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交鋒

“我兒子都快死了,我還管你難做不難做,袁嶽山呢,他在那裡,快點帶我去見他。=”婦人很美,至少比她這個年齡段的其他女人美豔多了,皮膚也絲毫看不出四十多歲女人的鬆弛,但盛氣凌人的氣勢,卻給人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

“袁先生正在仙域中參加峰會,需要晚上才能出來。”領頭的保安臉上帶着笑容說道,不過對於婦人高高在上似乎在吩咐自己一樣的語氣有點不爽,沒有不禁皺了一下。

“那還站在這裡幹嘛,還不帶我過去?”婦人瞪了保安一眼想要向前走。

“對不起袁夫人,你沒有資格進入仙域之中,所以你最好在這裡等待一下,否則……”保安攔住了婦人的去路。

“你……”婦人大怒,但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仙域,臉上卻露出畏懼的神色,原本愛子心切的焦急此時也冷靜了一點。她知道這裡不是自己撒野的地方,否則不單單是自己,就算是自己丈夫,甚至整個袁家都承受不起得罪裡面人的代價。婦人深呼吸一下看着保安說道:“給我安排住處,還有快點派人去通報,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婦人不是別人正是袁戰的母親,接到自己兒子的電話她可以說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飛到燕京市去救自己的兒子。但聽完自己兒子敘述之後,她立馬意識到自己兒子這次遇到的對手很厲害,最近袁家的動作很頻繁,家中的高手多備派出去了。因此她一遍聯繫了一下燕京市那邊幾個高官,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兒子。

然後讓跟在自己身邊的保鏢立刻起身去燕京市保護自己的兒子,自己則是來這裡尋找自己的丈夫。對方很厲害自己的保鏢也不一定能夠保護自己的兒子。所以必須要找自己的丈夫商量一下。

就在袁夫人爲自己兒子着急尋找丈夫的時候,王福生終於結束了自己這一頓大餐,而莫峰和武媚也聯繫完了自己身後的人走了進來。莫峰和莫羣面色安定不少,顯然從自己爺爺那邊獲得的信息,讓他們心安很多。而武媚卻面色有些蒼白。

“回來晚了,熊掌可都讓我一個人幹掉了。”看着返回的三個人王福生笑着說道。

“沒事。以後還有機會吃的。”莫峰笑了笑擺了擺手,莫羣則是好奇的看着王福生。說真的一開始她真的看不起王福生,認爲王福生最多隻是一個暴發戶,根本配不上歐陽寧靜,只是因爲自己叔爺爺不知道爲何看重他,所以自己爺爺纔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但在莫羣的心裡王福生的地位並不重要,而這一次莫家突然選擇站隊。雖然莫羣只是女兒,在家中的地位不如男丁,但也隱隱中感覺到了什麼。而自己爺爺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似乎就和麪前這個男子有關。所以從那時起她就對王福生有些好奇,不知道王福生究竟有什麼樣的本領,竟然可以讓自己爺爺做出這樣的決定。

而就在剛纔,當自己堂哥打電話回去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原本莫羣以爲自己爺爺會嚴詞讓自己和堂哥帶王福生回去,或者去找自己叔爺爺,沒想到自己爺爺只是說了一句他知道了。還讓他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讓王福生自己處理好了。這讓莫羣格外的震驚,袁戰是誰?那是打了總理家的小孩。都讓對方登門道歉的存在。怎麼被王福生差點殺了,自己爺爺還那麼的淡定呢?

“那個。王公子,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就在長城會所休息一下好了。”武媚遲疑一下開口說道。

“怎麼,決定軟禁我?”王福生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對於武媚王福生雖然沒有什麼念想,但感覺也不壞。並且兩個人之間的合作還算愉快。雖然武媚只之前的事情上根本就沒有幫自己,還有一種和自己還清界限的意思。但兩個人非親非故的武媚沒有理由爲了自己冒險。這個王福生也能夠想得通。不過武媚說出這句話就讓王福生有些皺眉了。

