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忘情閣來說,如果有野蠻任性這一批女玩家加入,自然是如虎添翼,也完全符合忘情閣的收人標準,但方傑所顧慮的是,從忘情閣這十年的變化來看,凡是身兼門派高層的忘情閣成員,最終要麼失去了徒寶座,比如軒轅鳳、韓情維、倚欄衰草,要麼乾脆退出了忘情閣,比如段寒雲、慕容夫人,或許這也就是與和熊掌不可兼拜
所以眼下,方傑並不看好野蠻任性。因爲如果將野蠻任性扶上了華山派掌門之位,對方日後未必會一心一意呆在忘情閣,而就算其能對忘情閣忠貞不二,華山派這邊她未必有精力打理,如果沒有將其扶上掌門之位,那這筆交易也就不成立。換言之,無論野蠻任性是否能登上掌門之外,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方傑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幫助野蠻任性,可是如果不幫吧。方傑又不忍心看到忘情閣失去這麼多符合條件的女玩家,畢竟日後若是忘情閣成爲玩家自建門派需要大量的人員充實到各全部門,雖說方傑一直致力於當一個。甩手掌櫃,但這送上門的機會若是不把握住,那就有點太對不起自己和忘情閣了。
斟酌了一會,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野蠻任性的面相後,方傑道:“忘情閣確實需要你和你的這些人。不過,關於幫你當上華山派掌門之事,在下實在是愛莫能助,也不想攪這趟渾水。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來我忘情閣混好了,這比當什麼門派掌門強得多。”
“哼!”本來滿懷期望的野蠻任性頓時臉色一沉,冷哼道:“方少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方傑呵呵一笑,道:“你說我空手套白狼也不爲過,但是,說句自誇的話,這忘情閣也不是誰想進就進得來的,如今整個江湖能自建門派的就只有我一人,忘情閣自然是遊戲裡第一個玩家自建門派,這其中的意義,想必我不說你也明白。如今想加入忘情閣的人,數不勝數,可也要看我答應不答應,你拿加入忘情閣作爲籌碼跟我交換,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可笑?”野蠻任性不服氣瑚亨笑道:“我承認,目前忘情閣的確如您所說,作爲遊戲裡個玩家自建門派。很多人都想進去,但這並不代表我和我的人願意進的你的忘情閣。在江湖上我不敢說。但在華山派,我們好歹也是僅次於劍塵的第二大勢力,若是我能當上門派掌門。這些人自然都會有着落,又何需惦記您那個的忘情閣?”
“哈哈,話是這麼說方傑哈哈一笑,接着語氣一轉,道:“可你當得上掌門嗎?若是你的計劃失敗,你當然無所謂了,大不了被當上掌門的劍塵開除出華山派,但你下面的這些姐妹們呢?難道也跟着你成爲華山派棄徒捨身成仁?你認爲這個結果,對得起那些死心塌地擁護你的人嗎?”
“這”野蠻任性不由得一愣。一時間被方傑的話問得無言以對。顯然,她心裡很清楚,若是方傑不出手相助,自己幾乎沒有勝算,而一旦劍塵當上了門派掌門,自己和下面的那幫姐妹就真的只有去喝西北風了。
見野蠻任性半天不言語,方傑不由得輕笑道:“這樣吧,你的事呢”我儘量幫一幫,但至於幫到什麼程度,能取得什麼樣的效果,那我就不敢打包票了。總之無論成功與否,你的這些人都加入忘情閣,當然,是否加入也全憑她們自願。只是一旦加入忘情閣,就必須跟你戈?清界限。至於你”忘情閣廟容不下你這尊菩薩,你自己好自爲之。”
聽了這話,野蠻任性不禁心頭一驚,方傑所說的內容,其實跟她之前提出的交易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把她和自己手下那幫人錄離開了。說實話,加入忘情閣是她原先所設想的一條一舉兩得的計劃,萬一爭奪門派掌門之位失敗,加入忘情閣倒也是個不錯的出路,而如果成功。自己便可利用加入忘情閣的這幫手下逐漸分化控制忘情閣爲自己所用,可如今看來,方傑似乎覺察到了她的目的。
情況利高清楚之前,野蠻任性也不敢亂說話,只是問道:“爲什麼不讓我加入忘情閣?難道我長得太醜。不符合你們忘情閣收人的標準?”
“你要是醜的話,天下就沒幾個漂亮人了。”方傑笑了笑道:“我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理由。至於爲什麼,我沒必要告訴你。
野蠻任性不甘心地盯着方傑道:“我想知道原因。”
“你真想知道?不後悔?”
方傑歪着腦袋膘了野蠻任性一眼。見對方猶豫了半秒後點了點頭,這才搖頭一笑,忽然問道:“你眉角的那塊疤是怎麼來的?”
“撞的。”野蠻任性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回了一句後,又道:“車禍撞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方傑嘴角一翹,不答反問道:“你結過婚吧?”
