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下旬。炎夏清晨,千年古都南京依然着一片朦朧的水汽。明媚的陽光在雲層的遮蓋下,懶洋洋的散發着自己的光芒,跟人一樣睡不醒。
太陽公公伸着懶腰,抖擻着精神,將空氣中瀰漫的潮溼漸漸驅散,開始揮灑起了自己那耀眼的光芒。
作爲一顆剛剛成年的健康恆星,它有資格對自己的九個小弟耀武揚威。
明媚的陽光下,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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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的故事,就在南京雨花臺的一個叫景虎苑的小區,最靠裡的一棟三層的西洋式小別墅里拉開了最初的序幕。
雖然從飛機航拍的俯瞰圖看起來,這片動土已經超過二十年的建築羣已經不再年輕。但如果有心人去探測這裡地下五十米的圖層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小區之中的一棟別墅有着違規建造的超大地下室···
當然沒人會這麼無聊就是了。
現在,在這個地下室裡面,一個戴着面具全身武裝的人正拿着自己手中的槍,“突突”的給自己面前的鋼鐵構架焊接最後的結構點。
因爲他的專注,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的屁股後面豎起了一塊兩個巴掌大小的顯示屏。顯示屏中那個穿着淡黃色連衣裙梳着雙長馬尾,漂亮的好像電腦製作的3d人物的小姑娘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那張隨着自哼的小曲不斷晃動的屁股,眼中閃過幾行數據流,放棄了實驗自己前幾天學自一個勉強上千集的倭國動漫的技能的想法。
好像叫,奧義千年殺來着?
最後,女孩斷掉了蒙面男手中焊槍的電源,沒有了電力支持的焊槍瞬間萎了下來。蒙面男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疑惑的看了一眼焊槍的槍頭,隨即扭頭去檢查焊槍的電線是不是被自己踩斷了。
“哥哥,這裡有一份沁月給你的錄音。”另一塊顯示屏從他面前的地板下升了起來,擺在了他的面前。顯示屏中,雙馬尾的女孩叉着腰,頗有氣勢的說道。
隨即,另一種迥異於剛剛雙馬尾女孩的聲帶發出的聲音從顯示屏側邊的音響裡流了出來。
“哥,上來吃飯了!今天的麪包片上面我裹了兩層雞蛋哦,你不來我就全給吃了。”柔婉的語調之中,透着點點調皮的意味,讓人心中暖洋洋的一片。
“額,這就該吃飯了麼···”蒙面男摘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張清秀卻略顯消瘦的臉。
淡淡的黑眼圈。
“準確的說,現在是七點四十七分,沁月在一分鐘前剛剛將早飯做好。”屏幕中的女孩用毫無起伏的語氣陳述道。
“好吧,兩個小時啊,毫無進展。”拍了拍面前的這個奇形怪狀的正圓金屬框架,他苦笑着,走向了旁邊的電梯。
不聽妹妹的話,是要被嘮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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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的名字叫楚扉月,在相繼經過了始皇島光明裡小學、戴河新希望小學、北京八一中學、北京第四中學連續十二年的戰火洗禮之後,現在是一名磐石大學信息工程學院的準大學僧。
作爲一個孤兒,從小一直跟妹妹相依爲命的楚扉月感覺壓力好像不是太大。雖然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不怎麼愉快是肯定的,但幸運的是自己跟妹妹在還很小的時候就被爺爺奶奶收養,算是早早脫離了苦海。
爺爺是退休的工程師,奶奶是退休的演員,兩個人的和藹溫暖了兩顆在孤兒院受到不公平待遇而封閉起來的心靈。現在想一下,那段日子還真是···
時間如水一去不復返的淡淡憂傷啊。
爺爺是退休的工程師,奶奶是退休的演員。現在回想一下,爺爺原先應該是軍中的某個研究所的科研員纔對。記得當時時常會有穿着各色帥氣軍裝的青年中年來拜訪,全都被老爺子賜茶一杯然後大雞毛撣子揮舞着趕了出去。
楚扉月的手工技術,就是那個時候跟着爺爺學的。相對應的,妹妹則因爲在音樂方面的異常天分,被一直因沒有成爲音樂家而心感遺憾的奶奶悉心教導。
音樂天分完全爲零的楚扉月,只能跟着爺爺去學他那宗師級的工程學···