“武老闆,福生可是我們莫家的外孫女婿,你這樣做有點不合適吧?”莫峰冷冷的看着武媚,之前被鄭川藉着袁戰的存在羞辱了一把莫峰已經感覺臉頰發燙了。武媚這個時候又跳出來,簡直就是不把莫家放在眼力。雖然莫峰畏懼袁戰的身份。但不代表他也畏懼武媚,就算武媚身後的哪位站出來,在莫家面前也不夠看,武媚此時這樣決定無疑是再打莫家的臉。

“莫公子,莫小姐,王公子,不是武媚想要爲難你們。而是這件事情太大,武媚真的有點扛不住,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的話武媚死不足惜,可是如果連累到身後的恩主,那就是莫大的罪過還請三位不要爲難我這個弱女子。”武媚臉上帶着苦笑。

他現在真的有點怕王福生了,這位真的是惹禍魔王,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距離王福生遠遠地,可是現在他必須留住王福生,不單單是這樣這件事情她也必須要處理好,否則不單單是她,還有她的家族都完了。

想她武媚也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子,如果生在武皇年代,不說封侯拜相也至少是個女將軍。可惜生不逢時出生在這個看似男女平等帶依然是男權的時代中只能在夾縫中求得一絲生存。但夾縫中求生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而眼前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不管她替身後的人謀取了多大的利益,她都會被推出來頂罪。

“給你面子?你的面子很大嗎?我就帶福生你來,我看你能怎麼樣,信不信我讓人平了你的長城會所?”莫羣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雖然她以前對武媚也有三分的畏懼,但更多的是佩服。身爲女人對於武媚這樣的長袖善舞,的確有幾分敬佩。但那不等於她就怕了武媚。和詹銳只是小家族不同,莫家可是參天大樹,一個武媚和她身後的那幾個人,雖然有點麻煩但還不至於讓莫家害怕。

“三位要離開,武媚自然不敢阻攔,只是在三位離開之前。武媚只能先死在這裡了。”武媚臉上露出悽苦的笑容,一柄匕首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在威脅我們嗎?”莫峰臉上露出冷笑,雖然他也知道袁戰不好惹。但武媚打電話回來之後竟然要留住三個人,顯然她沒有的那個人已經做出決斷準備站在袁戰那邊。這讓莫峰格外的惱火,難道莫家這段時間太沉寂了嗎?怎麼什麼小貓小狗都敢欺負到門上來了?

“威脅不敢,而是三位如果真的離開了武媚肯定身不如思,還不如早點死了,早點解脫。”武媚手中的匕首又向前進了一分,鮮血順着刀刃流下。顯然只要王福生三人再向前走一步,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割破自己的喉嚨。

“見過有人擋在我面前不讓我走的,還第一次遇到以死相逼的。不過你的死活似乎和我沒有關係吧?”王福生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這絲笑容讓莫羣心臟狂跳,武媚目光也有些恍惚。

王福生話語中的冰冷無情不知道爲何女人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就好似一朵美豔的罌粟花雖然知道危險,但還是有那麼多人想要去觸碰。女人是一種很矛盾的動物,於是危險的男人她們越想接近。如此似乎能夠滿足她們某種說不出的虛榮感。

“哪位是王福生,跟我們走一趟。我懷疑你和一宗謀殺案有關。”一對警察匆匆的向着這邊走來,速度很快顯得很着急。看到警察武媚向後退了一步,讓開了道路,顯然她的阻擋只能做到這裡,既然有人接手,而且明顯是衝着王福生來的。那就再好不過了。此時她已經自身難保,至於王福生如何,她已經顧不上了。再說有莫家人站在王福生那邊,去警察局也應該不會吃虧。

“你有是什麼人,來這裡抓人有拘捕令嗎?”莫峰上前一步擋住了警察。

“你又是誰?”董強看着站出來的莫峰詢問道。一開始接到自己上司讓自己來長城會所抓殺人嫌犯的命令的時候。董強感覺自己是不是自己上司喝多了腦袋犯迷糊,長城會所中會有殺人嫌疑犯?