方傑這話問的是“結過婚”而不是“結婚”這中間多了一個字,意思就變得完全不同了,野蠻任性頓時臉色一變,引僕沾平復了情緒後,耐着性午應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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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任性回的是“結了”而不是“結過了”表面上看只有一字之差,實則是想把方傑的話意引到正確方向,只可惜的是,這點小計量在方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只是又隨口問道:“你老公已經死了
如果說先前野蠻任性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話,那麼聽完這句話後。野蠻任性的神色變幻了半天。先是回憶、痛苦之色,接着逐漸轉向了憤怒和狠厲,最後目光移向了方傑。眼神中流露的則是驚疑和惶恐,見方傑輕笑着看着自己,野蠻任性不禁沉聲道:“你現實中認識我?”
“不認識方傑聳了聳肩,面無表情地道:“我就會看點面相。你這面相,若是男人的話,倒還沒什麼。可女人的話,就有點問題了,果斷網毅,爲人開放,野心很大不說,還刑夫克子,甚至成爲寡婦。哎。刑夫克子什麼的,我到是無所謂。反正我對寡婦,特別是比較開放的寡婦沒啥興趣,克不着我。可你這野心太大,留在忘情閣裡是個禍害”話不好聽,但是事實,說了這麼多,你滿意否?”
方傑這話說的確實不怎麼好聽,若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翻臉不認人了,可野蠻任性聽完之後,反倒是送了一口氣,輕笑一聲道:“呵呵。沒想到方少還是個懂面相的神棍。那方少能不能看出我丈夫是怎麼死的?”
“抱歉,我只能着個大概,若是有他的八字,我到是能推算得更加具體一點方傑對野蠻任性的反應和態度也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回了一句後,想了想又半開玩笑半試探性地問道:“難不成是被你害死的?”
野蠻任性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方傑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結果整個人頓時僵在了當場。看樣子似乎恰好被說中了要害,而坐在對面的方傑,也是心頭一驚,暗想自己莫不是歪打正着猜對了吧?
事實上,野蠻任性的情況遠不止方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現實中,野蠻任性確實結過婚。老公確實死了,也確實是被野蠻任性害死的,但具體情況卻非常複雜,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野蠻任性原本是一家大型服裝加工廠的普通女工,如方傑所說,此女乃典型的女強人性格,處事果決網毅,頗有大將之風,所以很快被提拔爲公司主管,又因其事業能力強、姿色上佳,被服裝廠老闆看上嫁給了對方。
按理說,聳蠻任性這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日後應該是家庭幸福、生活美滿纔對,只可惜的是,人的性格是一體兩面的,正因爲此女極爲好強有主見,反過來說,使其常常在老公面前指手畫腳,不把老公放在眼裡。
男人,特別是中國的男人,特別是當了多年公司老總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忍受得了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這不僅是面子和公司老闆形象威嚴的問題,而是男人尊嚴的問題,結果久而久之,夫妻兩人之間的感情漸漸冷淡了下來,老公開始在外面找二奶,而作爲妻子的野蠻任性也開始爲了報復在外面找小情人。
在當下這個社會,男人在外面鬼混,性質還不算太嚴重,但女人給男人帶綠帽子,那幾乎是捅破了天的嚴重事件,後來老公現了妻子竟然在外面給自己帶綠帽子,那自然是對野蠻任性一頓打罵,遭到毒打的野蠻任性倒也狠厲,二怒之下,藉着去辦離婚手續的路上,開着寶馬。載着老公,玩了一次同歸於盡的撞車事故,結果老公死了,她活下來了,眉角的那塊疤就是那次留下來的。
這件事的前因始末,只有野蠻任性一人知道,所以公安方面只將這次事故當成了一次正常交通意外來處理,野蠻任性自然也就逃脫了法律的制裁,還繼承了老公的事業,至於以後的事就不多說了,總之野蠻任性進遊戲,一是爲了散散心,二是以她的性格也非常喜歡武俠類遊戲,當然,她那種好強的性格,即使進遊戲只是爲了散散心,也絕不會甘心屈居於人下,這纔有了華山派掌門之爭和與方傑的這次談話。
對於現實中的那些事,方傑通過面相自然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但至少認準了此女絕不是什麼善類,這人要走進了忘情閣,那還不得把忘情閣鬧得天翻地覆,所以方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野蠻任性進入忘情閣,至於爲什麼要幫野蠻任性,那自然是因爲多個朋友多條路,方傑既不願跟野蠻任性走得太近,也不願錯過這次建立人脈關係的機會,兩者並不矛盾。
通過對方的反應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後,一向不怎麼八卦的方傑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於深究下去,所以轉移話題道:“你現實中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先前你讓我給你個準話,現在該你了。
昨天走親戚去了,回家太晚。所以沒更新,這理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