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他們準備開拔,而劉易斯他們卻在吵鬧。
在塔斯庫魯姆村,張強的新莊園一個窩棚外面,皇朝公會的一部分會員和另一部分會員發生了爭吵。
軒轅龍飛是一名極爲熱衷打電子遊戲的遊戲玩家,他同時也是一個熱血青年,一個對世界充滿了好奇,總是有着奇思妙想的傢伙,同時,他也是一名歐洲冷兵器戰爭的歷史迷,一名極爲熱衷戰鬥的,並且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像凱撒,亞歷山大大帝,漢尼拔那樣出類拔萃,英雄無敵。
他早已經厭倦了跟着劉易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跑來跑去,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像無頭的蒼蠅一樣沒有頭緒,殺來殺去,他們倒是成了騎士,可自己這些人,每天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
與其過這樣的生活,還不如他舒舒服服的在現代世界,打打遊戲,調戲一下良家婦女,泡泡那些尖下巴,錐子臉的小妹妹,開個房,胡天海底一番。
問題是他已經過厭倦了那樣的生活,他感覺自己身體裡面的血液都快凝固住了,他的身體髒兮兮的,他的心很煩亂,爲什麼我們要住窩棚,爲什麼我們要替皇朝公會賣命,我並不缺錢啊,我老子在現實世界裡面,好賴也是一個省首富,什麼會的代表,萬衆矚目,我來這裡是因爲這個遊戲好玩,我來這裡是因爲自從那些媒體曝光以後,我不能玩遊戲了。
才加入這個什麼勞子公會,如果有選擇,如果國家放開遊戲世界的進入壟斷,他一定要自己買一個遊戲倉,自己來遊戲世界裡面闖蕩江湖。
是的,他對這個遊戲就是熱衷,就是熱愛,你說這個遊戲會死?
算了吧,這和現實世界差不多啊,現實世界不是戰亂不斷,煩心的事情哪裡都有,只不過咱們大天朝,一直以來穩定爲主,和平爲主,可這對於那些一般的既得利益着是好了,對於那些苦哈哈的,腦子裡滿是想要闖蕩的年輕人,就是束縛。
他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種束縛,卻又要受到皇朝公會的約束,真的是不自在。
有時候,他也想大聲喊一句,“我的劍只爲合法的國王而揮,前提是他要保證盡到對我的義務。保證我的貴族權利。”
跟着劉易斯他們,跟着那個羅格森子爵,他們閒的快拉出屎來了,要不是因爲這個世界本來就戰亂,說不定羅格森子爵那個傢伙,敢窩在鄉村裡面,一輩子當他的一個小地主,有自己的莊園,有自己的領地,還有一幫更加苦哈哈的窮人等着他奴役,他很滿足他的生活。
可軒轅龍飛連他那樣的生活都沒有,整天和蝨子,骯髒,臭氣熏天味道打交道。
他也想像張強那樣,有自己的莊園大廳,有洗的白白嫩嫩的異國情調的美女服務,還有自己的領地,還能有個像羅格森子爵這樣的白癡一樣的傢伙,任自己呼來喝去,一副吊炸天的高貴,冷傲的樣子。
出去,則一身華麗的像電視劇裡面那樣的鎧甲衛士護衛,還有像羅爾夫那樣的強到無人能敵的英雄跟隨,保護左右;有馬尼德那樣的亦戰士,亦商人的英雄跑前跑後;有像約翰約森這樣的出色的莊園管家替自己看着家,打理事物;有像諸葛亮那樣的智囊一般的忠臣說書人拉莫森輔佐;還有雷薩里特這樣的士兵教官,步兵指揮官替他管理軍隊,有德朗頓,弗朗西那樣的,劍盾戰士替他指揮弓兵部隊,羅多克熟練弩兵弗朗西替他指揮弩兵部隊;亞提曼那樣強悍的戰士工程師,可以打造攻城車,建造建築物,等等。
什麼事情都由他一個人做主,他就是這些人的天,這些人的頂樑柱,他就是哪個站在人的最高權力頂端的英雄。
他想成爲這樣的人。
他向劉易斯提出跟着去打戰,建功立業。
可劉易斯是個什麼人,他是個職業經理人,一切爲了公司的利益,不會白白拿着公司的資本,遊戲世界裡面,公會會員就是最大的資本,去冒險,投資見不到回報,這樣的事情他不會去做。