不過經過再三確定自己上司沒有喝多之後董強只好匆匆帶着人趕過來。不過在路上董強已經有了猜測,估計又是某兩個公子哥在長城會所中爭風吃醋,最後鬧的不可開交了,於是自己上司讓自己出面幫忙。

但殺人嫌犯這個最近按的有點大,這次估計起衝突的雙方地位相差太大,想要把對方往死裡整。不過即使這樣董強也不敢抱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或許自己要抓的一方和另外一方地位不對等。但不證明對方對他這個小小的派出所的所長沒有辦法。

所以來之前董強已經吩咐過手下一定要端正自己的態度,以免神仙打架殃及池魚。以往像這樣的事情董強都是能推則推的,可是這一次上司下了死命令,他只能硬着頭皮過來了。心裡不知道把自己上司問候了多少遍。

來到一看果不其然,包廂大門還沒有修好了呢,估計衝突不小。一方人已經離開了,而這邊一方卻依然坐在那裡似乎剛吃完飯。這讓董強小心思有轉悠了幾下,所以早莫峰站出來的時候,他不敢怠慢。

“我叫莫峰,莫絨是我爺爺,你說我是誰?”莫峰看着這羣警察氣不打一處來,剛纔武媚要留下王福生已經很讓他惱火了。沒想到現在連警察也跑過來要抓人,難道莫家平常低調的已經讓人忘了老莫家的厲害,誰都敢到他面前嘚瑟幾下?

“莫絨?”董強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一時間想不到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麼,奇怪的看着莫峰,心中思量這個公子哥的背景到底是夠大呢,還是虛張聲勢自己說出來的名字自己不知道。

“怎麼說話呢,我爺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莫羣冷哼一聲,讓滿臉疑惑的董強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董強身上的電話響了,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咆哮的聲音:“人抓住了沒有,人要是跑了我直接扒了你身上的皮。”

“局長。人沒跑,沒跑,只是我現在被擋住了,沒有辦法抓人。”董強連忙說道。

“你是警察還是對方是警察。擋着警察辦案的人員怎麼辦還要我告訴你?那你這個所長要不要換一個人來做?”

“不是的局長,那個人好像不簡單,他說他爺爺叫莫絨。”雖然董強一時間想不到這個莫絨到底是誰。但無論是莫峰還是莫羣都氣度不凡,而自己要抓的那個男子,一臉微笑的坐在那裡,竟然又從服務員手中拿過一壺酒喝了起來,這讓董強不得不小心。

“我管它是莫絨,還是李絨,立刻把人給我抓回來。我現在正往警局趕,抓到人直接帶到警局來,不要帶回你的派出所了。我要是到了你還沒有到。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點歇斯底里了很是焦急。

“是是是,保證完成任務。我一定在您到警局之前把人抓回去。”董強不斷的低頭哈腰,掛了電話之後,董強已改剛纔的謹慎。現在不下手顯然是不行了,至於會不會神仙打架殃及池魚現在已經顧上不上了,現在他要是不把人抓回去自己立刻就完蛋。

“我看你們誰敢抓人?”看到董強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竟然揮手要抓人莫峰面色格外的難看。

“你知道拘捕是什麼罪名嗎?我勸你還是站在旁邊別動的好。”董強冷哼一聲。

“你跑來抓人有拘捕令嗎?”莫峰冷哼一聲,瞥了莫羣一眼。莫羣點了點頭走到旁邊打電話。

“案情緊急特事特辦,總不能爲了一張拘捕令讓嫌犯跑了吧。這件事情我的上司會和你解釋的。”董強一副不耐煩要立刻抓人的樣子,但卻沒有再示意自己的手下動手。顯然是等莫羣打完電話,看看對方是否能夠搬出更大的大神來。要是搬出的大神比自己的上司還大,那這件事情自然是誰的大腿粗聽誰的。

“要等三分鐘。”莫羣走過來小聲在莫峰耳邊說道。

“三分鐘之後再說。”莫峰看了董強一眼轉身走進了包廂中坐下。董強一臉的不滿,但卻安奈住了心中的着急。看莫峰似乎並不是在嚇唬自己,不然也不會說三分鐘再說。顯然聯繫的那邊的人需要三分鐘才能過來。

只是什麼人三分鐘就能過來呢?難道有什麼大人物在長城會所中正向着這邊走來?這個倒是很有可能。董強在心中猜測着,對着自己手下使了一個顏色。幾個手下都是他的心腹,再加上董強來的時候路上的吩咐,自然明白自己老大的意思。於是幾個人不露痕跡的把包廂的大門把持住,在不至於激怒莫峰一羣人的同時。也要防止對方逃走。