好吧,事實上,爺爺必然是軍方的研究人員,而且級別應該很高。要不然,誰能在家裡的地下室擺上滿滿一牆壁的各種槍支呢?不過遺憾的是爺爺對於軍火的研究熱情已經減退,所以楚扉月只能每天看着牆上那各種各樣的鋼管流口水,卻搞不懂那些大殺器到底該怎麼用。
前略,天國的爺爺啊,你爲什麼不晚幾年再從地精工程學轉到侏儒工程學呢?精密儀器什麼的,完全沒有藝術的爆炸來的激情啊。
咳咳,這樣的念頭只能在心中轉一下,要是被妹妹知道了肯定不會被放過的。
跟着爺爺的那幾年,楚扉月也算是自學成才,從最開始的礦石收音機開始,一步步的成爲了爺爺的助手一般的存在。可惜好景不長,爺爺奶奶在他們上初中的時候去世了,只留下了一本殘缺了半邊的戶口本。
值得慶幸,親戚搶遺產這種狗血的劇情並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因爲爺爺奶奶除了他們,根本沒有還活着的親戚了。
不過拒絕了那些很和善的叔叔阿姨收養的建議之後,生活的重擔便壓在了楚扉月的肩膀上。
嗯,或者說是楚扉月和妹妹楚沁月兩個人那還沒成年的肩膀上。
楚扉月和楚沁月,好像又回到了孤兒院那段相互依靠的時候。沒有經濟來源,依靠着爺爺奶奶留下來的遺產,能撐多久呢?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過這個嚴肅的問題卻被楚扉月很不嚴肅的解決了。哦不,應該是甲龍國際的胖子老闆很不嚴肅的替他解決了。
只是一個可拆訂書器的專利而已,竟然換來了一份“甲龍集團生活工具改造實驗室”外圍研究員的工作和十萬的研究經費,錢胖子還有錢胖子你小舅子,都是本世紀最可愛的人。
而且就算是楚扉月跟北京那邊的朋友徹底決裂,遠走千里的現在,甲龍國際依然沒有斷掉和他的合同。這份情誼,可是比他交的朋友實誠多了。
面對甲龍國際的國士之禮,楚扉月這邊的研究就顯得有些慚愧了。爲了沁月暈車的毛病而研究的無燃料動能機,已經三年多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呢。
妹妹啊···
作爲了有着十分出色的妹妹的哥哥,楚扉月感覺自己任重而道遠。這丫頭在咖啡館做兼職演奏掙的錢比他多啊有木有!很丟面子啊有木有!讓他這頂樑柱怎麼混啊有木有!
相似的容貌下卻隱藏着完全不同的潛力。音樂細胞全無,料理技能殘廢的楚扉月就連學習都總是很穩定的差着這丫頭三分。每次看到妹妹在廚房夢幻般的技藝,聯想起這些他就總是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廢柴一樣。
一個完美的妹妹讓灑家亞歷山大啊···
如今想來,他的努力,何嘗不是一種不想被妹妹超過的渴望在支持呢?作爲一家的頂樑之柱,怎麼能接受自己不如自己羽翼庇護下的女孩這樣的現實呢?努力,只爲挺起胸膛,微笑着張開翅膀支撐起一片只屬於她的溫暖。
674,677。雖然高考裸分依然是楚扉月三分惜敗,但除去兩個人都有的全國大獎加分,他依然比妹妹多了一項10分的特殊加分,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同考中贏過了妹妹。
在升降臺上脫下了防護服,換上了一身傢俱常服的楚扉月回到了地面之上,這個曾經屬於爺爺的兒子,現在掛名在“楚扉月”名下的別墅裡。
一股帶着甜膩膩的香氣飄散在屋子裡,吊足了人的胃口。循着這股充滿着幸福的味道,就算只用鼻子思考楚扉月也知道自己現在該去什麼地方了。
洗手間···
飯前要洗手啊,要不然妹妹不讓上桌的。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帶着迫不及待的心情,楚扉月走進了餐廳。
沐浴着清晨的陽光,妹妹的臉頰透着淡淡的玉色,豎着筷子嘟着嘴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盤子裡金燦燦的麪包片。
她今年剛剛十八歲,正是最美的年歲。一米六六的身高並不算是很高,但她精緻的五官卻彷彿經過了世界頂級設計師設計過的一樣,既淡雅又顯出了幾分的嫵媚,一頭烏黑中帶着淡淡的藍紫色的髮絲略顯凌亂的垂在白皙圓潤的肩膀上,秀美的瓜子臉,臉頰上淡淡的緋紅,修長的眼睫毛下那雙靈動而又活潑的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可愛極了,小巧的鼻子下面,她的嘴脣輕輕的抿着,顯然對哥哥又大清早的就鑽進地下室而感到到十分的不滿。
“早上好。”
“早上好,哥哥。”妹妹眯着眼睛,還是決定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_^)
瞬間被治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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