥我是潔身自好的人,辦事的時候安全措施上的很好,怎麼可能得那種病,放心吧芳芳,想打友誼賽儘管找哥哥我,保證既安全又舒服。”
“少扯那些沒用的!”伍芳橫了一眼賀老六,突然露出了一個笑臉說道,“我說六哥,聽說今天晚上又是你當莊?”
“嘿!芳芳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地方十次比賽有八次是我聯繫的,我不當莊誰能當得起這個莊家,不過芳芳你來的倒是時候,今天晚上可有好戲看,怎麼着?芳芳你也打算試試運氣?”
“六哥,看您這話說的,怎麼着?六哥當莊,別的都壓得,就我伍芳壓不得?還是說您怕我壓的太多賠不起?”
“芳芳你真會開玩笑!”賀老六哈哈一笑說道,“我既然是開門做生意,自然誰來都是客,有人來送錢怎麼會不歡迎呢,芳芳,你想玩只管壓好了,你壓得起我就賠得起,不過有些話別怪六哥沒提心你,黑拳這東西可不是賭球,不是誰都能左右輸贏的,這玩意兒需要點兒眼力,沒那個眼力到時候輸的連內褲都穿不上的時候,芳芳妹子可別怪六哥沒提醒你!”
“六哥看你說的,小妹就是輸的再多也不會把內褲壓上,再說了,六哥要小妹的內褲有什麼用?難道還能當頭套,嗯!六哥要是想要當動感超人的話,只管和小妹說一聲,內褲嘛,有的是,小妹送你就好,不過你要是想要帶點兒血腥味兒的那種,恐怕就要等下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