“那個三分鐘到了,你要是沒有什麼說的我們就抓人了。”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董強站了起來,對自己手下揮了揮手。自己該給的面子都給了,對方竟然沒有什麼有力的任務出場,那這件事情只能先把這幾個人抓了再說。

莫峰眉頭皺了一下看向莫羣,摸清搖了搖頭,向着門口看了一眼。就在這時包廂面對外面的剝離轟然炸響。嗚嗚的直升機的風聲吹得包廂中一些輕薄的東西亂飛。幾個特戰隊員抓着繩子跳進了包廂中,不到十秒的時間就迅速控制了整個包廂。

“特勤大隊隊長火狼前來報到請首長指示。”最後一個從爆破窗口進來的特戰隊員顯然是個軍官,走到莫峰的面前敬了一個軍禮。一個警察擡頭想要說些什麼,直接被一個特戰隊員一槍托子砸在腦袋上暈了過去。其他警察包括董強在內不再敢動。

此時雖然被人拿槍頂着腦門,董強卻心中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這邊沒有動手抓人,不然這件事情自己肯定玩完了。有自己上司這邊關係的人,也就叫了自己這一隊警察過來。而對方一出手就是特戰大隊,這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上的對比。

“把這些人全部帶回軍營收押。”莫峰指着董強幾個人說道,特戰隊的軍官一揮手,幾個特戰隊員立刻控制了董強幾人向着天台押解過去。此時長城會所的樓頂已經被特戰大隊佔據。使出緊急從地面顯然太慢,於是直接從空中過來。三分鐘就趕到了長城會所,如果是接到命令才行動的話。這個特戰大隊行動的速度的確快的嚇人。

“查一下剛纔被帶走治療的那兩個人現在在哪裡,一起帶到軍營中去。”王福生站了起來向莫峰說了一句。

莫峰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顯然事情既然已經鬧大了,王福生是要讓自己抓住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只要把人控制在自己手中,那這件事情恩麼處理就要看自己的意思來,就算其他人嘴巴說出花來來。控制住了人對方肯定投鼠忌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他們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看向莫峰看向自己武媚搖了搖頭。不過這個解釋讓莫峰和王福生都皺了一下眉頭,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武媚是和他們在一起,不知道被帶走兩個人在哪裡,但會所是她的。帶走兩個人的是她的保安,打電話詢問一下絕對知道在哪裡。

“調看一下附近的監控就知道了,或者直接抓住這個會所的保安詢問一下。速度快點,不然可能會有麻煩。”王福生皺着的眉頭鬆開,看了武媚一眼走了出去。一開始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議這樣的方式開場。對方明知道莫峰在場,還敢明目張膽的叫警察,那這件事情必須妥善的處理一下,雖然對莫家不感冒,但王福生也不想給莫家惹麻煩欠下更大的人情。

特戰隊員行動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鐘就發現了袁戰和鄭川在哪裡。十分鐘之內就抓住了兩人。一起帶到了軍營之中。看着離開的王福生幾人武媚有些失魂落魄,瞬間感覺像是失去了什麼。她似乎感覺這次的選擇不對。但背後的人這讓讓她做,她又不能反抗。

“什麼,人被抓走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特戰隊……原地待命,等候指示。”

今夜的燕京市註定有很多大人物睡不着覺,王福生沒有跟莫峰和莫羣回莫家的老宅。而是住進了軍營之中,因爲先到軍營之中的王福生遇到了一個熟人。也就不想去莫家的老宅打擾了。

“你還真的是個災星,走到哪裡惹禍惹到哪裡?”一身肌肉站肉的仇戰坐在王福生對面,手裡抓着的軍用水壺中散發着烈酒的氣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烈酒,捏起盤子中的牛肉丟進最終仇戰看了王福生一眼。

“我都說了我是會所剋星。每一次去會所必出事,可是那些人偏偏請我去會所中吃飯,我能有什麼辦法?”王福生手中抓着同樣的軍用水壺,揚起脖子灌了兩個烈酒,王福生也往嘴裡塞了幾塊肉,“你什麼時候又調回燕京市了?”

