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查走了以後,張強和亞提曼繼續在酒館的角落裡面等待着。
這時候,酒館的老闆,那個肥壯的女人,走了過來,“兩位,新鮮的奶酪,不來點嗎?”
張強擡頭看了一下她,小心的將自己的面貌隱藏在斗篷下面,而亞提曼就不必了,他豪爽的說道:“好啊,不過我想,你能給我們便宜點嗎?我可買不起太貴的奶酪,我行走大陸,除了要交通行費用,還要交入城稅,你知道我這種人是沒有多餘的錢來享受那麼美好的食物的,一點黑麪包就足以填飽我們的肚子,最多再來一杯麥芽酒,還是兌水的。”
“哈哈,這位客人,你說話真幽默,不過我向你保證,雖然我們自己釀造的麥芽酒不是很好,不過絕對不會兌水賣給你,對了,你的夥伴不吃一些嗎?”肥胖的酒館老闆看向張強。
“哦,如果你的價錢合適的話,我不介意買一點。”張強啞着嗓子說道。
“好的,新鮮的奶酪,絕對熱忱,比起冷冰冰的第納爾金幣來說,絕對要更受你們歡迎。”酒館老闆粗狂的嗓音在小酒館裡面迴盪。
“是啊,我們喜歡你的奶酪,更喜歡你的大面包,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絕對會掏更多的錢。”一個酒客調笑的對酒館老闆說道。
“如果你掏的起錢的話,我不介意上樓去讓你吃一次,不過,我想你得有足夠的肺活量。”酒館老闆毫不介意的笑着說道。
“哈哈哈”她的話引起酒館裡面的酒客們鬨堂大笑。
吃着酒館老闆端來的奶酪,張強對亞提曼點點頭,亞提曼笑道:“你還別說,這奶酪還真好吃,這些日子我已經受夠了黑麪包的味道了,換換口味也不錯,就是沒有多餘的錢來多買一些。”
亞提曼的聲音很大,也很放的開,他本來就經常遊歷大陸,探查哪裡的建築更加美觀,建築技術如何,這是他的專業。
酒館老闆道:“如果你找不到更好的工作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如果你能再來幾杯麥芽酒的話。”
“老闆娘,你怎麼總是向我們推銷你的麥芽酒,食物,難道除了做買賣,沒有什麼事情和我們說了嗎?”一個酒客大聲說道。
“唉,現在兵荒馬亂的,又被圍城,如果我再不多賺一些,也許就沒有錢應付稅務官的稅收了,自從和斯瓦迪亞王國關係緊張了以後,我們已經交了很多次稅收了。
但那些稅務官依然貪得無厭,今天你們能吃上奶酪,明天說不定我連黑麪包也買不起了,這都是爲了擴軍。
聽說城主大人已經下令,凡是十五歲以上,六十五歲以下的人都得去報道,幫助領主大人守城。他們的軍費全都來自稅收,領主大人不肯掏出自己身上的一個銅板來爲新加入的新丁發工資。”
“城主大人,準備給僱傭兵多少錢?”一個酒客問道。
“聽說每天的費用是一個第納爾金幣,但是被徵召去的就只有三十個銅幣。”酒館老闆嘆了一口氣道。
“每天一個第納爾金幣,他有這麼多錢嗎?”另一個女聲的酒客問道。
沒等酒館老闆回答,就聽一個酒客哈哈大笑道:“你還想拿錢,聽說斯瓦迪亞人的投石機不知道爲什麼,射程超遠,而且他們總是發射那些可以在我們頭頂上炸開的石頭,守城上去的新兵的存活率不到一天,所以,他說給你一個金幣,其實都不需要發下去,你就死了了,他們把精銳都放在軍營和街上,然後徵召那些沒有打過仗的新兵蛋子,去城頭送死。”
張強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入城來,還真不知道,這樣等於他們打了三天白打了,白白消耗了自己的攻城物資,而敵人只不過損失了一些炮灰,主力部隊還在軍營裡面。拉娜可是有幾萬市民,就算自己再圍上一個月時間,消耗大量的物資,石頭,箭支,都消滅不掉這幾萬的炮灰,庫吉特人還真的拿人不當人啊。
酒館老闆道:“也不全是這樣的,聽說第一天他們是派了自己的精銳上去的,可是損失慘重,大約損失了兩千人,連敵人的一根頭髮也沒有摸到,第二天他們就把民兵和城衛軍派上去了,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才派上去新徵召的新兵。也許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很長時間。”
剛纔那個酒客道:“你是說他們的精銳也損失了不少,還要招僱傭兵?”
