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來了

“輸了,輸了,小白要輸了!”

幾個玩家向前跑去,像是在傳遞着這個消息,又像是聽到消息後爭着朝擂臺那裡跑,而剛好聽到這消息的小刀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茅十八一行人在受到天正的貴賓接待之後並沒有被限制自由,不過他們的身旁由一個玩家陪同,這個玩家看的出非常的受天正重用,估計是一個在公會掛名的高層。

“怎麼,不信任他?”

因爲有外人在場,所以茅十八並沒有直接稱呼白玉京爲小刀的徒弟,而小刀這一刻臉上頓時又升起了不服氣的表情,說道。

“怎麼可能,我纔不信!”

但是隱藏在小刀話語之下的那種擔憂卻很容易的就被茅十八和永夜看出來了,永夜頂着魔劍道公會的頭銜,身處聖光榮耀公會的大本營,剛開始的時候不僅僅是天正等人感到有些彆扭,永夜自己也很彆扭,不過這會他現在也是笑了起來,打趣着說道。

“得了吧,再強也是個人,我還不信有什麼人是打不倒的。”

永夜的話並沒有讓小刀跳將起來跟他理論,看的出小刀這會的心情不佳,他的徒弟要輸了,不僅僅是讓他在永夜的跟前丟了臉,而且出於小刀在白玉京身上傾注的那種師徒感情,也讓他從心底裡爲自己的徒弟感到真心難過。

白玉京真的要輸了嗎?

從表面上來看的確如此,當白玉京被仇恕的湘妃劍命中的時候,同時因爲琥珀神劍所附帶的打斷效果,讓白玉京立刻就陷入到了劣勢當中,更要命的是,仇恕的無限流打法也是依託一招三式的原理而來,所以仇恕在進行攻擊壓制的同時,也是三式連環快劍不止。

琥珀神劍的打斷效果加上一招三式的瘋狂壓制,每一次攻擊都讓白玉京的身體有一個極爲短暫的停頓效果,就彷彿格鬥遊戲的硬直系統突然間在豪俠中出現了一般,只要仇恕的壓制沒有停止,那麼白玉京就無法做出任何的規避動作。

這一刻,仇恕的心中是充滿了快意的,那是報復的快感和能夠從技術上戰勝眼前這個人的****,他不會留手,儘管過去兩人之間少有的幾次交鋒,最終白玉京都留了手,但仇恕這一刻攜帶憤怒而戰,他是不會跟白玉京講什麼騎士精神的。

仇恕由於投入了大量的實戰經驗提升他的輕功等級,同時他也並不能用技能來發動一招三式,畢竟他的師父不是小刀,並不知道技能也能夠催動一招三式,因此他的一招三式和白玉京完全一樣,都是普通攻擊。

實戰經驗的巨大差距,攻擊手段的貧乏,讓這場瘋狂壓制的戰鬥變得極爲漫長,但儘管如此,在所有人的眼中,白玉京輸掉戰鬥是遲早的事,他已經沒有任何還手的可能了。

白玉京要輸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甚至不知道是誰把消息傳到了太湖當中,就算那些對於就發生在太湖的這一戰不感興趣的玩家也都知道鼎鼎大名的白玉京要輸了。

“看來,這個白玉京還真有可能是靠開掛纔出名的。”

太湖一角,當鬍子聽到這條消息後,很是不屑的如此評價道,他看不起開掛的人,不管是虛擬網遊有沒有外掛,又或者白玉京是利用了某種神秘的遊戲BUG,這種人都沒有好下場。

“我還是不太相信能夠開荒了兩個副本成功的人會是用開掛才做到的,要是真有什麼外掛這麼先進,我估計早就有人去用了,好運也不會落到他的頭上。”

有爲很少會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過他的這番話卻讓鬍子有些遲疑,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去反駁他,而老鄧眼見他們兩人就這個問題還討論上了,頓時就嚴肅的說道。

“行了,說正事吧,那邊打探的怎麼樣了?”

老鄧是他兄弟兩的老大,聽得老鄧說起正事,鬍子和有爲也就不再提及此事,畢竟他們來太湖是有任務在身的,可不是爲了什麼不相干人等的決鬥而來的,一切都只能說是巧合。

“剛纔王八說,如今整個豪俠有幾乎五分之一的玩家都到了太湖,如今聖光榮耀那邊要招架這麼多人已經很麻煩了,要是真有人渾水摸魚,怕是也很難察覺。”

鬍子提到的這個消息讓老鄧微微點頭,這一次他們並不打算光明正大的進去,雖然說他們頂着紅袖添香公會的名頭就這麼過去,聖光榮耀公會的“看門狗”估計還是會放行的,不過以這麼一個“和親”身份去見天正,老鄧三人可拉不下這張臉。

“有爲,你那邊有什麼情報嗎?”

老鄧和鬍子兩人就如何進入聖光榮耀公會的話題討論了一會,這纔想起還沒問有爲的意思,不過當他兩看向有爲的時候卻發現有爲的一張臉沉如水,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有爲,說話呀,有消息沒,別是丹雲那老傢伙又來催了吧?”

自出來以後,丹雲也發過消息來詢問進展,畢竟襄陽城距離太湖也很近,來回要不了多少時間,他們三兄弟只是來傳個口信,當然了要是三兄弟打算在外面玩一陣子丹雲也不會阻攔,不過畢竟還是要以正事爲重。

“不是,是我聽到一個消息。”

有爲遲疑了半晌這纔開口說道,他的聲音聽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語調,但卻有一種很縹緲的感覺,就像是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一般。

正當老鄧、鬍子覺得有爲有些怪異的時候,有爲緩緩的說道。

“剛纔四毛說,他聽太湖的玩家說,好像刀哥也來了。”

“什麼?”

有爲的話音剛落,鬍子立刻就站起身來,臉上不僅帶着驚異,同時還流淌着一絲蒼白。

三兄弟自從來到豪俠後,可謂是快意恩仇,但他們三人的心中卻都懷揣着一件事,一件讓他們三人感到難以啓齒的沉重,那便是當初和茅十八的分道揚鑣。

那件事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當初恰恰是因爲老鄧的一席話才和茅十八走上陌路了,要說過去這麼久了,不管他們分開後茅十八做了什麼,得到了怎樣的殊榮,那都不是他三兄弟可以分享的,不過正因爲這件事,老鄧和鬍子還吵了一架,這怕是他們三兄弟彼此間頭一次因爲一個外人而吵架。

“他也來了?”

老鄧皺着眉頭,有些煩心的問道,當初的事說不上誰對誰錯,只能說立場不同,站在紅袖添香公會的立場讓茅十八和永夜敬而遠之沒錯,但是站在茅十八的立場,他和永夜交朋友礙着別人什麼事了,也沒錯。

不過正是因爲凡事總會有一個對錯是非善惡,所以最終雙方也只能分道揚鑣,這就是唯一的結局,即使這件事搬到今天來說,同樣也扯不清理不順。

鬍子沒有說話,自從跟老鄧吵了一架之後,兩人很快就和好了,兄弟之間有什麼話說不開,打一架也就過去了,大家仍舊還是兄弟,但是他們兩的兄弟卻也因此而埋下了一道坎,而這道坎就是茅十八,只是自那之後兩人從來也不曾提起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