看着仇戰王福生眼中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因爲他竟然看不出仇戰的實力。雖然王福生不認爲天下走運的人只有自己一個。但自己的實力絕對是走運中的人裡面的佼佼者,但依然看不透仇戰的實力,這讓王福生不得不吃驚。要知道暴龍仇戰雖然以前也不弱,但顯然不是武者,不然也不會被自己打敗。但現在已經是武者的王福生卻感覺似乎無法戰勝暴龍的,這讓他很是震驚。

“不要岔開話題,你已經退休了,怎麼殺性還那麼重,前段時間在燕京市鬧了一場不算,到俄羅斯又大鬧了一場,回來之後沒幾天又開始殺人,你不會是精神出問題了吧?”仇戰上上下下打量着王福生。

對於王福生這個曾經自己最崇拜的餓軍人之一,當初王福生被退役的時候,暴龍差一點沒有和自己長官翻臉。而再一次見到王福生的時候,暴龍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情依然是如此的複雜。因爲他竟然也感覺到自己無法戰勝王福生。所以現在吃驚的不單單是王福生一個人,曾經經歷過九死一生纔有現在實力的暴龍也格外的吃驚。

“你纔有精神問題呢,就算你精神分裂,老子一點精神問題也沒有。不是我殺性太重,而是那些人找茬,而且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王福生撇了撇嘴,又灌了一口酒。這種濃度極高的燒刀子是軍人的最愛。以前王福生就喜歡和這種酒。不過眼下這水壺中的酒顯然是特製的,因爲即使成爲武者的他,喝起水壺中的酒依然和當初沒有什麼區別,嗓子嘩啦啦的好似要冒火一樣。

“你今天在長城會所中殺死的,也要殺的那幾個人也是該死之人?”暴龍面色嚴肅的看着王福生。

“今天我在街道上閒逛的時候遇到了一起車禍,一輛急速的跑車在馬路上橫衝直撞。當場撞死了兩個人,重傷兩個。就着車裡面的人還想倒車碾軋被我給制止了,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們兩個又湊到我面前來,來說要把我幹掉,要是你是我,你怎麼做?”

“這件事情是真的?”暴龍身體前傾一段距離,身上爆發處極爲驚人的爆裂氣息籠罩着王福生。

“是不是真的,憑你的級別。調閱一下當時路段的監控,或者直接調閱一下警局的審查資料不就知道了。”王福生身體向後靠在椅子中讓自己更舒服一些,這看似隨意的動作,卻讓暴龍爆裂的氣息猶如打在棉花上一樣難受。

“如果真的想你說的那樣的話,這兩個人的確該死。”暴龍做回了椅子中,雖然沒有去查。但他已經確定王福生說的是真的,臉上不禁露出凜然的殺氣。暴龍也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只是比起王福生看似火爆的他卻內斂很多。因此王福生做少將的時候結交了不少生死戰友也得罪了不少人。更是讓一些大佬都格外的忌憚。而暴龍現在卻頂着少將的軍銜準備升中將了。

“估計槍斃十次都夠了,要不我們兩個現在就去把他們幹掉得了。免得你上面的領導爲難?”王福生看着暴龍眨了眨眼睛。

“殺了他們只會更爲難吧?”暴龍白了王福生一眼,這個時候能說出這樣話的,也就只有王福生了。就算是嫉惡如仇事情鬧到這一步沒有一個明確的定性,再下手殺人無疑是把對方往私立的最,而且這會讓原本的主動化爲被動的。

但王福生似乎做事只憑心安,從不管是主動揮着被動。只要是該死的人,他下手毫不留情,這也是他得罪很多人的原因。因爲軍隊中講求的是令行禁止,而不是一個憑藉事實判斷之後就果斷下手不管軍令的軍官。所以王福生被退役也有他自己的因素在裡面。

