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瓦迪亞王國的貴族領主看着張強,“普瑞斯男爵,”搖頭晃腦,手輕輕的在張強普瑞斯男爵留下的戰鬥短劍身上撫摸。
“我認識他,”他撅着嘴,嘴邊的鬍子隨着他說話跳動着。
“一個英俊而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如果葛瑞福斯國王沒有那麼昏聵的話,他有可能成爲一個有作爲的,聲明顯赫的領主。”他歪着頭,銳利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些惋惜,“很可惜他的家族就那麼沒落了,我聽說過哥大伯爵在斯瓦迪亞的遭遇,說實在的,我很同情他,但有時候,這個世界靠被人同情是沒有任何幫助的,最重要的是還是要你實力強大,才能活下來。貴族如此,平民毅如此。”
說完,他傲慢的表情溢於言表,沉聲道:“我的做人哲學呢?很簡單,就是做狼好過於——做羊。”
他將短劍和戒指扔到張強面前,“我叫哈倫哥斯伯爵,是斯瓦迪亞國王哈勞斯手下的一名封臣,是哈倫哥斯堡的領主,身爲貴族,我並不打算殺掉一個和我沒有任何敵意的貴族,你可以選擇投降,然後等着扎喀騎士來拿錢贖回你。”
張強看了看身邊的兩個羅多克士兵,“我可以自己贖回自己嗎?”
哈倫哥斯伯爵道:“我俘虜了你以後,你身上的財產都是我的。”
張強笑道:“但還沒有完全抓住我,與其我們拼個你死我活,不如讓我贖回我自己,我不敢說能給你造成什麼傷害,但拼掉你一兩個士兵可是沒有任何問題,我手下並不是沒有人手。”
“想想你培養一名士兵需要花費多大的精力和金錢,相比你士兵的高貴,我們這些人幾乎微不足道,做人呢,是要衡量利益得失的,虧本買賣誰都不願意做是吧?”
哈倫哥斯伯爵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從來只有我威脅別人,還沒有誰敢威脅我,我根本不會在乎一兩個小兵的死活。我會按照我的心意來行事。”
張強端詳着他道:“你這樣說話,難道不怕你手下士兵們懷疑是否還會對你忠誠嗎?你想他們需要他們領主的保護和尊敬,如果他們的領主不把他們當回事,他們還會在你最危急的時刻保護你,或者賣力的替你打仗嗎?沒有士兵的支持,你還怎麼做一個伯爵,還怎麼能優雅的坐在那裡,表現你高貴的伯爵身份?”
哈倫哥斯笑了笑,“我的做人哲學呢,就是做狼好過於做羊,跟着我的都是一些和我一樣性格的狼戰士,他們會理解我的行爲的。你不用在這裡挑撥離間。”
兩個人對話的時候,胡燕,金妮,閆妮,還有王峰,緊張的盯着他們。
張強回頭看了看他們,然後說道:“即使是兇殘的狼羣,它們也需要別人的幫助和配合,沒有人可以一個人打敗全部敵人,如果都是狼,沒有別人的關懷和幫助,你想,你的士兵們還能形成戰鬥力嗎?”
哈倫哥斯伯爵惱怒說道:“夠了,你是一名貴族,還是扎喀的騎士侍從,這一點只能保證你的性命不受到傷害,只此而已,如果你還想活着,就閉嘴。”
“那你同意我贖回自己和我的夥伴們了?”張強不依不撓的爲自己爭取生存的權利。
哈倫哥斯伯爵看了看胡燕她們,“那名女子10個第納爾,剩餘的兩名女子5個第納爾,那名男子1個第納爾,其餘的每個5人1第納爾。你自己,30第納爾。”
“能少一些嗎?”張強問道。
哈倫哥斯伯爵冷哼一聲,衝着手下士兵喊道:“女人帶走,男的全部殺掉。”
張強連忙喊道:“等等,女人留下,我願意交付贖金。”
哈倫哥斯伯爵道:“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就是你們作爲羊的哲學吧。”
王峰急忙叫道:“張強,張強,留下我吧。我給你當小弟,做牛做馬,求你了。”
其他的人已經被那些士兵殺掉了一半,他們喊道:“張強,我們也是,求你留下我們。”
張強的目光在他們中間巡視了一圈,閆妮急道:“張強,留下王峰吧,怎麼說他也是個不錯的人。是我們的朋友。”
金妮點點頭,“張強,留下王峰吧。”
張強回頭看着哈倫哥斯伯爵道:“把那個男的也留下。”
哈倫哥斯伯爵一揮手,已經逼着玩家的士兵們刀劍齊下,切瓜砍菜一樣將剩餘的玩家全部砍倒。”
“張強,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個龜兒子,老子如果不死,現實裡也要玩死你。”
儘管那些人做了反抗,但他們依然被悉數砍死,屍體躺了一地。
閆妮,金妮,胡燕,驚恐的看着那些被砍死的人,身體瑟瑟發抖。
張強冷冷的看着,低下了頭,不是自己不救他們,而是自己真的和他們沒有什麼瓜葛,在現實裡,也許他們也從來沒有當過自己是一個人,自己也從來沒有感覺到他們的存在,這裡,他們只是玩遊戲必須犧牲掉的那些人,也許有一天自己的命運還不如他們。
沒有人會把他們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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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強在紋章戒指裡取出扎喀給自己的50第納爾,從裡面取出一部分付了他們幾個的贖金。
這樣下來,自己從扎喀哪裡弄來的50第納爾,轉眼間就剩下4個第納爾了。
264銅幣被潘威那個混蛋搶去了,現在他都不知道怎麼去完成扎喀騎士交給他的任務。
哈倫哥斯伯爵的隊伍漸漸遠去,受過驚嚇的幾個人匆忙離開那個蚊蠅遍地,禿鷲在頭頂盤旋,野狼在四周徘徊,像一片墳地的地方。
等到夜晚來臨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接近了培剛德村。
白春明遠遠的看着張強他們走在自己的前面,不敢接近,只能吊在不遠的地方。
他也要回培剛德村,要下線,就只能在帳篷裡,或者是村裡以及城裡安全的地方,否則的話,下線之後,沒有了意識控制的身體將變成一個NPC,這樣是非常危險的。
他不敢睡,也不敢靠近對方,張強他們變得很警惕,在他看來,也許是受到了今天那些事情的刺激,他小心的跟着,也不敢繞開他們,村口就在不遠的地方,但要回到村口,就得通過張強他們宿營的地方。
他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爲什麼一定要看他們被斯瓦迪亞軍隊包圍的事情,自己明明已經繞過了那個危險的地方,可不知道腦子裡那根筋不對,他就像看着張強他們被斯瓦迪亞軍隊殺掉,最好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活着。
結果最後走在了張強他們身後,現在,卡在這裡進退不得,一面是荒野,一面是高山,他可不敢離開道路四處亂跑,他一個人,說不定碰上一票野怪,到時候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