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白色衣裙女子咯咯一笑道:“不愧是京廣名校,果然處處鳥語花香,與衆不同。”
方暢又是陰陰一笑道:“寶貝,哪裡有鳥語,哪裡有花香呢,又是哪裡與衆不同呢。”
那女子聞言微偏一下腦袋道:“鳥語嘛,當然就是英語嘛,你hell過來,我hi過去,見面就是H are y,三句必有說srry啦。花香嘛,三步之內,必有美女,自然香氣騰騰了。與衆不同嘛,當然是因爲有了方哥你這種既有氣質又體貼,年少有爲的大帥哥啦。”吳棠嚇一跳,馬屁拍得那叫一個厲害。
方暢陰陰一笑道:“小心肝,小嘴真甜,我看啊,什麼三步之內必有美女,個個扁平得很,有幾個像你身材這麼爽的。”
那女子又是咯咯一笑,語氣有些自信道:“當然了,人家可是天生麗質喔。”
這女子頓了下又道:“方哥,開你那輛凱迪拉克去兜風吧,人家剛纔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好多人用崇拜的眼神盯着我看,人家心溝溝裡那點小小的虛榮心,滿足得要死。”
方暢又是陰陰一笑道:“什麼叫小小的虛榮心,首飾都幫你買了三件了,衣服買了好幾套,不過我就喜歡你穿這套,開你就像開那凱迪拉克一樣。”吳棠這纔想起這女子怎麼有點眼熟,她不正是車展上那女模嗎。
那女子蕩笑一聲道:“怎麼方哥,心疼了,這兩天你老是欺負人家,弄得人家死去活來的。” 這聲音真嗲啊,吳棠身上涌起一陣雞皮疙瘩。
方暢嘿嘿一笑接過道:“寶貝,你這麼一說。有東西又蠢蠢欲動了,方纔在車裡欺負得還不過癮呢。”
那女子嗲嗲的聲音又傳來道:“方哥,我們回車上去吧,你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好不好。”
吳棠只覺得肉麻得要死,受不了,正要離開,那方暢下一句話傳來,嚇得他一愣,硬是沒轉過身來。
那方暢道:“來,讓方哥我親親,你這小妖精,把我的火都說起來了,回車裡做什麼,我還從來沒在教室做過呢,來,今天我們就試試。”教室裡,這小子竟然這麼色,吳棠腦袋一片迷糊,還有這麼強的。
那女子也是嚇了一跳道:“這這,方哥,不好吧,萬一有人來,那不丟臉死了,還是回車裡去吧。”
方暢道:“哼,就算有人來,誰敢管我,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來,不要掃我的興,明天給你買串鑽石手鍊。”
那女子聽得這聲,倒是歡喜得很,給了方暢臉上兩個吻,跨坐在方暢身上,兩個人摟住就啃了起來,動作還越來越激烈。吳棠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靜悄悄地離開了。
這小子純粹就是個色胚嘛,吳棠回到宿舍,那肉麻的聲音還好像還跟着他似的,又是一陣雞皮疙瘩。回到宿舍,朱炎這傢伙總算不研究他那性教育片了,換成和美眉視頻聊天,吳棠爬回牀上,好容易睡了過去,不久再度進入了無限世界。
依舊是小師妹的身影浮現出來,眼睛如梨花帶雨,好像剛纔哭過,吳棠一看道:“師妹,怎麼啦,誰欺負你啦,說出來,我幫你教訓他。”小師妹擦擦眼睛道:“不是啦,一顆砂子吹進眼睛裡了。”吳棠將信將疑,也沒多問,想起什麼來,問道:“師妹,鐵血大旗門現在怎麼樣了。”
小師妹道:“最近大夥發現武功招式好像更精練了,而且威力也更大,自從上次鐵師大顯神威後,入門的人也漸漸得多了起來,不過想拜鐵血大旗門的弟子,都要經過一定的考驗。所以人並不是很多。”
吳棠笑笑道:“兵貴精,而不在多。相信在鐵師手上,不多久,鐵血大旗門就是重放光芒了,不過。”
小師妹眼有一絲好奇之色問道:“血師兄,不過什麼。”
吳棠輕聲一嘆道:“起步有些遲啊,尤其少林,武當,本就根基雄厚,門人弟子衆多,又沒有什麼大的動盪,加上發展在前,實力有增無減,我在想。”
小師妹嚇了一跳:“血師兄,你不是想到少林,武當去大殺一陣吧。”吳棠眉毛一挺道:“這到也是個辦法。”
小師妹低下頭道:“血師兄,我不希望你再大肆殺戮,那麼多玩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纔練起來的,你這樣做,太殘酷了。”