“要是你上面頂不住,他們兩個不放了。你心裡不難受?”王福生看着暴龍笑了起來,就好似一個偷到老母雞的老狐狸。

“我寧願放了再殺,也不願意現在殺。”暴龍搖了搖頭,這就是他和王福生的區別。王福生認定的真理不管上面如何反應,他都會去做。比如當初在非洲混亂戰場的時候,不斷瘋狂的報復不但給他結下了不少的仇家,也讓上面對他十分的不滿。

但也正是因爲這種有仇必報的性格讓王福生在戰士中的威望非常高,同時被敵人稱爲帶着詛咒的獠牙。在那片混亂的土地上徹底打出了華夏軍人的威風和鐵血。正是因爲王福生這樣的性格他纔會有當初那麼高的成就。但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性格,最後王福生纔會被退役,所以一飲一啄冥冥中似乎早有註定。

“你比我陰險。”王福生搖了搖頭,繼續喝酒吃肉,似乎突然感覺暴龍很是無趣。

“是我比擬更懂等在規則之內存活。我承認我帶兵打仗都不如你,如果是我們兩個各自率領一隊實力相當的隊伍遭遇了,我的勝算不超過四成。但一場戰役下來,我可以升官,你卻只能原地踏步,甚至直接被處分。”暴龍絲毫不在意王福生話語中的諷刺。

“做人就應該灑脫一點,我要是像你那麼磨嘰,早就憋悶死了。”王福生顯然並不贊同暴龍的觀點,不過每個人的性格和選擇都不同,這個問題顯然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所以王福生懶得再爭辯什麼準備先大醉一場再說。雖然現在實力變得高強了,生活似乎也變得更好了,但是好王福生面對面平等坐着喝酒的人卻越來越少。以前雷公幾人在的時候,雖然看似很放開的在玩。但王福生能夠感覺到,他們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都有些拘束。

王福生是準備大醉一場了,但是外面卻炸開了過。尤其是袁戰母親打招呼的那些官員。一個個都面色陰沉如水。這些人雖然對老家的確有些忌憚,因爲莫陰陽的出現補足了老莫家在體制之外影響力補足的缺點。讓莫家真的成爲了一棵參天大樹,但畏懼三分最多是遇到的時候禮讓三分,但絕對沒有到被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伸過去捱打的地步。

但在這些人責怪老莫家太霸道,不但把自己人帶走。就連自己要保護的人都不放過的同時。這些人又不禁開始責怪袁戰母親沒有把話說清楚。聽袁戰母親的話,好像就是一場袁戰和一個公子哥爭風吃醋吃了虧,想要讓他們照顧一下自己的兒子別被人給欺負了。根本沒說袁戰得罪的竟然是老莫家的人,再加上王福生這個惹禍的災星。

隨着李頂天的出現,華夏上層證據的人,或多或少又開始關注去王福生這個已經被他們放棄監控的存在。所以王福生在燕京市做了什麼事情,有跑到俄羅斯做了什麼,他們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但卻也明白這個惹禍精惹禍的本事有多大。他們早就告訴過自己的子侄一輩見到王福生有多遠躲多遠。袁戰非要往槍口上撞這不是找死嗎?

但這件事情又不得不解決,現在的政局已經不單單是政治的問題了。銀河系的復甦,連接銀河系外面航線的通航,武力已經成了這個世界的主宰旋律。因此這並不是和平時代玩政治的時候了,而是混亂年代出武將的時候。所以這些提早收到風聲的大佬們,或多或少背後在體制之外都找了合作伙伴,這也是目前化纖對外態度出現分歧的重要因素之一。

而作爲家裡有一個在青城派做張來的袁家,所獲得的政治資源自然不少。而靠上袁家的這幾個人。雖然心裡鄙視袁家小農出身,只知道賺錢。而不知道握權遲早衰敗。但卻對袁家吩咐的事情盡心盡力,不然想和袁家合作的人多了,又不少他們這幾個。更何況這是袁家公子姓名有關的事情,不得不照顧一下。於是一場臨時會議以極快的速度召開。

“我不知道到底是國家領導軍隊,還是私人領導軍隊。僅僅只是兩個小孩子因爲女人鬧矛盾的事情,竟然直接出動了精英特戰大隊。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無視軍規,是很危險的行爲。”在會議上首先開炮的是嚴百川。作爲和袁家有很深入的合作者,甚至自己兒子就在青城派學藝,嚴百川已經顧不得其他了直接赤膊上陣。

