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江從監獄裡面出來,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前面有一個女孩,這個女孩他熟悉,處理張強事件的那天,他在葬禮上見過她,金妮,一個曾經和姐姐他們一起玩過遊戲的女孩,聽姐姐說過還曾經是她的情敵。
通過了解,她還是趙思洋的表妹。
見面兩個人有些生澀的互相問了好,這時候,嚴復西和姜仁,安建輝,還有一個叫侯曉亮的傢伙,跑了過來。
幾番互相介紹以後,於江同他們走在了一起。
當了解到他是於友潔的弟弟以後,幾個人還是接受了他。
衆人一起回到了嚴復西和姜仁租住的房子裡面,衆人高興的訴說着自己在遊戲裡面的事情。
於江卻有些興趣央央,嚴復西對他笑道,“於江,我記得我們見過,在葉瑞閣村外,我們薔薇騎士團公會跟着張強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是一名自由騎士,奴隸商人扎喀騎士的騎士侍從身份,你們十幾個大學生求着加入他的團隊,當時候,我們還給了你們一些銅幣,讓你們在葉瑞閣替我們砍伐紅松木來着,記得不?”
於江笑道,“嚴哥,那會不記得呢,當時看你們兵強馬壯的,還把着一名貴族旗幟,混的那麼好,我們就想着能不能抱你們的大腿,結果,還真抱上了,你們接受了我們。”
“哈哈,”幾個人笑了起來。
“於江,你怎麼有空出現在這裡?我記得你不是這裡人啊?”嚴復西問道。
於江看了金妮一眼,金妮簡要的介紹了於江和他們的淵源,衆人沉默了下來。
姜仁道:“張強反正也不算死了,他在遊戲世界活的好好的,只是我們沒有遊戲倉,不能上去看他,要不然我就進遊戲裡面去看他了,上次他回來,聽那樣子他混的不錯,還當了男爵。真是羨慕啊,什麼時候,我也能有我的領地,我的人民,我的軍隊,不用像現在一樣給人看大門。”
於江大吃一驚,“上次他回來?”
姜仁口心直口快,“是啊,上次他從遊戲世界裡面回來,”
金妮喝道:“姜仁!”
嚴復西和安建輝也大聲喝道:“姜仁,胡說些什麼呀!”
於江的心思正在姜仁說的話裡,腦子還沒有轉到金妮他們大喝姜仁的意思上來。
隨口道:“可他昨天說,對了,他說過他回來一次不容易,這麼說,他還是能回來的。”
侯曉亮可不知道金妮和嚴復西他們和張強的事情,他這幾天才碰到了安建輝他們,本來他們以前在遊戲裡面就是一個團隊的,聽他們現在的樣子,好像是張強死了,然後張強在遊戲世界裡面活着,現在張強還能回到現實世界裡面。
於江的話,又說,張強昨天還對他說回來一次不容易。
腦袋急轉,幾次以後,他已經縷清了線索。
眼睛睜的大大的,他明白了這些人的話。
意思是,“現實世界死了的人,遊戲世界可以活着,同時還可以回來,不過回來一次不容易。”這是他得出的結論。
侯曉亮沒有參與上一次張強的迴歸,也沒有經歷張強從停屍間的恆溫棺裡面出來的神奇一幕,更不知道張強戴着遊戲頭盔死亡的這一件事情,他自從媒體熱炒遊戲世界死亡事件以後,就不再玩遊戲了。
後來國家又切斷了遊戲的信號,回收遊戲頭盔,他的遊戲頭盔早就賣了。
他父母給他找了個工廠上班,這些日子終於混了個車間技術工程師。
技術職稱證書是父母花錢買的。
他父親在工廠裡面給領導開過車,後來自己出來搞了個車隊,接一些工廠裡面的活,混的還是很不錯的,因此侯曉亮也就沒有再對遊戲感興趣。
他本來就是不是個遊戲發燒友,他熱衷的是交朋友,狐朋狗友,哪裡熱鬧去哪裡。
玩遊戲只是一時的興起,年輕人無論喜歡不喜歡,無論愛玩不愛玩,都愛湊個熱鬧。
在這個精神極度空虛,人們沒有地方宣泄精力的世界上,你還就得跟着一幫朋友幹朋友們喜歡的事情,這樣才能融入大家的圈子,侯曉亮就是極爲擅長融入朋友圈子的人。