吳棠微微一笑道:“殺人與被殺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不過,如你所願,我不會大肆屠殺的,但我倒是想去見識一下,武當的真武七截陣和少林金剛伏魔圈,也讓這兩派知道我古派武林不容忽視。”
吳棠再度向系統申請發出公告道:“玩家血流,挑戰武當真武七截陣。”
半個時辰後,武當解劍崖之下,多了一位身着血紅衣衫平凡青年,左手邊掛着寒鐵刀,守崖的武當弟子面色慘白,道:“閣下可是血流。”吳棠微微一笑道:“正是血某。”
該武當弟子道:“掌門張真人有令,若是血流前來,可去真武大殿所在。”吳棠輕聲道:“好,血某早已久仰張真人盛名,今日能一會,也算不枉此行。”
吳棠昂身而上,只見兩旁喬木夾道,此時雖爲白天豔陽高照,卻也只能在無數綠葉下透出點點光斑,行得不久,便見三個大字,‘二天門’,後面就是武當廣場了,廣場俱爲青石板鋪就,四圍綠樹環住,廣場之上,不知幾多武當弟子,正驚疑不定看着穿着血色衣衫的吳棠,目光似乎也有些仰慕,崇拜,嫉妒。就連有些正在掃着落葉的道童也停得下來,朝他看了過來。
過得廣場,便是武當會客之處三清殿,武當張真人大弟子宋遠橋已經上來拱手道:“家師張真人有請,請血施主隨我來。”
吳棠正待跨步,一個肥肥的身影從後面跌跌撞撞奔了過來,他看得分明,嘿,這不是朱炎那傢伙嗎。他頭頂朝天冠,身穿長道袍,腳登青雲履,倒是比現實中還是瘦一點,這小子看見吳棠,滿面狂喜,就差一下抱住他的腿了,說道:“噢,血大俠,喔,不,血大宗師,武當弟子朱有能,三生有幸,得遇尊顏,還望血大宗師給小弟籤個名。”
吳棠還沒來得急說話,宋遠橋呵斥過來道:“朱有能,跑這裡來幹什麼,還不快去練劍,不要耽誤血施主的事。”
吳棠微微一笑道:“劍是死的,人是活的,只練劍勢,不過死劍,劍法之道,存乎一心,要死便死,要活莫活,哪來這多,條條框框束縛。”
說完再不多言,跟着宋遠橋而去,過得後院,又是一條竹間小徑,兩位眉清目秀的道童立得一處竹舍門外,一陣清和平靜的語音傳來,便如那寒山鐘聲,令人平心靜氣:“想不到我張三丰有生之年,又能得見如此少年英傑,真是可喜可嘆。”竹門無聲無息的自動打開,吳棠進得其內,一位身材高大,鬚眉皆白卻滿面紅光,身穿一身污穢道袍的老者,卻是神采奕奕,便如鶴立雞羣之上,果然不凡,另有十位雙目精光灼灼的弟子隨在身後,最前一位,面紅齒白,卻一幅紈絝公子模樣,身上是一塵不染,正是武當玩家第一劍客,帶小樓。
吳棠朝張真人拱手道:“血某率性而爲,怎擔得少年英傑之語,不過草野莽夫罷了。”
張三丰目中精芒一現道:“我觀施主身形步法,雖不是渾然天成,卻是渾身似緊非緊,似繃非繃,端得令人訝異,難怪目前武林之中,稱施主爲天下第一刀。”
吳棠輕笑一聲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只是第一第二,我看了不爽,砍了而已。今日本想到到血洗武當,難得張真人眼明,以禮待客,但請討教武當高招,一試傳說中的真武七截陣,便已滿足心願。”
張三丰白眉微皺道:“真武七截陣威力無窮,血施主有幸拜訪我武當,就由老頭子我來領教幾招如何。”
吳棠傲然笑道:“張真人不必擔心,待我破得陣之後,再向張真人討教不遲。”好狂的口氣,竟不將真武七截陣放在眼裡。
張真人身後十大弟子已有人是怒不可遏道:“好狂的小子,武當十劍,絕劍宋青山,向閣下討教一二。”
吳棠冷笑道:“既有不知死活之輩,血某就露一手給張真人看看,是否值得出真武七截陣。”
張三丰見得吳棠不容迴避神色,也只好道:“既然如此,青山你就先會一下血施主,記得點到爲止。”
那宋青山上得前來,吳棠放眼望去,他年紀約二十五六歲,白白淨淨,一身青色道袍,添有幾分出塵之氣,一雙手白皙修長,右手已拔得一劍在手,只是那雙眼,有些狠毒神色。
吳棠傲然一笑道:“請。”
宋青山倒毫不客氣,一劍當心刺了,只見劍意圈轉,連綿不絕,連續出招,方位卻是毫釐無差,正是武當太極劍之纏之訣。那張三丰,卻是眉頭微皺,吳棠卻是神色平靜,雙目一睜,衆人只見一道刀光一閃,卻不知從何處來,到何處去。就連刀劍相觸之聲都沒有,卻是血花一現,宋青山手上長劍脫手飛出,左手捂住右手手腕之上,卻已是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