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我知道你不會老的!”何明突然說,一烘着魔法袍,把自己深深地隱藏着的月憐不知道從何處來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並排站着。
“放了擎天!”月憐淡淡的說道。
“可能嗎?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這個呢?”何明無不嘲諷的說道。
“你知道我上回的意思!”月憐低着頭,怪只怪當時她沒說的太仔細,錯估了在何明心中季靜旋的重要性,才導致如今這樣不上不下。毫無起到一絲作用的地步。
“我知道,可我跟知道,他們需要死!只有他們死,我才舒服,懂嗎?”何明冷冷的說道,心裡卻無一點高興。
“別自欺欺人了,你,我懂!”月憐淡淡的說道。
“多,你,我也懂!只要你痛苦。那麼我就開心!”何明第一次覺的有一個瞭解自己的人,是一件多麼無力的事,正因爲雙方間的瞭解,導致雙方毫無一點秘密可言。
“放了他,當爲我做的最後一件事。我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好嗎?”月憐輕聲說道。
“不可能,從你傷害靜旋開始。一切就沒得談了!他必須死,是死在你的幫助下的!”何明雙手緊握着說道三“我要你愧疚一輩子,要你體會到,當你劫持季靜旋的時候,我的心情。我誓,你一定會生不如死的!一定!”
“難道我生不如死對你就那麼重耍嗎?”月憐面色沒有一點異樣,好似不是在說她自己,而是在說另一個外人一樣。
“是的!”何明想也不想的說道。然後直視着月憐。說道:“最瞭解我的是你,我曾說過,你應該瞭解靜旋對我的重要性,可是你卻動了她,你必須付出代價,懂嗎?必須付出代價!”
“唉!”月憐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只要你放了他,我就任你處置,可以了嗎?”
“他值得嗎?”何明面色有些動容。他知道,月憐從來不會反悔。就像他一樣。他也沒有反悔,否則也不會等到相擎天離開草原以後,纔會去對付相擎天。“我欠他的,本來上一次就該還清了,但是,你知道的!”月憐苦澀的一笑。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你從來沒有欠過他什麼?只有他欠你的!”何明知道月憐的意思,如果相擎天平安的回到相國,沒有出一點事情,那麼月憐便不不會管了,只可惜憤怒的何明不會讓他在相國平平安安的,只要相擎天一踏出草原,那便將是他的死期。也正是這樣。月憐才不得不再次求何明。
“有區別嗎?愛,總是需要一個人付出的!”月憐輕嘆。
“你,很好!”何明盯着月憐完美無缺的面容,那不似凡間該有的面孔上。再也沒有了一絲凡間煙火之氣。好似她隨時都會飛離凡塵,回到她原本該在的天宮一般。何明輕輕搖搖頭,說道:“但,我還是堅持原來的,我被騙了一次,你覺得我該相信你第二次嗎?”
“我沒騙你!”月憐淡淡的說道:“只是你自己騙了自己而已。你騙了自己,以爲我不會離開。你騙了自己,以爲耳以報仇!不是嗎?”
“是,那麼你覺得我敢在自己騙自己嗎?”何明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我還可以給予你信任,信任到自己騙自己嗎?”
“這次沒有勝負!我失敗了小你也失敗了!放了他,我任你處置,這是我的承諾!不需要信任!可以簽訂合約!”月憐淡然說道。
“不是我失敗了,而是你失敗了!我原本就沒打算要相擎天的命。他不該死在這裡,也不該死在我手上,他,自有人收拾。可是,你的出現,帶走了我全部的信任小也讓我再也沒辦法相信你!”何明冷冷的說道。
“什麼意思?”月憐疑惑的問道。她雖然冰雪聰明,可是畢竟不是在官場上混過的,對裡面的彎彎道道怎麼能夠清楚。
“什麼意思?我會告訴你嗎?”何明冷笑着說道。
“你會的!”月憐淡淡的說道。
“我不會!”何明有些氣憤。他受不了月憐這種全權掌握的口吻。微怒的說道。
“你會的!”月憐還是堅持己見。讓何明不由的生出了一絲沮喪。他知道,他會的。因爲月憐是最瞭解他的人。他不是那種還處於青春叛逆的少年,也不是那種城府極深的老狐狸。他聳聳肩,無奈的接受了事實,說道:“我會,但你給我什麼好處?”
“你不會要好處!我瞭解你小就如你所說的那般!”月憐嘴角扯出一絲淡笑,好似寒冷的冬季過去,百花盛開了一般。
“我會要好處,就如你說的那般!”何明冷笑的說道:“我對你太好了,好到讓人覺得我有企圖!這句話是你說的,我也說過,我有企圖,企圖!”說道最後企圖兩個字,何明格外的重。
“”月憐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你這又何苦呢?”
“何苦?我在也不會做什麼無所謂的付出了,再也不會!”何明重重的說道。
“不!你會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會的!”月憐看着何明如同小孩子一般耍脾氣,搖搖頭說道。
“可能,但這次不會!我說到做到!”何明心裡涌出無限無力。被吃的死死的可能就是這種感覺吧。
月憐搖搖頭,她知道何明這次是認真的。哪怕是強迫自己的她輕輕的說道:“讓他活下去,我任你處置!”
“嗬!你改口改的真快!剛纔不是說放了他,任我處置嗎?原來做生意還有提價的時候呀!”何明嘲諷的說道。卻感覺不到一點點高興。甚至感覺到了一絲嘆息。這可能就是口是心非的感覺吧。
“你會答應的!”月憐並沒有在意何明的話,說道。
“我會答應又如何?我可以強迫自己不答應!我可能強迫自己,懂嗎?”何明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