對於像安建輝這樣的朋友,有一個鐵路上安穩的工作,還喜歡交朋友,義氣,人的腦子也活泛的朋友,他們兩個又在遊戲裡面一起打生打死,經歷過那麼一段值得紀念的日子,侯曉亮當然是不會輕易冷落的,不時叫出來喝個小酒,交流交流。
當時他不知道的是,因爲上一次張強迴歸的事情實在是太玄幻,安建輝雖然對侯曉亮這個朋友不錯,可也沒有傻到拿那件事情隨便亂說,所以就沒有告訴他,侯曉亮也不知道。
這一次偶然湊到了一起,其他的人和於江也見過,尤其是嚴復西,忍不住和於江寒暄了起來。
於是侯曉亮也就知道了。
他的聰明腦瓜把幾個人的話語一總結,就明白了什麼事情。
一時驚得的連下巴也快掉了下來。
安建輝和他時間長,也知道他的腦子,稍微一轉腦子,就知道他想什麼了。
笑呵呵的大方的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怎麼,驚呆了吧,哈哈。”
於江朝侯曉亮點點頭,侯曉亮木納的回禮,點頭。
而金妮更加關心的是張強在遊戲裡面的事情,着急的對於江說道:“你怎麼能進入遊戲?”
“你有遊戲倉嗎?”
於江把自己導師的事情略微說了一下。
這倒不是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機密性,而是他現在心頭壓着一塊石頭,沒有人和他共同分享這件事情,姐姐雖然能和自己分享卻又因爲目前的處境,不能暢快的說,遇到了嚴復西他們,知道他們和張強的關係不錯,也就說了出來。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遠處,一輛車體型遊戲龐大的黑色sun越野車裡面,除了前座的兩個座位,後面的座位被改裝了過,看情況和電視轉播車差不多,幾個人戴着耳麥,盯着自己面前屏幕,屏幕上一個類似錄音帶一樣的東西在轉動。
清晰的聲音從耳麥裡面傳了出來。
一個穿着紫色西裝的人,半敞開胸懷,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衣,雙手把着耳麥,耳麥併攏放在左邊耳朵上,他一邊聽着耳麥裡面的聲音,一邊對副駕駛座上的一名年輕人道:“處長,老周派我們來執行這次任務,看來今天終於有了收穫了,上次那個信號,就是咱們推測的那個張強回來過,只是不知道他怎麼回來的。”
年輕人一邊望着前面道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一邊吃着手裡捧着的爆米花,從他細弱女人的後勁皮膚往上看過去,他的耳朵裡塞着一個耳塞式耳麥,不用說,屏幕上錄音設備裡面的談話他都聽到了。
“嗯,把這段話截下來,給老周傳過去,沒有遊戲公司的信號,有人也能從遊戲裡面回來,還能回去,而且這個人是現實世界裡面已經死了的人,這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遊戲開發公司搞的東西,可太玄幻了。下次問老周多要點錢,咱們替他白乾活,情報處的經費實在太拮据了。尤其是咱們這排名幾百的一個小部門。”
他的話引起後面一排情報技術人員的微笑,大家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看,心裡不知道盤算着什麼。
反正少不了工資,加薪,老婆孩子,女兒的吉他,鋼琴什麼的。
而還在路邊偶遇,卻話題不減,繼續交流,聊着的於江,金妮,嚴復西他們卻絲毫不知他們其實從很早就被情報部門監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