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加米奇堡地形崎嶇,堡牆高聳,長梯無法架上去,只能造攻城雲梯車,在工匠們還算給力的情況下,用了兩天時間就建造完畢了。
張強驅馬來到了加米奇堡外面一箭之地。
爲什麼是一箭之地呢?
因爲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你跑進弓箭或者弩箭的射程裡面,不是自己找死嗎!
雷薩里特和張強騎馬並行,保持在張強半個馬頭之後。
“領主大人,根據情報反饋,敵人守衛城堡的兵力大約是一百多炮灰新兵,還有二十多斯瓦迪亞王國弩兵,以及幾個騎士,領頭的叫薩姆騎士。”
張強望着敵人的城門樓,“薩姆啊,老朋友了,”
他衝着敵人的城門樓喊道,“薩姆騎士,老朋友來訪。”
城門樓上,探出一個高大剽悍的身材,扯開粗狂的嗓子喊道:“我看到了,張強騎士,沒想到我們也有這麼見面的一天。你是準備攻擊我防守的加米奇堡嗎?”
“薩姆,傑姆斯在哪裡?”張強沒有理他的問話。
“傑姆斯啊,原來你是找他的啊,我傷心啊,想起我們一起在阿密爾村外抗擊暗黑騎士的日子,想起我們一起在提爾堡並肩作戰,那是多麼的令人難以忘懷,愉快的日子啊。”
“的確很愉快,不是嗎?”
“可你今天卻要來打我們加米奇堡了,看你兵強馬壯的,難道你忘了普拉伊斯伯爵對你的知遇之恩了嗎?”
“沒有他,你也不可能有今天。”
“薩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卡拉迪亞大陸的法則就是這樣的,父子兩個同時出現在一個戰場上,卻分屬兩個敵對的王國,這樣的事情都很常見,難道這樣就能影響他們的父子關係嗎?我希望我們處在不同的陣營,不同的立場上,只能影響彼此軍隊的敵對關係,卻不能影響我們彼此的友誼。”
“張強,我做不到,可以讓我的心不往哪個方面想,我們手下的士兵都是我們親手培養起來的,他們死了,你我怎麼能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呢?”
這是張強突然聽到一聲遊戲戒指的提示,“由於敵人使用了說服技能裡面的分化瓦解戰術,你的士兵們聽到以後,突然深有所感,他們變得患得患失,茫然不知所措了。”
張強一愣,“尼瑪,還說兄弟情深呢,這薩姆看起來老實巴交,人挺憨厚的樣子,卻沒有想到還有這樣陰險的技能。”
馬上調轉身子,打馬跑回了自己的陣營,命令士兵們攻城。
“哈哈哈,張強,中計了吧!”薩姆興奮的在城門樓上狂笑。
張強遠遠的喊道,“等我拿下加米奇堡,咱們兄弟再好好嘮嗑啊!”
然後對身邊的士兵們喊道:“攻城,第一波讓步兵和弩兵上。射死他們。”
一時間,張強的部隊開始忙碌。
幾輛攻城雲梯車被推了出來,緩緩的靠向加米奇堡城牆。
一輛攻城衝車在二十幾個斯瓦迪亞王國新兵奮力的推動下和幾名薩蘭德弓箭手的掩護下,衝向敵人已經落閘的城門。
加米奇堡由於臨近海邊,土質鬆軟,即使是山地地形,也存不住多少水,因此沒有護城河,這少了一道手續,其實騎砍裡面大部分城池沒有護城河。
敵人可以直接攻城,不用想着先把護城河填平,弄出進攻通道來。
主要原因是大部分城池不是不適合挖護城河,就是附近水源太缺乏,哪有水給你弄護城河,再就是他們大多建立在高山峻嶺的半山腰上,或者是平地丘陵地帶的丘陵上,城池和可以挖護城河的地方太遠,護城河如果沒有城牆的掩護,功用不是太好,護城河必須靠近城牆,能在弓箭手的掩護範圍內,這樣才能對敵人造成威懾和傷害,讓敵人頭疼。
一部分步兵開始盯着盾牌上去,承受敵人的弩箭火力,爲弩兵和弓兵提供射擊掩體,提供掩護。
弩兵和工兵們開始對敵人城頭的弩兵進行火力壓制,掩護攻城雲梯車靠近城牆。
張強騎在馬上,不時的在騎兵部隊面前轉悠,焦急的等待着第一波士兵的攻擊結果。
這種戰鬥在現實世界人看來太原始,太血腥了。
敵人城牆上的那些斯瓦迪亞王國弩手,顯然比張強派出的弩手們等級更高,技藝更加精湛,加上有着高度的優勢,射程遠,又精準。
張強看到一個個對射的弓箭手由於靠的太近,弓箭手射程近,不得不靠近一點。結果被本來射程就遠的弩手重點照顧,幾下之後,躺倒二十來個弓箭手,可以說弓箭手全軍覆沒,弩手由於處於劣勢,也躺倒幾個,甚至那些斯瓦迪亞王國新兵蛋子,也紛紛被射碎盾牌,依然頑強的站在那裡,用身體遮擋敵人的弩箭,結果,沒有幾下就痛苦的捂着胸口躺地上了。
他們身上的大都是沒有着甲的布衣。
布衣的防禦力太低。
而那些着甲的精銳士兵張強又捨不得浪費。
都存在後面,等待衝鋒的時候,用來爬牆,砍殺敵人。
很快,張強看到敵人的弩箭射的稀疏了起來,敵人的弩箭射完了,出現了斷檔。