開頭的取笑酒館老闆的酒客道:“莫非你想去應徵?我看算了吧,也許斯瓦迪亞人打幾天,見無法攻進來,就會撤了,而且聽說庫吉特的遠征軍已經快到山口了。
到時候,他們不撤也得撤了,哈爾瑪哪裡的大軍會回來,庫吉特又有遠征軍來,加上庫吉特城的大軍,差不多六萬士兵了,城外的斯瓦迪亞王國不過一萬人,哪能對付得了庫吉特王國。
而又消息說,就連斯瓦迪亞王國的領主也對這裡的斯瓦迪亞王國領地沒有信心,最後被消滅,重新回到庫吉特王國的懷抱裡面是遲早的事情。”
那個女的酒客道:“聽說如今的在這塊領地上的領主很厲害的,他曾經以四百精銳打敗了薩蘭德王國兩萬大軍。”
調笑酒店老闆的酒客道:“哈哈,只是傳說而已,人數這麼懸殊,怎麼可能,而且就算他那時候那麼厲害,可現在內憂外患,讓他以一個領主的實力承受整個王國大軍,怎麼可能,那樣他不就神了,飛上天了。我聽說也只有以前經常出現在卡拉迪亞大陸搗亂的暗黑一系的勢力有那個實力,不用一萬,就算有兩千暗黑騎士,一千暗黑獵手,庫吉特的六萬大軍就會被追着打,毫無還手之力。”
酒館老闆道:“聽說了巴澤克村的事情了嗎?三萬薩蘭德蘇丹國大軍,愣是讓五百不到的黑暗士兵打的灰飛煙滅。”
先前的酒客沉聲說道:“我們不說這些,就說拉娜的城主想要僱傭人這事情吧,他是否會出錢。
”
酒館老闆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選這個時候去送死,要不然你只能像那些炮灰士兵一樣被斯瓦迪亞人的投石機和牀弩砸成肉醬,你一個外鄉人,即使應徵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當炮灰被派上城牆?”
酒客道:“可我現在連你的酒錢也給不出來。”
酒館老闆道:“這可不行,你不給酒錢,我怎麼給稅務官交稅,不交稅,我就得去牢裡呆着,或者像外面的收屍的民夫一樣,去幹那些骯髒的活兒,也許我能在隨軍商人的營地裡面得到一個洗衣服的差事,可我的孩子們呢?我可有六個孩子,他們還小,我如果做了那些,他們跟着我沒有幾天就會死掉。”
女聲酒客道:“也許我們可以給你打工,行行好吧,我們也不想,可是被堵在城裡面了,我們也出不去了。”
酒館老闆道:“不行,你沒有看到我連夥計都只請了一個嗎?我沒有那麼多錢請再多的人了,如果不是今天有這麼多人來,我連一個夥計也不願意請。”
張強悄悄的探頭看過去,他看到角落裡面的哪兩個酒客中間的那個很面熟,那剽悍的身體,和酒館老闆娘有得一比,身上裹着亞麻色的破爛斗篷,和她在一起的那個老頭也是一身破爛的亞麻色斗篷,看他們的腰間,鼓鼓的,肯定是帶着兵器,看起來像是僱傭兵的,不過他們看起來混的實在不如意,身上顯得的有些骯髒。
等那個女人回過頭來,張強差點叫起來,這不是非要離開他的那個英雄,凱特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