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棠的眼神依舊殘留着一分冰冷,不過已然溫和得多。他靠在座椅背上,感受着這女人緊貼自己胸際的心和着自己的心一起跳動,彷彿有一種奇妙的律動。
雲芳華躺在吳棠肩側柔聲道:“阿棠是不是真的覺得芳華賤。”
吳棠略一猶豫,微微點頭。
雲芳華輕瞥峨眉道:“芳華天生不喜歡束縛,從小我就置疑,那書中兩人生死相許,山盟海誓的愛情,究竟可不可能存在。芳華從弱女子起步,一步一步向爬,耳聞目睹的爭鬥,勾心鬥角不知已許,見過男人包幾個女人,也見過女人包幾個男人,見過男人爲升職,加薪,出賣愛情,愛人,老婆,見過女人空虛難耐,揹着丈夫紅杏出牆,玩一夜情,見過男上司對下屬女職員的性騷擾,見過男人爲豪門千金嫌棄糟糠之妻,見過女人爲虛榮,一腳踹開平凡的男友,轉投富豪的懷抱,見過女演員爲演一個角色嚮導演獻身,見過導演肆意玩弄女演員,見過那些市長,縣長,企業家權色交易,權錢交易,這是一個觀念多變而誘惑多多的時代。尤其是那些長相出衆的男男女女,也不過更領****三五年,或者玩人,或者被玩。這個世界,愛情早就不堪一擊,只是那些失落的人在夢裡吶喊,芳華走到現在,付出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這個世界終規是對男人寬容,對女人苛刻,芳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獲得和男人一樣的成功。現在這個時代是女性意識覺醒的時代,她們比以往的女人,享有自由支配身體的權利,這是一種進步,芳華一直很累,那種投入一切的愛情,到頭來全是頭破血流,芳華不想玩,也不敢玩,芳華覺得玩不起,既然如此,做個獨身主義者,遊戲人間,似乎也挺好,可能是芳華個性比較強,平時壓力太大,有時失眠,有時也想宣泄一下自己有些壓抑的情緒,在網上閒逛逛,也懂得了很多宣泄的渠道,心理醫生跟我說,有些時間,輕微的放縱或自虐能助於情感的宣泄,有助於生理的輕鬆。”
吳棠輕聲道:“每一個時代有每一個時代的生活方式,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我不評價別人的生活方式,我只想活得開心,活得快樂,同時也讓我喜歡的人開心,快樂就好。”
雲芳華依舊斜倚在他肩頭輕聲道:“可是芳華最志得意滿的時候,偏偏遇上了你。芳華苦心孤詣的紅粉佳人劍派被你一瞬間打爲原形,芳華當時好恨,心想一定要把想出這個毒計的人,千刀萬剮,百般折磨,最好是套出他真實身分,然後加以打擊,於是人家降了鞋神聯盟,結果查出,方知那個人竟然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那時的你,表面客氣,實際上對人家冷冰冰的,芳華很不服氣。”
吳棠嘴辰欲動些什麼,卻還是沒說。
雲芳華繼續道:“正式看見你時,發現生活中的你和遊戲中的你判若兩人,我正奇怪呢,前天晚上讓純兒和媚兒打電話戲弄你,結果真是出乎芳華意料,你竟然還蠻有良心的。好奇怪的人,芳華好久沒碰上了,芳華這些年基本上只碰到表面講良心,內心爲利益鬥得不可開交的人。”
吳棠自嘲道:“我是一時頭腦發昏,發了正義春。”
雲芳華嬌笑一聲道:“那個時候,芳華突然有了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誘惑你,征服你,想你在人家面前求饒,臣服。結果沒想到,不但沒讓你臣服,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芳華的身上都被你捏青不說,還讓人家腫下不了牀。當時人家後來真是隻覺腦海裡一處空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盡情享受着那迅猛衝刺帶來的無限刺激。早上醒來,芳華身體暖暖的,睡得好舒服,本想興師問罪,扳回一局,可是一接觸你那冰冷的眼神,芳華就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已經被你徹底征服的女人,興不起半點鬥志,真是好奇妙的感覺。”
吳棠微嘆道:“我是窮苦出身,家裡幼逢大變,苦苦掙扎的過日子,性子裡本來就帶些憤世嫉俗,只是爲了生存,不得被世俗磨去些菱角,不得已表面帶些示弱,圓滑,彷彿帶着面具過着生活,也許那天你見到的我,纔是最真實的我。”
雲芳華輕笑道:“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體,我最清晰的記得,你說,不要將別人出自心底的善意肆意踐踏,那逾越了道德的底線,講得真好。”
吳棠道:“你們也真是惹到我了,我當時氣得簡直像中了魔似的。”
雲芳華嬌笑道:“芳華知道錯了,你不也懲罰過人家了,你看人家今天一早,身體剛恢復好,不就過來向你陪罪嗎。”
吳棠微微一愕道:“賠罪,有嗎?”