因此毫不猶豫的否定了他。
把他當做一般的苦哈哈的,爲了一點高工資,賣命的一般的小人物,他只是一個遊戲愛好者,熱衷遊戲的人,一個也想去冒險的,不缺錢的富二代,因此,他當即怒了。
直接告訴劉易斯他要去,他退出皇朝公會。
天賜也在旁邊看着,聽着他們的話,冷漠的觀望着。
像這些小傢伙,嗯,他就是把這個人叫小傢伙。
他在公司的資格要老,又是高管,總是以一種俯視的眼光看底下的人,昂起他高貴的頭顱,以一種白領,上等人士,上流社會的優雅的人看待這幫爲了錢賣命的公會會員,或者他在原先的公司,就曾經給了多少地位不如他的人很多白眼,和無視,冷淡對待,讓這些人猜不到他的心思,打擊這些人的心理,擡高自己的身份。
因此,他把他們都看做涉世未深的少年,剛進公司的新人,或者公司那些清潔,建築,搞其他勞力職業的人,這些人都被他的身份壓在下面,見了他都得笑臉相迎,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如果在公司,這個人他馬上開除。
不過現在有劉易斯在前面頂着,人家直接找的劉易斯,他這個做三把手的,趨吉避凶,不言不語纔是該自己做的,前面他在張強的莊園大廳裡面被打擊的夠嗆,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眼前這個傢伙,長得很有意思,個子不高,他是說相對,對於現在人們的審美觀念來說,不夠一米八的全部稱爲不高。
說英俊也不夠,只能說像古天樂那樣耐看,皮膚有點黑,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眼裡閃爍着一股狂熱,一股年輕人才有的銳利,臉上有兩個小酒窩,微笑起來很好看。
牙齒很白。
身體不算魁梧,只能算是結實。
他身上的棉甲,木盾牌,獵弩,腰間的短劍,頭上用粗麻線縫製的棉甲盔,這是個斯瓦迪亞王國的弩兵身份的皇朝公會的會員。
方子怡在一旁看着,不發言,作爲一個想要做女強人的,自己創業的公司高級管理人員,她知道什麼時候纔是自己說話的時候。
趙思洋看着雙方弄得很僵硬,咳嗽了一聲。
轉身對圍在身邊的公會會員們說道,“還有誰想要和他一起去打戰的?”
天賜皺了一下眉頭,“趙思洋,你什麼意思?”
趙思洋沒有理他,而是望了一眼方子怡,又瞅了瞅同樣怒氣衝衝的望着他的劉易斯。
作爲公司這幾個人裡面地位最低的公司高管,他這樣站出來,他也知道又風險,可他知道,要是今天不解決問題,那麼這個問題將會害死他們所有的人,這不是現實世界的公司,大不了我辭職走人,不行,賠點錢算了,這是一個死亡隨處可在的世界。
一個戰鬥的團隊,是打戰的團隊,不是所謂的團結,戰鬥的商業團隊,如果有人不齊心,那麼戰場上誰來掩護誰?
因此他覺得是該站出來把這個事情擺平,當然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擺平了這件事情,他在公司裡面地位就要比天賜高了。
他的心還在現實世界,可他在現實世界和遊戲世界牽絆的太多,因此他不能像劉易斯,天賜他們那樣只想着爲公司牟利,他得在幾方面平衡。
衆人互相看了看,不敢說話。
趙思洋是公司現在在遊戲世界的四把手,可面前還站着一把手方子怡,二把手劉易斯,三把手天賜。
他的話就有些沒有分量了。
方子怡美目流轉,在趙思洋身上轉來轉去,又掃了一眼衆人,好聽的聲音響起,“你有想法?”
趙思洋點點頭,“我們這麼集中起來尋找,不如分開來,我們遍及遊戲世界的公會會員會把我們的消息互相傳遞,還會必要的時候幫助我們,既然我們毫無頭緒,不如廣撒網,也許能撈着什麼。”
劉易斯冷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你留在張強身邊,我們去其他的地方?”
趙思洋點點頭。
天賜厭惡的望着趙思洋,就會賣乖討好,平時很低調,可一有機會,就跳出來。
方子怡沒有看到天賜的臉色變得很陰沉,劉易斯倒是看到了,但他沒有說。
方子怡看向劉易斯,“你覺得呢?”
