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會判師呢……”
已經清醒過來的殘劍暗自懊悔不已,但心裡雖這麼想着,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雖然比先前發狂時殺人的速度慢了半拍,可在場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兩招之敵。
既然已經判師了,殘劍殺起人來就沒那麼多顧忌了,他十分清楚,如果不殺掉這些人,等他們能活動了,自己就麻煩大了。
當然,殘劍也想過現在就扔掉方傑和靜琳直接逃跑,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只有抓住方傑和靜琳這根救命稻草,以後纔有可能繼續在遊戲裡混下去,畢竟辟邪劍法沒有第二本,如果自殺的話,再想弄本辟邪劍譜,起碼得等兩年以後。
另一方面,殘劍也十分清楚,其實判師之後問題也不太大,隨便拜到哪個門派能繼續做任務,繼續賺潛能修煉辟邪劍法就可以了,反正即使現在學了辟邪劍法的絕招也沒內力施展,倒不如先隨便找個門派混一段時間,再想辦法弄到葵花寶典,那就天不怕地不怕,是人都得給他三分面子。
所以現在對殘劍來說,就像他先前說的那樣,所個朋友多條路,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方傑和靜琳了,而且以後學了易容術和擬聲術,就在再跑到華山派來,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基於種種原因,有點破罐子破摔並且本來就仇視華山派玩家的殘劍殺起人來愈加毫無顧忌。
殘劍先前發狂的那一陣子,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就三十幾秒鐘的時間。但也將院子裡的第一波人得一個不剩,殺到沒人可殺地時候。正巧對上了方傑,神志不清的他當即對其發動了攻擊,要不是方傑地反應快,基本招架技能也超出了殘劍不少,第二針刺來的時候估計就被殘劍給誤殺了。
也幸好殘劍之前殺了不少人。繡花針的持久已剩不多,再被方傑的血刀這麼一檔,當即折斷,震醒了殘劍,否則的話,雙目失明地方傑可沒那麼好的運氣再擋一招,下場絕對和其他人一樣。
三十秒過後,方傑總算恢復了視覺,只是氣血被殘劍那一針刺掉了50%下限氣血和18%的上限氣血,遊戲中設定。被刺中要害時,也能造成內傷效果,當然,如果用了內力加成。基本上就是秒殺效果,即使是學了金剛不壞體神功的少林羅漢,被刺中要害,仍然是同樣的傷害。只不過傷害會轉嫁到內力上,所以纔不至於被秒殺或者受傷,有點類似魔法盾的效果。
方傑的郭氏心法自然沒那種功能,所以運氣之後,只堪堪將下限氣血恢復到了82%,擡眼看向場中,殘劍仍然在不知疲倦的殺人,而且殺人的招式極爲瘋狂。
現在殘劍殺人不再只用那一招鬼影奪目了。而是在人羣之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往上刺便是人的雙目,往下刺便用一招羣邪辟易刺人下陰。往左右兩邊便是一式飛燕穿柳刺人地太陽穴。
刺完一圈後,再使出一招花開見佛,手中的三枚繡花針直接脫手而出,像是打出暗器一般直刺先前那些人的各處要害,同時秒掉三人之後,再又變戲法般地將繡花針收回,然後再次射出。
不遠處的方傑看了半天才看清楚,原來那繡花針地尾端有一根極細的紅色絲線與殘劍的手指相連,打出去之後,指尖一抖,那三枚繡花針便又收了回來,當真是匪夷所思,邪異無比。
看到這裡,方傑不由得暗暗心驚,心想這辟邪劍法沒有絕招都這麼厲害了,要是有了絕招,那不是更變態了?
剛想到這裡,殘劍就已經去而復返,殺了一趟回來,見方傑在一旁發呆,不由得苦笑道:“這次俺可是下血本了,以後你得罩着我啊!”
沒等方傑回話,殘劍又返身殺了回去,方傑搖頭一笑,站起身來,四下尋找了一番,卻不見了蹤影,心下不由得一驚,暗道自己剛纔被致盲後只一心想着防守,沒太注意靜琳的方位,莫不是剛纔殘劍發狂地時候把靜琳也給殺了吧?
想到這裡,方傑連忙衝到殘劍附近,秒掉一人後,問道:“靜琳也被你殺了?”
“不知道啊!”殘劍瞬間秒了三人,回過頭來苦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難不成被我殺了?”