雲芳華媚目瞟得他一眼道:“人家連身子都獻出來,還置疑人家的誠意。”
吳棠立時明白,他冷厲的眼神也不由放得輕鬆得下來道:“這個也叫賠罪啊,我看看享受纔是真的。”
雲芳華臉上難得抹上一層紅霞,嬌聲道:“芳華說是賠罪不行啊,都怪你太強了啦,我們三個人六張嘴才讓你舒服。”
吳棠嘿嘿一笑。
雲芳華嬌聲道:“阿棠,人家想跟你商量個事,芳華平時工作也忙,要求不高,讓人家做你的週末情人,好嗎?”
吳棠看看她那如花嬌顏,微嘆一聲道:“唉,由你這張嘴說出來,還真的讓人難以拒絕,不過真的不行,我雖然不干涉你的生活方式,可是這話說日久生情,你要我怎麼能忍受得了,你還有別的男人,光想想我就要爆炸。”
雲芳華初開始還有些失望,聽得到來反倒是撲哧一笑道:“大男人主義,有東方姐妹陪在我身邊,一般的男人,我懶都懶得理他。這樣,我發誓,在我們相約的這些日子裡,芳華絕不找其他男人,但如果芳華有一天厭倦這種生活,讓我們友好分手,好嗎?”
吳棠微一閉目道:“這種遊戲。”他正要說出對我不適合的語語時,一團柔嫩之極的東西悄然堵在他嘴上,他張開雙眼,映入自己眼前的是一片如新剝荔枝般的聖峰,那頂端的一點草莓般的嫣紅已然悄失在他嘴裡。
雲芳華幽幽的眼神自上射得過來,那眼裡的幽怨端得令鐵人也要溶化,吳棠微微後撤,嘆息下道:“我考慮一下。”
雲芳華臉上綻放無限驚喜,又乖巧的悄然臥在他身上,良久她道:“阿棠,你暫時不忙做決定,對了,關於向鞋神聯盟投資的事,媚兒,純兒都認爲缺乏成熟的商業項目,芳華想聽聽你的看法。”
吳棠雙目神光一現道:“無限是一具不同於現代社會的另一個世界,從但是由於參與的玩家因素,又有了現代社全的氣息。從某種程度上講,他是一種再分配,人們總是把目光侷限的那些傳統的商業項目,或美服,或美食,或美景。無限的商業性絕不僅限於此,我想出幾種方案,錢途應該不錯。”
雲芳華微聲道:“既然阿棠有商業項目,那又何必肥水落入外人田,芳華願意單獨和阿棠合作,進行投資。”
吳棠搖頭道:“我玩無限以來,發現最賺錢的項目還是需要官方支持,而鞋神聯盟因爲他們的現實背景,有着廣泛的人脈,能夠從某種程度上影晌盛九娛樂以及無限。”
雲芳華明白,她輕點頭道:“人脈當然非常關鍵。”
吳棠微笑道:“錢雖爲我所看重,可是我更喜歡談笑帷幄中,決勝千里外,在無限書寫新的歷史,新的精彩,那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雲芳華看着他,噗哧一笑道:“阿棠還提升到精神上的高度了呢。”
吳棠微微一笑道:“做不同的自己,體味不同的人生,也許這就是我留在無限的原因。”
雲芳華媚目微轉,嬌笑道:“不管怎樣,芳華都會支持阿棠的,芳華還想問一下,剛纔,好吃嗎。”
吳棠不自覺的點點頭。
雲芳華再度捧起如玉雙峰,湊得上前,媚笑道:“那芳華就讓阿棠就多吃兩口。”
吳棠的頭埋進那深山之間,誘人的乳香,好不誘人,差點沒吸上氣來,終於略狠心在那尖端輕咬上一口,才透出一絲氣來道:“要是方暢那小子,知道我們在他車上這般胡鬧,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
雲芳華咯咯嬌笑道:“管他呢,他越生氣越好,人家泛不着理他,瞧他雙眼透黑的樣,一看就知道縱慾過度,芳華對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阿棠你既然有幾個項目,可以分開操作,開始不一定要做得很大,就算錯了,也算是積累經驗,鞋神聯盟那邊,我少量投點資就行了。”
吳棠點點頭道:“也好。”
這美婦和吳棠再敲定完細節,眼神柔媚的看着吳棠,抿下嘴角道:“阿棠,車廂裡有點悶,咱們到外面去好吧,芳華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