張強果斷的派出第二波由輕步兵和遊擊射手組成的一階士兵的攻擊隊伍。
他們繼續掩護攻城雲梯車前進。
而這時候衝車已經被推到了敵人城門底下。
正在奮力的撞擊敵人城門外面的鐵閘。
損失的士兵張強派出20名身強力壯的斯瓦迪亞王國重步兵鑽進了衝車底部蒙皮下面去操作撞杆,原先的推動衝車的士兵退了出來,加入了對城門樓上敵人弩手的攻擊。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終於攻城運車勝利的將跳板搭上了敵人的城牆垛口。
頓時那些還在射箭的士兵和掩護的步兵開始朝着攻城雲梯車下面的梯子集中,紛紛咬着武器,或者一隻手拿着武器,盾牌,一隻手攀爬。
弩兵們朝着上面射箭的弩兵壓制射擊。
不出所料,第一波士兵們全軍覆沒,他們給敵人造成了大量的傷亡,在敵人的援兵沒有從其他的防禦地點調集過來的時候,張強果斷的派出了第三波由步兵和重步兵,還有一些薩蘭德馬穆魯克騎兵下馬組成的攻擊羣,對敵人發起了進攻。
顯然敵人的戰術等級沒有張強的高,到這個時候依然使用原先的損失慘重的士兵守衛城牆。
兩個小時以後,這些增援的士兵已經攻上敵人的城牆,戰鬥由城牆下轉移到城牆上了。
張強帶着第四波由精銳的重騎兵和重步兵,騎士騎兵,騎士侍從組成的人員開始朝着城牆運動。
這時候敵人的援兵纔出現了。
攀登上城牆的時候,城牆上的戰鬥已經結束,第一波剩餘的士兵開始退了下去,第二波的士兵依然在堅持戰鬥,第三波的士兵已經和敵人爭奪下到城牆下面的樓梯通道。
這時候,戰鬥已經不是完全憑技巧了,狹窄的下去的樓梯通道上,擁擠滿了雙方的士兵,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倒黴的就被推下城牆,跌在城牆下面,不是跌斷了腿,就是被壓在下面起不來了,然後敵人上去,輕鬆結束了他的生命。
雙方的士兵再樓梯上砍殺,你砍我一下,我砍你一下,完全靠着誰的裝備好,誰的承受能力更大。
誰的兵力更多。
當然,對於雙方兵種來說,輕步兵肯定比炮灰步兵耐砍,他們身上有棉甲或者皮甲,炮灰步兵只是有的地方偶爾有那麼一件,大部分都是布衣。
像在剝苞穀皮,一層一層的剝去敵人抵抗的兵力,然後戰線一步一步朝着下面推去,直到有一處樓梯口突然被全部消滅,敵人的援兵出現了斷檔,猶如決堤的河水,一股由斯瓦迪亞王國輕步兵和步兵混合的河水衝進了敵人的城堡。
戰鬥變得的更加容易了起來。
太陽西下的時候,張強已經坐在了加米奇堡城堡大廳裡面,在周圍橄欖油點着的巨大的油燈的燈光中,望着被五花大綁的薩姆騎士,揉着自己被劈裂的臂鎧下面的肌肉,精疲力盡的,有氣無力的斜眼看着薩姆騎士。
“薩姆騎士,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張強得意的問道。
“哼!”
“背主求榮!”
“這樣的人我不屑與你爲伍!”
張強無奈的搖頭,本來以爲他攻下城堡,薩姆騎士會和他把酒言歡,憑着他們以前的關係,他覺得應該是這樣,可是,這個薩姆騎士像吃藥似的,一根筋,就是不肯和他好說。
騎士精神氾濫到這種地步了。
張強都說了,他也不想這樣,雙方本來是好兄弟,奈何各爲其主,他不能背叛斯瓦迪亞王國,跟着普拉伊斯伯爵跑到羅多克吧,如果他是他的騎士,當然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後還是,問題是他現在的身份變了,他已經是一名獨立的男爵,爵位領主了。
除了在爵位上,領地大小上,比普拉伊斯伯爵低以外,他們其實是一個貴族階層的人了。
他不可能再跟着普拉伊斯伯爵跑了,他有自己的一幫人要養活,要帶。
“算了,薩姆騎士,你走吧!”
張強無奈的揮手,讓士兵們將薩姆的兵器和馬匹交給他,讓他的僕人們重新聚集在他的周圍,放他離開了城堡。
去找他的主人去了。
臨走的時候,薩姆騎士對着張強道:“我會回來的,我們會拿回屬於我們的城堡。”
望着薩姆騎士離去的背影,拉莫森道:“主人,你會讓普拉伊斯伯爵提前從遠處回來,這將縮短我們的準備時間。”
張強無所謂的擺擺手,“算了,我本來就是來找人的,打下一座城堡也不是我的本意,讓他們來找我,比我去找他們好多了,還風險不大。如果我去滿大陸去找他,說不定還要碰上多少領主的軍隊,打多少仗呢,這裡好賴有座城堡可以依靠,城堡裡面儲存的糧食和物資,足夠我們等我的領主回來,一直等到天荒地老。”
張強掃視着這座城堡大廳的內部,可惜他不是伯爵,不能擁有城堡,這座城堡哈勞斯國王還不知道會封給誰,他只是獲得了一些榮譽和功勳罷了。
也許還有一點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