“有沒有規矩我們想不談,還是先說說你們警察辦案吧。公安部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莫天奎冷哼一聲,對着身後的隨從開了一眼,隨從從包袱中拿出一個硬盤,裡面開始播放出一些畫面。隨着畫面的播放,莫天奎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凜冽起來:“這是今天下午剛剛發生在朝陽路的車禍。

而車禍的原因則是因爲有兩個公子哥救駕直接導致當場死亡兩人,兩人重傷。而從畫面中可以看出,這兩個人簡直就是把人命當兒戲,出了這樣的事情非但不及時急救或者報警,反而還倒車繼續碾軋,要不是有人出手制止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早晨怎樣的後果。

可讓我很詫異的是,國家法律早就名爲規定,救駕出車禍,救駕的人擔負全部責任。何況還是這樣惡劣的案件下午發生了,剛到晚上兩個造成這場惡劣案件的凡人竟然跑到會所中瀟灑去了。這樣那法律當兒戲的做法,公安部還真的給我們做了個好榜樣。”

畫面十分的清晰,甚至連當時現場的話語都捕捉到了,而原本糟亂的現場聲音顯然做過處理,鄭川和袁戰的話特別清楚。所以這段視屏一播出來,開會的很多人瞬間眉頭皺了起來。尤其是這樣兩個人下午剛犯下這麼惡劣的案件,晚上就出現在會所中,造成另外一場糾紛,這已經不是用目無法紀來形容的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在場的開會的人有不少心面孔,很多老人都推下路去了。而坐在主位上的一號首長,雖然面色平淡。但也可以看出他眼中中涌動的怒火。雖然對於一些公子哥小打小鬧在做的人都睜隻眼閉隻眼,但眼前這個實在是太惡劣了。

“你怎麼會有這個?”看到視屏嚴百川面色大變失聲叫了出來,隨即感覺到不妥又強忍住了聲音。但卻讓跟多人皺眉,顯然比起嚴百川那個在軍界都可以和莫老爺子分離抗衡,在政界更是大佬的老子,嚴百川雖然年齡不小了,但智慧方面欠缺太多了。如果不是因爲有嚴老爺子撐着,根本坐不上這樣的高位。

但即使如此嚴百川也露出了掌控力不足的問題,自他上位之後雖然肩膀上依然頂着上將的軍銜。但在軍界的掌控力卻顯得越來越無力,只能把持着警察部不放,面前守住了山頭。但在自家後院中,如此重要的視屏流露出來,他這個警察部的部長不知道,這不單單是下面的人不得力的問題了,簡直就是無能的表現。

“還有這是在會所死亡中幾個所謂那個袁戰的保鏢的資料,從資料上顯示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經常跟着這個袁戰爲非作歹受傷無辜者的性命可不止一條兩條,致殘的人數更是不計其數。可這樣的人竟然連一次法律的懲罰都沒有,甚至還和警局中的一些個人稱兄道弟經常出入一些高檔的場所。而今天下達命令說抓捕殺人嫌犯的那個局長,就是被邀請者之一。”

莫天奎又讓身後的隨從把一疊資料發給在座的人,然後簡單的說了兩句之後,靠在座椅中不在說話。等着在場的人把手中的資料看完,隨着手中資料的翻動嚴百川額頭上開始毛歡,在座人的面色無論是裝的,還是真的都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

“簡直是無法無天,這件事情由軍隊主導,公安部配合仔細偵查一下,無論牽扯到誰從嚴從重處理。連人民這點生命安全都無法保障,我們哪還有連坐在這裡。”一號首長把手裡的資料直接砸在了桌面上寒着臉離開。

讓許多想要說話的人把想要說的話又咽回了了肚子裡。顯然這件事情再莫天奎拿出這些證據之後已經有了定性,嚴百川完敗,一開始一上來就倒打一耙的做法,無疑把自己的連甩的啪啪作響,讓們多人看他的目光都忍不住搖頭。尤其是嚴家陣營的幾個人更是目光復雜,跟着這樣一個旗手向前走,無疑是一件格外的危險的事情,弄不好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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