劉易斯想想道:“不如就順水推舟,我們不想和張強去,得罪了他,可他現在是我們的領主,如果在現實世界,他什麼都不是,可在遊戲世界,他就天。趙思洋過去,也能說的過去,我們可以順便求求他,讓他繼續讓我們呆在羅格森身邊,羅格森不好動,我們可以一邊瞭解遊戲世界,一邊安全的呆在他身邊,有他精銳士兵的保護,我們危險不大。我看行。”
天賜冷笑道:“這麼艱鉅的任務我看趙思洋也行,能勝任,他不是想出風頭嗎?讓他去。還有那些想要出風頭的人們。”
劉易斯悄悄的踩了天賜一腳,天賜偷瞄了一下方子怡,閉嘴不談了。
方子怡對趙思洋道:“既然這樣,你去把那些想要跟你去的人挑出來,我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你們可以跟着去,如果害怕了,覺得不好,可以回來,但機會只有一次,失去了你們如果害怕了,就自己退遊戲,然後去找其他的工作吧。”
方子怡這麼一說,好多躍躍欲試的人,馬上偃旗息鼓,退縮了。
方子怡的意思是說,他們可以跟着去,但是如果第一次退回來,那麼還接受他們,但第二次他們就被開除了,如果跟着趙思洋去,那麼公司是不會再給他們高工資和獎金,還有死後的賣命錢。
有趙思洋這個頭在,他們還能使用公司的遊戲倉,不過要跟着趙思洋完成一個公司交給的什麼任務。
他們這些底層的人並不知道什麼任務,當公司是帶着他們玩遊戲呢。
他們也想到不會那麼簡單,可高層不說什麼任務,他們也不知道啊。
軒轅龍飛站了出來,“我去,”很堅決。
很快又有16個人站了出來,加上趙思洋,一共有18個人。
張強此時正在和新找的來的美麗的,異國情調的女奴溫存,他是個有事辦事,沒事從來不強求,不讓壓力時刻壓着自己的人,空暇的時候,能享受,就享受。
溫柔鄉,英雄冢,他卻很喜歡。
不用爲了一座房子發愁,他有一個幾十公里的土地,他還有上千萬金幣,幾百萬的物資,還有一個不算豪華的莊園,有上千人領民,幾百軍隊,這樣的生活,如果沒有美女,也太小看張強了。
還是四個漂亮的女奴。
還是金絲楠木大牀。
舒爽一頓以後,張強穿戴整齊,準備帶着軍隊出發。
趙思洋找了過來,張強很高興,能有一個聊得來的現實世界的朋友,陪伴在身邊,是多麼好的事情啊。
知道了軒轅龍飛他們想要跟着他,建功立業,很高興,馬上將他們弄到自己身邊當隨從護衛,畢竟是玩家,有思想的,不能像和玩家有時代代溝的npc那樣隨便處理。
本來張強還想給他們換上一身好的裝備的,可他們的體質太差,缺乏訓練,幾十斤重的鎧甲一壓上去,他們連路也走不了了,別說打戰了。
遊戲世界的張強,已經變得體格強健,經過雷薩里特的訓練,德朗頓的陪伴,歷經多少次戰鬥,已經變得強大了起來。
張強無奈的只能讓他們繼續穿着原先的裝備,當着原先的士兵兵種,他們還得一次次的磨練,還得適應這個世界。
不知道爲什麼,張強和軒轅龍飛很對眼,將他叫到身邊,那個傢伙看起來很悶騷的樣子,一旦聊的熟絡了,卻很善談,簡直就是一枚開心果。
這讓張強想到了金妮,金妮不也是自己的一枚開心果嗎?
只是她現在已經不在遊戲世界了,陰差陽錯的相親,只是讓自己結識了他表哥,趙思洋,卻把她弄丟了。
如果還能回到現實世界,張強很想去找她,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自己。
三百多人的軍隊走在山地丘陵地帶,沿着卡斯山的山腳,往哈爾瑪低地走去。如今哪裡是庫吉特高地族人的城市。
低地族人被趕到了艾車莫爾附近。
過了拉娜,去到哈爾瑪,前面是烏魯茲達克堡,穿過一大片山腳原始叢林,就到達了衛耶山口,哪裡是薩蘭德王國的衛耶哈堡,是守衛薩蘭德王國的門戶,張強他們得偷偷的穿過哪裡,然後繼續沿着山腳走,才能到達羅多克和薩蘭德王國的邊境門戶,加米奇堡。
也就是張強的前領主,普拉伊斯伯爵的領地。
當然那得小心,哪裡離薩蘭德王國的首都沙瑞茲城也不遠,肯定還有其他的路,問題是不是繞遠,就是山路太崎嶇,他們得翻過羅多克和斯瓦迪亞王國的邊境山嶺,深入到山區裡面,高聳入雲的山峰,變幻莫測的氣候,以及山裡的野怪,野獸,高寒,沒有補給,沒有嚮導,張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自己的目的地加米奇堡。
也許永遠也到達不了,說不定給羅多克族人給圍殲了。
羅多克是山地民族,山裡的戰鬥,他們更加擅長。
這注定是一個充滿了艱辛,驚險,與生死考驗的生命之路。
張強得儘快到達加米奇堡。表弟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
普通的中級療傷藥已經無法延續他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