話音未落,門口處就傳來了熟悉的笑聲:“他殺得太快了,我看沒我的什麼事,就到村裡的倉庫轉了一圈回來。”
“靠!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發死人財,女人啊……也太精打細算了吧……”方傑翻了個白眼,既然沒出什麼意外,他也懶得計較那麼多了。
在三人相互配合之下,院子裡的人死了一撥又一撥,五分鐘後,方傑喊了一聲“閃人”,三人先後迅速跑出了院子,轉到院子後面時,三人搖身一變,立即變成了三名華山派弟子。
殘劍本來是華山派弟子,只是判師後,華山派弟子的服裝上面已經沒有了華山派的標徽,戴上某人的人皮面具後,標徽又顯示了出來,根本看不出此人就是一華山派叛徒。
就在三人在山下大殺特殺地時候,山頂上地有所不爲軒裡,華山派掌門嶽不羣身邊已經聚集了十幾名華山派高手,而且每隔幾秒或十幾秒,就又有一名華山派高手從外面走了進來。
衆人相互抱拳打着招呼的同時,嶽不羣不斷地對那些剛進來地華山派弟子重複着一句話:“我華山派出了個名叫殘劍的叛徒,你去幫我把他的人頭帶來!事成之後,老夫必有重賞!”
接到這個任務的玩家,有的直接悶頭走了出去,有的卻停留在屋內,與其他玩家相互寒暄着,只聽其中一人朗聲笑道:“哈哈,原來劍塵你也在這裡,怎麼,你也接到了這個華山叛徒的特殊任務嗎?”
劍塵謙遜地笑着抱了抱拳道:“原來是狂劍師弟,你也是爲了那華山叛徒而來麼?呵呵呵,別怪我沒提醒你,那人學了辟邪劍法,武功很是了得,咱們未必是他的對手。”
說這話的時候,劍塵面上雖謙遜有禮,可話裡卻是帶着刺,特意將“狂劍師弟”這四個字加重了語氣,目的便是想在衆人面前數落一下劍宗的第一高手,畢竟就算是分了劍宗和氣宗,這輩分仍然在一個體系。
“哈哈哈!”狂劍自然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意思,不由得猖狂地大笑了幾聲,反脣相譏道:“你們氣宗弟子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我們劍宗就不一定了,那辟邪劍法也就是速度快一點,我們劍宗狂風劍法的速度未必就比那辟邪劍法慢……”
說到一半,狂劍眯着兩眼,一臉地不屑將衆人打量了一圈,又道:“原來你們是想採用人海戰術啊?哈哈哈,要得要得,對你們來說,除此之外,確實別無他法了,哈哈哈……”說到最後,狂劍一邊大笑着,一邊走了出去。
聽了這話,屋子裡的衆人臉色不由得變得難看了起來,紛紛將目光投向劍塵,而劍塵卻不以爲意地一笑,道:“他就是一有勇無謀的匹夫,各位何必與他計較那麼多……唔,我看咱們人數也差不多了,大家現在一起組隊下山去殺了那叛徒!”
“現在下去,恐怕那人早跑了。”有人搖了搖頭道:“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呵呵,不會的。”劍塵胸有成竹地道:“據我所知,除了那個叛徒之外,還有兩人在華山村裡殺人,雖然中途離開了一會,但兩個小時之內已經殺了三趟,想必是有什麼目的特意來此地殺人的……”
“那還用說,看我們華山派好欺負,想來這裡發死人財!”一旁有人當即怒道:“簡直太不把我們華山派放在眼裡了!”
劍塵不滿地看了那個打算他的人一眼,但又很快收回了目光,微微笑道:“這位師弟說的不錯,他們極有可能是爲了發死人財而來,中途兩次離開也就好解釋了,因爲他們負重不夠,必須找地方銷贓,所以就算他們等會跑掉了,等會很有可能再回來。我們只需在山下守株待兔便可!”
說到這裡,劍塵一臉正氣道:“衆位都是我華山派百強之列的高手,難道就眼睜睜地看這三人在我華山腳下胡作非爲麼!?華山派丟了臉面,便是我等丟了臉面,日後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等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聽了這話,一時間衆人義憤填膺,紛紛表態要一道下山追殺那三個膽大包天之人,而劍塵面上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心中卻暗自冷笑不已……